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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愣,抬起头不解地看着李墨白,懵懂地摇头,“没想过。”
只要在你身边,做什么都好!
“人生苦短,得趁现在好好地想想。”李墨白无奈地看着我,明明笑得开心,却故意叹息着摇头。
“那师父呢?师父想做什么?”
李墨白的神色一僵,继而笑了,云破天开般地明媚笑意,“继续做‘猎人’,整天追着坏人跑。”
原来你喜欢当警察啊!为人民服务,这个想法好。
“那我就做坏人,让你整天追着我跑。”
“扑哧……”,李墨白忍不住地嗤笑,狭长的眼眸幽深似海,“你若是做坏人,不出一天,我必定捉住你。”
我顿时垂头丧气了,虽然你武功比我好,可是至于这样信心满满地打击我吗?
“你做官好了,等我抓住坏人,来找你领赏钱。”
“好啊好啊!”忙不迭的点头,只要数钱给别人就好,这可是个好工作。
李墨白温和的看着我,眼眸黯了又黯,表情有瞬间的恍惚。
“师父,你是不是有心事?”后知后觉地感觉到李墨白的异常,我迟疑着开口。
是因为叶落安吗?还是……
“小梨不用管,师父会处理好。”
“那如果师父解决不了,一定要告诉我,我也想帮忙。”
“好。处理不好的话,你肯定会知道的。”
没有察觉到李墨白话中有话,我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师父与叶大人那么相熟,不去送他吗?”
“没那个必要。”李墨白将手里的伞塞过来,“小梨想去便去吧!”
我没有看到李墨白忐忑的神情,没有接过纸伞,转身跑进雨幕。
不知为何,对于姜诚与凌兰,我始终有些担忧!
不知道他们,是否真正地解开了心结呢?
正门外,所有随行而来的官兵们都已经整装完毕,穿着厚重的蓑衣正正经经地立在雨中。
有不少的丫鬟侍从们默然地站在门口送别,神情悲伤,他们心里明白,其实二夫人虽然不好相处,待他们始终是不错的。夫人去世后一直是二夫人在打理上下,即使是在城主病倒之后,都从来都没有苛责过他们。
平日里,谁有个急事需要告个假,或家人生病急需用钱、又或者在外惹上麻烦事,二夫人从来没有为难过。甚至私下里帮忙请城里最好的大夫帮忙医治,从来都不曾趁机要求他们,只是默默地为他们做着力所能及的事情。
二夫人是如此良善的一个人,然而这样的人,却做出那样子的事情来……有的人暗暗地抹着眼泪,默默在心里祈求着。然而目光触及被木枷拷着手、脚上也锁着脚链的常绍时,目光里便多了几丝忿恨,都是这个人的错!
偏常绍尚不自知,只是摆出一脸恶毒的神情,四处搜寻着不知谁的身影。那眼神犹如吐着红信子的毒蛇,迅疾的往周围扑着。
与被看守的森严并且将坐11路去京城的常绍相比,赵静田的待遇要好上许多,叶落安为她准备了一辆轻巧的马车,未在她身上加以任何的束缚,甚至破格允许凌兰、姜管家与姜诚同行,了却了凌兰最后陪伴自己母亲的心愿。
不知,赵静田最后会有何种结果?
看着姜诚看向常绍的怨恨眼神,我不禁想为常绍祈祷,这一路上,他的日子怕是不好过。不过,心怀歹意,总该遭此报应。
我笑着上前,站在屋檐下与马车内的凌兰打招呼,“可有定好以后去哪居住?”
凌兰羞涩的看了眼自己身侧神色淡然的母亲,又看了看对面慈祥的姜管家,“大概留在京城。”
“京城好,等我回去了,去找你们玩。”或许因为我生在京城、长在京城的缘故,潜意识里已将那里当成自己的故乡,总归要回去的感觉。
“好,我会等你来。”稍稍的露出一丝浅笑,虽然眉目间笼着轻愁,看上去却成熟了不少。至此,我终于可以放下心来。
“林姑娘。”叶落安同样身着蓑衣,与凌晨一道款款而来,明明需要尽快的赶回京城,却没有急着走,而是在我面前顿下脚步。
“谢谢你。”我在为凌兰的事情向他道谢,虽然不喜欢他,却终归是得感谢他得宽容的。
叶落安不知是否明白我道谢的含义,认真地看着我的眼睛,转开话题,“再考虑一次,要不要跟我回京城?”
“不要。”没有犹疑,我毫不犹豫地拒绝。
叶落安凄然一笑,回头看了眼城主府内的重重楼阁,声音萧索似秋风里打着旋下落的树叶,“这就是你们给我的答案吗?”
你们?是在指我与……李墨白吗?
“跟他在一起,以后的路会很辛苦。而且,无论你走了多远,最后还是回到今天;只是徒增些伤感而已。如此,你也不愿意随我一起回京吗?”
“你能不能说清楚些?”跟猜谜一样地,我怎么可能琢磨出来你们到底在想着什么,或者说,在谋划着什么?
“在我们下次相见之前,请多保重,请千万……不要死掉。”轻声地说完这句话,叶落安一头扎进雨幕,利落地翻身骑上他的黑色宝马,回头看了一眼,挥手离开。
总觉得他话里有话,却无法上前询问,只能带着惆怅看着他的背影渐渐地消失在雨幕。
而且,千万不要死掉是什么意思?难道他是在警告我,在不远的未来,我将会有生命危险吗?
是不是有一张细密结实的蛛网在向我靠近,不仅看不见,且无处可逃呢?
恍惚间,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我看见在马车消失的之后,凌晨湿了眼眶。
这个才半大的孩子,在接连地失去最亲的亲人之后,还剩下什么可以守护?又有些什么,必须要扛起来呢?
第三十六节 初露尖角
“月回姑娘,可否借一步说话?”
叶落安一行走远后,凌晨立在门外许久不曾动弹,神情倔强的看着前方,我无奈,只好也跟着站着,装作欣赏几步之外透明的帘幕。
慕容宫晨不知道从哪里走过来,步子轻快悠闲,完全没有受到我们情绪的影响。一身洁净如雪的长袍,手里拿着两把玉骨的绸伞,不容置疑地伸手递给我其中一把。
我迟疑着接过,慕容宫晨已经撑伞走入雨中,回眸看了眼凌晨,撑起伞跟在慕容宫晨的身后。
路上行人不多,平常热闹的街道显得有些空旷,雨水在青石板上汇集,在地势坑洼处积成小小的水洼。偶尔有小小的土灰色的青蛙孤单地在泥泞中跳跃着,跳跳停停不知道要去何方?
尽管我走得格外地小心,裙角还是溅上不少污水,绣花鞋也已经湿透,湿哒哒地黏在脚上特别得难受。
偏慕容宫晨一直一言不发地走着,白衣飘飘没有一丝的污渍,不知道到底要去何方?眼见越走越偏,我终于忍不住地开口询问,“你要带我去哪?”
“找个可以说话的地方。”惬意的声音,慕容宫晨脚步轻快地彷佛随时可以飞起来,要不是天气恶劣,我真会误以为他是来散步的。
“那随便找个茶馆、酒楼什么不就好了吗?”
“人多嘴杂的地方不行。”
“你要跟我说什么?”人多嘴杂的地方不好说,难道是什么惊天大秘密?
“到了你就知道了。”
慕容宫晨突然加快脚步,我不得不小跑着才能勉强跟上,混着泥的雨水随着我每一脚步的下落飞溅起来,粉蓝地裙角已经不成模样。
迎面而来的海风越刮越强烈,腥味也越来越浓,直到穿过葱茏的树林,眼前豁然开朗时,我才惊觉原来是到了海边。
树林外是一处呈半圆形状的断崖,断壁与海面呈现九十度的直角,无边无际的海面波涛汹涌,海浪一波接着一波扑上断崖,激烈的撞击一番发出震天的呐喊。
慕容宫晨在满是细小碎石的空地上停下脚步,突然出声,“你是谁?”
“啊?”我一愣,没有跟上他的思绪。
“你是谁?”慕容宫晨好脾气的再问了一便,温雅如水的声音在雨中听起来如此的没有底气。
我终于反应过来,原来是在怀疑我呢?无畏的对上他满是探究的眼睛,声音平静如常,“你希望我是谁?”
“我希望你只是林月回。”慕容宫晨亲切的神色里添上几分无奈,“然而,我着人调查了京城里所有大家闺秀,却都没有名林月回的这个人。”
“也许我只是平凡人家的女儿呢?”
慕容宫晨抬头用他一贯怜悯的眼神看着我,“你的谈吐及气度,绝不是普通人家能教出来的。况且,李墨白又岂会为了一个普通人销声匿迹十年?”
“所以你得出的结论是……?”我并没有生气,慕容宫晨此番纠结我的身世,定是为了李墨白,那么我便没有怪责他的理由。
“你可知道,我的人在京城里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