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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你。”
“如此真是个好消息。”我不由兴奋起来,这些人深藏在京城里,如同古木里的蛀虫,最是让人防不胜防。必要时候,绝对能杀东方云奇个措手不及。
房中是备了笔墨纸砚供慕容宫晨写药方的,立刻折身取来,又拿了一本古籍做垫板,递到凌兰的手中。
凌兰不假思索,落笔便写,陌生的人名飞快地落于纸上,连家世背景都写得一清二楚。
我垂眸看着,心中感慨。如此熟练的动作,凌兰对这些人自是熟捻于心的,应是下了不少功夫。
待凌兰落笔,将宣纸取了递到我眼前,我才回神,细细查看了一下。这一看不打紧,这上面竟有不少达官贵人,甚至还有在朝为官之人。
若是能顺利拉拢这些人……破京城,指日可待。
这消息极为重要,我自是要交给纪尚的。压下心中的激动,我仔细将宣纸折了起来,收进怀里。抬眸问,“第二件事呢?”
“王爷让我亲口告诉你,他早已知道,他与你没有血脉关系。”
说这句话时,凌兰的表情晦涩不明,妩媚的眼睛直直地看着我,像是要看进我心里去。
我听了却呆愣不已。萧南昭在临死前,作何要跟我说这无用的话?萧南昭的亲生父亲,让萧俊戴了绿帽的人,又是谁?
已经,没有答案了罢!
“你打算怎么帮我呢?”还没等我想透,凌兰已出声打断我的思绪。“会派人送我回烈城吗?”
“自然得派人护送你回烈城去。”怕她多心,我立刻软声回答,“不过得等皇上的反应,暂时委屈你在这里歇上几日。”
“好。”吐出一个好字,凌兰似倦乏到极点,沉沉地闭上眼睛。
想着她身体里余毒未清,又说了这么多话,自然该累,便站起身,帮着她掖了掖被角,转身出了房间。
室外光线明亮,秋风徐徐,与屋里的沉闷简直像是两个世界。也不知是何时,身上惊出一身冷汗来,黏湿了衣裳。
如今松懈下来,只觉难受。面对凌兰,居然也要小心以对,变的人是她,还是我自己?
思不通,想不透。只觉不可思议,尤其是萧南昭此人,究竟是我看错了他,还是他在死前对凌兰使了什么阴谋诡计?
他究竟是好人,还是坏人?
是夜,和衣躺在被子里,我便一五一十将白日里的事情讲述给身侧的李墨白听。
朦胧的烛火下,李墨白俊美的侧脸线条分明,宝石般清透的黑眸带着致命的吸引力,只一句话便消去了我所有的疑惑。“你只需知道,对你来说萧南昭是好是坏便可。”
即便萧南昭是被东方云奇利用至死的可怜人,对我来说,他却是三番五次戏耍我,甚至利用东方凤坏我声名之人。哪里会是什么好人?
偏嘴,小声咕哝,“那他作何说他早已知道与我没有血缘关系?”
“你呀!”李墨白俊脸微垮,恨不得抬手过来敲我,“你忘记那他想纳你做妾吗?”
“嘎!”我张大嘴,猛然醒悟。是了,当初为从萧南昭的魔爪下救下凌兰,他便说过这话。后来,更是多次提及。
他早已知道他与我没有血缘关系?
“他的亲生父亲是?”这个让萧俊带了绿帽的人,若他还活着,我有必要去拜访拜访他。不仅仅是为萧俊,也为胡静月与萧南昭。
“死了。”李墨白回答的不痛不痒。
惊诧了片刻,撇嘴,暗想这萧南昭与我实没有太多牵扯,更没有血缘关系,为他烦恼简直浪费脑细胞。便彻底将他的事情抛在脑后,再问,“有订好计划如何攻下长门城吗?”
“一时之间,恐难有办法。”李墨白转眸看我,眸色幽深,“那东方邬闭城不战,即便我们绞尽脑汁,也无法突破那厚实的城墙。”
“那怎么办呢?总不能就这么耗下去罢。”且不说我们的银子有限耗不起,那虎视眈眈的龙洉国,也容不得我们有片刻耽搁呀?
“只怕东方邬打的便是这主意。我们耗不起,但他耗得起。”李墨白缓缓吐字,语调微沉,“长此下去,安逸生出倦怠之情,军心必散,届时东方邬趁机反攻,我们将毫无抵抗力。”
我惊得差点从床上弹起来,“那可该怎么办才好?”
“走一步算一步。”李墨白瞅着我,忽而笑若三月里的桃花,温暖和煦,眸光幽深,隐隐地带着神秘。
一见他这表情我便忍不住寒颤,心中仍旧惊疑,只是见他安然自若,料想他们必然已有应对的办法,不再多想。
一夜无话。
如李墨白所言,任由我们日日挑衅,东方邬果然只躲在长门城避而不出,我们没有实力攻城,只得僵持着。
数日下来,李墨白倒是忙得脚不沾地,我陪着李思墨,被精力过剩的他折腾的再无做其他事情的力气。
也不知萧南轩与萧南昭有多不对付,得知这边的消息后,果然对凌兰心存了怀疑,竟从东方吟连派两名御医来吉城之中。
表面上装出宽厚仁慈的模样来,以忧心凌兰身体为由,特意派谴御医来请脉。实则果然是想知道,凌兰是否怀有身孕。
只不过,他有张良计,我们自有过桥梯。因着那秘药的缘故,两位御医自然什么都没有诊出来,呆了几日之后,便打道回东沂城。
知危险已过,凌兰服了可解那秘药的药汁,提出想回烈城去。世道难平,我向纪尚借了李大煞与许唯两人,送凌兰回烈城。
凌兰面对我时,所表现出来的感情总是复杂的,离开时才终于肯真心的冲我微笑着道谢。我备了一大堆礼物,让她帮着捎给凌曦及凌晨那尚未出世的孩子。
一时之间,又风平浪静起来。
直到十二月初,突然得知萧南轩要御驾亲征,才真正吓了我一大跳。虽说天下不稳,局势混乱,战事却未陷入僵局,军心尚算稳固,萧南轩不顾安危亲来战场,岂不是多此一举?
我无比费解,实在无法理解他的行为,奈何他是皇帝,只管为所欲为无人敢阻拦。
一行人大张旗鼓、浩浩荡荡的来到吉城之后,我无奈接驾,心中本就不是太服气,哪知萧南轩刚从御驾上下来,李思墨就从我怀里挣脱,迈着小短腿,乐不可支的向萧南轩冲了过去。
我吓了一跳,忙抬手去抓,李墨白却快一步揪住我的衣角,阻拦了我的动作,稍一犹豫,李思墨已经跑到了萧南轩跟前去。
定睛看去,才发现萧南轩手里拿着一串晶莹透亮的糖葫芦,正对着李思墨晃悠。正是因为这糖葫芦,使得李思墨不顾一切的冲了过去。
莫怪乎李墨白要拦我,萧南轩有心,若我阻拦,岂不是抗旨?
无故勾引我的儿子,我心中更是光火。
“谢谢皇上舅舅。”便在我暗暗诅咒时,李思墨已经接过萧南轩手里的糖葫芦,满脸幸福的吃了起来。
萧南轩趁机将李思墨抱在怀里,眸光幽深,面上的笑容虚伪,“初儿喜欢吃糖葫芦吗?”
“喜欢。”李思墨只顾着埋头吃,也不管萧南轩再问什么,含含糊糊的点着头。
“除了糖葫芦,初儿还喜欢什么呢?”萧南轩完全一脸哄小孩的模样,笑意融融,眼神益发高深莫测,“美人?银子?权势?还是……天下?”
第六百一十八节 敲山震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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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一十八节 敲山震虎
狂风呼啸,天寒地冻,一根根透明的银条挂在树上,闪烁着冰寒的冷光。
凛冽的寒风刮在身上,远不及萧南轩的话语冻人。
众人跪在地上,萧南轩完全没有让人起身的意思,青石的地面带着刺骨的寒意,如倒竖的尖刺,瞬间穿透我的心。
萧南轩此番言语,是何种意思?害怕李思墨夺取他萧家的天下?
我家李思墨三岁不到,萧南轩已如此防备他,甚至当着众人的面询问?是不是若李思墨懵懂中失了言,他还会治他个不敬之罪?
或者,萧南轩是在借机试探我?更有可能,敲山震虎?
他是在防备我?还是提防着我?想着,我的心彻底坠入寒窖。
萧南轩有心试探,自然是需观察我的表情的,话落之后,眼神便落在了我的身上。
我也不管他是不是皇帝,听得这番言语,早已黑了脸,心中怒火冲天,差点沉不住气站起身来怒骂他。
若不是右手边的杨少临及时探过手来,在我手臂上掐了一把,我必要失控。
幸而,平时我根本不曾向李思墨灌输过有关权势、天下的思想,更不曾说过此类事情,萧南轩的问话,他是不懂的。就见他无辜至极的眨了眨杏眸,疑惑的看着萧南轩,“皇上舅舅,娘亲说过,人不能贪心的。初儿只要糖葫芦就好,糖葫芦很好吃的。”
我听得差点失笑,心中却大大的松了口气。这个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