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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帮着照看李大人。”吴岳看穿了我的心思,淡然的表情突然换成满满的好奇,“不过,你先告诉我,你到底是什么人?”
“这个重要吗?”我蹙眉。
倒不是不相信吴岳,只是,东方梨的身份,因为最近过多的传闻,始终在与贬义挂钩。
“纯属好奇。”吴岳收回八卦的表情,絮叨的念叨着,“姑娘与钦差李大人关系匪浅,这一点毋庸置疑。但是,姑娘与钦差东方大人的关系,也不一般吧?”
边说着,吴岳边抬起手来,指着医馆外的街道。
抬眸看去,东方吟正定定地站在雨中,衣衫半湿,微抬着头,似乎透过雨幕看到了什么。
身边有人为他撑着伞,水珠顺着伞沿滑落,滴打在他的衣襟上,逐渐湿了他的青衫,他也丝毫未察觉。
“麻烦帮我照顾好李墨白,我马上就会回来。”撑开手中的雨伞,我踏入雨幕之中。
发现我的存在,东方吟转过脸来,英气的脸带着几分诅丧,唇角微勾着的笑容,明眸中带着几分讨好的味道,“李公子怎么样?”
“他染上了疫病。”这事,本也无法瞒住,所以无须隐瞒。
东方吟微微惊讶,眼眸中闪过了复杂的光彩。
“你要去哪儿?”东方吟继续询问。
“与你无关。”冷漠地回答了一句,我与他错身而过。
摸索着一路行至印象中的土坯墙处,幸灾乐祸的发现,这堵粗制滥造的墙倾塌了大半,如今只剩下了一小截。
迷蒙的大雨,前方的景象不甚清晰,在心里估摸了一番,即使大雨未歇,封锁南城的官兵们应该不会擅离职守……为了不与他们动手,最好的办法是偷偷地闯过去。
就像进来时一样。
感受了一番右腿的反应,我提气飞上一旁的屋顶,收起手中的油纸伞,整个人化作一缕轻烟,轻飘飘地顺着风的方向飞了出去。
我该感谢这场大雨掩去了我的身形与声音,我顺利地落在东城的地界中。
得意的想了想,重新撑开手中的油纸伞,找寻起那个名为驿站的地方。
只是,熟知这驿站没有找到,却不小心闯入了城主府中。
正欲退出去重新来过,却不小心听到了不该听的话语,犹疑一番,停在屋顶窃听起来。
“大人,妾身本不甚染上这疫疾,您不忍将妾身送入南城也就罢。但是您贵为城主,应当离妾身远些,万一染上,妾身实难以恕罪。”是一女子的声音,听起来挺温柔。
疫疾,是指什么?疫病吗?
难道这朱田禹徇私?
“夫人这是何话,就算我身为一城之城,在此之前,却先是夫人的夫君。夫人如今身受疾苦,我如何能将你弃之不顾?”果真是朱田禹的声音。
这该死的朱田禹,将其他人隔离在南城,却独独藏匿了自己的夫人?
“可是大人,听闻府上近日连连有人染上疫病,这定是妾身的过错。妾身恳请夫君,将妾身送入那南城之中吧?”
“说什么傻话。”朱田禹语调痛苦,“若是夫人独自去了那南城,为夫如何放心得下?”
嗯,此前听说朱田禹此人痴情,恋慕其的女子何其多,他独独钟爱自己的夫人,如今看来果然没错。
只是,这藏私,会不会太过分了点?要是传出去,怕是要彻底引起百姓的怒火吧?那朝阳城,还不得陷入更加惨烈的混乱之中?
我若是突然闯下去,强行将他夫人拉入南城,怕是要被朱田禹当场绞杀的吧?
不能硬来,只能像个折中的办法,不然长期以往,整个东城同样危险。思量一番,我转身退出城主府,继续向着驿站摸索而去。
在时常走错路的情况下,不知怎么就摸到了城墙边,听得外面‘轰隆隆’的水声,借助铁锁纵身飞上城墙,往下一看顿时傻了眼,瞬间倒退了三步。
不知何时,这护城河的水位竟然急速的上升,水流喘急,咆哮着向着下游狂奔,眼看着这水位与城墙的最高处相隔不远。
就算连日大雨,应该也不至于有如此深的水位吧?
出于内心对水的恐惧之情,我片刻都没有逗留,急急忙忙地下了城墙。
走了几步,突然觉得不对劲,细细想来,心里‘咯噔’直响。
如此高的水位,应该已经没过朝阳城外的栈桥了吧?
也就是说,外面的人进不来,里面的人出不去?
被困死了?
岂不是说明,就算韩林等大夫来到朝阳城外,也进不了朝阳城内?
顿时预感到不妙,急急忙忙的提气飞奔向驿站。这个消息,必须得告诉周蓝陵才行。
就算我没有任何办法,他应该也会有办法的吧?
第五百零五节 墨白失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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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零五节 墨白失踪
好不容易找到驿站,远远地便看到周蓝陵站在驿站的门口,弯腰走进停在门口的马车里。
待我加快速度落到驿站门口,马车已快要消失在街道的拐角处。
难道找了这该死的驿站许久不够,还要去追马车?
我懊恼。
“姑娘是什么人?”守在驿站门口的官兵见到我,凑上前来询问,态度良好。
“有没有弓箭?可以借用一下吗?”冲那个官兵露出甜美的笑容,我的态度可谓是前所未有的天真。
“啊,有。”那个官兵面露痴迷,神魂颠倒的转身走入驿站之内。
眼看着马车就要消失在视线之中,我快要跳脚。
“姑娘,给。”那个官兵急冲冲地跑出来,手中是看起来颇为陈旧的弓箭。
“谢谢。”接过弓箭,脑海中顿时闪过当年在烈城时的场景,那时因为年少轻狂与慕容盈盈比试,想压过她一头去。那次,正是我第一次拿起弓箭,而现在,是第二次。
“手要平、心要稳、脑要空。”
彼时,李墨白的声音淡雅如风,总有种让人捉摸不透的意味在里面。
那时总以为,他其实该生活在天上,被所有人仰视。
直至后来为了我跌入尘埃……
心中想着如今躺在南城之中昏迷不醒的李墨白,无视手心传来的刺痛感,拉弓上铉,灌入内力,见马车马上就要拐弯消失,闭上眼睛想象着马车所在的位置,松开握着箭支的右手。
“噗”的一声破空声响起,箭矢带着其特有的劲道,冲着马车张牙舞爪而去。
“姑娘,你做什么?”这一切不过发生在瞬间,方才递弓箭给我的官兵,吓得腿都软了。
“没。”我依然天真的笑。
马车的范围很大,箭矢自然成功的命中目标。
许是我用力过猛,箭矢整个没入马车里。
如我所料,马车顺利地停了下来。
“居然胆敢谋杀钦差大臣,快点把她抓起来。”另外的官兵怒喝一声,守卫着驿站的数个官兵顿时围了上来。
我没有反抗,任由他们抓住我的双手,反绞着。
远远地,周蓝陵手持我方才射出去的箭矢,走下马车,一眼便看到了我的所在,无奈的弯腰抚额。
“放开她。”命令的语气随风传来,周蓝陵的眼神如寒芒杀向我身边的官兵们。
众官兵皆是愣住,然后才怔怔地将我放开。
周蓝陵不动,我也不动。
对视一会,分明看见周蓝陵磨牙,然后转身走了回来。
“姑奶奶,你又想做什么?”挥退左右的官兵,周蓝陵颇为无奈。“我正要去调查,昨日夜里有人见到一个黑影偷偷摸摸的出了城。”
“有好消息,有坏消息,你要听哪个?”环手抱胸,我表情诅丧。
想说的事情太多,一时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小姐,你的手怎么受伤了?”看到我包裹着纱布的手,周蓝陵蹙眉询问。
“小伤而已,不碍事,你先回答我的问题。”
“好消息。”周蓝陵沉吟了一番,说道。
“方才我经过城主府,发现朱田禹的夫人患上了疫病,朱田禹不忍将她送入南城,私藏在了城主府内。东城之中今日蔓延的疫病,或许是以朝阳城的城主夫人为由。”理顺思绪,我一股脑儿的将方才所见到的事情说出来。
“这是好消息吗?”周蓝陵蹙起眉头,风流的眼眸眯了起来。“坏消息呢?”
“坏消息有两个,你先听哪个?”
“小姐认为哪个最重要?”周蓝陵将问题抛了回来。
“李墨白染上了疫病。”咬唇,我轻声开口,然后抬起眼眸死死地看着周蓝陵,“你给我去找韩林,无论你要动用什么办法,都必须将韩林找来朝阳城。”
“好。”周蓝陵毫不犹豫的答应。
“另外,方才我来驿站的路上迷了路,不小心到了城墙处。我们来的时候,你不是曾经说过,护城河的水位很奇怪吗?不知道是不是这几天大雨的关系,护城河的水位急剧的上升,就快与城墙齐高。那日我们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