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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蘅心中瞬间就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她只惊吓的面色发白,瞬间就起身站了起来。
李永祥抬头望着她,犹自不解的问着她:“阿蘅你怎么了?怎么脸色忽然这样的难看?”
云蘅现在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说她心中的那个预感。其实就是她自己都不敢相信。
她举得她一定是魔怔了。叶肖怎么可能会干出这种事来?
可胸腔中的那颗心还是在狂乱的跳动着。她一时之间语声发颤,而且说出来的话也是浑身不成句。
“李,李二哥,王厨他,他,我们快出去看看。快!”
李永祥还是呆呆的抬头看着她,一时之间都不知道要站了起来。最后还是被云蘅的那一声断喝,吓的猛然的就站了起来。
“阿蘅,你这到底是怎么了?”
云蘅此时却是顾不上再来跟他解释了,只是伸手拉住了他的胳膊,扯着他就往外跑。
慌乱之中,她的力气很大,只扯的李永祥一路踉踉跄跄的只能跟着她跑。
这般跑的一会,尚未跑到叶肖的大帐外,就已经听到周边的士兵在胡乱的说道:“伙房里的王大厨贪污了粮草,为掩盖罪行,更是鼓动士兵入城抢劫,骚扰居民。现已被裕王和揽月长公主发现他的罪行。为以儆效尤,已经将王大厨枭首,头颅挂于大帐前的桅杆上,尸首丢掷与乱坟岗处。往后若再发现此事,定杀不饶。”
云蘅和李永祥一时都呆立在原地。
抬头望了过去时,王大厨的头确实是被高高的挂在了那根桅杆上。
往日那笑容可掬的一张脸,此时却是头发散乱,满脸血污。
想起自己刚到这军营的时候,他端了一大盆的白面馒头过来,温和的笑着说着,往后咱这别的没有,馒头管够的样子,再看看此时被挂在桅杆上的人头,云蘅霎时就觉得心中似是有千百根的钢针在扎着她。
双目血红,她大踏步的迈步上前,就要去找叶肖。
但却被李永祥给死死的拦腰抱住了。
“阿蘅,阿蘅,”他的声音听上去是颤的,更是夹带着哭音,“不能过去。不能过去。”
云蘅咬牙回头,面上尽是泪水:“你明知道王厨根本就干不出他们口中所说的事来。他不过就是为别人背了黑锅而已,难道你就要眼睁睁的看着他死的这么冤枉吗?”
李永祥哭了。明明比她长的还高大无数的人,此时哭起来却像是个无措的小孩。
“我知道,我当然知道。可是阿蘅,我们能有什么办法?他们既然想要王厨死,那就有的是借口。你就是这般贸然的去找了他们,又有什么用?说不定的就是白白的搭上了自己的一条命。”
云蘅心中又惊又痛。她明知道李永祥此时所说的每个字都是真的,可是她就是不能接受。
叶肖啊。那个永远在她面前嬉皮笑脸的叶肖,会为了让她给他做喜欢吃的面食,各种卖萌,还会为了让自己嫁给她,天天在她耳边絮叨着的叶肖,怎么现在就成了这样?
云蘅一时之间只觉得心脏都抽的痛。
她无奈的蹲下了身来,掩面痛哭出声。
而最后,当她终于拖着虚脱的快要站不住的身子回到李翊的帐篷时,尚未走近,就听到了里面有说话的声音传了出来。
原本打算直接撩开了门帘子就走进去的。可忽然,她听到了有一个人的口中说到了她的名字,而且还甚是不客气,所以她就停下了要去撩帘子的手。
那人说的是:“云蘅何在?我今日就要带了她去青州见国公。”
作者有话要说:这一章写的很不满意啊啊!
☆、双重打击
是展穆;
冷冷的声音;虽然是隔着一道门帘,但云蘅却还是可以想象得到他此刻面上那冰冷的样子。
只是;他这句话中非但是提到了她,还提到了国公,
青州,国公,这与她有什么关系;
云蘅一时都忘记了要去悲痛;只是侧身贴在了门帘子上;屏息静气的听着里面之人的对话。
另一人却不出她所料;正是李翊。
李翊的声音亦是冷冷的;“展穆,注意你的措辞。”
展穆似是被他这句话给震到了,接下来的言语中便恭敬了不少。
“公子,”他慢慢的道,“曹志康已经带到青州,交给国公。只是国公说,这曹志康不是他要找的人。”
“哦?”李翊淡淡的语气,“真正的前朝太子早就沦落民间,仅凭着右眉之处一颗红痣,又哪里能真正的寻找得到?”
“公子此意,当是早就知道这曹志康不是前朝太子了?”
李翊却是不以为意的说着:“他是不是真的前朝太子又有什么关系?只要国公对外宣称他是真的前朝太子,那他就是真的前朝太子。”
帐内沉默了片刻,而后展穆的声音方才徐徐响起:“只是公子,你应当比我更清楚,寻找前朝太子,师出有名这是一方面,但另一方面更重要的,还是前朝太子手中的玉玺和那张藏宝图。”
李翊只是轻哼:“只是民间数千万人,这真正的前朝太子已经泯然世间,却教我何处去寻?”
帐内又沉默了片刻,而后云蘅又听得展穆的声音在慢慢的道:“想来公子也已经知道,两年之前,国公大人找到了昭仁公主。”
李翊的声音听起来丝毫不见起伏:“那又如何?”
“昭仁公主是在一处尼姑庵中被找到的。国公大人的人找到了她时,又在周边细细的询问和探寻了一番,发觉此前庵中逃走了一个小尼姑,年方十二。且询问下来,那名小尼姑也是右眉间有一颗红痣。非但如此,年龄方面也极是与前朝太子的年龄相吻合。”
云蘅的心忽然的就狂跳了起来。
她一时只觉得脑海中似是有个什么模糊的念头快速的闪过,当等到她想去抓时,却怎么也抓不住。
但李翊想来明显的就比她要镇定的多。因为在她的耳中听来,他此刻的声音非但是没有一丝变化,反而是更加的冷淡了。
“哦?”
展穆再道:“这么的巧,国公大人的人在那尼姑庵的周边再探寻了一番,得知山下有一寺庙,庙中有一和尚,年方十四,法名法海,只是,早就已经饿死了。”
李翊的声音依旧是冷淡淡的:“那又如何?”
展穆的声音瞬间也就冷了下去:“公子不会不知道,云蘅来投军之时,通行证上的名字正是法明吧?而且那时她光着头,很明显的就只能是和尚或者尼姑。再者她右眉间有一点红痣,这一切,都足以说明,云蘅她就是前朝的那位太子。”
咚的一声!云蘅只觉得自己胸腔中的那颗心似是被什么大锤子给狠命的捶了一下,差点就要捶的她站立不稳,直直的跌倒了下去。
情急之中,还是抓住了旁边的一个木柱子,方才堪堪的稳住了身形。
双耳中有些轰鸣。她忙左右甩了甩头,又将右耳贴在了门帘上,屏息静气的听着里面两个人的对话。
只听得展穆此时还在道:“公子,你那时收了云蘅为徒,将她从伙房里要到了你的医药院里,很明显的就是当时你看出了什么端倪,所以才会如此做。不然依照你的性子,又怎么可能会主动的开口去跟将军大人要人,而且是收了一个才有一面之缘的人为徒?你之所以收她为徒,只是想更好的观察和掌控她吧?虽然不知道最后是因为什么让你改主意了,不想将这云蘅交给国公大人,而又寻了一个曹志康交给了国公大人,但这云蘅,是前朝太子的事,你瞒得了国公,却终究是瞒不了我的。”
云蘅此时已经是泪流满面。
她抬起右手,一手死死的捂着自己的嘴,不让自己哭出一丝声音来,一手却仅仅的揪着胸前那个小挎包的布带子。
只是胸腔中的那颗心,此时已经如同是被扔到了油锅里面煎过了一遍一样,从里到外,哪里都痛。
原来如此啊,原来如此啊!难怪那时他虽然收了她为徒,但对她冷淡如斯,难怪他中间数次的心念动摇,不敢正视他自己对她的心意,原来从一开始,他只不过就是把她当成一个来日的人质来养着。
还枉费的什么床笫之间的柔情蜜意,说的什么带了她离开这冀州军营,到个什么山清水秀的地方,平平淡淡的过完这一生。
却原来都不过是哄她而已。
一颗心抽痛的她忍不住,半蹲下了身去。但很快,她又站了起来,朝着其他地方就跑走了。
而此时,帐内的李翊森冷着一张脸,正在对展穆道:“即便如此,那又如何?”
展穆见他不再如先前那般的漫不经心,也知道刚刚的那一番话是击中了他的弱处,他便也寒着声音的道:“将云蘅交给我,由我带去交给国公大人。展穆敢保证,绝对不会在国公大人面前说一句公子先前的犹豫之事。”
言下之意自然就是,只要将云蘅交给我,以往之事,我不会对国公大人乱说一个字,这样国公大人便不会怪责于你。
李翊却是冷笑:“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