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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抱着两个人,李墨白的动作明显慢了些,眼看着就要栽倒水里去,他才猛然改变方向,足尖急急点在水面,错足飞向不远处那半新不旧的战船。
李墨白与我隔得极近,温热的呼吸喷在我的后颈,带着独属于他的气息,温温软软撩拨着我的心弦。
心在顷刻间乱了旋律,我立刻红了半边脸,忙低下头去看怀里的凌兰。她的表情呆滞,像是失了魂,浑然不知身边发生的事情。
想着她怕是中了招,我不由担心。
待李墨白带着我们飞上自己的战船,我立刻晃了晃怀里的凌兰,边呼唤着她的名字,“凌兰?凌兰?”
哪知刚晃了两下,凌兰便软若棉花,直愣愣地向地面倒去。
我惊了惊,后知后觉的将她揽住,历经一阵手忙脚乱后才将她安置在床上,细细的帮她盖好被子。
看着她睡梦中也皱着眉头的病弱容颜,我咬牙。要是被凌晨见到自己姐姐这幅模样,他该多伤心呢?
“应是中毒了。”取了锦帕搭在凌兰的手腕上,李墨白把了把脉,说道。许是怕我担忧,不待我询问便自主回答,“方才的饭菜怕是有毒,只有凌兰吃了点,便中了毒。”
“那饭菜果然有毒?”我惊诧的瞪大眼睛,心想东方家的人说出来的话,果然不能信。又喃喃,“东方邬也吃了,他怎么没事?”
当然不是担忧东方邬中毒,我巴不得他也跟着中毒才好。
“他事先定是吃了解药。”李墨白隔着锦帕将凌兰的手放回被里,又将锦帕扔开去,“暂时没有生命危险,但什么毒,能不能解,只能让彩儿看看。”
“真是狡猾。”想起东方邬的种种行为,我不禁咬牙切齿,又忍不住担忧起来,“纪尚他们去了长门城,应该没事的吧?”
“没事的,放心。”李墨白软言安慰。
“怎么会没事呢?”虽然想得到李墨白的认同,但他说得如此轻巧,我太过担忧,激动下忍不住拔高了音调,“那东方邬如此狡猾,又诡计多端的,他们都中了埋伏,如今还不知道怎么样了呢?万一出了什么事……”
想着我便觉得浑身颤抖,万一他们出了什么事……
万一……我不敢再想象下去,抱着头蹲在床沿,眼眶湿润。
“你呀!”李墨白狠狠地抬手戳了戳我的脑袋,满脸恨铁不成钢,“那东方邬能想到的事情,我们又岂会想不到?”
“什么意思?”我泪眼模糊的抬起头来,一时间满头雾水。奈何眼前蒙了水雾,朦胧一片,看不清李墨白的表情。
“意思是,东方邬本想唱个空城计,引我们入局。但我们同样唱了空城计,引他入局。”李墨白没好气的解释,见我仍旧满脸懵懂,唉声叹气继续解释,“东方邬此番邀请,不过想引我们出兵去攻打长门城,对吗?”
“嗯。”这个他说过了,我点头同意。
“他的真正目的,怕不是为了引我们攻打长门城。前面的理由,都只是他的幌子。”李墨白顿了顿,有意卖关子,我又猜不透,只好擦了泪可怜兮兮地看着他,“东方邬的真正目的,是想等我们的士兵出了吉城后,攻打吉城!”
“什么?”我心中惊惶,一下子从地上站了起来,“那如今吉城怎么样了?应该不会破城了吧?”
李墨白横我一眼,更没好气,“既然猜到他的目的,又如何会让他得逞?我们只是佯装出兵去攻打长门城而已,真正的主力仍旧在吉城之中。必要时候,还可以杀一个回马枪,前后夹击他。这一战,即便我们讨不到便宜,东方邬也别想讨了巧去。”
“呼!那可太好了!”也就是说,东方邬原本使了计策,是想逐个击破我们,结果被我们反击破了回去。即便最后的结局是平手,那也是先挑起战事来的东方邬输。
今晚听李墨白说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我心里七上八下了不知道多少回,要是我有心脏病,怕是早已一命呜呼!
“所以说,你还太嫩!”李墨白转动黑眸瞅了我一眼,嘴角笑意盈盈,“什么都教过你,你就是什么都学不会。”
他这表情,分明再说我不会才好?!我不满的撇嘴,偏无法反驳,只好鼓起嘴表示不满。不过赴个宴而已,我哪里知道他们要整出那么多的弯弯绕绕来?
“你怎么早不告诉我?”片刻,我仍旧不满,嘟起嘴道。早告诉我,我不就都知道了?也就不会这么一惊一乍。
“要是告诉你,还怎么在东方邬面前演戏?”李墨白走到桌边倒了杯茶,慢条斯理的喝了一口又放下,“疑点那么多,怪你自己没有动脑子。若是平常,你要去见东方邬,那么危险的事情,少临会不跟着你一起去?”
杨少临最近跟萧冬茜打得火热,哪里还顾及得上我?不过也不能把话说得这么没良心,于是继续撇嘴,无言以答。
“墨白,除了京城之外,其他的地方,还有可能找到红梨树吗?”隔了片刻,我又嗫嚅着问道。
“天底下的红梨树,怕是都已集中在京城。”李墨白的黑眸闪了闪,眼带安抚,“已失去的东西,便不要再想。”
“可是,十三岁那年,你不是从外面找了两株红梨树给我吗?”那两株红梨树,是他补送我的生日礼物,我又怎么可能会忘记?而这红梨树也承载了太多东西,我怎么可能轻易就将之放弃?
所以仍旧不死心,其他地方,应该还是有红梨树存在的吧?
李墨白的面色些微不自然,眼中闪过几分尴尬,面对我质疑的眼神,许久才轻声开口,“那是我潜伏在宫中好多天之后,从梨园偷出去的。”
嘎?居然敢从皇宫里偷东西?还潜伏了很多天?我彻底无语。
第六百一十四节 投石问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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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一十四节 投石问路
我与李墨白前往文定河赴宴那夜,吉城外再次成了战场,杨少临带兵守城,与从长门城来的敌军交战。
激战数小时,我方大获全胜。
只不想那东方邬忒狡猾,派来前来偷袭吉城的士兵统共不过一万余人。他不过想试探,我们虽然获得胜利,却也暴露了不少实力。
投石问路,东方邬使得堪是精妙,且毫不留情。足足万余人,眨眼间便被他弃子。
一战下来,各有输赢。
东方邬回长门城后,高挂免战牌,再无任何动静。任由我们的人在城下辱骂叫嚣,都无人应答,远远看去,整个长门城仿若死城。
他不应战,我们也没有实力强攻,局面一时平静下来。
深知东方邬的狡猾,我们自是不敢松懈,正好抓紧时间训练士兵。后来因人手不够,便把李墨白等人也叫了去。
古代的训练办法,与我所熟知的自是不同,不过骑骑马、舞舞刀、耍耍剑而已,成效不大。我装作不经意给纪尚提了些意见,从此每路过练武场,都能听到那些士兵叫苦连天的凄哀声。
他们只是不知,现在越是辛苦,他们在战场上活下来的机会便越大。
此间唯一庆幸的事情,便是凌兰身体的毒并非无解,只是调养起来需要花费些时间。有慕容夫妇与韩林在,倒也不用我担心。
凌兰昏迷期间,我将多多与菊妈派过去分别照顾着她,李思墨则由我自己亲自带着。
北风呼啸,天气愈寒,凉风拂过,浓墨重彩的枝桠间再无落叶,抬眼所见,生命的气息减弱,天地间的萧瑟味渐浓。
凌兰醒来的那个早晨,雾气初散,树上、屋檐下都结了亮闪闪的冰棱,晶莹剔透,衬着冬日绵软的阳光,宛若琉璃,璀璨如宝石,很是好看。
李思墨爱玩,非要爬到树上去采冰棱,我怕他摔着,便将他扛在肩上,稳稳的扶着他,任由他糟蹋着树枝。只是时不时的叮嘱他,不要把衣裳沾湿,免得染上风寒。
李思墨玩得兴起,将那冰棱掰下来,塞到自己嘴里吃得津津有味。
“小姐。”玩闹间,多多晃悠悠地从回廊跑来,咋呼呼地疾呼,惊得李思墨一抖,手中的冰棱笔直落下来,正好从衣领里掉入我后背,凉意沁人,乍然之下我差点弹起来。
幸好意识清明,没有把李思墨丢出去。忙运起内息把冰给融化,冰水染湿衣裳,我哆嗦着揽住李思墨抱在怀里,苦着脸瞪他,“初儿,好冷。”
李思墨知道自己犯了错,眼眶顿时就红了,瞪大杏眸委委屈屈的。见我脸色不对,瑟缩着窝到我怀里,嘴里直喃喃,“娘亲,我马上把它拿出来。”
边说着,边探出手往我的后背里探去。我一惊,还来不及阻止,已感觉一双柔若无骨的小手夹着刺骨的寒意,贴在我的背脊上。
李思墨玩了许久的冰棱,一双手比冰还要凉,且无法融化。我立刻嚷嚷起来,又怕把他吓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