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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被抱进来的时候,少爷也是乘坐后半夜的私家飞机才到家,我也是才歇下……女娃娃,我怎么还是觉得你不太对劲。”
看在老管家年事已高,她没有骂出声,心里却问候道:你才不对劲,你们全家都不对劲。
她又开始沉默无语,心里琢磨着,老人家不会用这种事骗人,看来自己是真穿越了。虽然她回到久别的故乡,可是她如何回去美国完成学业,母亲发现她不见了,又会如何着急。
看着床边有杯奶和些许水果、面包,她抓起来狼吞虎咽,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吃饱了才有力气想后面的事,饥饿让她脾气很差,智商也是负数。
吃干抹净后下床穿上鞋她向池塘边走去,老管家一看她准备去劝少爷别筛了,应该是想通了,想离开这个宅子,还得靠着少爷,至于这小妮子是天上掉下来,还是风刮来的,老管家还真是不太好奇,少东家如果能恢复到普通人状态他便知足。
大太阳下面,砂砾坑已经挖开了一半,筛过的砂砾高高的堆在一边,思颐的脸颊有几颗汗珠,茶色T恤如果是普通料子应该汗湿后粘缚在身上,可是这件衣服没有,很松软的服帖。她自己身上这件男式T恤,软如羊绒,可是她用肉眼看就知道应该主要成分是棉,看成分标注竟然是100%棉,这是她见过的棉质地最好的T恤料子。
她主动开腔:“奇迹先生——我才知道,这里是鹦鹉洲,中国,坐航班,要十五个小时,你昨天上午还在我们学校,晚上便能在这里游泳,你家私人飞机装的是火箭助推器吧?”
思颐头都没抬,“火箭助推器好歹地球上有,您大晚上基本没穿突然空降我家,坐的什么飞行器地球上没有吧。”
“其实,我也不知道我怎么来的。”
“你突然跟我讲话,是因为老狄告诉你这里不是美国对不对,你如果想回去完成学业必须来找我是不是?你也别急,我昨天晚上已经第一时间给你母亲去过电话,学校那边我也是这样答复的,你要在我这里实习一段时间,麦老头同意了。”
“一段时间?”
他这才抬起身子,幽雅地坐在池边上,拿起一壶冷茶喝了一口,“弄不明白那件深衣之前,我都不会放你走。实话说,我在找到你母亲后,顺便也把你和程翀宁调查了一番。先说说程翀宁,程家和我们拓跋家一直是世交,我和我父亲一直不亲近,所以家族生意伙伴只是知道,不来往的,程翀宁对我来说无任何意义,摆开不谈。调查你的时候,发现很多有意思的事,我跟你讲过我从来不做没把握的事,在接触你前调查是必须的,你的那些有意思的事,比如“胸胸宝贝”内衣等等,在一般人眼里会一一忽略,可是我不会,我太知道纤维是什么东西,跟你沾边的衣服材质或是纤维没有人能搞明白怎么合成的,所以我大概猜到那枚吊坠对你的意义在哪里,不过我仍然低估了你的这枚吊坠,更低估了你。”
“所以你在找我那枚吊坠?”
他的脸一红,“也因为我……对不起,关于昨天晚上。”
“……”
他抬起头看着她,阳光下她苍白的脸配着刺毛头,像足了一朵黑色蒲公英,确实一点也不像芍药,他更加气自己昨天晚上那么失态,不禁皱着眉,拉着脸问:“你不想整明白那朵花是怎么回事吗?虽然你几万个不想跟我扯上联系,可是整不明白这朵花是怎么回事,它会一直在你胸口,而我也一直不明白我妈是如何死的。所以,第一步要先找到你的吊坠。”
她受潜意识驱使向他走近一步,“这么说我们现在统一战线喽,有共同的答案要解开。”
“理解得非常正确。”
“好,你讲了程翀宁,那么容启轩呢?”
他心里想着这丫头确实也不多傻,可是脸上什么表情也没有,“容奶驴?你别看他不怎么样,他父亲可是相当了得的,是我父亲最好的朋友,只有奶驴这么一个儿子,你这次那么欺负他,现在是我说你在我这里实习,不然奶驴挖地三尺也会把你挖出来羞辱的。”
“这点我相信。”
他发现她在提到容启轩时脸上有股子浓浓的恨意,“怎么,你们之前有仇?”
“要说仇,上辈子就结下了。”
“……”他歇了一会,体力很快恢复,又开始筛,“奶驴有喜欢的人,可能一会你就能看见,那姑娘是老狄的远房亲戚。”
她脑袋一激灵,那姑娘不会是张月如吧!不过她没吱声,她不想让他再知道什么,拓跋思颐这人太会举一反三,顺藤摸瓜,所以他如果误会她和张月如、空启轩有什么三角情债,就请继续误会下去吧。不过有一件事,她觉得还是有必要说一下,毕竟和他有关系。“那个,有件事,挺奇怪的,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要不要听?”
她凑过来问的这个问题,身上还有药油味,他停下来一回头,正好看见她逆光站在光圈里,脸上的轮廓柔和极了,细致略带绒毛的脖颈在他宽大的T恤笼罩下显得那么娇嫩、青春,特别是那双眼睛,虽然不黑,可是灵动、慧黠,他发现自己又有些失态,有些明白为什么昨天晚上会那么狼狈。“哦,洗耳恭听,你讲吧。”他这些年学到的最大本事便是隐藏自我,思维如何汹涌,表面无波。
“昨天晚上,我到你家时,看到的你家不是这个样子,”她在努力挑捡陈述这件怪事的最好词汇,可是看着他瞥过来的眼神又觉得如论如何也讲不明白,或是讲完了,也不会有人相信,那还要不要讲呢?她憋红了脸。
“然后呢?”他见识过各式各样的人,听过各种离奇的事,他知道想听这样的故事,最好不要流露出太多渴望,不然讲故事的人会不那么自在,于是他装作轻描淡写,接着筛砂砾。
看到他还在继续干活,没有大惊小怪,她这才又努力描述道:“昨天晚上,你家看起来黑瓦白墙,有些徽式建筑的样子,很多的大红灯笼,挂在围廊之上,火烛通明看起来那么热闹除了我却并没有傍人,四合院的中央有口大肚敞口的水缸,好大好大的水缸,里面养着睡莲,那是后半夜,可是莲花竟然全开着。”
“那些莲花是不是色泽鲜红?”
“嗯。”她偷偷观察他,可是这人一张没表情的脸亘古不变。
“我知道那是哪里了,那宅子是我老家的祖宅,离这里做火车要两天。”
“我还没讲完……后来你把我裹着毯子抱进房子时,已经不是那个旧式宅子,变成眼前这幢西式别墅……现在想来,这两处房子有一个共同点。”她看着身侧这热气缭绕的池塘,“房子变了,院子也不一样,可是,这池塘两处宅邸都有,黑石头、香龛,难道你家那个祖宅也有这么一处温泉池塘?”
他停下手里的活,抬起头:“难道你说的是我家另一处……我在那里出生,后来我父亲因总是想起我母亲连送带塞过户给老狄了。不过那里的温泉早就干涸,老狄也不喜欢回去,我在哪里,他便跟到哪里。”
“那里在哪?”
“离鹦鹉洲不远,是祖上在经商时购买的别院,后来那宅子成了专门添置姨娘的地方,正房经常克扣那里的用度,从来不涉足,却恨不得生吞活剥的地方……我母亲并不是正房,你母亲以为我母亲远嫁他乡,其实一直住在离鹦鹉洲不远的这个别院里,直到去世。”
她看着他,就算在讲这种伤心事,好像也在讲别人家的事,似乎只有昨天晚上的野兽才是他不小心放出来的真身。想想还是现在这样好。然后她眼尖趁他在愣神看见砂砾中的吊坠冲上去拾了起来。
“吊坠这件事,我谢了,昨天晚上那事儿算翻篇儿了。在弄清楚我身上的花儿,你母亲的死因前,我们会一直是统一战线。弄清楚了以后,立码各奔东西,你看如何?”
他回过神来:“成交……不过,你不讲下这吊坠的神奇之处吗?”
“我是它主人,它只听我的,简单的说,我有衣服的想法告诉它,它帮我做出来,它帮我做衣服只收取材料,其它免费。”
“材料?”
岳依依在心里又把拓跋思颐骂了个遍,聪明的男人为什么总贼精贼精的?,可是又不得不解释道:“比如胸胸宝贝你一定听说过,那是吊坠为我做的,那件衣服,吊坠问我要的原材料是原油。”
他眯着眼睛看着她,“这么说让容启轩祼奔的袜子我虽然不知道是怎么生产出来的,可是原材料是你的头发?”
“你为什么这么聪明?”她不想承认,可是冲口而出。
他眯着的眼睛慢慢睁大,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继续手里的活计。她觉得无趣挽起裤腿,伸进温泉,仰起头看着天,太阳不似刚才那般猛烈,躲进云层,微风拂面说不出来的惬意。
他边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