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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浓情蜜意之时,女儿进去,只怕也要受几个月的冷遇。
“若实在不行,不如求皇后娘娘一道恩旨,许咱们家女儿自行婚配了吧。”
郑玉芝摇了摇头说:“母亲,这您就别想了。如今走到这步田地,咱们家只能向前,却不能退后。”
皇后要送她进宣王府,无非是想让她拢络住宣王世子,让宣王府整个儿站到太子一边去。
另一位侧妃方氏,想来也是淑妃娘娘用来制衡的手段。
偏偏两家都得罪了宣王府。
若她能先一步进去,也是帮皇后占得了先机。就算卢国公太夫人对郑氏再有意见,皇后为了自己亲儿子的地位稳固,也必会偏向郑家。
郑夫人犹豫起来,看着女儿说:“玉芝你可要想清楚,里头那位世子妃并不是个好对付的女人。”不丑、不笨、不傻,父亲又刚刚升迁,得了皇帝的青睐,郑家唯一的优势,便只有钱财。郑夫人实在是觉得女儿胜算不大。
郑玉芝却不这样想。
“母亲只管放宽心,”郑玉芝笑了起来,脸上满满的自信,“一个小丫头片子,除了身份高贵些,口齿伶俐点,又能有多大本事?就算世子暂时看不到女儿的好,女儿也有把握让世子将心移到女儿的身上来。退一万步讲,有皇后娘娘在咱们背后撑腰,别说是世子妃,就算是世子,也不能轻慢了女儿去。”
郑府丞深吸一口气,点头道:“也罢,为了孩子和咱们郑家的将来,我便豁出去这张老脸,去求求太夫人帮忙!”
打发走了郑家,蕙如只觉得身子还酸疼不适,让兰溪扶着回了燕然居。
在榻上歪了没多一会,就见李晟挑了帘子进来。
“这么早就回来了?”蕙如连忙起身,拿了热手巾去给他擦手。
人才一靠前,就被他拉到怀里抱着了。
“别啊,”蕙如忙去推他,“青天白日的,房里还有这么多丫鬟。”
李晟笑着松开手,让她拿热手巾细细地擦手。
秋桐拎了陶壶进来,笑着给二人每人面前倒了杯茶说:“世子妃让奴婢泡的香山云雾,只是奴婢手艺不好,怕冲不出香气来。”
蕙如用拇指和中指将杯子捏起来,放在掌心中,闭目轻嗅:“秋桐泡得已经很好了,这香气不浓不淡,凝而不散,已有七八分神韵。”
李晟端了杯子闻了闻,也笑了起来:“你倒是讲究,这泡茶饮茶之道,你很是十分精通嘛。”
蕙如弯着眉眼,柔声道:“老祖母最爱品茶,以前跟着她老人家一起住着,虽不能像她那般精通,却也学了几分,让世子爷笑话了。”
李晟细细品了几口,才将茶杯放下,笑着斜眼看着她说:“听说你刚刚去打发了郑家人?没想到我的世子妃会有这么威风八面,盛气凌人的时候。”
秋桐见夫妻俩个谈事,拿着茶盘悄悄地退到了门外头。
蕙如见房里的人出去了,这才挑着眉头,眼波如水地看着他:“怎么,妾身刚刚打兑走了世子的表妹侧妃,世子爷便心疼了?”
李晟眉梢一挑:“心疼什么?她算得上是我哪门子表妹。”
蕙如笑了起来:“妾身可是看得清楚的,那位郑家小姐容貌颇佳,而且身家很丰厚呢。”
李晟将身子向她探过半边,笑着说:“这世上的女子再无比我的蕙如美貌的,再说了,蕙如可是只会生金蛋的金凤凰,哪是郑氏可以比的。”
“你说谁是生金蛋的……”蕙如羞红了脸,拿手去拍他,却被他一把擒在了手里。
“虽然现在没有,为夫努力一阵子,世子妃一定会帮为夫生出金蛋来的。”说着,神色暧昧地将她的手掌放到唇边,伸出舌头在她掌心舔了一口。
蕙如脸上如火烧的一般,被丈夫的调笑弄得半边身子都有些发麻,忙抽出手,娇嗔地瞥他一眼:“大白天的,也没个正形。”
虽然小妻子被逗弄的模样十分诱人,但逗得过火惹她生了气反而不好。
李晟知道何时该松开,于是坐直了身体,脸上又变得十分正经起来:“我刚刚瞧了你列的礼物单子,是不是太简薄了些?怕岳父大人会觉得为夫不够郑重。”
蕙如一撇嘴:“就那十支百年老参,妾身父亲都不一定敢收。那些金银玉器,珠宝珍玩你就先收起来,父亲并不爱这些。”
李晟苦了脸,喃喃说道:“咱们家又不是真的那样穷困。”
蕙如失笑,若李晟的家底还叫穷困,那大齐朝真没有几个不是在要饭吃的了。
“你就是拿那些东西逗着妾身玩的,哪能真的送过去?只那几幅字画和两本古籍就够我父亲乐呵半年的,那才是爷真正想送的礼吧。”
李晟看着她,失望地叹了口气:“老婆太聪明实在是无趣。”
蕙如见他故意摆出张臭脸来,觉得颇为好笑,忍不住抬手在他面上摸了一把:“好好好,爷想要笨的,妾身明儿开始就当个笨人吧。”
李晟将脸凑上去,在她唇上亲了一口。
“等过了年,我怕是要去江夏走一趟。”
蕙如心里一紧。
就听李晟说:“那边传了些消息过来,皇上很是忧心,想让我过去瞧瞧。当然,只能是私底下的,还要找个不会引人注目的由头过去。杜家的事情果真有蹊跷,如今江夏那边的杜家本家已不剩几个人,当家主事的这几年陆陆续续不是犯事被下了狱,就是得了暴病身亡。”
蕙如的脸没了血色。
姜家的手伸得那么长,得了京城的产业还心有不足……
不过若他原本就是想得了杜家的煤山,江夏的杜氏本家必是他前进路上最大的障碍。
“黄觉的事你也无需太担心。我这趟过去,一来看看那边的动静,二来也要带上他,寻个机会将杜氏重新撑起来。”李晟捏着蕙如的小手说,“黄觉此人有忠义,又能隐忍,是个可以当大事的人。若有机会,倒可以帮扶一把。如果此去能让杜氏重振旗鼓,咱们在北方便得了一个大助力。”
蕙如的心脏怦怦地乱跳,李晟跟她说的这些事她不是没有想过,只是没想到会来的这么快。
姜珩花了四年的时间还没能将杜家吃下,足以说明杜家人的反抗有多么激烈。杜家一介商贾,手上有的只有钱财,人脉,商路,最少的就是官场上的助力。如果杜家能攀上宣王府这棵大树,凭着李晟的本事,杜家将来也不怕不能做大。
父兄的冤屈说不定能借着李晟的手得以申报。
一时间,眼泪扑簌簌落了下来。
“你怎么了?”李晟见蕙如好端端突然哭了起来,忙用手去抹。
“只是……只是想到你要离开,就觉得心里难受。”蕙如握住李晟的手,将之放在面颊之上。
“李晟,如果有什么可以帮得上你的,请一定要跟妾身说。”
李晟的眼中泛起柔和的光辉,他站起身,走到蕙如的身前,将她的头揽在怀里,轻声说:“好,若有那么一天需要你帮忙,我一定会说出来。”
第二日,宣王世子夫妇换了吉服,早早驱车到了沈府。
沈大老爷也许久没见李晟的身影,见这位新女婿容光焕发,心里早已喜不自胜。
沈莲如嫁的是沈二老爷一位同僚的长公子,年少夫妻也甚是相得。
一家人热热闹闹地坐了满满一堂,女眷在里头摆了两桌,中间隔了扇屏风,男人们便在外头摆了一个大桌,推杯换盏好不热闹。
蕙如见茵如气色极佳地坐在一旁,与芳如正低头不知说些什么,于是笑着挤过去说:“两位姐姐又在偷偷儿说些什么?别是私底下在编排妹妹的不是吧。”
茵如笑着说:“瞧瞧你这位世子妃,都是宗室媳妇了,心却这么小。怎么,姐姐们凑在一处便是在说你的坏话儿?”
蕙如笑了笑,挤到二人身边坐下,悄悄儿问茵如:“二姐姐,后来那事怎么着了?”
茵如心领神会,知道她想问的是什么,于是一边偷笑一边跟她小声说:“还能怎么着,老公爷关了府门便是家法伺候,差点要我公公休妻。不过实话实说,我婆婆就是被我那嫂子坑的,倒并不是成心要算计我。于是我亲自向老公爷求情,饶了我婆婆。”
“你为她求情?”蕙如不觉惊讶,她知道这个二姐姐与她婆婆一向不睦,私底下也不知跟大夫人说了几箩筐婆婆的坏话。这么个整治婆婆的机会,她居然去为婆婆求情,实在不像她的风格。
“我公公一向敬爱妻子,别说这事我婆婆并不知情,只是受了他人利用,便真的她参与了一些,照我公公的性子,怕也不肯休妻的。与其家里闹得凶,不如我就卖个人情。”茵如说到这里,不觉得意,“这之后,你不知道我婆婆如今对我可有多好。”
经了一事,长了一智,茵如倒底是成熟了许多,不像以往那样只知道横冲直撞,撞得满头是包,让丈夫不爱,婆婆不喜了。
蕙如安心了许多。
芳如胳膊上的伤口已经结了痂,只是走路脚踝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