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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晓急忙低下头认错。
大太太挥挥手让初晓退下了。
陈妈妈已经铺好了被褥,大太太躺下来,“五小姐的院子也空了不少时间了,找个时间收拾出来看看做什么用途。放在那里总是碍眼,让瑶华也不得清净。”大太太说完话,慢慢睡去,陈妈妈又将被褥仔细整理好,放下两层床帏这才离开。
……
容华这边没有休息。
锦秀道:“琉璃跟我说了不少武穆侯府的事。”
大太太想和武穆侯府结亲,族里的人听到风声自然会注意。
琉璃说:“这次平乱武穆侯明明是立了功的,却不但没有被嘉奖,反而受了训斥,倒是武穆侯的弟弟领了剿灭余孽的差事,听说不日就会得胜归朝。”
剿灭余孽?对于那些失去抵抗能力,仓皇逃窜的乱党余孽,任谁都会得胜而归吧!这是白白给予的功绩。
琉璃说:“外面人人传言,武穆侯的祖母和硕公主喜欢的不是长孙武穆侯爷,而是……”
这话还不明显?圣上是恩威并济,表面上武穆侯吃了亏,事实上也用另一种方式补偿了侯府。长房长孙受了训斥,二房最后得了利,这里面……”如果真的像传言中的一样,薛老太太偏着二房,这里面又有多少复杂的关系。
将来又会生出什么变故?
容华皱了皱眉头,这条路到底如何,她现在还一点都看不清楚。
木槿铺好了床,容华躺下来,慢慢闭上了眼睛。她的选择,也不知道是对还是错。
……
清晨天刚蒙蒙亮,一个粗使的丫鬟拎着水桶到井边打水,木桶放下去,却半天也听不到落水的声音,她晃了晃手里绑在木桶上的绳子,半天才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头,这才探下身往下望去。
看了半天,她的脸色突然变得煞白,立即大声尖叫起来。
第六十六章 前兆(上)
陶府,大太太院子里的小丫鬟刚将铜盆端下去,陈妈妈急匆匆地进到屋子里,在大太太耳边说了几句话。
本来气定神闲的大太太脸色顿时变了,“淑华呢?淑华怎么样?”
陈妈妈道:“大小姐不大好。”
大太太道:“告诉下面马上备车,我要去侯府。”
陈妈妈担忧道:“是大小姐偷偷打发人回来说的,大太太大清早就赶过去会不会让侯府觉得……”
大太太脸立即沉下来,“我去看自己的女儿还要挑时间不成?”
两个人正说着话,瑶华进了屋。
大太太看到瑶华只埋怨了一声,“你不是身子不舒服,快回去躺着吧!”然后皱起眉头吩咐陈妈妈,“快去安排。”又让春尧过来在屏风后面给她换上衣服,边换衣服边嘱咐春尧,“将那对葵绿地粉彩缠枝花卉纹花斛包上,还有上次那些收拾好的东西,务必将托人买来的‘寿山堂’固本培元膏带上。”
大太太忙着交待春尧,丝毫没有发觉冷落了二女儿。
瑶华站在屋子里,丫鬟们只忙活大太太交待下来的事,有小丫鬟匆匆给二小姐上了杯茶,初晓打开一看,不是二小姐平时喜欢的花茶。
初晓见那小丫鬟看着眼生,就知道是临时被抓过来伺候的。
只要大小姐有了事,就顾不得别人了。大太太如此,这屋里的丫鬟也跟着这般,初晓看了一眼二小姐。
二小姐却还像平常一样,脸上也没有异样的神色。
准备好了东西,大太太挽起瑶华的手,又拍了拍,“回去休息吧!”
瑶华温和的眼眸里蓄满了担忧,“母亲,大姐是不是有什么事?”
大太太微微犹豫,仍旧没说实情,“没什么,你大姐身体一直不好,我现在过去看看。”
瑶华看着母亲欲言又止的神情,“我陪着母亲一起去吧?”
大太太迟疑了一番,淑华那边还不知道是什么情况……出了这种事,她应该有所准备,早先的思量重新浮起,对瑶华笑笑,“你养身体是要紧的。
瑶华道:“母亲一个人去,身边也没有个人……”
大太太道:“不过就是去看看,也用不着什么人。”说到这里又顿了顿,“我带你八妹妹一起去,你就放心在府里等消息。”
瑶华还欲说话,陈妈妈已经来道:“车准备好了。”
大太太自然而然松开瑶华的手,对旁边的春尧道,“去叫八小姐过来,直接到垂花门。”
春尧立即小跑着去了。
大太太和陈妈妈边走边说话,后面跟着那些拿东西的丫鬟。
大太太一行人出了院子,瑶华在廊下站了一会儿,忽然淡淡一笑,带着初晓慢慢离去。
容华带着木槿匆匆赶到垂花门。
门口就栓了一辆马车。
大太太掀开帘子,让容华上了车,又对下面的春尧、木槿道:“也没别人,你们俩也上车吧!”
四个人坐上车,马车开始往前走。
容华看了一眼大太太,大太太板着脸不知道在想什么。
容华小心翼翼地问:“母亲,怎么了?”
大太太半阖着眼睛,像是那龛里的泥胎,声音平板,“你大姐贴身的丫鬟秋荷,今早发现跳井死了。”
容华不禁惊讶。
“尸体今天早晨才飘起来,想是前几天就死了。别的我倒是不担心,我就是担心你大姐的身体。”说到这里,大大大突然抬起头看了容华一眼。
那眼光锐利,饱含深意,容华目光顿时一缩,装作胆怯,心里无比镇定。但愿淑华的身体无恙,万一有什么不好的……只怕大太太又会打别的主意,想到这里,又想,万一淑华的身体出了大问题,大太太又会怎么办?还会将一个庶女嫁过去做滕妾,将来……
正想着,听到外面喊了几声,马车慢下来,接着又是一晃,容华猝不及防,一手肘撞在车厢内壁上,大太太也是被吓了一跳,春尧高声问外面,“怎么回事?”
好半天赶车的马三冲来回道:“禀太太,是马车车轴裂了,车轮才失了准头,陷到路边的排水沟里。”
大太太一听顿时怒红了脸,“出来的时候怎么没有检查?”
赶车的马三冲是陶府家奴,一直给大老爷赶车,大老爷颇为信他,平日里他大多时候只伺候大老爷。因昨日几个车夫帮着送族人,今儿上午才轮到他当班。今儿一大早大太太就派了他的差事,他心里老大不乐意,陈妈妈催的急了,他这才懒懒散散才栓了车出来,也没检查车子。这辆车跟着大老爷出京经过长途跋涉,没来得及保养,今日一用就出了问题。
现在大太太问起,那马三冲还不在意地辩白,“今儿是太太催得急,才没检查车子,谁知道车轴却裂了。”
这刁奴,平日里不理会他,他倒越发猖狂起来,现在在大街上,却又不能将他怎样,大太太压着火气,“现在这么办?还走不走得?”
马三冲道:“我再去看看。”便下去没了声音。
武穆侯薛明睿坐在马车里,修长的手指接过身边男子递来的信函,那面目疏朗的男子屏着气息看薛明睿的表情。
薛明睿薄薄的嘴唇微微抿住,目光深沉,神色莫测。
那男子急急道:“证据都已经有了,说不查就不查,那些人在下面不动,终究是隐患。”
薛明睿道:“圣上宽大已经不是一年两年了,苏锡尧倒了,也会安定一阵子。将来再寻机会,慢慢来。”
那男子道:“圣上还是有顾虑,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相信侯爷。”
薛明睿道:“不说宗亲,贵勋子弟又有多少,圣上从这里面选人,不会那么容易。”
那男子点了点头又道:“看样子贵妃那边这两日就会有动作。如果真的封了亲王,胜算就大了许多,说不定真的会被封为皇储。”
薛明睿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亲王离皇储还远着。圣上的病情让人听起来凶险,其实还没有到那个程度。”说到这里似乎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薛明睿掀开车厢窗口的帘子往外看了一眼,吩咐车夫,“停一下。”
车夫急忙上来听命。
薛明睿指指路旁的马车,那车夫立即明白。
赶车的马夫他见过一面,户部浙江司郎中陶正安的家的下人。
大太太正在车里着急,那马三冲看了半天车子,又来回道,“这车恐怕是走不了了。”
大太太看看容华,脸色更难看。
她一个未出阁的小姐,自然不能就这样站在街上,容华道,“只能让人回府再叫辆车来。”
大太太又怒又急,“这一来一去要费多少时辰。”
容华心里一沉,看来淑华的病不轻,不然大太太不会这样着急。
眼见侯府就在前面,总不能让义承侯府派车来接。正想着,听外面有人说话,不一会婆子来道:“武穆侯差人来问了。”
大太太惊讶道:“武穆侯?”
婆子回道:“武穆侯的车就在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