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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她还在梦乡便闻到母亲做了桂花糕,揉着眼睛,顶着一头鸟窝,她一屁股坐在饭厅,今天她没穿那件四季如春,捂得像只熊,昨天晚上洗澡时她发现紧贴背心的皮肤确实黑起来,程翀宁一如既往穿戴整齐地坐在对面桌子上有些走神,她看着她妈,“妈,美国可没有这些食材,你不是大老远从中国背过来的吧?”
“是啊,不过带过来的不多,你省着点吃。给翀宁留着点,别全塞进自己嘴里。”
“妈,你就是偏心眼,一看见程翀宁就偏心眼,你明知道我不愿意出面帮别人什么衣服方面的忙,还是让我帮着那个阿拓,您是不是一直想生个儿子啊,觉得我是女孩子特别遗憾啊。”
“唉哟,我的小公主,我只一句,你有这么多句等着我?这些年不是人家翀宁照顾你,我这个当母亲的不要谢谢人家吗?”
“明明我在罩着他,照顾他嘛,我们是哥们、兄弟、手足,被您一讲,都生分了。”
她母亲对她投来意味深长的一瞥。
程翀宁这时在饭桌另一边终于开腔,“前阵子法学院里有个对外援助的项目,本来不对一年级新生开放,可是我通过了考试,你知道我在国内就一直喜欢法律……在另一个洲,大概要离开一个月。”
一是一大早还没顾上吃,她非常饿情绪铁定不会好,二是他竟然准备丢下她一个人去搞什么法律援助,她才需要他援助好不好,这两个理由加在一起,她身后的火焰相当高涨,“丢下我一个人!一个月!我知道你一定嫌弃我麻烦事多是不是。”她还带着哭腔。
“你母亲过来了,再说不是你在照顾我?”
“你!”她更加火光冲天,他竟然还用她任性时的嘴脸反击她。
他的心情也复杂,可是她一再强调的哥们和手足而不是婚姻,他想让自己冷静一段时间,现在看看她眼睛里的泪光,终是不忍,“最多一个月我便回来了。”
“走吧走吧,你回来的时候,会发现我嫁给别人了!”
“嫁给别人了?”他挑着眉,“你不是当我亲哥吗?要嫁人不等亲哥回来再嫁?”
“你!”
她母亲端着豆浆从厨房出来,发现两个孩子的战争已经打响,轻轻叹了口气,“依依,你的性格总这么强可怎么是好。”
“妈——”
“行,我不讲了,你又要讲我偏心眼,其实你天天赖着翀宁也不是事儿,你也该独立点了,我觉得翀宁能出去闯闯,锻炼一下是好事儿。”
她拿起桂花糕狠狠咬了一口,这一口不幸咬到舌头,刚才泡在眼睛里的泪水噗噗全洒了出来。程翀宁站起来回屋收拾了一个简单的小行李箱,路过依依时略略停顿了一下,和她母亲点了下头算是告别便开门走了。
她母亲看着呆呆愣愣的岳依依疑惑不解地说:“是你拿人家当手足,时时不忘撇清关系,这会子又在这里掉眼泪,连我都要迷惑你是不是喜欢上人家了,不过翀宁是知道的,你再怎么抹眼泪还是当他是依赖,是大哥,并不是爱,否则他不会这么走掉的,孩子,我讲得没错吧。”
“妈——”她终于扑进母亲怀里,还好她妈来了,让她在沧海里一直有根浮木在抓着,程翀宁与母亲对她一样重要,天大地大除了这两个人她一无所有,“我不习惯没有程翀宁的生活,这么多年,我们一直在一起,结不结婚我们也会一直在一起的。”
“你当人家翀宁是什么?人家也是七尺男儿,妈看在眼里,相信你也比谁都清楚,翀宁对你是男女之间的爱慕之情,他当然希望你也如此,如果你不是,目前这样两个人分开冷静一段时间,我看挺不错的。你也老大不小了,不要动不动就扑到我怀里哭,其实这些道理我看你明白得很,再逃到我的胳膊肘下面,你心里也明镜似的,你在我这里得到的片刻安慰根本拯救不了你对翀宁的愧疚。”
她从她母亲怀里抬起一张浮肿的脸,有些怀疑这是她母亲吗?“妈,其实我哭一哭就好了,你讲得没错,错全在我,翀宁走了,日子也还得往下过……上午我还有课,好不容易约来的,不帮您收碗了,晚上回来让我带些面包吗?”说完她进了房间。
“带一些也可以,”母亲还想再跟她讲讲那件衣服,可是女儿关紧了卧室房门,难道刚才话说重了?自从依依求学后,母女相处时间越来越少,她是越来越不懂这个女儿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13章 揭开拓跋思颐的面纱一角
去学院的路上,太阳在云层里时隐时现,她捂得像只熊。临出门时,将那件四季如春哄着母亲换上,母亲体弱,穿上四季如春如同系上安全带,波士顿的天气还是小心些好。
正想着晚上回家要绕一下路,面包店在另一个街区,一辆警车从她身边呼啸而过。
警车一路呼啸进了她们学院,这时她手机响了,拿出来一看是麦老头的短信,提醒她别忘了今天公开课要上台发言,会有哈佛毕业的社会精英提问,结尾PS:容同学在学业上虽然不开窍,不过人还算守信,他套着渔网祼奔了……不过还是要被开除!
果然越走近校门,越来越多的学生围观她,大家指指点点叽叽喳喳,让她有些懊悔不应该给容启轩穿那双网眼袜子,虽然达到预期效果全世界都知道他被她拒绝了,不过容启轩的下场确实恐怖了点,可是谁让他要不自量力在大众场合许下誓言呢,她可不想被误会跟这种人是男女朋友。
她又有些担心容启轩被学院开除,以后会怎么样,转念一想那天富人区的别墅,这种贵公子哥怎么都会有办法,哪里轮到她操心,程翀宁的离开让她心里隐隐作痛,她现在必须做到的就是在任何风浪面前都要保持内心强大。
警车在她进楼后,呼啸开走了,她真庆幸没有看见容启轩狼狈的一幕,不然得多尴尬。虽然她听取了空间的建议在织袜子前设置的网格参数只有绿豆那么大,不过一个成年男人穿着全身网眼不管多大网格结局都是被警察带走吧。终于,她有一些悔意,在这些悔意突然冒出来时,她隐约听见胸口的那枚吊坠发出一声轻微的叹息。
进去大教室,已经差不多座无虚席,她眼睛尖在角落里找到一个位置,虽然角度不是太好。麦老头和另一个人已经在台上,她离得远也看不太真切,大概就是已经毕业的社会精英吧,估计介绍下商贸经验之类吧,之前她也没参加过此类大课。
边上有几个女学生不停发出唏嘘之声,多金的老帅哥在哪个国家都是女人最喜欢的种类。坐下后,她看向讲台,惊了一跳,那个精英不是别人正是拓跋思颐啊。
她问边上眼珠子都快掉出来的女生,“刚才容启轩祼奔精彩,还是台上这个人的演讲精彩?”
边上那名女生头没有偏,眼睛没有离开讲台,只是动着嘴,“祼奔的男人在美国虽然不常见,也能见到,可是‘奇迹’先生,一直是个传说!终于能看见传说,一秒钟都不要打扰我!”
“‘奇迹’先生是谁?”
岳依依没想到她这个问题引起的公愤,前后两排的人齐刷刷回头蔑视地看着她,这些人都是研究生或是高年级的学生,一个黑人女生对她出言不逊,“我知道你,你就是让容启轩祼奔的岳依依,不过和奇迹先生一比你就没有什么了不起了。”
坐在岳依依边上的姑娘倒是个心地善良的好姑娘,她让大家都嘘声听讲,打开一本报纸剪贴厚本给岳依依,“你大概翻翻就知道了,奇迹先生年纪轻轻已经是纤维界的奇才,他大学时学的是化工,毕业后从事的是成衣业,他发明研制了几种布料纤维都是创世纪的,最著名的当属氮纶了。今天麦老头请他来就是给大家介绍如何从生活中的点点滴滴发现商机,我知道你也要上去发言,可是我们都是冲着‘奇迹’先生来的。你的‘一块钱如何花得十块钱似的’,虽然很让我们女生受益,可是奇迹先生才是真的奇迹!”
“谢谢你让我知道这么多。”
岳依依看着台上那位妖孽有些失神,她摸着自己耳朵后面的短发茬子,纤维?很多领域都可以用到纤维,航天、医学、成衣用料,可是他偏只着眼于成衣用料,这是不是便解释了为什么他可以如此敏锐地找到她吗?似乎也不是,差了些什么。她无暇聆听他后来的发言,台上的他和那天晚上判若两人,那天晚上他给她的感觉顶多二十五六岁,可是现在万众瞩目的台上他却显得那么成熟受人尊敬,台下有人发言,他都能对答如流,同时不失风趣幽默,又言简意赅。
坐在她边上的女生应该是他的超级粉丝,剪报做得非常详尽仔细,可是她翻了半天也没有任何有关他的出身、年龄、家庭,只有他如何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