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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未落,下巴处一阵剧痛传来。
原来李翊竟然闪电般的出手卸掉了他的下巴。
从他的口中听到云蘅的名字,这让李翊的目光更加的冷了下来。
卸掉他下巴的手并没有离开,复又慢慢的用力,竟然硬生生的将他的下巴捏的一片粉碎。
于洪生此时只觉得痛的脑浆子都快要出来了,可是他却什么声音都发布出来。
而且这还并没有完。李翊将他的下巴慢慢的给捏碎了之后,又伸手对准了他的右手关节处。
握紧,慢慢的发力。李翊一边缓缓的捏碎了他的右手关节,一边紧紧的盯着他看着。
于洪生的额头上已经遍布黄豆般大的汗珠。他痛的很想大吼,可是他喉间却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唯有那锥心的痛一遍遍的蔓延至四肢百骸处。
右手关节处被捏碎,李翊又伸手握紧了他的左手关节。
依然是慢慢的发力,李翊控制着力道,缓缓的一丁点一丁点的捏碎。
他势要眼前之人日日尝尽这锥心之痛,可这样都不能弥补云蘅今日所受到的伤害。
左手关节处被捏碎后,李翊右腿忽出,踹向了他的肚腹处。
于洪生被他这一脚踹的整个人面向地倒了下去。
脸磕到了地上的石子。尖锐的石子立时将他的脸划破了。可此时,相比两条胳膊的关节处被捏碎的痛感来说,脸上的这点痛,基本都可以忽略不计了。
可是还是没有完。右腿关节处一重,他能感觉到李翊的脚压在了上面,而后又是慢慢的发力,缓缓的碾了下来。
四下里静寂一片。他甚至都能听到关节被碾碎之时发出的细微的卡啦声。
这如此寂静的夜里听到自己的关节处被人碾碎发出来的如此的声音,于洪生此时只有一个想法,痛痛快快的给他一刀吧。
他想死!现在这样的境地,真的是生不如死。
想来凌迟也不过这样了吧?
右脚关节处被碾碎之后,他几乎都要痛的昏死过去了。
可是还有左腿处的关节。
地狱之刑依然没有结束。
左腿关节处被李翊依法碾碎了之后,他终于昏死了过去。
对于他而言,能在这时候昏死过去,那都已经是上天对他的恩赐了。
李翊终于收回了压在于洪生左腿上的脚,复又重重的一脚踢在了他的背上,这才冷声的喝道:“来人。”
周侧黑影处立时就有人站了上前来,抱拳躬身低声的问着:“公子,有何吩咐?”
李翊继续冷声的说着:“将此人带离冀州军营,穿了琵琶骨,找个地方监管了起来。而后待他四肢关节处长好之后,又如今日这般,给他慢慢的碾碎了。我要让他这辈子日日生不如死!”
末了,他复又加了一句:“记住,不能让他死了。否则,你提头来见。”
那人只被他这番话给惊的出了一身冷汗。
想他印象中的李翊,虽然素来面冷,但也从来没有如今日这般对一个人这么残忍过。他的目光不由的就朝着地上已经昏死过去的于洪生忘了过去,心中暗道,这人到底是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竟然引得向来克制沉稳的公子发了这么大的火?
正在晃神间,耳中又听到了李翊更加冷的声音:“记住了?”
他心中一凛,忙垂下了头,低声的答道:“属下记住了。”
眼见到他带了于洪生离去,李翊却并没有走。
手慢慢的伸进袖内,取出白日里他在云蘅身旁捡到的那个纱布药包,他目中冰川万丈。
索性今日都来一个了断吧。
将纱布药包纳入掌中,他这才转身,朝着来时的方向而去。
作者有话要说:这个算黑化不?另外,这么肥的一章,算不算双更的啊啊!!
☆、赵泽兰之死
彼时赵泽兰正坐在火炉旁做着一双玄色缎子羊毛冬靴。
千针万线;细细缝制;无限爱意其间。而在此过程中,她的唇角一直带了一丝笑意。
因为她在回想她和李翊初次相见时的场景。
碧蓝天空下;洁白的槐花飘香。而十八岁的少年,清雅高洁,冷静睿智,举手投足之间已然有大家之风范。
那时她便对他一见倾心了呢。特地的不顾父亲的反对,百般前去与他接近。
虽然他一直都是对自己淡淡的;甚至有时候连话都懒得与她说一句;可那又怎样;她始终坚信的是;终有一天;她会让他对自己动心的。
只是没有想到,在上京不过短短一年,李翊便离开了。
他离开的是那般的无声无息。当她第二天如往常一般前去找他时,但见一室清冷,四处杳无人影。而且,没有人知道他去了何处。
其后五年,他父亲获罪,被判绞刑。家人或被流放,或为奴。而她自己,则被发配到这偏远的冀州军营为妓。
只是不想,竟然在这里见到他。
大喜过望,绝境逢生,都不足以形容她那时的心情。
唇角笑意更深。她低头,仔细的打量着手中的玄色冬靴。
靴子里面她特地的缝制了一些羊毛。想来便是燕地冬日再寒冷,也足以抵御了。
她开始在想,将这双靴子亲手送给李翊,并且对他言明,这是她三日间足不出户才做出来的时候,他会不会被她的这番诚挚心意给打动了呢?
雪夜寂静,有徐徐踩雪之声渐行渐近。
赵泽兰停止了手中在缝制的动作,抬起了头望向门口。
厚重的夹棉帘子被人从外推开。李翊发间肩上微有白雪,举步走了进来。
赵泽兰没有想到李翊竟然会来到她的这个小帐篷。她先是呆愣了片刻,而后便是心中大喜。
这是他第一次来到她的这个帐篷呢。
将手中已经快要缝制好的靴子放了下来,她急忙起身走近李翊,满脸欣喜之色,掩都掩不住。
“李先生,你,你是来找我的吗?”
李翊不答,却是手一扬,直接将手中握着的那个白色纱布包掷到了她面前的方桌上。
赵泽兰目光扫过那个纱布包,面色微有变化。但也不过一会,她便恢复了常色,勉强的笑道:“李先生,这是何物?”
白日里于洪生的事被李翊严密封锁了消息,所以直至此时,赵泽兰依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李翊目光冷冷的掠过她,而后平视着正前方,慢慢的说着:“此物由你手而出,你岂会不识得?”
赵泽兰面上刚刚才恢复的镇定之色又被他的这句话轻易的给击了个粉碎。
“李先生,泽兰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她此时所想的还是,此物如何会在李翊的手上?难道于洪生那个笨蛋竟然会不甚将此遗落了不成?
便是遗落了,被李翊所拾取,那也顶多不过是问她一个私自将医药院里的药物给了别人的罪。
所以赵泽兰放下了心,开始装傻充愣起来。
可是李翊实在是不想再跟她废话了。
宽袖微扬,随即就有一把匕首被他扔到了桌上。
锋利的匕首斜刺入桌面,嗡嗡之声不断。而炉火跳跃,更是映得匕首刀刃处是刺目的霜雪之光。
“我平生不杀女人。你自裁吧。”
赵泽兰呆立在当时。半晌方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李先生这是何意?”
她颤着声音问着,几乎便要不相信自己耳中听到的那句话。
李翊有些不耐的拢起了一双长眉。
他比较喜欢什么事都直接来做的,而不是来说的。所以刚刚捏碎于洪生的四肢关节时,整个过程中他是一句话都没有说。而现在,面对着这赵泽兰,她却是如此的不依不饶的要问个为什么。
若不是看在眼前之人是个女子的份上。他早已是径直上前一刀取了她的性命了。
可是赵泽兰还站在那里,眼中含泪,满脸的震惊,不可置信的望着他。
李翊一时觉得,想让她死怎么就这么麻烦?他甚至都想自己亲自动手了。
为了赶紧离开这里,回去照顾云蘅,他打算速战速决。所以他就寒声的解释了一句:“你不该对云蘅下手。”
赵泽兰恍然大悟。看来于洪生果然是对云蘅下手了。只是不知道到底是有没有得手。
可是,让她没有想到的是,李翊竟然会盛怒至此。风雪之夜赶来,只为给她一把匕首,让她自裁?
但她怎么可能会为了云蘅那个死小鬼自裁。
所以她咬牙切齿的说着:“不,我不会自裁的。李翊,在没有让你从心底里爱上我之前,我是不会死的。”
李翊的一双长眉拢的更紧了。
想让她死怎么就这么难?
而赵泽兰还犹自在那喋喋不休的说个不停:“李翊,为了你,我答应了展穆,替姚国公在此做细作。我所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你,为什么你从始至终都不愿意正眼看我一下?云蘅她有什么好?不过一个十四岁的男孩子罢了,到底是因为什么才让你如此的维护她?”
李翊决定还是自己亲自动手算了。
右手忽出,他准确无误的掐住了赵泽兰的脖颈。而后手间猛然发力,急速收紧。
赵泽兰喉间的惊叫之声还未来得及发出,瞬间便已经咽了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