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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吧,你也想到了吧?”
“是,只是我还是不很明白。”
“也好,就这个机会我们来好好说说。”陈师师拉过另一把凳子,示意明鸿也坐下,“若是不打开你的心结,将来早晚要出问题。不过也不能全怪你,咱们这些外面进来的人总是要面临这个问题,人家从小在楼里长大的就不会了。”
明鸿恭恭敬敬的坐着,垂手静听。
“明鸿,我来问你,你说,究竟什么样的女人才是最美丽的?”
“这,自然首先要长得漂亮。”明鸿小心的回答,这个问题实在是难以作答。
“对,这算一点,你继续说。”
见陈师师并没有否定自己的答案,明鸿觉得气壮了不少,继续说道:“其次,只有脸蛋还不够,身段也要好。”
“这两点你都很符合呀。”陈师师夸奖道,“还有吗?你也该知道,你虽然长相身段都算上乘,可是并没有到独步天下的地步,能够和你媲美的人,别的不说,只咱们听涛阁就至少有四五位姑娘。我问你的意思是,一个女人,在这副皮囊已经被父母决定的情况下,怎么样才能更让人觉得美丽。”
“这个,这个,那就还有学识了。”不对,学识这东西又不会写在脸上,不怎么管用的,明鸿绞尽脑汁的想着,虽然不甘心就这么简单的屈服,不过答案也就只有这些了,“那就只有是言谈举止等等的仪态了。”
“呵呵,你是不是很不甘心这样回答啊。”见明鸿的样子,陈师师就知道她心里肯定是转过了千百个念头,才无奈的给出这样的答案。
“这倒没有,”明鸿连忙否认道,“我不是说仪态不重要,我只是还是不理解为何要训练的都一样而已。”
“其实,你的理解有点问题。”陈师师很满意自己这一番发问造成的效果,慢悠悠的说道,“并不是训练的都一样。怎么说呢,就拿读书来说吧,一样的老师,一样的四书,但是每个学生出师的时候能是一样的吗?”
“姐姐这么说,我好象明白一些了。”明鸿若有所思的道,“咱们是要求用一样的语气语调说话,但是说的内容却还是自己的,别人谁都抢不走,是这样吧?”
“哈哈哈。”陈师师拍掌大笑,“明鸿你果然聪明伶俐。我知道你是有学问的,试想想,将来你的魅力有谁能挡?姐姐现在就有些迫不及待了。”
有谁可挡?这并不重要,明鸿真正需要只是那一个人而已。
心结已去,学起来就快了许多。无非是压低了嗓门,用细细的柔柔的声音说话;行为举止要尽可能的慢,却也不能慢的过分,要有种恰到好处的优雅;用陈师师的话说,优雅,是一个女人最强大的武器。
最痛苦的是要始终保持的微笑,即便是天塌地陷也不能改变,这是陈师师说的,要让所有的人都看出来,无论如何事情都不能改变不能影响你微笑面对的态度。
用笑容掩饰内心,这点明鸿早就已经会了,不过,无论人前人后都要如此保持,那就要命了。
“还有很重要的一点,”陈师师严肃的强调,“你的行动中总是不自觉的带出一点男人气了,这个可真的很要命,必须要改。”
“男人气?”明鸿大吃一惊,不会吧,这难道是身体里那个灵魂给自己造成的影响吗?前辈啊前辈,你只给我留下你的学问就足够了呀,其他的还是你自己带走吧。明知道这种想法有些不敬,明鸿也顾不得了,反正是他自己莫名其妙的未经允许的掺杂进自己的记忆里的,自己当然有权利挑选一下需要的不需要的东西啦。
“你别不当回事啊。”趁着明鸿发呆的时间,陈师师手里不知什么时候出现了一根竹竿,一下下的敲击着手掌,发出啪啪的声音,“以后再让我发现一次,我可就直接下手了。”
明鸿委屈的应是,用刚学到的优雅的微笑在陈师师面前卖着乖巧。就算是这样,一天下来,身上还是多了不少淤青,自然是举止失措的严重后果了。
不过,却真的不是很痛呢。
2、逢旧识
“何为贵?”
陈师师正襟危坐,居高临下的发问。房里倒是没有其他人,只有明鸿恭敬的跪在陈师师面前的地上。两个人相处已经半月时间了,除了晚上安歇不在一起之外,其他时辰一直彼此寸步不离。明鸿不知道其他负责教导的人是不是也像陈师师这样用心,在这些天里陈师师甚至连任何细微的动作都从不放过,要一直做到让她满意才行。最早的几天,明鸿很不习惯,不过后来当她的动作渐渐合格之后反而又开始不习惯陈师师的不出声指正了。
既然动作已经做到收发于心,已经彻底融入到日常的习惯中,陈师师又想到了其他的方法来加深明鸿的理解。那就是,发问。
“何为魅?”
“何为艳?”
“何为妖?”
一连串的问题让明鸿几乎以为是在参加乡试,只是考官换作了美艳动人的陈师师罢了。若是真的有这种乡试的话,想必天下士子都会抢破了头吧,明鸿不怀好意的心想。
“姐你慢点问,”明鸿连连告饶,“总要让我想上一想吧。”
“那不行,要的就是你最直接的回答,想了,就不准啦。”
“就想一下啊。”明鸿耍赖道,心里的东西虽然不少,那毕竟不是自己的呀,每次都需要像翻书一样找上半天才能找到,还从没遇到过灵机一动就能自己跑出来的好事。
“贵,贵……不应该是和为贵么?”明鸿信口胡扯道,转眼见陈师师变了颜色,伸手开始找起那根几天未曾动用的竹竿来,明鸿连忙大叫,“啊,不是不是,我想到了。泰山崩于前而不行于色,何者?不足以心动也。万事皆不足心动,是为无视。以无视之心境行于世,虽千金散于前而不动声色,是为贵。”
“歪理。”陈师师直截了当的下结论。
“是姐姐说不准想的嘛,我就随口乱说了。”
“也算是勉强说得通吧,”陈师师无奈的道,“继续回答下面的,我倒要看看你还能扯出什么花样。”
“何为魅,魅者,惑也。其旨应在不着痕迹,使人入吾彀中而不自知也。常有搔首弄姿,投怀送抱之辈,吾誓不为之。”
陈师师拍手赞道:“这话有道理。那些庸脂俗粉就是永远都不明白这个道理才落了最下乘。你我要时刻引以为戒啊。”
“何为艳,何为妖?”明鸿先不搭陈师师的话头,继续说道,“事之反常者即为妖,繁华之盛者为艳。世人常以妖艳并称,妾窃不以为然。妖艳魅贵,若有女集此四于一身,千金一笑之事或能有之。”
“不用四者皆有,能够占有一点就足够在这听涛阁有一席之地了。”陈师师叹息,也不知道又想到了什么往事,她的年龄正处在追怀往昔的时刻,因此时不时的叹息哀婉,明鸿都已经习惯了,却也无从安慰。
“不对,像绛仪阁主就四点皆有了吧。”明鸿的语气充满向往,做人自当做到绛仪那种地步才算,“我曾见她一身粗布麻衣,满屋玲琅满目的种种装饰却因为她的一笑而黯然失色,这才是真正的女人,就连我都有些难以自已的想拜倒在她脚下,更何况男人了。”
“绛仪,她自然是能做到的。不过,我对你也有信心。”陈师师拍着明鸿的肩膀,示意她站起来,最后的问答算是圆满的结束了,“你长的漂亮,又不缺学识,所谓秀外慧中指的就是你这样的女人了。”
“守着姐姐在,我要是说什么秀外慧中,岂不被人笑死了。”明鸿连忙说道。
“姐姐老了,要是年轻十年,说不定还有勇气和你争一争,现在可不行。别人会笑姐姐不知天高地厚了。”
“要十年那么久?现在我就觉得和姐姐在一起压力很大呢。”
“不用压力了。”陈师师笑道,轻轻揉搓着明鸿的双手,这倒是她认识明鸿以来最喜欢的动作,“过了明天,就换其他人来教。”
“什么!”
“我只负责教导你入门,后面自然会换其他人的。”陈师师解释道,“其实我也舍不得你,不过没有法子,有聚就有散,想开了就好了。”
“有聚就有散,姐姐不说,我还执迷不悟呢,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明鸿笑道,心里一下子轻松了不少,离得那么近即使不能见面也没什么的,“反正我们都在这里,姐姐一会告诉我到哪里能找到你就是了。”
“这楼里也没什么大不了的门道,熟悉了自然就好了。我住的也不远,反正跑不出咱们听涛阁去。”只是开了几句玩笑,陈师师却始终没说出自己的房间,甚至连楼层都没有透漏。
明鸿心知肚明,也不再多问了。
气氛一下子就有点不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