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出来的手艺,非但没让七师兄这个伤员伤势恶化,反而把他养胖了一圈。
七师兄对于眼下的这种生活方式,大致上还算满意,只除了日常沐浴、方便的时候实在是“不方便”!对于这一点,墨岘也觉得挺有意思的,(当然,他的这种感觉不能告诉七师兄)原本他觉得七师兄应该慢慢适应了,但实际上却是七师兄越来越不适应。
初时还只是在墨岘帮七师兄擦擦的时候,他才会面红耳赤。到后来,即便有时候他不小心碰了七师兄一下,他的脸就会瞬间涨红起来,看得墨岘偷笑不已。
不过总算是到了仲州了,而无论墨岘的野外生存能力多好,在林子里走走停停弯弯绕绕了将近一个月——其实正常走两个州之间不过七八日路程,他们俩走了这么久,一则是七师兄身上毕竟带着伤,不能走得太快,二则要一直在身上老林里走,所以经常需要绕路,两个人的衣衫也早就破烂不看了,头发也只是用两条破布条系着,甚至脚上的鞋子,也是墨岘自己编的草鞋。
这样一身装束,墨岘又不知道从哪找来了药草,将脸、颈子和双手抹得蜡黄,再把头发弄得杂乱些,怎么看怎么是两个山民兄弟,没人会看他们第二眼。
即便现在见了人烟,两人也不准备换身装束,反正这穿着只是外表看着邋遢狼狈,实际上里边干净得紧。
墨岘也就继续背着七师兄,寻人问着双桂镇的所在,一路而去。
说也奇怪,墨岘和七师兄原本觉得,一个镇子,即便是偏远的镇子,多寻人,特别是跑马走船的人问问,很快就能知道大致的方向。
但实际却是,墨岘背着他在仲州跑来窜去,草鞋不知跑烂了多少双,也没人知道这个双桂镇在何处。
眼看着便入秋了,墨岘决定最多再找个十天八天的,就停下来。转而为两人准备一个入冬的地方,否则就算他们俩武功高强。但是,冬日里缺吃少衣的也要冻出个好歹来。
这一日寻到了一个小村庄,墨岘随身带的水葫芦里正好没水了,便敲响了一个小院的院门:“屋里有人吗?我兄弟二人行路至此,干渴难当,特来讨口水喝!”
“来了,来了。”只是片刻,里边就出来了一个老人,“小伙子快进来,缸里就有水,自去舀吧。”
“多谢老丈。”墨岘进了院,老人看来是眼神不好,这才看见他背后还背着一个,连忙又招呼着墨岘将人放在旁边一块青石上。
“你们是兄弟?”墨岘取来水给七师兄喝时,老人一边点上了旱烟袋,一边好奇的问。
“师兄弟,这是我师兄。”
“好好的小伙子,怎么弄成这样了?”
墨岘摇摇头,答非所问的说了句:“外边乱。”
老人却似是听明白了,常常吸了口烟,半晌没有说话:“小伙子,这天也快暗了,你们这是要到何处去?”
“我们原本是要到双桂镇去寻亲的,只是我背着师兄这许多时日,却连双桂镇在何处都未曾寻到。”
“双桂镇?小伙子,此处就是双桂镇啊。”
“啊?”墨岘和七师兄都是一怔,这村子站在村头便能看见村尾,全村上下清一色的土坯茅草房,便是两个酒肆茶楼都没有,这能是个镇?
14
14、014新家 。。。
虽然墨岘和七师兄此刻都是蓬头垢面的,但老人显然明白他们俩此刻的疑惑。
“这地方确实是双桂镇,不过如今已是双桂村了。它是个镇子的时候,却还要往上数个十几年,那时候这里确实是个小镇子。只是一夜之间,这镇子让一把大火都烧干净了,全镇上下便是连条狗都没跑出来。如今我们这村里的,都是后来从其他地方迁来的。”
老人还有话没说,因为双桂镇全镇人当初都死得太蹊跷,所以民间自然是有不少鬼怪之类的传言。几年之内都没人敢搬到这镇子里住,如今村里的这几户人家,如果不是各自都有些“特别”,也不会住到这么的个地方来。
而因为当年关于双桂镇的传闻传得太邪乎,所以到现在,民间百姓甚至都不敢多提有这么个地方,这村子里的人外出为了怕外人的白眼,也从不多说自己从什么地方去。所以渐渐的,即便是本地人都忘记了过去有个双桂镇,现在有个双桂村了。而是只是知道有个双鬼村,村里边住着大鬼小鬼……
这也是为什么,墨岘找了这么久,都没人知道这么个地方了。
墨岘原本以为,双桂镇该是个不小的地方,且镇上该有那么一个威名赫赫的江湖世家或者武林门派,鬼医让他住在双桂镇十年,必然要和这家武林人士有接触,然后自然而然的给他报仇什么的。
但是原本的双桂镇二十年前已经被烧杀干净了,经过这么多年,甚至连知情人都没有了,他在这么一个荒僻小村里住上十年,又能对鬼医有什么用呢?
当然,也可能鬼医根本不知道这地方已经被屠戮干净了。不过短期内,墨岘是没办法回去询问鬼医需不需要换地方了。毕竟七师兄还有伤在身,而且鬼医住在截云山山脚下,现在距离他把七师兄救出来还没过多长时间,那地方必然依旧戒备森严,回去完全是自投罗网。
“小伙子,你们既然是到双桂镇寻亲,那怕是寻不到了……”老人叹了一声,觉得这两个青年也着实是可怜。
墨岘也叹了一声,他也确实是不知所措了。以他的性格来说,若是有人给他个目标,只要是在他能力限度之内的,他必能很好的,甚至远超正常限度的完成。可要是什么目标也没有,让他自己决定前进方向,他就只会原地踏步了。
“小伙子,你们可有其他的打算没有?”正在墨岘准备问问七师兄该怎么办的时候,老人却又说话了。
“没有,我也是儿时依稀听母亲说过,双桂镇还有亲人存世,但如今既然如此,我也不知道该到何处去了……”
“既如此,你们可愿住在此处?”
“老丈?”老人的邀请着实出乎了墨岘的预料,虽然大多数古人相对于现代人来说淳朴许多,但也没有刚听两个陌生人说了三两句话就邀请对方住到家里的情况吧?万一是引狼入室怎么办?
当然,墨岘知道自己和七师兄不是狼,于是他就不得不考虑这老人到底是出于什么目的让他们留宿了。他们身上破衣烂衫,那应该不是为了财。他们的面目也已经被特殊的药水和杂乱的头发掩盖住了,也应该不是为了色。
这种单纯的好心,之前墨岘只在一个人身上看到过,就是七师兄,不过那个时候,七师兄还只是一个不怎么知道人间险恶的孩子。
那么这位老人呢?看上去到确实无害且宽厚,而且之前他也很热心的让他和七师兄喝水,还告诉了他们双桂镇的事情。
不过现代墨岘看多了那些乱七八糟,甚至匪夷所思的脏事乱事,即便到了古代也莫名其妙的被人从背后推下了山。
胡思乱想了半天,甚至还求救的看着七师兄,但七师兄就是安安静静的坐在青石上喝水,连个眼神都没给墨岘,显然他真的把自己当成随行家属了,一切都等着墨岘的安排于是,于是最后,墨岘也只憋出来了这么一句:“这会不会打扰了老丈?”
“怎能说是打扰?”老人摇了摇手,“前年王家搬到别处去了,房子便空下来了,你们若是愿意,便可住在他家。”
“那房契……”
“乡下人家,哪里有这个契,那个契的。你若想要,稍后寻个郎中给你写个便罢。”
老人所说的郎中,是那种举着个“包治百病”的幡子,摇着铃铛走街串巷的铃医。这些医生集治病、跳大绳、批八字、看黄历、代写信件文契等等于一体,可谓是多面手……
至于为什么这老人把写张房契说得那么轻松,一方面也是双桂村的名声问题,这地方几乎等同于一个荒村,根本没多少人敢来住,即便住在这里的人也都没有房契地契。另一方面则因为老人是这村子里的最高行政长官——里长。
于是墨岘怀着忐忑的心情,背起了七师兄,跟着自我介绍赵五爷的老人,朝他们的新家走去。
一路上墨岘还碰上了双桂村里的其他几家住户。
刘七婶子,还有刘家的四个儿女,至于这家的男人刘七则上地头种地去了,这位胖胖的婶子很热情的递过来了两个鸡蛋,还说一会要帮他们去打扫房间。
赵寡妇家的两个儿子,赵寡妇则是没见到,古代寡居的女人大多很在意避嫌。
孙石头和孙木头的老婆孩子,这俩人是一对兄弟,住的也是邻居,他们与刘七一样已经下地干活去了。
走到一间最破的草房时,墨岘原本以为这是他就是他未来的家了,谁知道赵五爷却指着这房子,一脸恨铁不成钢的介绍,里边住的人叫王来子,只是如今诨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