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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刚进了电梯,那头原本紧闭的两扇门被推开了,方子扬顶着两只通红的眼睛望着电梯的方向神色未明。
“柳总!”身边的人看着柳元辰不坐电梯竟然又朝大门外走去,诧异的叫道。
可是柳元辰就像是没有听到一样,眼睛直直的追着前面那个身影走去,有些迫切,他知道不可能是哪个人,可是脚还是不听使唤的跟了出去,鹅黄色的抽腰长裙,鱼骨辫,一闪而过的相似容颜,到底是谁?等他走到门口,就看到那个身影搀着别人的胳膊,弯腰进了出租车。
“柳总,是不是有什么事?”男助理追出来问道。
柳元辰甩了甩头,心想难道是自己眼花了,不可能是宋珍珠,那个女人最近正为了宋氏企业想要投标的那块地在快要秃顶的的开发科科长身上下功夫呢,每每想到那个女人顶着那张三分相似的脸,柳元辰就有一种想要毁掉的冲动。
☆、36V十一
躺在床上的宋浅语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不知道是不是喝了点酒的原因,意识很清醒;掀开被子,她走去了客。
站在廊檐上看着从四四方方的天井透进来的夜色;她现在置身于夜晚的B市中;听不到喧嚣和车水马龙,看不到绽放的霓虹灯,这个城市色彩斑斓,在男男女女手上轻摇的酒杯中糜烂,在模模糊糊中随着时间流逝;低下头;用手摸着挂在脖劲处的石头,这是只有自己才可以看到的秘密。
想到方子扬的话;宋浅语自嘲的勾起了嘴角,她可以斩钉截铁的告诉方子扬若是秦政问她会如实以告,可是心里很不确定,她并不是她,她是一缕找不到方向的幽魂,如何启齿?她能那么说,是因为她可以肯定秦政做不到向方子扬那般咄咄逼人,做不到逼问自己。想到这,心里一舒,转身走去了隔壁秦政躺着的房间。
宋浅语轻手轻脚的走了过去,借着从门缝里透进来的月色,坐到了床边,“呆子,也只有你才能这般相信我!”
手放到了秦政的脸上,摸到一把汗意,径自拿起放在一边准备着的毛巾,擦了擦秦政额头上的汗,放下毛巾,拢了拢盖在秦政身上的薄毯,转身走出去虚掩上门。
等宋浅语的脚步声离的远了,原本应该睡着的秦政睁开了眼睛,其实从宋浅语打开门走出去时他就醒了,即使今天喝的有些多,可是一个优秀军人的警觉性他还是有的,正在想着要不要出去看看,小媳妇就走进来了,他只得闭上眼睛装睡。
看到小媳妇这么关心自己,秦政今天提着的心放了下来。其实今天方子扬中途出去时,他就假装要吐也跟了出来,看到了他尾随着小媳妇去了露台。秦政挣扎着要不要过去,迟疑了好久,他心里翻腾的难受,可是又不能去,他跑去洗手间洗了把脸,出来就看到了从里面出来的小媳妇。
直到宋浅语抓着自己的胳膊,他才找回了一些踏实感。方子扬的那些心思他在酒桌上就看出来了,再联想到他这两天的不对劲,秦政猜了个十有□。
若说两个人真刀真枪的在战场上干一架,秦政绝对有信心,即使输了又如何,战场本来就是有输有赢;可是自个小媳妇他看不透,摸不准,方子扬的条件摆在那,聪明的人都知道怎么选择。所以从勺园出来,他只能装迷糊,他不敢清醒,怕小媳妇万一说出不好的话怎么办?现在看来,自己的担心是多余的了,自个小媳妇和别人是不一样的,得意的裂开嘴巴,无声的笑了,这样才放松睡了过去。
站在马路边,宋浅语看着对面的高楼。
昨天秦政就回学校去特训了,她百度了有关于这段时间宋氏企业的消息,才知道宋氏企业竟然从物流运输这块正在向地产业转型,炒的最凶的便是B市郊区那块“黄金地”,扬言拿下这块地,宋氏企业就会完全转作地产公司,以前物流运输的业务会承包给别的公司。
宋浅语看着面前这幢大楼,色彩不复原本的光鲜亮丽,挑眉轻蔑的一笑,你不是想扔掉爸爸的一切重新开始吗,那我就助你一臂之力,让你先尝点甜头。转身,朝出租车点走去。
“开回去,快开回去!”坐在房车后座的宋夫人欧蕾忽然惊声尖叫,脸色唰的惨白一片,整个身体探出车窗朝外看去。
司机为难的看了眼坐在副驾驶上的欧庆华,这边无法调头,一会还有个紧急会议。
“姐,你发什么疯?那些老头子都等着开会呢?”欧庆华长得油头粉面的,一身名牌西装,那双黄鼠狼般的眼睛小而且精,看向后座的欧蕾是满脸的不耐烦。
欧蕾扑上前来,一把抓住欧庆华,“庆华,我看到了,我看到宋浅语那个小贱人了!”惶恐,不安,原本精致的妆容随着她惊惧的表情变得可憎了起来。
一把推开自己的姐姐,欧庆华翻了个白眼,没好气的说:“大白天见鬼啊你,我看你得去看医生了,最近怎么老是神经兮兮的,你要是再不抓紧,你这董事长的位置也别做了,让给你那宝贝女儿得了。当时别人不知道,那尸体可是我们三个人看着火化的,都被烧成灰了,你整天胡思乱想什么?你应该好好想想,快点怀个孩子,生下儿子才是要紧的,等你那女儿若是当家作主了,你就只有被赶出去的份!”虽然现在公司还是自己的姐姐做主,可是想到宋珍珠那个死丫头这段时间的动作,欧庆华有些头疼,自己这个姐姐连自个女儿都拢不住。
欧蕾用手揉了揉眼睛,坐了回去,心里还是有些狐疑,刚刚虽然只是车窗一闪而过,可是她看得真真的就是宋浅语,又想到弟弟说的,那天女儿忽然打电话回来说宋浅语死了,她赶过去时弟弟已经将尸体处理好了,脸部摔得变形了,可是她也不会认错,为了不节外生枝,连告别仪式都没有举行,就直接火化了,摇摇头,也许真的是自己看错了。
车子在宋氏公司地下停车场停下,欧蕾又恢复了优雅的姿态,一手拎着名牌包,修身的宝蓝色套装,高跟鞋踢踏踢踏的踩在地上,通身的上流贵妇派头,哪里还能看得出以前那个卖鱼丫头的影子来。
欧蕾家是沿海一个小渔村,在认识宋氏老总前,她大专毕业后就一直帮着家里卖鱼,后来碰上了去那里旅游喝醉酒的宋氏老总,她当时根本就不认识什么名牌也没有想过攀龙附凤,只是看这人喝得没有了意识躺在大街上,就捡了回去,想着偷偷的照顾一夜,第二天想等人醒了就让他走,谁知却被自个弟弟看到了。
欧庆华就是个小混混,可是眼光还是有的,看到人家身上的名牌手表就要摘下来拿走,欧蕾阻拦,姐弟俩快要吵起来时,忽然欧庆华眼睛一翻,就对自己说这么条大鱼在这,姐姐干嘛不趁机赖上,那样你就可以脱离这个空气里都是鱼腥味的小村子了,这人看着长得也不差。
鬼使神差的,欧蕾做了平生第一个大胆的决定,那个晚上她失去了自己的贞洁,而躺在自己身上的这个男人嘴里喊的全都是另外一个女人的名字,如果说别人的初夜是美好的,那么欧蕾这一生最耻辱的不是在小渔村的生活,而是爬在自己身上粗暴无礼的男人叫着别人的名字。
她如愿以偿的登堂入室,这才知道这个男人是因为老婆难产而死,才从国外回到了B市开了公司,她难受却又庆幸。
她欣喜的住进了别墅,穿着华服锦衣,过上小说里才有的上流社会生活,可是她也不安,别墅里的佣人称呼自己为二太太,她不能生气,只能隐忍,直到怀了女儿,她才找了各种借口换了一批人,这样自己才听到了“太太”这句称呼,只是当丈夫听到这声称呼时,第一次,黑着脸走了出去,彻夜未归,后来他们夫妻就开始了相敬如宾的日子。
她想要替代那个女人,想要自己女儿替代那个女人孩子的地位,使劲浑身解数打电话讨好远在澳洲的老太太,想让珍珠过去陪她,可是那老货竟然严词拒绝,还说什么妾要有妾的规矩,不要痴心妄想。直到那一刻她才知道在宋家人的眼里,她们母女竟然是这么不堪的地位。
老家伙死了,东西全都留给了宋浅语那个小贱人,千不该万不该的是不该把那个小贱人带回来,女儿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少,她终于在弟弟的劝说下狠下心来换了丈夫的药,不会一下子去,加上相克的饮食,只会使身体越来越虚弱,直至衰竭。
“哐嘡!”电梯门打开,欧蕾挺直了腰背,目光平和,朝着会议室走去,等地拍下来,宋氏企业就完全不存在了,想到压在心头的阴霾将要散去,欧蕾翘起了红唇。
宋浅语并不知道欧蕾已经看到了她,她打了车就直接去了B市最大的拍卖行,她需要资金,目前她还不能去国外,她也不想动祖母的那些东西,上一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