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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子这才把脸转过来,“说说正经事吧,不是让我去拿那朵花吗?现在它在我的胸口上,要不要审问一下它,关于我母亲寂灭的原因?”
“我不问,我才不问,你把岳依依引到拓跋家小鬼头那边去,是什么用意?小鬼头长得那么娇媚,你不怕他俩日久生情?”
儿子没有吱声。准备进“洞”。
冥王看着儿子的身影消失在洞口,皱了皱眉,他一早闻到股血腥之气,也不知道儿子被拓跋家的小鬼头伤得怎么样了,儿子很细心地掩饰,他也只好很用心地装没闻到。
想想绿蕊在走前曾经交待过她的儿子阿宁是她唯一能留给他的宝贝,要好好爱护教养,他这个当爹的真是一条都没有完整做到。
阿宁进了洞府里,解下系发的蓝带子,手里一抖,表面的装饰灰尘尽数掉落,还是那条绑伤疤的j□j带子,他从岳依依那里又拿了回来,握在手里细细看着。
从他怀里爬出来一条通体碧绿的小蜥蜴,它顺着他胸口的前襟爬到了他的耳边,边爬边仔细观察着洞府里的摆设,警惕地嗅着周围的气味。“想人家了,还把人家往别的男人怀里推?”小家伙的声音细小轻飘,耳朵不尖真心只觉风声呢喃。
阿宁把它从脖子上拿下来重新塞进怀里,“我家老头子最不喜欢爬行类冷血动物,看见你一定想起我妈,不想让他发疯,你就别跑出来得瑟,老头子鼻子非常灵的,号称冥界最灵的鼻子。我不能保证他会把你煮了吃,还是做成标本挂起来看,或是……”
“得了吧,谁信啊!不过他的鼻子真的灵么,那他一定闻到你有伤喽,我是知道的,你不是伤到这样重才不会回来这个洞府。”
“什么伤?也就是毒伤复发罢了,”说着他摸了下案桌边上的香龛,白烟散尽,暗屉伸出来只剩下最后一粒浅红色的药丸。他拿出来塞进嘴里,闭上那双异常漂亮的眼睛不再说话。
洞外面的冥王抬头看看天,叹口气,一是他超懒得动,能坐着绝不站着,是冥界第一宅男;二是鬼王那里他最不想去,可是岳依依在那里,臭小子自己受伤了去不了,嘴上不说心里一定念着他霸霸快去搭个手帮个忙,哪怕去瞅瞅她怎么样了也行,冥王倒是在琢磨着自己的小九九,如果鬼王没了人皮花,是不是可以赶他出冥界了呢?可是刚才好像在臭小子屋里看见一抹绿色,闻到一丝熟悉的味道,他还想再嗅上一嗅,结果闻到更多的血腥气,他干笑两声罢了,绿蕊连魂魄都散尽了,他还在这里痴心妄想什么呢。臭小子的药也没了,要再炼制也是麻烦之事。他接着叹口气,事情总要一桩一桩办,想着想着叹着叹着便遁走了。
岳依依被空间抛出来后感觉挺冷的,还好胸口的吊坠给她以温暖,挺直了走路还是可以的,地面在几段余震之后也算短暂地平静下来。
她看看周围,天色不那么暗,不似白天,也不似黑夜,也许冥界的天气就是这个样子。周围好不热闹,人来人往的,还有人撞了她几下,很有礼貌低了下头以示道歉又行色匆匆地忙各自的去了。确切说其实不是人,冥界哪来的人,可也不是僵尸,是什么东西,她一时也看不清楚。
身后一声巨响,她惊得一回头,一道极灿烂的礼花将整个阴霾的天空划破,太过明亮,刺得她的眼睛有些酸痛。这些礼花不似人间的礼花,一闪即灭,这些天空中的明亮花朵,会停留好几分钟,才慢慢淡去,那一朵朵怒放的礼花,如荷花,似牡丹。颜色变化多端,煞是好看。
有人在边上说话,声音好耳熟,“拓跋家的小鬼头今天结婚啊?”
岳依依想着思颐结婚?!和谁结婚?!然后猛得回头看着久违的冥王说,“你不是来收我的吧?我阳寿又一次被你改成零了?怎么也得等我看完婚礼的,冥界的婚礼太难得了。”然后她便想着一会趁着人多又乱,怎么从冥王眼皮底下溜走呢。
这边冥王也在欣赏着鬼王域上空的礼花,要说他一直瞧不起老鬼拓跋宇昊,不过他家放的礼花真心好看又出彩,要说上一次看还是老鬼的儿子思颐满月酒。没请他,他也来了,当时就在鬼王域外墙根那里特别阴暗地想着,没有老婆,连个弄大肚子的女人也没见过,哪来的儿子呢?今天再见这绚烂的礼花竟然是思颐成婚,这都过去多少年了。他一直觉得老鬼家的思颐长得太女人了些,没有自己的儿子长得撑透。冥王在那里暗暗想明白一件事,他说那臭小子怎么舍得把心爱的女人往拓跋妖媚那里塞,原来妖媚今天结婚。
冥王假装看着天,实则用眼底在偷瞄着岳依依身上的“绿熠煜”,眼底终于不争气地潮湿,冥王心想他一位神仙,哪里会和凡人一样长着泪腺这种玩意,要表达悲伤也和眼睛里的水汽没有半毛钱关系。可是呢,他又假装看着天,任由岳依依偷偷移着小碎步在往人群里溜,他哪里是来抓她的呢,要抓早抓了,他就是来见见妻子的“绿熠煜”,睹个物思个人。他心里一直挺憋屈,绿蕊一直在想什么,他不明白,阿宁在想什么他仍是不明白。最想不明白的就是妻子怎么会知道儿子会喜欢上这个瘦得跟小鸡崽似的女人呢?之前绿蕊曾经开玩笑说过,她这件衣服非常神奇,会选择儿子的姻缘,当他再一次见有姑娘穿着,这个姑娘就是他的未来儿媳妇。岳灵和绿蕊一直也没有交集,难道儿子引着岳依依来鬼王域寻岳灵,也是因为绿蕊?他想不明白。
岳依依已经快不见了。
早些年,冥王还年轻,管着公差的事务总是太过繁忙,难免陪妻儿的时间不多,绿蕊倒还好,对儿子真心有愧,虽然现在还是搞不明白儿子在想什么,至少他回来了,他想着至少他顺着儿子的想法去做总不会有错,算是补偿吧,可怜天下父母心。
岳依依成功逃脱。冥王看见那抹绿不见了,也回家洗洗睡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35章 让男人变太监的衣服
岳依依顺着人群在流水宴席上坐下来,伸着长脖子看了又看,在人群中找着那张酷似容启轩的冥王脸。
“不用看了,他根本不是来抓你的呀。”
嗯,谁在讲话?她东张西望了半天也没看见是谁在讲话,一大票人都在埋头苦吃,她桌对面一个人吃着吃着,晃当,一只眼球掉进碗里,还没等她叫出声那人已经把眼球和碗里的食物一起吃掉了。岳依依胃里有些不争气,这时她右边一个人半颗头掉进碗里,也被那人连食物一起塞嘴里了,然后她发现他的衣服里好像挺空的,用手一顶,衣服里根本就没有实着东西。她哗哗把上一顿都吐了,边上那人忙用盆接着,说一会吃,让她别这么好心慢点吐。
“鬼王域里怎么可能有人,这些都是饿鬼,都是当年跟随着的拓跋将军南征的士兵。”还是那个声音,细细小小的。
岳依依对着空气说:“你是谁啊?怎么看不见你?也是鬼魂之一吗?”
“先别管我在哪里,你不觉得自己可笑吗?也不问问人家饿鬼在吃什么,就跟着一起坐下来吃?那可都是些被油炸过的怨灵!有些糖醋黄瓜的味,要不要试试?”
“唉,你想恶心我是没门了,我已经没有什么可吐了。”说着站起来往里间走。
那个声音仍然跟着她,“你不好奇拓跋思颐娶的妻子是谁吗?”
“好奇啊。可是好奇害死猫啊。我现在更主要的任务是找到我妈,你知道我妈在哪里吗?”
“你妈在给思颐的妻子做婚衣呀。”
“哦”岳依依对着空气嘴巴又张成“O”,“我怎么就没想到呢,思颐走的时候说借我妈一用,我妈最有用的地方不就是量体裁衣吗?”
“我说,你还真是无所不知啊,那你知道我妈在哪里给新娘量体裁衣吗?”
“应该就在前面,进了前面那扇朱漆大门,你会感觉特别眼熟的,白墙黑瓦,大肚子水缸养着夜里开花的红莲花。他们拓跋家的人喜欢的装修风格永远一个调调。”
“你是谁呢,帮我忙却不现身。”
“我就在你肩膀上呀。”
然后岳依依和一只身量不大的绿色小东西对上了眼,等她看清楚是什么动物之后,一声尖叫,这一声尖叫有些威力太大,震掉了二十只鬼的下巴,震碎了五十只鬼的脑壳,震得眼前一只圆肚皮的大缸也碎了,红色的莲花连根带水泼撒了一地。岳依依看着眼前的院落确实是她第一次穿越时思颐的那个古宅,两层楼的院落,假山小桥,整齐的红灯笼,路边全是满缸的红莲。那会穿越她便觉得是有人在办喜事,可是若大的院落没有人影,这次却是真的在办喜事了,人影重叠,觥筹交错,真真假假,虚虚实实,有趣得紧。
“有必要叫这么大声吗?难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