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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他见到有个人的背影酷似养父,就尾随其后,进入巷子后,失去了他的踪影。当时正好是午膳时分,他见到附近有家小店,就进来填饱肚子,发现这家饭菜的味道很合胃口,回去后,齿颊留香回味无穷,就抽空带着苏苏来此品尝。
见苏苏闷闷不乐地喝着粥,林源怕她消化不良,拍了拍她的脑袋,安慰道:“我已经派人在找你爹娘了,过不了多久就会有消息的,不用垂头丧气的,乖啊!”
苏苏知道大哥所言在理,开心是一天,不开心也是一天,何必为难自己呢?抬头展颜,露出娇艳的笑容,和林源一起品尝着熟悉的味道。
两人悠闲地吃完饭,林源招来小二买单,起身和苏苏离开。坐在他前后不远处的侍卫不等饭吃完,急忙扔下碎银子付账走人,不动声色地跟在他身后,暗中保护着他们两个。
林源等人离开后,通往粥铺后院的侧门随即被推开,从里面走出来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美妇,望着苏苏远去的身影,眼中饱含着晶莹的泪水,渐渐模糊了她的双眼。
一个满脸络腮胡子的中年男子跟着她走了出来,轻轻搂住她的肩膀,好生安慰道:“两个孩子在一起,相互有个照应,你不用太过担心。七皇子比苏苏大着几岁,有他保护,不会有事的。”
“可你不是说,尾随在他们身后的那两人是内家高手吗?且不知是敌是友!”中年美妇忧心忡忡地说道。她正是三年前失踪的江氏,穆连成的妻子。苏苏的直觉没有错,这顿饭就是出自她的母亲之手。
“我没有感觉到他们散发出来的杀气,也有可能是暗中保护他们的人。三年前,我们趁着夜色仓促离开,没有余暇做好安排,家里留下来的钱不多,只够他们维持半年的日常生活。苏苏年幼,林源这孩子我们也没有教给他什么谋生技能,所以他们两个不太可能在短短几年内变得暴富。
可是,你现在看他们两个,衣着富贵,苏苏头上戴的珍珠首饰,更是价值不菲。所以我觉得,七皇子被他大哥寻到的可能性很大。”穆连成知道当今的皇帝就是林源的同胞哥哥,所以有此推论。
早些年,万乐帝登基的时候,他曾想过让林源与皇帝相认。只是等了好久,见朝廷迟迟没有发布寻人启示,以为当今天子不愿有人提起封存的往事,穆连成犹豫了,又觉得七皇子自幼在民间长大,让他回到宫中未必适应那种生活,所以就没有提起此事。
“既然如此,你为何在后院拦着我,不让我与他们相认呢?”虽然当年仓皇而逃实有难言之隐,可就这样扔下尚未成年的女儿,交给一个什么都不会的落难皇子照顾,江氏的内心还是愧疚不已的。
“你稍安勿躁,这些都只是我的猜测。等我确定没有危险,再与他们相认不迟。况且,还有一个可能,我留给七皇子的玉佩被他典当了,所以他和苏苏过上了好日子,却不知道因此被人暗中盯上了,这种情况就很危险了,要及时通知他们。”穆连成捻着胡须,考虑着各种各种的可能性,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
江氏拭了一把眼角的泪水,催促道:“那你还不赶紧跟上去看看?”
穆连成闻言,无奈地一摊双手,说道:“他们的马车停在巷子口,我又不能施展轻功跟上去,会被后面那两人看见的。”
“那你的意思就是不管两个孩子的死活了?寄希望于他们觉得我做的饭菜可口,下次再来光顾,你再找机会跟上去?”江氏抬头望向自己看似精明能干却不怎么靠谱的夫君,略带怒气地问道。
“嗯,这个主意也不错。”穆连成摸着自己的络腮胡子,笑眯眯地点头称赞。江氏不满地甩给他一个大白眼,转身回到后院,懒得再搭理他。
“娘亲,抱抱!”后院中,一个二岁左右的小男孩正在玩着爹爹做的木马,见娘气呼呼地进来了,天真烂漫地伸开双臂要她抱抱,小孩子还不会察言观色,可不知道此时娘亲正在担心着他的姐姐。
江氏擦了擦手上的油渍,一把抱起了梳着冲天小辫的幼子虎儿。这就是她当年为何狠心丢下女儿的原因。
三年前,江氏察觉自己又有了身孕,只是月份尚小,还未显怀,所以林源和苏苏并不知晓此事。那天晚上,自己的夫君正门不走,忽然贼兮兮地翻窗而入,着实把她吓了一跳。
一问之下才知道,白天穆连成上山打猎时,在黑龙潭附近看见两个形迹可疑的人在向山中猎户打听人,偷听描述,发现他们要找的人是自己,就准备偷偷下山,带着全家老小搬家,不想被那两人发现。一阵恶斗之下,穆连成身受重伤,却也竭力将那两人击杀了。
挖坑埋葬他们的时候,从他们怀中摸到了军中的令牌,知道这些人是为了七皇子的下落而来,且满怀杀意。
所幸,自己在山中偶遇他们,他们还为来得及将消息传回,就被自己灭口了。只是,即便如此,黄溏县也已经不安全了,不能再久留,待在那里迟早会被发现。
妻子江氏三十多岁又怀有身孕,不宜太过奔波,如果再带上林源和苏苏,他根本顾及不来。想起旁人根本不知道七皇子长大后的模样,只要自己和妻子不出现,就等于断了线索,变相地保护了七皇子及苏苏。想到这里,穆连成把心一狠,谁都没有知会,只带走了妻子及未出生的孩子。
穆连成夫妻两人连夜向南赶路,一路上走走停停,不知不觉到了海边的一个小渔村,见那里民风淳朴,靠海也容易谋生,就带着妻子留了下来,过着出海捕鱼的悠闲生活。几个月后,小家伙虎儿顺利出生了,夫妻两个就萌生了回去看看情况的念头。
又过了几个月,积攒了足够的路费,夫妻两人带着幼子回到了黄溏县,扮作路人经过了自己家门,却惊讶的发现,那里早已人去楼空,大门紧锁,看似荒废已久。
其实,也是他们回来的时候不巧。林源和苏苏刚刚买了铺子,搬了新居,老宅被当做了仓库。那段时间缪家父子又正好在京中养伤,所以房子空着,没人居住。穆连成夫妇怕暴露自己,又不敢向街坊邻居打听林家人去哪了,两人徘徊了一会,怕人认出自己,不敢久留,只能带着幼子落寞的离开。
两人失去林源和苏苏的行迹后郁闷不已,茫然无措的时候,不知不觉到了京城,想着大隐隐于市,两人就在这里住下了。穆连成凭着武艺出众,做了几次侠盗后,夫妻两个有了谋生的本钱,开了一家粥铺很低调的过着平凡生活。
没想到,今天会在铺子里见到苏苏。江氏一见之下,很是激动,立马就要上前相认,被冷静的穆连成制止了。
穆连成知道妻子生气了,跟着回到后院,耐着性子跟她解释道:“我没有易容,这样冒然出去,会出事的。万一,那两人是盯梢的,本来没证据的猜测,也会因为我的出现被证实,从而给女儿和七皇子带来危险。你再忍耐几天,我会查明这件事的。”
“你怎么查?你都不敢跟上去!失去了他们的踪迹,你还有办法找?”江氏怒了,抱着儿子往他手里重重一放,回到灶间,用抹布狠狠地擦着桌子。
“娘子,你稍安勿躁。前不久,我们不是经过一个道观嘛,我听人说,它隶属于龙虎山。我明天去看看,如果真是自己人,有同门帮忙,事情会简单很多。”大楚奉道教为尊,而龙虎山是道教正一派的祖庭,所以在京城开有道观吸引更多信徒也不为奇怪。
“那你还不赶紧去看看?”江氏俏目一瞪,穆连成只能将儿子还给她,乖乖地出门了。
回到别院,已是日落时分。苏苏让绿珠准备了热水,准备沐浴,奔波了一天,想早点上床休息。
绿珠果然是宫里调教出来的人,见苏苏回来换了衣服和发型,心中虽有疑惑,但一点都没表现出来,对那隐隐露出来的吻痕更是视而不见。
泡了一个热水澡,浑身舒坦,苏苏大字型的往床上一扑,准备美美的睡上一觉,补充一下睡眠。这一天折腾下来,也挺累的。
刚想放下帘子,云纹古檀屏风后面转出来一个人,面容俊雅潇逸,莞尔一笑,宛若清风拂面,清澈心扉。
“哥,我要睡觉了。”苏苏拉过被子盖在身上,只留脑袋露在碧纱帘外面。
林源没有却步,反而上前一步,一屁股坐到她床边,不顾苏苏的反对,撩起帘子,说道:“我知道啊,这个点当然要睡觉啦。”
说完,恬不知耻地把鞋一脱,就钻进了苏苏的被窝,无赖地望着苏苏,脸上满是得意。
苏苏怔住了,这是什么情况?没想到大哥的脸皮那么厚,居然就这么跑上了自己的床,外面服侍自己的绿珠呢?还有他的丫鬟雯儿呢?怎么没人劝一下的啊?
苏苏眼巴巴地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