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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肖慢慢的转过头来看着她,一时似是想说什么,但张了张口,又是什么都没有说出来。
揽月已知他心有所动,就立即趁热打铁:“此时其实正是绝佳时机。这些年来,大哥只耽于酒色美人,全然不理朝政,更是误听奸人之言,找了莫须有的罪名,将朝中不少的正直大臣都给杀了,朝廷之中虽然表面平和,但内里各人早有愤懑之意。不若此时你我从冀州起兵,打着清君侧的口号攻进了京城,到时岂非大事可一举而成之?”
叶肖此时已然被她的那番所说,母妃为大哥杀死所震撼到了。记忆中那个对他温和的大哥,原来背地里竟然是如此的对他?
而且揽月口中所说云蘅之事,也确实打动了他。
若是有朝一日他真的登上了这世间的至高位,他再想娶云蘅,只怕就无人敢阻拦了。
只是,他沉吟着:“尽带走冀州兵力,冀州此地如何防守?若是教对面的青州趁势来攻下了冀州,却是如何?”
揽月闻言冷笑,不甚在意的扬手挥了挥素色织金边的宽袖。
“若是你我能顺利的攻下京城,他日等你登基为帝之后,再来收服冀州也是一样。若是不能顺利攻下京城,又何必为了他人来守了这冀州之地?”
此心计之深,言语之狠,行事之辣,若非她是一女子,他日坐了这天下至尊之位的,怕不就是她了。
作者有话要说:我老早就说过,叶哥不会这么一直嬉皮笑脸下去滴,他会变身滴。
☆、欲加之罪
待至揽月和叶肖商议好一些起事的细节时;日已过午。
帐外却有士兵报道;“主管粮草的囤长求见。”
叶肖端坐上座,沉声的道了一句;“叫。”
囤长四十上下年纪,一张黝黑的面上此时完全都是焦急之色。
“禀裕王,长公主,京城中押运来的粮草在途中被一帮不知道哪里的反贼所劫,现如今军中
粮草告急;不少士兵都已人心惶惶了。”
叶肖面色一沉。
京城中补给过来的粮草;历来便是重兵押运;又岂会被一帮不知道哪里的反贼给劫了;
若是在以往;他也必然会相信。可是现如今,他却不得不怀疑,这中间会是有什么猫腻了。
再偏头去看他阿姐,她果然是唇角在微微的冷笑着。
大哥这是,迫不及待的就要下手了么?
于是揽月就问道:“军中粮草还够几日之需?”
那囤长却是踌躇着,可是面对揽月那冰冷的目光,他最后还是垂着头低声的道:“不敢欺瞒长公主和裕王,军中现下所有的粮草,只够三日所需了。”
揽月挥袖,示意他退下。而后便对叶肖冷笑道:“大哥这么快的就要对你出手了。如果不出我所料,这几日追究你罪责的圣旨就该到了。这粮草被劫的罪名,若是硬要落到你头上,你也不能不接着。”
叶肖的眼神暗了一暗:“既然如此,那我们就更不能坐以待毙了。”
揽月似是知道他心中所想一般,却还是忍不住的问了一句:“现如今军中粮草只够三日所需,若是此时起兵,粮草不够,后期如何走下去?”
叶肖的眼神瞬间就冷了下去,不带任何情绪的就道:“放兵抢城。而后再随便找几个人来做替罪羊就是。”
而李翊那边,他带了云蘅离开了大帐之后,一路疾行,根本就没有做半分的停留。
心中一直如同有块石头压着一般的沉闷。
揽月的到来,让他瞬间就觉得,这冀州怕不是就要变天了。
而云蘅被他握着手一路牵着前行,冷眼看着他面色沉静,一言不语,只道他是因为今日见到了那个揽月,所以这才一反常态而已。
所以她就忽然停下了脚步,任由李翊怎么拉着她,她就是不往前再走一步。
“阿蘅?”李翊只能停了下来,转身面对着她,用询问的口气唤着她的名字。
云蘅一时真是气恼不已。
难道此时不应该是他自己主动的告知她,他和揽月之间到底是怎么认识的,最后是怎么分离的,甚至是他和揽月之间到底是有情无情?
但根据目前的情形来看,他压根就没有这个主动的意思啊。
云蘅就只要主动的问了出来:“师父,你和那个揽月公主,到底是什么关系?”
李翊闻言,不由的就笑了出来。
云蘅就有几分恼了,气冲冲的望着他。
这时候你还好意思笑?看我吃醋就这么高兴吗?
他伸手,抚上了她的头。
其实中间云蘅是有躲闪过的,可是无论她怎么偏头,李翊的手总会是准确无误的抚上了她的头顶,她无法,最后也只有气鼓鼓的看着他。
李翊眸间的笑意不由的就深了。
微微的俯下了身子,他看着她的双眼,轻声的道:“我对揽月,压根就谈不上认识。不过十年前,我在京城之时,偶然相识罢了。那时她缠着我,让我收她为徒,我也是没有答应。阿蘅,我李翊这二十八年来,自始至终,只为了你动心过。其他的女子,我压根就没有正眼看过。”
“真的?”
云蘅听得他如此说,虽是心中一时之间美的都快要冒泡了,但面上还是装着着恼的样子问着。
李翊只笑的双眼都有些微眯了起来。
放在她头上的手又轻轻的抚了抚她的头发,他更凑近了几分过来,在她的耳边低声的道:“真的。如何,这下子小坏蛋该不会再吃醋了吧?”
听到他如此暧…昧的在她的耳旁说着他在床上时对她的昵称,云蘅的脸不由的就红了。
李翊直起身来,一眼就看到她桃腮带赤,杏眼含水,偏偏又含嗔带羞了的瞪了他一眼,此间风情,已足以将他淹没。
一个没忍住,手便抚上了她柔滑的脸颊,他的声音一时也压的更低。
“阿蘅。”
“嗯?”
云蘅被他这么一唤,心中漾了一漾,说出来的话不由的便也有几分颤了起来。
哪知道李翊接下来说的却是:“近日冀州可能会不太平,你无事便不要出去,只在我的帐篷中待着。”
这真是,大煞风景啊。
云蘅胸腔中的那一颗旖旎之心瞬间回归正位,但还是问了一句:“那师父你呢?”
李翊的双手轻轻的在她的脸颊上摩挲着,说出来的话依然是低的似乎在引…诱她一般。
“这几日我会将所有的事情都处理好,然后就带你离开此处,找一个山清水秀的地方,平平淡淡的过着日子,好不好?”
好固然是好。只是师父,这么正经的话你又何必用了这种暧…昧的语气说出来?
云蘅满头黑线。
接下来的一两日,李翊果真是很忙。经常的是白日里见不到他的身影,晚间很晚才会见到他回来。而云蘅也听了他的话,几乎便是足不出户。
第三日,她在帐中待的实在是有些无聊,想起有好些日子没有到伙房去了,趁着今日外面天气很好,不如便去伙房里看看王大厨和李永祥他们去。
及至等到她到了伙房里,却只见到李永祥正坐在那里垂头叹气。
云蘅好奇的靠近了他,问道:“李二哥,怎么了?”
要知道李永祥从来就是个整天将笑容挂在脸上的人,像这样愁眉苦脸的样子她还是第一次见到。
李永祥先是被吓了一跳,而后一抬头见是她,便道:“阿蘅,原来是你啊。倒吓我一跳。”
云蘅笑着推了他的肩膀一下:“不然你以为是谁?你还没告诉我,你为什么这么愁眉苦脸的呢?”
李永祥见问,立即开始大倒苦水了。
“阿蘅你可别往其他地方说去。我告诉你啊,这军中的粮草都不够用了,只怕现在粮仓中都已经见底了。你说,这让我们伙房里的人怎么办?还不能出去说,只能自己担了这个罪名。”
云蘅不由的就吃了一惊。
她那个小厨房,历来就有将军大人所特别供给的菜蔬。而她和李翊也不是那种挥霍无度的人,所以小厨房里的粮食实际上倒是存储了不少,是以她压根就不知道这件事。
但军中无粮,这么多的士兵,怕不是很快就会有哗动。
她如此这般的问了出来,倒引得李永祥更加开始倾诉了。
“若知是这样倒也罢了。可昨夜王厨悄悄的跟我说,他听说,京城中运来的粮草被人中途给劫了,他怀疑这是有人暗中搞鬼。而且这一两日以来,冀州城里的士兵就跟疯了似的,挨家挨户的就开始抢粮食和财物。有人报了上去时,但上头的人竟然是不闻不问。而且昨晚王大力还偷偷的遣人来告知我们,近期有变,让我们谨慎下。所以你看,我现在基本都不敢出门了。就怕一出门,不定的就有什么祸事落到了我头上。”
云蘅此时心中更惊。
因四处望了一望,不见王大厨,赶忙就问了一声:“王厨呢?他去哪里了?”
李永祥扒拉着头发:“他刚刚被裕王叫去了。说是叫他去问话,结果是到了这会还没回来。我不敢出去看,也不敢出去问,只能等在这里干着急。”
云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