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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踏着月色在细细的找寻着什么。那人着素色的衣衫,中等之姿,一双大大的眼睛带着撩人心弦的妩媚风霜气息。
我瞬间倒吸口冷气,那不是赵静田吗?她怎么会在这里?那么,此刻在她房里进行着苟且之事的,是谁?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瞪大了眼睛,情不自禁的捂住嘴,诧异的看着李墨白。用眼神询问着,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李墨白扬起嘴角,沉吟了几秒,露出堪比蒙娜丽莎的微笑般的笑容,伸出手来拉起我欲离开。我忙不迭的站起来,却忽然感觉有什么软绵绵、冰凉凉的东西缠在了另一手上。
所有的毛孔在瞬间张开,全身冷汗直冒,我慌不迭的一边挥手,一边回头看去,只见一条细小绵长的青色小蛇在缠在胳膊上,呲牙咧嘴的对着我吐着它猩红的蛇信子。
片刻时间,一声接着一声的凄厉且高分贝的尖叫声划破了夜空的宁静,直冲上了云霄,绕梁三日、经久不歇。
“蛇、蛇、蛇啊,啊、啊、啊……!”更加惨绝人寰的尖叫,不顾一切的将小蛇甩掉之后用力的扑进李墨白的怀里,泪水如暴雨般从眼中滑落,身体抖得比筛糠还要厉害,怎么都无法压抑的恐惧如海水般片刻便将我淹没。
“别怕,我在,师父在。”李墨白搂着我,轻飘飘的落在凄凄的兰草中间,紧紧的将我拥在怀里,双手在我背上既轻且柔的抚摸着。
周遭的声音变得嘈杂起来,赵静田惊慌失措的站起来,看到站在不远处的我们血色已从她脸上褪尽,连站立都有些勉强。窗户里面更是慌乱,本来交缠在一起的人影迅疾的分开,一人跌跌撞撞的边穿衣服边往外跑。
李墨白眼眸一沉,没有犹疑的扬手一挥,一道气流破空朝着他的穴道而去,那人身法极快的敏捷躲开。似乎已经预料到,李墨白瞬发几枚牛毫般细小的银针,或许是那人太过慌张,银针速度极快的同时击中那人的几处要穴,那人立时呆在原地无法动弹分毫。
房间里,忽然传来了微弱却清晰的啜泣声,伤心欲绝、魂魄俱裂的痛苦,却尽着自己最大的努力压抑着。
我一边与心里不知从何而来的恐惧搏斗,一边仔细的聆听着身边的情形,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事态的严重。无论是城主府的夫人半夜三更私会外人,还是有男人于夜晚在后院逗留,都绝对不是一件光彩的事情,莫怪乎李墨白要隐瞒起来。
然而,因着我的原因,将这见不得人的事情公诸于众。
最先从外面进来的,是一队巡逻的侍卫,由于这是内眷的居所男子不能随意的进入,侍卫队长隔着门高声呼喊着“二夫人。”
赵静田还算镇定,一步一步缓慢的走到院门将其打开一条缝,“没事,就是有两只老鼠而已,就不劳陈队长费心了。”
竟然骂我们是老鼠,我气呼呼的微微调头,瞪着赵静田的背影。
“去把少城主与管家叫来。”李墨白沉着的开口,“再将院子围起来,不准任何人靠近。”
那陈队长听到李墨白的声音疑惑的透过门缝往里面看,见到李墨白之后沉着的对身边的人下令,自己亲自跑去传话了。
赵静田知道事情瞒不住,转身面对着李墨白,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你非要这样做?”
“如果不这样,她以后是不是也要过这样的生活?”李墨白低头看了看怀里的我,幽幽的叹了口气,不答反问,却没有说她是谁。
“你是怎么知道的。”赵静田此刻已经完全的镇定下来,在那葱茏的兰草间蹲下,伸手随意的摆弄着。
“她手上有淤青。”李墨白淡淡的回答着,手一刻不停的在我背上轻抚着。
此时我也已经平静下来,知道自己不小心坏了事,所以赖在李墨白怀里不愿动弹。可是听到李墨白说淤青,我的心猛然一沉,难道屋里的那个人是……?
“那倒是我不小心。”赵静田淡淡的笑,神色温柔的看着自己手下的兰草,彷佛在看着自己心爱的孩子般。
“纸,是包不住火的。”李墨白伸手在我头上轻抚,声音泠然如风。
“在你来这里的那天,真就应该杀了你。”赵静田巧笑盼兮,满脸生动的表情,好不得意的感觉。
“你得有这个本事。”李墨白笑,回答的坦然。
“怎么回事?”许久未见人影的凌晨施施然的走进来,眼神疲惫,衣着完好整洁,看起来像是尚未入睡。其后跟着一个老态龙钟的老人,头发已经花白,便是这城主府的管家。
“让他进来。”李墨白见一着灰白色儒衫的年轻男子在与陈队长争执着什么,出声说道。我在李墨白怀里偷偷的瞄着,估摸着这人大概就是管家的儿子凌兰的心上人姜诚了。
姜诚脸上铁青着,迈着沉重的步子走进来,一双眼睛瞪着赵静田都快要喷出火来,像是随时会跳起来掐住她的脖子。
难道,真是这样?我从李墨白的怀里挣脱出来,撩起裙摆便要往房里跑,李墨白重新将我拉回去,对着我微微的摇头。
我低下头,心里的感觉复杂的我要喘不过气来。一时间,短暂的沉默,谁都没有开口说话。
房门“吱呀”一声被打开,只见凌兰衣裳不整、发丝凌乱的走了出来,虽然低着头,在场的所有人却都明显的感受到了她散发出来的绝望而空荡的气息,仿若整个人的灵魂都已经支离破碎,如一个失去灵魂的布偶,那么的苍白无力。
似乎感觉有人在看着她,凌兰抬起头来,秀气的脸庞红若桃花,带着行鱼水之欢后的荼蘼。她眼神空荡的在众人脸上扫荡一圈后,一言不发的继续往前走。经过我身边的时候,我伸手拉住她,“你要去哪?”
凌兰再次抬起头看我,空荡若无物的眼眸里明明什么都没有,却让我陡然一惊,莫名的战栗起来,只好怔怔的松开了手。
凌兰走的极为缓慢,却再没有人拉住她,就这样子走了出去。
“去追啊。”回过神来,我焦急的对着姜诚喊道。
姜诚一副失魂落魄的感觉,一直盯着凌兰消失的方向,不动也不说话。我急了,跑到他面前恨恨的盯着他,“她现在最需要你的安慰,你在这里傻站着算什么?”
姜诚看了我一眼,偏过头去,却始终没有动弹一步。赵静田忽然狂笑起来,笑的眼泪水直流也不停歇,在安静的空气里听起来格外的刺耳。
我气得直跳脚,指着姜诚的鼻子边开始骂,“你真是个窝囊废,凌兰是瞎了眼才看上你这种人,遇事只会退缩,你到底还是不是男人?男人不是要保护女人的吗?如今她受了委屈,受到了打击,你到底还在这里犹豫着什么?”
姜诚目光炯炯的抬起头来,眼里泪花闪烁不停,声音低哑,似压抑着无数难以承受的痛楚,“你知道什么?”
“对,我什么都不知道。”我气急反笑,“可是至少我知道她不是自愿的,是被人强迫。我知道凌兰此刻极为脆弱,也许一时想不开就会上吊自杀,或者投湖自尽。”
说完,我狠狠的刮了依然在狂笑的赵静田一眼。
姜诚的目光里开始出现犹豫之色,望了一眼自己头发花白的父亲,嘴唇噏动,却终究什么都没有说出口。
我真的是要疯了,怒火直往心里窜,火气直往头上冒,开始口不择言,“不就是失个身吗?女人的贞洁在你看来有那么重要吗?别说她只是被人强奸了,就算被人**又如何?那样她就不是凌兰了吗?你就不是姜诚了吗?她就不是喜欢你的凌兰吗?你就不是喜欢她的姜诚吗?你们,就都不再是彼此的唯一了吗?”
一连串的问句出口,姜诚都要被我骂傻了,我干脆绕道他的身后用力的一推,“你快去啊,一旦晚了就什么都没有了?比起贞洁来说,难道要等她在这个世上消失你才会来懊悔吗?”
心里又气又怒,开始觉得没谱,难道姜诚并不爱凌兰?或者,他的爱并不深,所以在此刻打起退堂鼓,所以才不愿意去追她吗?
“去吧!”一直没有开口的老管家叹了口气,看了看凌兰消失的方向,哀叹着开口。
姜诚如获大赦,撒开脚丫子就开始狂奔,彷佛身后有饿狼在赶着他一般。
我总算松了口气,露出满意的笑容,见几人都是若有所思的在看着我,才猛然一惊,自己刚才的话是不是太惊世骇俗了?
第二十七节 过往如尘(1)
幸而此情此景,也没有人来追究我惊世骇俗的话语,在姜诚走后,凌晨目光犀利的看向一直笑声不停的赵静田,脸上的表情虽然还算恭敬,吐出来的话语却可以冷冻成冰,“二娘,这是怎么回事?”
赵静田停住笑容,从容的站起来,嘴角带着平和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