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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长得不错啊,既然识得思玅那应该也是小倌了?」轻佻男子欲以折扇抬起童晓下颌轻薄,却被一把挥开,随着扇子落在楼下啪的一响,男子的脸色亦变得铁青。
男子的举止令童晓怒上心头,喝斥道:「你是什么东西,也敢如此对我讲话?」
庆王妃不是白当的,虽然偶尔会忘记自己高高在上的身份,但面对这种人他却牢牢记得身份二字。面前的人就是因自家身份才敢如此嚣张,而他又怎能忘记身份在这个强权的社会里所代表的意义。
威聂的气势震得那男子怔愣当场,而茶楼内的窃窃私语声也安静下来,所有人皆看着他,猜测这衣着华贵的少年究竟是何身份。
童晓上次上街穿得是王妃正装,完全以一个女子的模样现身于众人前,且又与庆王走在一处,寻常百姓不敢直视其貌,而今他是男子扮像,自是无人知晓他的身份。
「你又是什么人?」男子见他如此,气势上不觉矮了一节。
「凭你还不配知道。」冷哼一声,掺扶着思玅便要离去。
男子问话出口才知自己弱了气势,自觉损了颜面,又见童晓如此不屑的傲慢姿态,厉喝道:「慢着。」气愤过头,且有人对他指指点点,交头接耳,气得他也顾不得问清童晓到底是什么人,只想挽回颜面。
男子一言,童晓的去路立马被两个随行大汉拦住,僵持中为防摔下去童晓挽着思玅向后退了两步,结果却让男子以为他是个纸老虎,不禁嗤笑:「我不配知道,那么公子就配抢我的人了?这人是我花银子包下的。别说是你,就是庆王妃也管不着这事。」
茶楼掌柜一见楼里生了是非,赶忙过来调和:「孙公子莫气,有话好说,有话好说啊。」见孙公子不卖帐冷哼,又忙走至童晓面前:「小公子,此事说来是你的不是,我看你还是将人归还孙公子为好。」
掌柜的话童晓无言可辩,握紧了思玅臂膀看向那孙公子:「你花了多少银子包下他?」
「银子本少爷有得是,这人我今日包下了,未至戌时他便是我的。」
戌时,迅速看一眼天色,应还有半个时辰左右。
「你放开我吧,孙公子你惹不起的。他叔叔在朝为官……」思玅小声说着便要挣脱被他握着的肩膀。
「思玅!」童晓搂紧不放,暗道又是一个官家败类。
他与陆思玅是在一年前被人贩卖时结识的,那时两人同样的不认命,同样的憧憬着未来。所以商量着共同逃跑,结果自是被抓回去受了一顿毒打,尔后被分卖他人,原以为再不会有见面之期,谁料今日竟然撞见他这般情景,不救他童晓怎能心安?
但依现在的情况,他是无论如何也不能马上带思玅走,微一沉思,道:「好,戌时之前思玅留在你身边,但你敢伤他半分,我便要你孙家追悔莫及。」撂下狠话,不管这孙公子的叔叔为官几品,总大不过庆王去。又柔声对思玅道:「思玅,我已不是当年的我,告诉我你现在卖身的地方,我替你赎身。」
「赎身?」陆思玅似未想过有朝一日能离了那人间地狱,一瞬茫然后忙答:「我在醉烟阁,你真的能为我赎身吗?」
竟是醉烟阁!
自信且安慰的对他一笑:「能。」转看那锁眉沉思的孙公子:「姓孙的你记着我刚说的话,我说得出口便做得到。」
那孙公子之前还怀疑童晓只是耍嘴把式,但看他的气势及撂下的话心里又多了份忌惮,不敢贸然得罪他。明知他叔叔在朝为官竟还敢撂这种话的人必不是寻常人。思附间收了气焰又不想逆了面子,强装淡然道:「这人我只包至戌时,之后是生是死都与我无关。」
暗暗掐算着时间,童晓急奔回府,他身上带的银子不够为思玅赎身,只能回府再取银钱,这一个来回等他去醉烟阁时也差不多便至戌时,刚好可以名正言顺的救陆思玅脱离苦海。
一路急走,未发现府内不同寻常的异样静谥,直奔至倾兰雅院前厅门外,发现伫立在外的方雅恒才发觉不对。
无声的走近,方雅恒好像一点也感知不到有人靠近,平时隐藏着精锐的和氲双目此刻满是惊愕、错愣。
「不要再说我心系雅恒之事。我问你这就是你的全部计划?」
这声音?是皇上?皇上喜欢方雅恒?
怔然的看着方雅恒,见他似慢慢缓过神来,神色不明的缓缓垂下眼睑,童晓亦不敢出声的静听内室的动静。
室内,庆王坐在华贵紫檀木椅之上,漫不经心似的一节一节收着折扇,神色平淡静漠。
「嗯!」
「你……」端坐上位的皇上隐忍着愤然:「你从开始就没打算隐瞒童晓是男儿身的是事,所以才由着他胡来是不是?」
「是。」
气得呼吸一窒。
良久,皇上无奈叹息,他早该料想到!
「朕原以为你编派了故事,就会一直设法隐瞒下去,谁想你竟然……」
「皇上。」再次展开收得整齐的玉骨华扇,漫不经心似的把玩着,但那眼底流转的却是一份无可比拟的认真。「红妆本是男儿身,纸永远包不住火。再说,我不想委屈童晓,让他做我的妃他已是不愿,再让他一辈子以女子的身份示人……莫说是他,我也不想。」
「既然如此,你便安分一些又有什么大碍?你忘了你答应过朕的事……」
「我没忘。但当年的事皇上已经查得清楚明白。连你都不得不放弃对雅恒的感情,我又如何敢保证有朝一日不会将童晓置身于危难之中。」
「此事无人敢揭露,你又何必……」
「皇上在自欺欺人么?以太后的精明睿智,你以为她什么都没查觉?缳熙说太后曾虚探她的口风。她自然是把话圆过去,太后明着似信了,但谁能料定太后的心思?还有,缳熙说我与童晓进宫那日,太后回寝宫时还和她说笑,可自那之后再与太后提及童晓便见太后神色不对,那日我纵是百般吸引众人注意力,但太后恐怕还是看出了端倪。」一顿,似悔似恼:「那日在赌坊之事虽然现下多为谈论赵国公,但对童晓的猜测皇上也有所耳闻吧?他一身男装,当时便有人查觉且议论他虽被人以男孩养大,可男装加身未免太过缺少女子应有的天性,已忍不住测意他便是男子。悠悠之口虽然全是暗中猜测、将信将疑,但有了猜测便终会有真相大白的一天。我绝不容重蹈覆辙之事发生。」
「不容重蹈覆辙……」皇上头痛的揉着眉心:「朕不准许你就这样离开。失了你等于失了朕的左膀右臂,今日我可以还像上次一样当你是玩笑,你莫再提及,如果真的喜欢童晓至深,便把他养在府里不准出去就是了。」
「皇上!」神色一冷,周遭氛围瞬间降至冰点:「童晓不是娈童小倌,不是别人可以豢养的。我的心思皇上已经通晓,皇上随便找个理由废了我的王位便是,反正我在世人眼中没一点可取之处,再添一笔也无妨。」
说罢,欲转身而去。
「晴远!」猝然起身,皇上脸色不善:「你当真为了童晓愿意舍弃一切?包括你一手建立遍布整个瑞国的商业脉络,统统都可舍弃?」
「皇上今天来不就是听到了风声?所有的事情我已经在这一月内全权转交给雅恒,此时万事俱备只差皇上一道圣旨。」
「你!」他做的如此决绝,皇上哑口无言。一时间四周静极无声,闷人的沉静夹杂着窒息的压迫流转弥漫。
突兀!
‘呯’的一声,房门被人用力踹开。童晓一脸平静的走进来,看看脸色青白的皇上,又看看定定望着他的庆王。笑:「王爷要为了我舍弃一切?」那笑与平日的痴嗔怒喜皆不同,看似无害无心却含着一股似有若无的讥诮、嘲讽。
「童晓?」
无视两人各怀思绪的糅杂目光,童晓千思万绪的眸子缓缓垂下,唇角扬起一抹淡淡讥嘲:「王爷莫不是忘了当初娶我的原因吧?」
「原因?」蹙眉,童晓的神情不对。
「看来王爷是忘了,不过也是,若非昨日猛然忆起连我也忘了呢。」昨夜独自承受那份煎熬的苦楚涌上心头,清晰的记忆埋藏在心底,整个人刹那被黑暗笼罩,无边无际的黑暗汹涌而至,痛得发寒打颤,逼着自己不去想,一遍遍告诉自己多想无用。而此刻他才知原来是自己想太多了……不,是他想得太多?还是太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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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第九章 (6) 。。。
呵!比起庆王,他似乎是想得太少太少了,少得让他……暗自深呼吸,压下心底有些趋于激化的情绪,待心境略略平复后,童晓淡声问:「为什么非娶我不可,王爷可还记得那天你是怎样答的?」一顿,不给他回话的机会。「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