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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同沙漠中的旅客突然遇见绿洲,双手紧紧攥成拳,我兴奋到不能自已。身体止不住颤抖着,几乎说不出话来,好半天才咬牙一字一顿,“你的意思是,‘一叶千紫’,可以解‘断情’之毒?”
心中忐忑又惊慌,满怀希望的看着萧清阳,惊惧难安。希望来得太突然,莫名害怕这不过是萧清阳编篡出来的谎言。
但,如果是真的?
我的眼眸亮的吓人,直勾勾地瞅着眼前人。
萧清阳却有心卖弄,慢慢腾腾的浅啜着茶水,垂着眸不看我,长长的睫毛覆下淡淡的阴影,水汽氤氲,透露出一种盈润的光泽。
我暗恼,又不敢在此时惹怒她,一颗心七上八下,始终悬在空中无法落地。暗暗瞥了眼那牡丹花刻,双手握得更紧,竭力抑制快无法隐忍的情绪。
“呵。”萧清阳终于轻笑,模样娇柔妩媚,“世说‘断情’无解,只因‘断情’消失已久,世间再无任何文献记载下‘断情’一毒。”
松了口气,我抿唇不语,静候萧清阳的后文。
“我曾看过一本医术,记载着‘一叶千紫’可入药,另有一行小小的注释,‘一叶千紫’乃是解‘断情’之毒的药引。”萧清阳再次浅笑起来,抬手撑住下颌,挑眉看我,“你说,这‘一叶千紫’你留还是不留?”(欢迎您来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六百二十三节 缘由天定
面对萧清阳刻意的嘲讽语调,我一时混乱,也不知该如何回答,暗暗握拳,只呐呐的询问,“那医书上有没有记载‘断情’解药的药方?”
“医书之上又怎么会记载毒药的药方?”萧清阳轻笑出声,似乎极为欣赏我此时的反应,眼神愉悦。又有心轻轻叹息,“那医书上的注释,乃是人为手写下来,当时匆匆一瞥,哪里还能记得那么清楚。”
也就是说,或许有可能记载着药方?心头直跳,仍觉不死心,我固执的追问,“那本医书可还能找到?”
“多年过去,早已记不得那医书的名字。”萧清阳微带不耐,神情高傲,眸色疏忽转冷,“即便记得又如何,凭什么告诉你?”
我被她噎得呼吸一滞,面色白了白,答不出话来。‘断情’之毒如此狠辣,光知道‘一叶千紫’是药引又有什么用?
然,即便只有一丝希望,都绝不能放弃。心中的欢愉渐渐消散,反增几分忧虑。若萧清阳有心折磨李墨白,我该如何让她交出医书来?
不甘的闭了闭眼,重新睁开时眼中已一片清明,清楚的倒映出萧清阳玲珑的身段,“我身上,有什么东西可以用来交换那医书?”
萧清阳劫我来此,必有缘由。
“坐,饭菜该凉了。”萧清阳抬起纤纤玉指指了指她对面的位置,面容平静,辨不出喜怒。
皱起眉头,我耐着性子坐下,即便肚子空空如也。面前又有一桌美食,心里纠结,却哪里吃得下?
萧清阳只当作不知,眼神微动。站在她身后的慕情点头颔首,走上前一步,弯腰盛了一碗汤递到我面前。
我没有接下。万般疑心这汤水里下了药,因萧清阳满脸我不吃点东西,她便不会开口的表情。
傻子才会以为萧清阳是担忧我久未吃东西饿坏肚子,只怕是有什么阴谋!她手上掌握着我想知道的事情,我不会对她动手。那么她对我下药,是因为什么?
百般不解的想着,却也无可奈何。我才是求人的那一方。主动权在萧清阳手里,即便是这汤水中有穿肠的毒药,我又如何去拒绝?
况且,毒药本于我无效。勾了勾嘴角,端起面前的汤水一饮而尽。
即便我喝得快。唇齿间仍旧留有浓稠的味道,这汤的火候正好,喝起来是极为不错的。肚中的馋虫被勾了起来,我也不管其他,索性执起筷子大吃大喝。
萧清阳唇角含了高深莫测的微笑,意味不明的一直看我,即便我吃得很香,面前的佳肴,她也是一口都未动过的。
心中确定这饭菜里被下了药。却没有闻出熟悉的味道来,我估摸着这毒应是无色无味。心中默默想着符合条件的毒药,表面上仍旧吃得欢快,直到彻底填满肚子,才心满意足的放下碗筷。
“味道如何?”萧清阳一口一口的轻抿茶水,静若幽兰。掩口的笑问。
“恰恰饿坏,让姑姑见笑了。”有意避过她的问题,我抬手倒了杯茶,盈盈而笑,“姑姑尚未回答我的问题。”
“你可知道,先皇当初为何要将我下嫁给温长胥?”骤然转变了话题,萧清阳直直的看着我,原本清透的眼眸里晦涩不明。
茶水本已送到嘴边,一时惊怔,忘记喝下。恍然了一瞬,摇头。萧俊下旨将她嫁给温长胥的原因,我又如何会知晓?
心中闪电般掠过什么,太快,我没有抓住,却莫名心惊。
“你自是不知道的。”萧清阳冷哼起来,眸色转深,陶瓷般的眉目间隐现戾气,“先皇费尽心思,将你保护的那么好,你怎么可能会知道这些上不了台面的东西呢?”
萧清阳对萧俊………自己同父异母的亲哥哥,总是抱着这种莫名的敌意。我蹙眉,心中不满她话语中的嘲讽,面上只不动声色。
“先皇因何缘故突然知道你是他的亲生女儿,你也不知道?”萧清阳甜糯的语调转冷,凉薄寡情,本是问句,却未曾等待我回答。“因为温长胥。”
我猛然瞪大眼睛,差点就没有反应过来。萧清阳此话的意思是,萧俊之所以知道我是他的女儿,是因为温长胥?
这跟温长胥有什么关系?
“当初,温长胥随父入京,无意中救下一个被人追杀的年轻女子。”有心的停顿了一下,萧清阳不断地深呼吸调整着自己的情绪,“这女子,本是杨昕云身边的丫鬟。”
我的心抖了抖,全身的汗毛倒数,已隐隐能猜到大概。不想再听下去,又无法拒绝,唯有强迫自己镇定,再镇定。
“这女子无知,向温长胥透露出这个绝不该说出来的秘密。左相大人的六女儿,竟然是圣上与其小妾私生!温长胥便以此秘密与皇上交换,让我下嫁于他。”说到此,萧清阳勾唇冷笑,身体紧绷,双拳握紧,竭力压抑着自己,“先皇极爱杨昕云,即便那个女人想要天上的月亮,他也会想尽办法为她摘下来。更别说,只是一个同父异母的妹妹而已。”
我的喉咙发干发痒,张了张嘴,却说不出一个字来。
萧清阳这句话说得是很轻巧,内里包含的,怎不是萧俊对我的爱护?若那个时候,便传出我乃私生女的谣言,我哪里还有命在,怕早早就去见了阎王?
“现在,你知道我为什么这么恨你了吗?”萧清阳晃晃悠悠的站起身来,因为情绪起伏过大,气息不稳,竟重新跌坐回椅子里。
萧清阳愤然拿起手边的杯子,用力朝我掷了过来,口中怒喝,“东方梨。你今生欠我!是我,用一辈子的幸福换来你的苟且偷生!”
茶水四溢,清香扑鼻。
即便过去的真相如萧清阳所说,已过去这么久。我是没必要白白挨揍的。萧俊花费这么多心思才救下我,我如何能辜负?
轻易抬手将茶杯接下,搁在桌上。心中百味陈杂。
从得知萧清阳的存在开始,我便是不喜欢她的,一则我们乃对立关系,二则又曾经是情敌。对她的感情,唯有憎恶。
如今才知她对我的恨皆有缘由,我又该如何面对?
试着去化解?未免太小看人。萧清阳心狠手辣,冷血无情的做了那么坏事。怕只是因为恨李墨白,更加恨我?
深埋她心中多年的恨意,早已万年不腐。
那日李墨白说过的话语再次闪过脑海,心里涌现出悔意。他早已知道过去的事情,于是想让我远离定城。可我不但没听,反而陷入两难的境地。
此刻知道我失踪的他,有没有气得吐血?心中沉闷,我艰难的吐出两个字来。“所以?”
如今,总算猜到萧清阳的心思,能明白她掳我来定城,大概是为了报复我!那么,迫得我无法反抗之后,她想怎样对付我才是关键。
过去的事情。我无法干涉。即便她萧清阳当真被迫用自己的幸福成全了我的生命,萧俊也曾给过她选择。
缘由天定,分在人为。路,是她自己挑选。
这些年来,她索取了太多,甚至。随心虐待过李墨白!我想,即便我亏欠她,相信李墨白也已代我还清。何况这世上的债,又如何能说得清?
“你欠我的,自然该照样还回来。”萧清阳咬牙,瓷娃娃般的脸稍稍扭曲。“我得不到的东西,谁都别想拥有。”
意料之中的答案,心里一寒,我仍旧蹙起眉,吐字如冰,“那你欠墨白的呢?”
“我从来没有强迫过他为我做任何事情。”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