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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指的是相貌?”素右眨巴眨巴着她的眼睛。
我劈手就一记手刀飞了过去,“小姐我只有相貌比她好吗?”
坐着马车来到驿站,远远就看到了万灵儿焦急的等候在外面,见到我们面露欣喜,还没有等马车挺稳就跳了上来,“去天牢,我有许久没有见过爷爷与父亲。”
瞥见她眼中的期待,我没有反驳,任由马车带着我们驶向那所谓的天牢。
天牢在皇城的最西边,紧挨着皇城的城墙,无时无刻都有重兵把守着,被关进去的人,插翅都难飞。
马车在天牢前面停下来,我刚踏下马车,已经有人根据我的长发及红衣辨认出我的身份,齐声向我弯腰行礼。
估摸着叶落安应已经跟他们打过招呼,我便径直开口,“东庆药馆的人是不是被关在这里?”
“是。”其中一个地位稍高的侍卫恭敬的弯腰回答我的问题。
“带我去找他们,我有些事情要问问。”
“小姐请随我来一枝红梨压海棠。”该侍卫不着痕迹的将我们三人打量了一番,才转身在前面带路。
外面天气晴好,天牢里却相当的阴暗潮湿,不仅仅是地面发了霉,连两边用厚重青石砌成的墙壁都长满了绿色的霉球。极其难闻的味道,伴随着阴森的气息,难受不已。
我从怀里掏出九月为我准备好的香巾蒙在鼻子上,才感觉呼吸顺畅了一点。
我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不免好奇,于是仔细的将周围打量了一番。天牢里的光线来源于墙壁上的油灯,油灯的光芒有限,头顶一片黑漆漆。
仔细看去,才发现无论是地面还是墙壁上,都有些已然干涸的大滩的暗红色,想着或许是血迹,我全身的汗毛都倒数起来。
进入天牢里面后,一间间的牢门,不少人挨着外面的铁门,无助的向外面伸着手,口中发出如同僵尸般意味不明的嘶吼声。
带路的侍卫手持长矛,一个个的打过去,同时怒喝着,“想造反吗?这位是左相府的六小姐,你们最好安份些,若是得罪了她,将你们就地处死都不会有人追究。”
看着那些人本来枯淡的眼神变成畏惧,同时害怕的收回自己的手,我的心如同泡在海水中咸涩。
这一幕,仿若当初‘罪狱’中的场景。
收回视线,我微微低头看着地面,仔细的跟在这侍卫的后面。
“冤枉、冤枉、我们是被冤枉的!”
远远地听到了有人叫屈的声音,声音嘶哑,却带着一股不服输的倔强。本来在我身后的万灵儿一震,突然就推开我们向前狂奔。口中还在不断地嚷嚷着,“爹,爷爷,二叔、三叔……”
第四百三十六节 自讨苦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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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三十六节 自讨苦吃
“有劳。我们想单独与他们谈谈,不知差爷能否行个方便?”素右拿出一锭碎银,悄悄塞到那带路的侍卫手上。
“那是自然。”那侍卫晃了晃手,走上前打开正被万灵儿扑着的牢门,向我行礼后由原路返回。
“爷爷,爹爹。”万灵儿泪水横飞,快步走进牢房之中,扑进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怀中。
“灵儿。”那老者同样泪眼花花,抖着一双满是皱纹的手怜爱的抚摸着万灵儿的后背。“孩子,你怎么来了这里?不是不准探视的吗?你是进来的?”
老者很激动,一下子就问了万灵儿数个问题。
小小的牢房中却是关押了数十个人,显得有些拥挤,此刻他们更是围着万灵儿,不住的擦拭着眼角的眼泪。
“灵儿,她们是?”一个穿着囚服,脚上带着脚链、身材壮硕的中年男子向我与素右走过来。
万灵儿从老者的怀中站起来,泪眼朦胧的看着我,“爹爹,这位是左相府的六小姐,这是她的丫环。”
“左相府的人?”中年男子原本还有些激动的神色瞬间冷了下来,冷眼相待,“这里不欢迎你们,快给我滚。”
“你凭什么呀你?”本来就对万灵儿说她是丫环而有些不爽的素右找到突破口,冲着中年男子横眉冷对,“我自然要走,前提是这里是你的地盘吗?是吗?你以为你还在你的破药馆呀?”
中年男子的脸涨成了猪肝色,眼看着就要跳起来,万灵儿忙拉住她爹爹的手臂撒娇,“爹爹,是她们带女儿进来的,不然女儿可见不到你们呢?”
“我万家不需要东方家的人帮助,灵儿你莫要忘了,就是他东方家的人封了我们的药馆,抢走了我们所有的药材。”中年男子气得吹胡子瞪眼睛,看他的表情简直恨不得跳上来掐死我。
听了这中年男子的话,我有些纳闷,莫非是东方家的人封了东庆药馆,并且抢走了他们所有的药材?
一般来说,像这样被查封的东西,就算要全部没收,也是要充公入国库的吧?
“爹,也许是弟弟听错了也不一定。”万灵儿拦在中年男子的前面,急着为我们开脱。
“我才没有听错。”稚嫩的童音响起,一个十岁左右的小男孩走出来,圆滚滚的大眼睛怒视着万灵儿,“姐,宁儿真的听到那查封药馆的人说,要将我们家的药材献给左相大人。他们是躲在一边偷偷的说的,绝对不会错。”
“当时,宁儿不小心被他们发现,他们差点就要杀了宁儿。光凭这一点来看,就绝对不会有假,他们是想杀宁儿灭口。这不就是最好的证据吗?”另外的人帮腔到。“可怜宁儿才十二岁,就要被关在这里,从此断了前途。”
“宁儿已经长大了,是男子汉,宁儿不怕。”小男孩拍了拍自己的胸膛,故作老成。
“我看,就是那东方家的人看上了我们的药材,才故意设下的圈套来陷害我们。那八王妃,可不就是东方家的女儿?”有人激愤道。
“难道,我们要在这里被关一辈子吗?”有人哽咽起来。
“关在这里是小事,只怕他们会杀我们灭口”万灵儿的爹爹愤慨,看着我的眼神愈发不客气。
更有人慷慨激昂的怒言,“死有何惧?我堂堂万家的男儿,行得正站得直,就算是死,也绝对不会承认自己没有做过的事情他们要污蔑,我们抵死都不能承认”
“对,不能承认”
“绝不承认”
……
除了万灵儿的爷爷,剩下的人都带着同仇敌忾的眼神,锐利如刀的劈在我身上,仿若我就是那十恶不赦的大恶人。
许是被拷问过,包括那白发苍苍的老者与叫宁儿的小男孩在内,他们的身上都或多或少的带着伤痕,白色的囚衣上有着斑斑血迹。但是,他们的头发却梳得一丝不苟,背脊也挺得笔直,眼中透露出来的傲骨,更是让人钦佩不已。
我始终带着微笑,见所有人都不再开口说话,转头看向那一直在用他满是睿智的眼睛暗暗打量着我的老人,“爷爷,您也是这么认为吗?”
“你是晨儿的什么人?”老者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却神情严肃的看着我。
我愣了愣,才反应过来他是在说凌晨。思虑了一下,正欲回答,那边万灵儿却抢着开口,“她是表哥的朋友。”
“跟东方家的人做朋友?呸,就说凌家的人没一个好东西,老的不正经,小的更甚。”万灵儿的父亲往一边唾了一口,满脸都是不屑。
人家的家事我不好插言,只好但笑不语。
细察他们的神色,一个个都是愤慨激昂,满脸的怒容,或许,当真是被冤枉的。那么,依照他们所言,东方云齐或许有什么阴谋。
只是,他需要那么多的药材做什么?
“灵儿,你要好好活着,好好的照顾其他人。”万灵儿的爹语重心长的看着她,容颜中满是悲怆,“灵儿,虽然你是女子,但却是家中的长女,若我们有什么意外,族中将再无男人,你必须要挑起家中的重担,重振药馆。东庆药馆是万家积累下来的财富,是用万家历代人的心血铸就,无论如何,你都必须要重振药馆。这是我们大伙的遗愿。”
“是啊,灵儿,你不必费尽心机来为我们平反叫冤,我们大家都死不足惜,但是绝对不能让药馆就这么没落下去。东庆药馆,是我们万家的荣耀。”白发苍苍的老者老泪纵横,拉着万灵儿的手,细细的嘱咐着。
一群人都暗暗地抹着眼角的泪水,让人不觉的眼角泛酸。
“可是,宁儿他才十二岁。”万灵儿的眼角同样晶莹,却倔强的瞪大了眼睛,不让泪花撒下来。“爷爷,爹爹、二叔、三叔……,我们什么都没有做,我们根本就没有犯错,为什么你们都要死?宁儿还那么小,我不甘心”
“不甘心又能怎么样?你能斗得过左相府的人?”万灵儿的爹爹一声长叹,边恶狠狠地剜了我一眼,“也不知道,她今日带你到这里来,安的是什么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