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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林希在旁边说:“我总有种不好的预感,章无疾肯定是遇到什么事了,我们出去找找。”
许美芳在家焦急地再等了半小时,再坐不住,却又不知道该去哪里找。章无疾一直很听话,随便出去一下都会告诉她,去哪里去干什么大概什么时候回来,很少有让她担心的时候。今天这个情况,肯定是遇到什么事了,否则他不会不打电话回来说一声的。
刚走出小区门口,就遇到了周奕翡和柳林希。他们从家里出来,再绕到柳家,从那边一路仔细找过来,却什么都没发现。
柳林希坐在章无疾家舒适的客厅里,在心里懊恼,都怪自己,当初要去凑什么热闹?如果不去火之凤,如果听他们的话,早早离开火之凤,如果不多管闲事,不认识何爵,肯定就不会发生这些事了。
章无疾的失踪肯定也跟何爵有关。否则他想不到另外的可能。救何爵那天,他被何爵的手下押着去医院时,就一直嘀咕:做了好事被雷打,早知道就该学章无疾和周奕翡拍屁股走人。还说他们果然有先见之明,闲事果然不是什么人都能管的,管了是要被雷打……所以何爵一直怀恨在心,上次见到章无疾,便记了下来,今晚就看准了机会出手了
何爵把自家的东西都搬走了,却抓走了章无疾,是想做什么?接下来,周奕翡会不会也有危险?
周奕翡安慰了一番许美芳,怕她一个人在家有不好的想法,说已经跟家里人讲好了,今晚他和柳林希都留下来陪着她,说不定再等些时候,章无疾就回来了。
许美芳知道他们的担心,本不想让他们留下,看看时间已到十一点多了,虽说两家离得也不是很远,这时候让两个孩子回去也不放心。便去客房收拾了一下,让他们先去休息。柳林希却坚持自己睡沙发就好了,许美芳也就随他去了,自己回了房间,依旧心神不宁。
章无疾置身于一片黑暗之中,无法判断现在已经过了多久。他记得自己跟柳林希、周奕翡分开后,就急着往家里赶。从柳家出来有两条路还没有装路灯,仅借着路旁人家开着的灯光里的微亮赶路。转了两个路口之后,在第三个路口,突然前面照射过来一个光亮,同时听到自行车铃铛响,他以为对面有自行车过来,就放慢了速度。
谁知那个灯光却停了下来,他心里疑惑,速度放得更慢。刚一转弯,从路旁冲出一个人影,他刹车脚撑地停了下来,转身想看个究竟,后颈突然传来一阵剧痛,眼前一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等他醒来之后,就双眼被蒙、四肢被缚、嘴巴也被粘住,捆在一个座位上。周围一片寂静,什么声音都没有,唯一没有失去作用的鼻子,却闻到一股新鲜潮湿的泥土味。
没有人声,听不到车辆往来的声音,连虫鸣鸟叫声也都没有。章无疾一度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也被堵住了,但是却没有感觉到异物。
座位很重,像是固定的,章无疾试了几次都无法动弹。感觉很凉,像是用冰块做成的,那种冰冷已经沁入到他的身体里,整个身体都陷入到僵冻中。
直到过了很久很久,章无疾才感觉到饥饿,然后才感觉到想排泄。他挣扎了好一会,依旧没有丝毫办法,叫天不应叫地不灵。相反还在用劲的过程中,不小心憋不住,然后就一发不可收拾……
章无疾觉得这是有生以来最大的耻辱不管是谁,只要他不死,能逃离这里,他将尽毕生之力,上天入地,一定把那个人挖出来,狠狠报复,让他生无自由死无尊严他发誓
63。管好自己的嘴巴
63。管好自己的嘴巴
许美芳一夜无眠,盯着时钟,看时针艰难爬过一分一秒。她竖着耳朵倾听着外面的动静,多希望听到那熟悉的开门声、熟悉的脚步声一步一步走进来,敲开她的门,亲热地说着“妈妈,我回来了”……
她只有这么一个孩子,当年她在怀孕期间未注意,以致于孩子一生下来,就有先天不足。从一岁到六岁,她带着无疾呆得最多的地方是医院,各个地方的大小医院,她都跑遍了。甚至某个小角落里所谓的名单特医,她都带着他去过。
直到六岁的时候,遇到一个真正的特医,告诉她,北昆仑南苍梧,昆仑邺明山上有个师承乾隆御封天下第一名医的老道长,他或许有办法完全根治无疾身上的不足。
他们花了差不多有半年的时间,才找到那座邺明山,历经千辛万苦终于见到那个须眉飘飘宛若仙人的老道长。老道长进行一番摸骨之后,说让无疾留在山上三年,至于以后能否根除病根,完全看个人造化。
一番话说得神乎所以,她根本不相信。怎么可能把一个七岁不到的孩子放在一个完全陌生的人身边,而且还是在一座方圆十公里之内找不到一个人烟的人地方?就算她再绝望,她也不会放孩子一个人留在这种莫名的地方。
无疾却懂事地说:“妈妈,没关系的,我相信道长,也相信我自己,等我好了之后,我要妈妈脸上永远都是笑容,不再为**任何心。”
她在山上陪了半个月,老道长也没有任何意见,脸上总有微笑,对她说:“争不得天命,管不得人事。你这孩子本是为报恩而来,合该与你母慈子孝,共享天伦。你却在母腹之中欠他良多,这几年的奔波劳累,是偿还今生欠下的债。以后你只管把手放开,孩子带给你的惊喜远多于你的想象。”
这番带迷信色彩的言论,她心里不是为然,而对他教孩子练习的那些方法,她也将信将疑,只当是走投无路孤且一试。
半个月里,她见到附近不少村民前来寻医问药。对于突然多出来的母子俩也关怀良多,安慰良多。在无疾的催促下,她才踏上归程。接下来的一年里,她不是在山上,就是在去往山上的路上。
孩子是她全部的心血……一年后无疾的身体明显好转,她曾提议是不是可以缩短时间,让他提前回家,去城里接受更先进科学化的治疗。道长只是望着她笑,不置可否。却让无疾心里好一番埋怨。
她离开的时候,道长告诉她,以后都不要来了,他将带着孩子远游,等时间到了,他会亲自送孩子到家,希望她到时候要好酒好菜招待他。
结果还不到一年,在无疾九岁差一个月的时候,他们到了。她一边欣喜孩子终于回来了,一边又暗自担心,说好的三年才刚过了两年多,无疾的病真的全都好了吗?她将心里的疑惑说出来,道长依旧故弄玄虚笑而不答,只说了一句:“你是我的有缘人。”一餐饭之后便飘然离开。
过了很久之后的一天,无疾才突然说:“道长说我病好的那天就是他离开世界的日子。那一年远游,他带着我跟一个个老友道别,有人,有树,有花,也有动物。人里有电视里经常出现的大名人,也有山野乡村里的平凡老百姓。我们家是最后一站。”
“有一段时间我很矛盾,干脆想着病不要好算了,这样就可以每天跟着道长,轻松过日子。可是我又答应过妈妈,要快点好起来。道长说,天下万物都有定时。来有时,去有时;生有时,死有时;相聚有时,离别有时;欢笑有时,哭泣有时。时间到了,便随自然,强留便是种苦果……”
无疾回来后,还按照山上的生活习惯,每天天亮便起身,练一小时的功,然后吃早餐,学习一小时,再练一次功。
他觉得自己九岁了再去念小学一年级很丢人,再加上特殊的作息习惯在学校里也不适应。她便干脆在家里教他。孩子聪明,举一反三,学得很快,她教得也很轻松。
他的那一身养生功练到十岁,便可随自己意愿是否要继续练下去。不用她说,他就主动表示,初中回学校上课,他的世界不应如此狭小。
这个对谁都温文懂礼的孩子,连蚂蚁都舍不得踩死,连花草都说有生命的孩子,怎么会有人来害他?她也没有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老天怎么能让坏人来伤害她一生的珍宝?
许美芳乱七八糟的想着这些,眼泪无法控制的流了一次又一次,压抑地哭声能把心肺都压炸了……
这时天刚亮,门外传来汽车的熄火声。许美芳脸都顾不上抹一把,就从房间里冲了出去,打开门大叫一声:“无疾”见到的却是同样疲惫不堪的章力彬。
章力彬昨晚十点半接到许美芳打过去的电话说章无疾不见了,安慰了她一番,挂断电话之后,心里也放不下。孩子一向听话懂事,像彻夜不归还一句不说的情况,从来都没有发生过。别人家的孩子有所谓的青春叛逆期,若是说他家的章无疾也有叛逆期,故意挑战父母的权威和忍耐,不顾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