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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起来,不必多礼。”他们这个动作,将整个医馆内阁的人的视线,全部都吸引了过来。也太过引人注目了一些,这下我想在怀州不出名都不行了。
“画像我看看。”从我放出信号弹才多久,他们是从哪里弄来的我的画像?
夏颉站起身来,弯腰上前,双手平举在头顶,将画像送至我的手边。
我接过,仔细地展开来。画中女子用彩绘描画得栩栩如生,眉目间安静恬然,五官里透露出一股山水的灵气,巧笑倩兮里却又带着一股不理世事的怠然。
我以为会是娘的画像,却没有想到,这上面画的会是我,所以愣了愣。
夏颉见我有些恍惚,老成地开口解释,“这画是安护法所画,安护法说您忽然失踪,画了数幅您的画像,命我们秘密地寻找您。”
安楚所画?我再次看了看画像,眉目与我与我几乎无差,连发丝都不曾有丝毫的偏差,明明是一样的容颜,看上去却比我还要美上几分。
在安楚的心里,我的面目竟然如此的清晰吗?
我苦笑一下,收回心神,对着夏颉淡淡地开口,“我有两件事要拜托你。”
夏颉惶恐的低头抱拳,“夏颉以及众兄弟听从阁主吩咐,万死不辞。”
“死这个字,不要轻易就送给他人。”我将其他人打量一番,他们的脸上都带着忠诚,低着头等候者我的差遣。
这个风千情,收买人心竟是如此的彻底,让人不得不佩服。
而白池竟然将他们这群人管理得井然有序,更是让我欣慰。
“其一,飞鸽传书去东沂城,让城主杨少临亲自来这里接我回去。”见夏颉点头应下,我顿了顿,回身看了看自己身后的两个男人,“其二,务必查实无夜楼的楼主,是否名叫萧清阳”
第一百八十五节 命里注定
第一百八十五节 命里注定
“还有事?”吩咐完,见夏颉依然低着头站立着不曾离去,我奇道。
“属下有一事相求,请阁主成全。”夏颉边说,再次跪了下来,这次是双腿皆跪于地。
其他人见夏颉跪下,也跟着跪了下来。
“你说便是,我若是能做到,一定答应你,所以先起来说话。”我想要上前搀扶他们,却也知道该有一些阁主的威严,终于忍着没有动弹。
夏颉带着身后的人站起身来,有些忌讳看了看我的身后。
“无事,他们是自己人。”顿了顿,我散漫地开口。
“请阁主下战书,属下想要挑战无夜楼。”夏颉抬头坚定的看着我,年轻的脸庞上满是恨意。
我愕然,神色恍惚了一下,转头看了看慕容宫晨与杜清歌,慕容宫晨有些惊愕,杜清歌却依然面无表情,黝黑的眼眸清冷,无波无澜。
杜清歌乃是无夜楼的人,听到有人要挑战无夜楼,竟然没有一丝反应,此人的情绪隐藏的太好。
“理由呢?”虽然,我这里有数十个可以将无夜楼毁灭的理由,可是一旦起事,将会有无数生命逝去。所以我虽然对无夜楼恼火至极,却一直隐忍着,却不料在此刻让夏颉提了出来。
“无夜楼数次与我们抢生意,而且作风极其蛮横霸道,随意伤人,通常只要我们落单,便会无故遭受无夜楼的袭击,许多人都吃过这个亏。”夏颉此话一出,他身后的众人无不点头,可见此话多半是真。
我继续回头看着慕容宫晨与杜清歌,微微犹豫了一下,笑问夏颉,“无夜楼的老巢,可是在那定城?”
“是。”夏颉回答的很是干脆。
“那正好,若是查明无夜楼的楼主是萧清阳,就用我的名义修一封战书,命人快马加鞭送去无夜楼。同时通知所有疯人阁的人,如果想要活动筋骨,七日后东沂城见。”
“是。”夏颉兴奋地点头,带着几个人领命而去。
剩下的其他人自发地守在各处,监视着周围。
虽然我觉得没有这个必要,不过想想还是需要提防着刘夜,防备一下也好,于是没有拒绝。
关上房门之后,慕容宫晨旋身来到我的面前,“你是认真的吗?”
“自然。”我看了看杜清歌,笑着回答。不知此刻,我的身上是否有杀气呢?
“简直胡来。”慕容宫晨气极。
“我不是去杀萧清阳。”有了保障,我转身坐到桌边,捻起桌上的一块糕点,“我是去抢人。”
慕容宫晨愣了愣,“你能有多大的把握确定墨白仍旧活着?”
“我没有把握。”我顿了顿,感觉本来甜腻的糕点忽然变得苦涩。
“那你还……”
慕容宫晨的怒火似乎上来,我淡淡地打断他的话,“若是他还活着,我的此举,必然会让他现身。只要能让他出现,我不介意毁掉无夜楼。”
“伤了清阳,墨白会原谅你?”慕容宫晨继续怒火上升着。
“萧清阳伤了我,难道他还是要偏袒她吗?”我一拍桌子,猛然站起身来与慕容宫晨对视。“萧清阳买凶暗害我,陷害我的手下,无故杀人,处处与我过不去…这些,我都要忍吗?我凭什么要忍?李墨白再喜欢萧清阳,他也要讲理不是吗?何况,是他教会我,被人伤害一分,必然要从对方身上讨回十分试问我这么做,又有何不可?”
慕容宫晨愣了愣,本来愤怒的神色渐渐舒缓,“你也会受伤。”
“我不在乎。”我努力压制着心里的怒火,“我并没有要对萧清阳如何,只是她欺人太甚,即使我一味逃避,她能放过我吗?她先是伤害凌晨,杀害凌晨的侍卫,又想要幽闭我,这些难道不是她挑起的争端吗?伤害我我尚且可以不与她计较,可是伤害我身边的人,我就非得与她争论一下不可即使今日我不这么做,他日也必定会要找她偿还。”
“你若是不愿意,我身上中的**也不必你费心,世上不只你一个大夫。”说着,我便要气呼呼地跑出门去。
正想拉开房门,那个白胡子老郎中一把将房门推开来,看上去十分的紧张。
我本是怒气冲冲,被他这么一吓,怒火顿时散了大半。
“慕容公子,外面有樵夫送来一个姑娘,说是摔下了悬崖,受伤很重,您能去看看吗?”老郎中有些局促的不安,小心翼翼地看着慕容宫晨,语带乞求。
这个老郎中倒是尽心尽责,无论贫贱富贵皆平等而视,是一个真正地好大夫。
听到喧闹声,我偏头去看,果然见一个浑身是血的女孩被人用简易地担架抬了进来,置在小小的庭院中央。
一股鲜血的味道,便弥漫开来。
慕容宫晨二话不说,大步走出房门,绕到那位姑娘面前,探了探她的脉搏。然后眉头皱了起来,“伤得很重。”
“是。”老郎中同样走过去,看着全身都是鲜血的姑娘,有些不知所措。
“把她抬到房间去,还有救。”慕容宫晨收回手,从袖子里掏出一块抹了抹手,高声地吩咐。立时有人将那个姑娘抬了起来,欲走向隔壁的房间。
我虽然不甚感兴趣,见这姑娘穿着不俗,应该不是平常人家的姑娘,有些奇怪便随意地朝那姑娘脸的方向瞄了瞄,她的脸正好面对着我这边,虽然被发丝遮挡住一些,也有些伤痕,容貌却能看得很清楚。然而只这一眼,我忽然觉得全身的血液瞬间凝住,只余冰冷。
“等等。”我快步上前,倾身挡在门口,然而快速地伸出手去,将那个姑娘的发丝顺开,将她的脸完全裸露出来。
果然是记忆里的那张脸,虽然我们不曾相见,她的容貌我却记得很清楚,绝对不会认错。只是,为什么会在这里遇见她?我的身体忍不住的抖起来,手脚瞬间冰凉,心里竟然有些莫名地担忧。
不顾满手的鲜血,我抬起手撑着额头,冷笑起来。
为什么要担忧她?
她是死是活,与我有什么关系?
我凭什么要担忧她呢?
让开道路,我矗立在一旁,不说话。
“你认识她?”慕容宫晨从我身边经过时,轻轻问了这么一句话。
“我不认识。”冷漠地转身,我走回杜清歌的房间,依然在桌旁坐下。只是,心却怎么都静不下来。
想要倒杯茶定神,拿着茶壶的手,却一直都在颤抖,差点握不住茶杯。
“你在担心刚才那位姑娘。”此刻杜清歌已经躺下,正面朝上,我看不到他的神色,只感觉他在用肯定的语气阐述着。
“我没有。”有些气恼,我将手里的茶壶重重地搁在桌上。
“那你为什么发抖?”杜清歌的敏锐程度,不容人小觑。
“慕容公子很厉害。”幽幽地声音,听起来有些疲惫,似乎有些累。
“你是在安慰我吗?”我将茶杯里的温茶一饮而尽,漠然地开口询问。
一直以来,李墨白都不是个诚实的人,只要问到他不想回答或者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