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不是杀了你喜欢的人,还要帮他?难道是因为他是你的双胞胎弟弟?”云破天不解赫连慕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赫连慕根本就不是那种因为对方是他亲弟弟就会救他的人,况且还是个杀了他喜欢的人。
“杀了蕴风的确是他,可罪魁祸首是你!”赫连锦是死是活他可管不了,尽管这个人是他亲弟弟,不是他冷血,而是赫连锦根本不值得他那么对他,但是要杀了他,也是他赫连慕不是他云破天。
“那我就先杀了你。”
云破天的每一刀,十分凶险,招招式式专打罩门、攻其死穴,不留半点空隙给赫连慕。
对于云破天那既可怕又可畏的压力,赫连慕觉得自己的情况凶险万分,已被这气势凌利的剑气迫近咫尺。
赫连慕进也不行,腿也不行,云破天逼得他毫无招架之力,没有办法。
两人对决,他绝对没有退路的余地,越是接近云破天,赫连慕就越清楚自己的胜算不大,只输不赢,性命攸关。
与云破天对决,也许是他太过天真了,可此时若不还手恐怕他死的更早,他现在采取的是拖延战术,希望能拖到他的暗影侍卫来。
眼见云破天的长刀即将直取赫连慕的性命之时,燕江流用他风雅剑去挡住那柄细长弯曲的凌利之刀。
“慕阳,云破天就交给我对付,你不要插手,让我来和云破天做个了结。”虽然知道赫连慕的真实姓名,但他仍是改不了口,毕竟他叫了“慕阳”十几年了,云破天的错、罪与债就让他燕江流将这一切都结束掉,他不想再看到云破天错下去了,在这一战他们两个注定不死不休。
赫连慕见燕江流如此坚定,只得颔首答应,退后一旁,静观其变。
“呵呵……好,好,很好,好极了,我们的确是做个了结了,师弟。”云破天蓦然大声笑了起来,如狮吼一般的大笑,带着怒意,脸色暗沉阴冷,他的视线投向燕江流,紧紧注视着他,就像是黏在他的身上一样,冷厉凶狠。
燕江流对视了云破天一眼,便立即收回视线,不敢在看下去,也没有勇气看下去。
云破天的气势顿时爆发出来,那是一种“死亡”的感觉,脚下花草霎时结成冰块,冰天雪地。
“寒情决,云破天你果真是练了这等邪功,嗜血如魔,斩杀千人!”扑面而来的寒气,不得不让燕江流讶异不已,同时觉得情况开始变得不妙起来。
“是,我是练了寒情决,成了真真正正的魔头,入了魔道,唯有如此,我才能手刃仇人,怎么?师弟,你觉得很讶异吗?是不是觉得我无药可救,杀了我,为你所谓的武林正义除魔卫道,以匡正武林正义?”云破天冷声讥嘲,眉眼挑起,迸射的眼光似乎要穿透了燕江流的身体一般。
闻言,燕江流一时为之语塞,身体震了一震,就好像打碎了一只心爱的杯子,再也无法复原了一样。
这时,燕江流默然无言彻底触怒了云破天,怒气爆发,淹没了他的理智,在愤怒的驱使下,一刀就“破空”砍去。
燕江流来不及躲闪,眼见这“破空”长刀直袭而来,寒气由脚底涌上心头,禁不住冷颤一下,几乎忘了自己置身危及性命之地。
银色的冷光离燕江流越来越近,汹涌而至,谁也没察觉到,发现到银光在接近燕江流的那一瞬间,微微停顿一下,长刀在半空之中忽然转移了线路,燕江流脖间感到一片冰冷之气,凉飕飕的,垂在脖间的发丝也随之断落。
“咳咳……”云破天将剑插在地上,右手的手掌抵着剑柄的尾部,支撑着随时跌倒的身体,左手掩着嘴唇呕吐一滩血,脸色苍白,显得有些狼狈与虚弱。
“云破天,你为什么不砍下去?”燕江流转身看着在吐血的云破天,声音嘶哑,脸色似乎还比云破天苍白无色。
“我怎么舍得伤你一分,流儿……”云破天轻笑一声,若不是方才他被怒意瞒住了眼睛,尤其会真真正正的与燕江流动手?他宁愿伤自己十分,也不愿伤燕江流一分一毫,云破天擦掉嘴里血,用剑插着地,稳住身体一步一步地走向燕江流,很吃力,在这时云破天才知道他的身体机能已是坏到不再坏的地步,虚弱到超出了他的预想,提前发作了。“更何况我从来没有杀你的念头,从一开始,我所说的结束一切,不是杀了你们所有人,而是替自己结束所有罪与孽,仇与恨。我的身体早在练寒情决走火入魔时就已经坏死掉了,撑不了多久了,那个计划我在幽映别院时遇到你狮吼就停止了,可是为时已晚,那时被寒情决反噬,失去理性,我再也无法压抑住魔性,停不了手,否则我怎会差点杀了你?”
“怎么会这样,师兄、破天,你的身体……”燕江流跑了过去扶住云破天摇摇欲坠的身体,拿起他的左手探他的脉搏,忽然江流手一抖,他的脉象竟然是……
“流儿,我更想听你叫的是云哥哥,不是破天……”云破天伸手轻抚着燕江流苍白冰冷的脸颊,展颜一笑,如春阳照耀,暖暖的,柔情蜜意,渐渐抚摸着燕江流的手滑落,身体也如断线的风筝跌落在地,燕江流想要捉住他滑落的手,然而他捉住的却是空气。
“不!云哥哥,云哥哥……不要死,你听到了吗?我叫了,我叫了,我还有话要跟你说,你怎么可以就这样就死了?”看着云破天闭上眼睛,身体逐渐被寒气冰冻了起来,没有气息的变成冰雕,燕江流的五脏内服搅作一团,一阵绞痛难耐,双目泪流不止,不顾冰冷的寒气冻伤自己,硬是抱着云破天喊道,神情似乎有些癫狂,看起来不像之前的那个幽雅君子,背着变成“冰块”的云破天转身飞走了。“你不会这样就死掉的,只要找到师傅一定能救得了你。”
元弄箫见此,也觉得没有什么意思再留在这里,随后也走了,元弄箫心想:与其待在这里,倒不如想办法到悬崖下面去找蕴风,无论生死。
赫连慕长叹一声,见到燕江流癫狂的样子,忽然赫连慕觉得一片释然,放下了心中的恨和愤怒,不想在计较些什么,正如云破天所说一切都结束了,在今天,所有的事都结束了。
云破天和赫连锦这一生活在仇恨中,整天活在报复中,没有捉住他们的爱情;燕江流因为否认和逃避自己的心也失去了自己爱的人。
“赫连慕,这个给你。”赫连锦抱着离镜的尸体走到赫连慕面前,扔了一块东西给赫连慕。
“暗牙门门主的令牌?”赫连慕接住了那块东西,一看居然是一块令牌,甚是惊讶,疑惑的看着赫连锦。“你为什么要将令牌给我?”
“你替我挡住云破天的刀,不就是为了这块令牌吗?而且,我这么做不是为了你,或者是想要你放过我。我手中已沾满了血腥,满身罪孽,杀的人够多了,不想再徒添任何的血腥了,做些毫无意义的事,这块令牌给你……希望你能赶得及阻止他们攻入皇城。”
最了解赫连慕不是亲人或者爱人,而是身为他的敌人赫连锦,所以他还留了一手,即使他死了,他计划仍能实现,在来到无名崖时,他就安排好了,时间一到,他的手下就从挖好的暗道神不知鬼不觉的攻进皇城。
其实赫连锦不是怕在添无谓的杀生,他所犯的罪都足以被打入十八层地狱,他怕的是到不了奈河桥,找不到离镜,他这么做无非是希望能减少一些罪孽。
赫连锦把怀里的人抱得更紧,深怕有人抢走一样,尔后他淡淡的看了一下赫连慕,便不再说什么,转身走了。
“等等,赫连锦!”赫连慕唤住了赫连锦,收起了手里桃花铁扇放入怀里,他这么做的举动也证明了他叫住赫连锦不是要和他打斗,或是捉他回京问罪。
“怎么,你想阻止我?”赫连锦的脚步顿了顿,没有转过头,语气冷厉,仿佛谁要是阻止他,他就杀了那个人。
“我没有阻止你的意思,你要去哪里?”他只是有些好奇而已,没有令牌的赫连锦,如今已不是暗牙门的门主,已经没有什么地方是他立足之地,毕竟他这些年来得罪了不少人。
“去我该去的地方。”赫连锦没有回头,抱着离镜继续向前走了。
忽然一阵大风刮过,赫连锦的人不见了,消失在这尽是一片白色雪莹花的无名崖。
“连你都有该去的地方,那我该去的地方又在哪里?”没有蕴风,他要去地方在哪里?赫连慕望着赫连锦消失的方向,幽声叹道。
黑暗的洞穴里面有着简易不失雅致的阁楼,赫连锦坐在大厅里的主座上,搂着离镜,低头抵着离镜的肩膀摩擦,吸取怀中人的气味,抚摸着他的鬓发,柔声说道:“离镜,以前一直是你默默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