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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在安慰我吗?”我将茶杯里的温茶一饮而尽,漠然地开口询问。
一直以来,李墨白都不是个诚实的人,只要问到他不想回答或者不能告诉我的问题,他通常会写选择沉默。
所以,杜清歌同样选择沉默时,我便又开始怀疑起来。
虽然与杜清歌认识的不长,相处的时间更是不多,可是就凭这些小细节,他与李墨白相似的地方实在太多。
宁愿选择沉默,也不愿意用谎言去欺骗。这是典型的李墨白性格。杜清歌同样如此,我不得不再次心生疑窦。
可是慕容宫晨却说得很确定,那么必定是有原因。
要说他与李墨白有什么不同的地方,除去性格的变化,便是对待我的态度。
李墨白绝对不会如此忽视我,也不会刻意来欺瞒我,更加不会任由我将自己陷入危险的境地。我们朝夕相处十年,虽然在我看来他是我心里的唯一,但是在他看来,比起说我是他的恋人,他或许更多把我当作唯一的亲人。若是我有危险,即使他远在天边,也绝对不会对我置之不顾。
可是,这个杜清歌就在我的身边,听到我要挑战萧清阳,却没有一丝的劝阻,甚至一丝反应也无。到底是对我太过不在乎,还是对萧清阳过于自信?
无论是哪种原因,却都不可能是李墨白会做出的反应。
我迷惑了,怎么想都想不透彻。心里隐隐有一种感觉,这些谜团,见到萧清阳便可以弄明白。
既然杜清歌是无夜楼的人,必然与萧清阳有关系,只要见到萧清阳,这一切必然会明了起来。
坚定了想法,意识再次回归,听到隔壁的门打开的声音,然后慕容宫晨便带着一脸倦容出现在门口。
我张了张嘴,想要问他,却暗自捏了捏拳,忍了下来。
她的生死,与自己没有关系,对的,没有关系。
慕容宫晨发现了我的别扭,整了整自己的白衣,坐到我的对面,自顾自倒了杯茶,“救下来了。”
“跟我没有关系。”心里虽然一松,嘴上却依然不承认。
“她从北方来,一个人匆匆赶路,然后遇到了山贼抢劫。据路过的人讲述,这个姑娘强悍的很,即使手无缚鸡之力,一个人便杀了两个山贼,最后抵死不愿交出自己的财务,转身跳下了断崖。”
我冷笑,若是她会武功,以她凶残的性格,恐怕那些山贼全部就要死在她手上。只杀害了区区两个山贼,已经可以说是他们今天的运气不错,逃过一劫,待她回去,这些山贼岂会有好日子过?
“她是谁?”仔细地查看了我的神色,慕容宫晨一本正经地开口。
“我不认识。”我仍旧嘴硬。
“若是不能知道她是谁,待她伤好之后,只怕要送官府审案。”慕容宫晨再次倒了杯茶,悠然开口。“毕竟她杀了两个人,只怕进了官府,这剩下的半条命绝对保不住。”
我抖了抖,终究无法看着她在自己面前死去,只好冷下声音开口,“她是东方童,我同父异母的姐姐。”
第一百八十六节 蛛丝马迹
第一百八十六节 蛛丝马迹
这个答案,显然超出慕容宫晨的预料,他明显的愣了愣,半晌才开口,“她怎么会在这里?”
“我怎么知道。”我摆明了不友善。
虽然陆馨有说过,东方童为了逃婚从京城逃去宁城投奔东方邬,既然如此,东方邬应该会好好照顾并幽禁她,早日将她送回京城才是。谁知道她是为了什么,又是使了什么方法,才从宁城逃到这怀州来。
话说回来,这东方邬居然还号称是战无不胜的龙虎将军,居然连自己的亲妹妹都看不住,还算是个什么将军,说出去也不怕丢人。
“那你打算拿她怎么办?”
我愣了愣,扭过头去,“我早就已经不是东方家的人,他们家的事情,与我无关。你爱怎么处置她,就怎么处置。当然,我不得不提醒你,左相可不是个好轻易得罪的对象。”
“居然是个**烦。”慕容宫晨叹息,神色间倒像是忘记了我们刚刚还在为了萧清阳的事情起了争执。
“这话要是让她听到,你就等着慕容山庄被拆。”我冷哼,心里依旧在记恨方才的事情。
“要不把她交给你处置?”慕容宫晨愣了愣,笑问。
我继续偏头,“与我无关。”
“她可是你姐姐。”慕容宫晨苦口婆心。
“那你把她交给官府去。”到时候东方童绝对第一个就会来找慕容宫晨算账。
慕容宫晨显然也是无法,叹息着,“不给支个招?”
我拿眼瞪他,“不要扯我下水,我什么都不知道。”
慕容宫晨不是傻子,当然知道这种情况下该怎么做,却偏偏不让我置身事外,着实可恨。该不会是想借东方童来牵制我吧?
“那我明天命人送信给东方家的人。”慕容宫晨叹了叹气,无奈。
悠哉地继续倒了杯茶,我端起来一饮而尽,“还是等她醒来再说,我们本来都不认识她,算是陌生人。贸然通知东方家,反而还会有潜在危险,也许还会认为我们有所图谋,干脆装作不认识她。若是她醒来,发现自己要送官府查办,自然会说出自己的身份,到时候再通知比较好。”
虽然知道慕容宫晨是在给我下套,实际上并不一定会这么做,而且他做事也不会这么欠缺考虑,但是我还是担忧起来,自己钻了这个套去。
慕容宫晨笑了笑,点头应下来。
第二天,晨曦还在带着雾气,朦胧的光线尚未穿透雾霭,慕容宫晨便端着一碗说不出名字的药到我面前,看得我直皱眉头。
“**的解药,喝了一个时辰内会恢复内息。”慕容宫晨将药碗搁置在我面前的桌上,欲走出去,又转过头来,“东方童醒了。”
看着慕容宫晨离去的背影,我皱起眉头,犹豫再犹豫,终究将药碗端起来。不是信不过慕容宫晨,而是这药汁呈现一股黑得发亮的颜色,看上去说不出的诡异。
我到底是中了啥**,这解药竟然如此的恐怖。
不过,为了恢复武功,不得不喝。
想着,我捏着鼻子,左手捏着一块糖糕,右手端着药丸,将药汁一饮而尽的同时,迅速往嘴里塞了块糖糕。
恶心难闻的味道,从口腔处往身体弥漫,我忍了许久,才将反胃的感觉压制下去。
想了想,还是抬脚向东方童的房间迈去。反正,她不会认识我,见一见也无妨。
由于所谓的男女有别,夜晚我睡在其他的房间,离东方童所在虽然不远,却还是需要花上一点时间。在经过杜清歌的房间时,我禁不住探头看了看,隔着窗户视线朦胧,看不真切,也不知道他醒来没有。
若是夏颉昨日有飞鸽传书给杨少临,他应该会在今日傍晚或明日清晨抵达这里,到时候我会离开这里,从此就再也与杜清歌见不上几面。
虽然他是无夜楼的人,我前去挑战无夜楼或许还会打上照面,可是我倒宁愿他一直在这里养伤,直到腿伤恢复以后。
我不太想做他的敌人,若真成为敌人,我能不能下得去手都说不准。尽管比起之前,我的心肠已经硬化不少,不会在害怕杀人,也不会在杀人之后噩梦连连,却终究还是有罪恶感,无法彻底释怀。
东方童的房门是虚掩着,并没有关上,隐约能够听到里面说话的声音。男声是慕容宫晨,似乎在问她些什么东西。
犹豫片刻,还是推开了虚掩着的房门,慕容宫晨丝毫都不意外看见我,只有东方童,在见到我的那一刻,眼色忽然变得幽暗起来。
“这位是?”掩饰了表情后,东方童略显虚弱地问着慕容宫晨。
“她叫林月回。”慕容宫晨看了看我,转头回答。
东方童的脸有些变形,眉头打上结,嘴边挂起嘲讽的笑容,“原来疯人阁的新任阁主,传说中的‘西府海棠’就是你。”
我有些纳闷,她一个千金大小姐,怎么会对江湖事了解的这么清楚?而且在听到我名字的那一刹那,竟然还直接给对上了号。这种熟稔程度,她要不是就从小长在风刀浪尖,在刀口上讨生活,要不就是她专门的研究过。
前一种,明显不可能,后一种的可能性还大些。只是她不会武功,研究这些是作甚?
还是,是东方云奇在研究这些?
“咳。”见我走神,慕容宫晨清咳了一声换回我的注意力。
心里十分疑惑,同时也有些恐慌,当即便开口询问,“姑娘知道得这么清楚,可是江湖中人?”
“少把我跟你们这些下溅的粗人相比。”东方童冷哼一声,小脸上挂着十分不屑的鄙视,“想要知道这些,会有何难?”
我敢说,要是她不是东方童,除去她那倨傲的神色,光凭她这语气,都会让我气得把她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