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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男子没有任何的动作,只是竭力挺直了背脊,静静地站在那里。给我的感觉却是,他似乎连站着就已耗费了全部的气力。
有一男一女两个身影从上而落,撑起伞立在白衣人的身后,全身戒备。
雨水霹雳啪啦的砸在伞面上,溅起无数的小水花,小水花四散开来,溅起一层层白蒙蒙的雨雾。
“娘亲,是刚才的坏人”身后传来李思墨声音洪亮的呼喊。
我蹙起的眉头打结,想起方才的擦身而过与他的闪躲,心头有一股无名火起。这个人,给我的感觉太熟悉,熟悉到不用看清他的面容,光是看着他的身影,我都能感觉到莫名的心悸。
同时,我的双腿开始哆哆嗦嗦地颤抖,背上冒出丝丝热气,双手只能无意识地握紧。心像是被一只大手握住,疼得难以忍受,又像是有一只顽皮的小兔子在蹦来蹦去,七上八下,莫名地焦急与慌乱。
我害怕了,真的害怕了。即便是直面死亡,也从来都没有像此刻这般害怕过。这个人给我的感觉如此强烈,但是我突然吃不准,他到底是不是我要找的那个人
他……是李墨白吗?
过去的二十三次失落集结在一起,悉数涌上心头,一张张陌生的面容出现在眼前,像是在彻底地嘲笑我一般,根本就无法融合成心中最清晰的那张面容。
我抬手捂住嘴唇,才勉强压制住涌上眼眶的眼泪。然而源自于灵魂的颤栗,让我无法掌控住自己的情绪。
“你到底有什么事?”白衣男子身边的那个劲装女子面露不耐,没好气的喝到。
“思吟。”那穿着深灰色长衫的青年男子像是吓了一跳,立刻拉了拉劲装女子的衣角。
“我在找一个人”瞪了他们好半晌,我才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即便竭力的压抑,也仍旧带着清晰可辨的哭腔。“我找了他两年多,但是一直没有得到任何的消息身边的人告诉我,他已死去,但是……我不信没有看到他的尸体,我不会相信,我会继续寻找,直到找到他为止”
泪眼朦胧的看着那一男一女表露出来的惊讶,我抬手拭去不小心滑落的眼泪,顺手将面上的面纱扯了下来。
目光坚定且执拗的看向那辨不明情绪的白衣男子,“能不能,让我看看你的脸?”
第五百六十四节 悲痛交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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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六十四节 悲痛交加
“早就听闻长乐公主容颜倾城,今日得见,有过之而无不及。”于振看呆了一般,轻声地嗫嚅。
“闭嘴。”陈思吟不禁恼怒,面色微红,目光却也不禁被那绝美的面容吸引。
素色的衣裙,全身上下没有多余的佩饰,却自有一股别样的风采。
瓷白的肌肤吹弹可破,波光潋滟的杏眸明净澄澈,眉目安静中又透露着一股的忧伤,独特又难以相融的不同感觉在她身上完美的结合,清丽透彻,空灵的感觉,动人心魄。
最惹人心怜的,莫过于从双眸中流露出来的哀痛,低垂的浓密睫毛如同蝴蝶般扑闪,却又兀自有着一股倔强的坚持。
这样的她,光是简简单单的站在那里,已如夜空下的星辰,闪闪发亮。
大概,无人能拒绝她的要求吧?
陈思吟如此想着,侧头看向前方的白衣男子。
“我不是你要找的人。”白衣男子的身体僵硬,双手收回袖中,暗暗握紧,青筋毕露。声音有刻意的伪装,偏离了原先的语调。
陈思吟与于振对视一眼,开始暗自沉思,她说,她在找一个人,已经找了两年多。阁主,正好是在两年多以前突然出现在他们面前。
而阁主,正好是在遇见她之后,变得反常
可是,为什么阁主直接便否认?那幅画中的女子,明明也不是眼前的长乐公主
听得白衣男子的回答,我的心猛然一缩,脚下踉跄,不由自主就退了一步。双手死死地握住伞柄,用力呼吸,“公子难道知道我要找的人是谁吗?或许,我要找的人就是你”
“我们从未见过。”白衣男子回答的坚决,伪装过的声音里有着旁人无法察觉的颤抖。
“那就让我看看你的脸”我愤然地咬牙,“我们有没有见过,我说了才算”
顿了顿,我抬眸看向那着深灰色长衫的青年男子,又幽幽地补上一句,“既然你们已经知道我是长乐公主,便应该知道,只要你们还在这东沂城里,一切,便得由我来做主我若不让你们离开,你们哪儿都去不了”
“果然够无耻”陈思吟顿时愤恨地看着我,目光幽冷。
“姑娘,貌似我们之间,还有一笔账未算”我沉下脸,轻哼了一声,“奉劝一句,你们最好不要抵抗,我并不想伤害你们”
“公主要找的人,叫什么名字?”艰难地抬手挡住身后蠢蠢欲动的两人,白衣男子依旧用伪装过的声音问。
我垂了眼帘,心中泛起酸楚。随即强迫自己抿着唇,冲着那白衣男子笑了起来,“你跟他很像,今日若看不到你的脸,你绝对无法离开”
边说,我边抬手拍了两下。顿时,埋伏在客栈周围的侍卫全部冲了出来,团团围住我与对面的三人。
“可不要不将东沂城放在眼中,只要我下令,整个东沂城的人,都将是你们的敌人你们三个人,能与整个东沂城为敌吗?”
“即便你是公主,也不能无故抓人”警惕地看着周围的侍卫,青年男子怒喝道。
“无故?”我冷哼了一声,“你们是不是出手伤了我的皇姐?是不是想要谋害幼小孩童?”
“切,世人皆知公主未嫁,却不知你与人珠胎暗合生下野种。”陈思吟有意高声呼喝,面容中充满不屑。“要是被他人知道,公主该如何自处好?”
闻言,我忍不住轻轻地笑了笑,“姑娘真是不了解我。世人怎么想,与我何干?若我真的在乎世人对我的看法,我的名声岂会像如今这般臭名昭彰?”
“你才是野种”许是陈思吟的声音过高,李思墨不顾菊**阻拦冲了过来,手中握着不知道从哪儿弄来的木剑,便要向陈思吟砍过去。
我忙抬手将他拉住,也顾不得那三人,蹲下身温言安抚他,“初儿,不要冲动。那个是坏女人,咱们不听她胡说”
“我哪里有胡说?你明明未嫁,却有这么大的儿子,他岂不是野种?”陈思吟刻意加快了语速,声音又尖又利。
“坏女人、坏女人。”李思墨气红了一张小脸,眼泪在眼眶中打断,手中的木剑不断地冲着那个劲装女子挥舞着。
“初儿,初儿,你不要听她的。”我紧紧地将李思墨抱在怀中,生怕他一个激动跑过去,羊入虎口被他们当成人质。
“娘亲,初儿不是野种,初儿不要做野种”被我揽着无法动弹,李思墨冲入我怀里,哇哇大哭。
“初儿相信娘,初儿真的不是野种。”听着他嚎啕大哭的声音,我的心抽痛不已,一边温言的安慰他,一边跟着红了眼眶。
这是个非常严肃的问题,绝对不能让李思墨就此在心中留下阴影我调整了一下情绪,扶着他的肩膀,认真的看着他,“初儿听着,娘与你爹爹是正式拜堂成亲的合法夫妻,有婚书为证初儿绝对不是野种,相信娘好不好?”
李思墨不断地抽动自己的小鼻子,显然无法理解我话语中的意思,表情里依然充满了委屈,“可是初儿从来都没有见过自己的爹爹,娘亲,爹爹他在哪儿?他是不是不要初儿了?”
我还没有回答,李思墨再次大声的哭了起来,边哭边哭诉,“君儿……君儿说,爹爹……爹爹他不要我了”
“呵?”听到我们的对话,陈思吟讽笑一声,“长乐公主居然已经嫁人?是私定终生吗?还不是同样见不得人……”
“陈思吟,够了”
白衣男子突然低喝一声,语气中充满压抑着的怒火。细看之下,他颀长的身躯绷得笔直,细查之下,隐隐在散发着杀气。
情急之下,竟忘记了伪装声音。
陈思吟怔住,被白衣男子的气势压迫,生生地退了一步。
身体一抖,我不敢置信偏头的盯着白衣男子,心中开始充斥着喜悦的泡泡,鼻子一酸,眼泪不由得滚落下来。
刚才的低喝声,我再熟悉不过。那是李墨白的声音。
这个声音在我的梦里百转千回,我不可能会记错
他还活着
李墨白还活着
我从来没有那一刻如同此刻般,感谢上天的恩赐好想大声咆哮,又怕吓到李思墨,唯有不断地流着泪,借此发泄着心中的惊喜。
雨幕愈浓,白衣男子的视线从他遮住了容颜的发丝后递来,疏忽又偏头避开我的注视,有些心慌的狼狈。
我抬手拭去眼角的泪花,哽咽着声音,带着刻意开口,“既然初儿想知道,娘现在全部告诉你,但是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