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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并不擅长走路。之前一直缠绵病榻,出门都是有车马代劳,此时,要我走过一望无边的芒草,更是难如登天!
他似是觉出我的痛苦,有意无意的放慢脚步。我的腿到了最后如同灌了铅。脚心很痛,些微的抽搐着。跟在他的身后,我硬是不吭一声!脚下一绊,我痛得咧开唇,咬牙,额头的汗珠儿一滴滴的往下掉落。
天空慢慢的黯下。长长的叹息,他攸的半蹲下身子。
我怔仲的看着他这个姿势。走前几步,在他的背部轻轻的写道,“怎么了?发生何事?”
他身子不动。声音略显粗沉,“上来!”
我掩唇啊了一声,直直的看向他。“你说什么?什么上来?”字才写完,他的手却突然往后,捉住我的双腿,立起身来,慢慢的行着!惊呼隐在唇间,他!他这是在背我?心里的寒意一点一滴的融化了。手,满足的搂住他的颈子。靠在他精实的背部。
我二人便这么慢慢的走在芒草之中。他没有加快速度,只是这么一路慢行。虽然没有说话,我却心知肚明,他也舍不得便这么把我送回去给随心!
真的希望这条路一直没有尽头!我二人便这么一直走下去!
可是,只要是路都会有尽头。虽然他故意放慢脚步,却仍是走到了莫城。
天色已然大黑。可是莫城里头仍是一片繁荣昌盛。做为逐鹿部的中心城市,这里比叶城要繁荣得多。行人见着我二人皆是看得呆了眼。跟云风在一起,永远都是光鲜亮丽的,他可以不睡不吃,但他绝对不能容忍周围有一点的脏乱!包括我!
“我们要去哪里!”我在他背上轻轻的写道。
他扬唇,淡着声道,“这个锁子是莫忧打的,自然是要去找能解这个锁子的人!既然是莫家人打的,那便去找莫家人便好了!”
“可是我已经好累了!”我在他背上委屈的写道。下意识的想拖长时间。
他略回头,“我以为在走路的人是我!你从头至尾都只要坐着便成!”他的声音里头透着一丝笑意。那股笑意一闪而逝,让人无法捕捉。
“可是,我不要这么快便跟你分开!”柔嫩的颊贴住他的背,我撒娇的轻写。“这般把你锁着,你便逃也逃不掉!”
他几不可见的笑了下。并不答话,许久才说了一句,“今晚陪我去买身干净的衣服。便这么去,想是让人笑话!”
我默了默。心里漾满了小小的幸福。他说,他要买干净的衣服。他的衣服还不干净么?他的衣服每天晚上都会清涤。然后再用功力烘干。这衣服看来永远纤尘不染。又怎么会让人笑话呢?他也是跟我一般的心情么?舍不得让他们打开锁子。
可是怎么办。越是跟他相处,我却越是觉着舍不得解了这个禁制。莫城的人,会解这个锁子么?莫城哪个人会解?我在他的背上轻轻的写道,“是莫忧的什么人 ?//。”
他笑,“是莫忧的师傅!你道莫忧如何会打铁,他的师傅便是烽国不二城里最有名的逃匠,若然不是因为他追求至高的打铁术,想来也不会逃出不二城!他现在正住在莫府里头。为莫城打最利的刀兵刑具。是个不可多得的栋梁之材!”
“那么来说,只要他的师博出马,便定能解了我们的锁子,是么?”我皱眉,在他的背上飞快的写道,“除了他,他还有弟子么?”
他摇头,“此人性子极其怪异,从来不收弟子,若然不是莫忧缠得狠了,想来也不会传他打铁术。”
挑起一边的眉峰,我无声的笑着,“那么,那个人叫什么!”
“不说!他叫不说!”无声的张开嘴。我差点喷笑出声。竟然有人叫不说的!啊!对了!他是从不二城来的。叫不说又有什么奇怪!难不成,这个世上当真有不这个姓?
他也跟着笑了声。看来心情极好。我二人便这么入住最大的客栈。
天字二号房中,我坐在桌边,伸手蘸了茶水,在桌子上慢慢的写着,“如果,这三个月的时间,我爱上了随心,你会如何?”
他挑眉看我,缓缓的,坚定的伸出手来,捉握住我的手心。在我的手里一笔一划的写道,“我跟你说过的!”他的表情那样的认真。那样的决绝。
虽然没有说出来,我却知道,他真正想写的是,杀了你!他跟随心毕竟是兄弟,便是情话,也都是这般没有创意的说法。跟这样的人在一起,若是没有相应浓烈的爱情,那么,他便会是我一生的梦魇!得之不到,便杀之!
而我,不小心竟是招惹了两个这样的男人!一般的性格,一般的决绝。而我没有对等的爱给他,那便只能等着被一方毁灭!
我宁愿与云风共死,也不愿与随心同生!呵!原来爱情里头,真的容不入一粒砂子。即使这粒砂子本来是应该在云风眼中的!
见我不说话,云风再不言语,坐下身子,浑身罩着森冷的怒意。好容易有的一丝绝好心情,便这么被我这个不识趣的人给打得破了。
“我跟随心之后,他若是要求文定,我怎么办?”我飞快的写着。偷眼看着他的反应。
他飞快的看向我。整个人绷紧一如岩石。看得出来,他正极力的忍着内心的波动。许久,才似是平静得一些。淡着声回问,“你会答应吗?”
把这么难解又敏感的问题便这么原封不动的抛给我,他当真是高明已极!
我笑得妖媚绝伦。指尖一转,轻轻的写道,“我自然是不答应的!可是,云风!你知道我的身子不好,不会功夫!若是他对我用强,我不知还能不能如同那日一般活下来!”那日的事,他看得清清楚楚。不论如何,女子总有力尽不怠之时,而我,若是答应跟随心,那么,我又怎么能保证随心不对我提出文定的要求?
若是我不愿,他便知道我对他不是真心,若是我愿意了,那么,三个月之后,云风怎么还能接受失了贞洁的我!
这是很简单的道理,千百年来,便有无数的女子为了心爱的男人的野心,被送去别人的怀中,例如秦始皇的母亲,例如西施!可她们失贞之后得到的是什么?跟心爱的人相看不相守。永远的咫尺天涯!
去之前,许是真心,可之后呢?我不是笨蛋,我也没有这么伟大。不想跟那样的名人相比。可是,我却比她们至少多了一样,那就是理智!也比她们少了一样,那就是野心!
我要的东西很纯粹,那便是跟在云风的身边,如此,而已!
所以,便是他有天大的欲望,我也不会参加!纵是他对随心有天大的怜惜,我也不会妥协。我会答应他的唯一原因,是因为我爱他。所以,我要杀随心的心情比任何时候都要坚决。
呵!明明之前我还与他同病相怜,也为他感动。可现在,我与他却是成了不能共存于世的存在!必须一方死去,方才罢休!
他眯着眼看我,长长的沉默着,许久之后才说出一句话来,“我不要污浊之人!”
我浑身凛然。止不住的颤抖。至少来说,他不会骗我说失贞了也没事。他明白的告诉我,他不会接受失了贞洁的我!我不断的安慰自己。眼里慢慢的染了湿意,眼一眨,泪水终是控制不住的落下!
我知道,明日之后,少了这个铁链,我二人便不会再这般。
门外响起录啄之声。几个伙计抬了一桶热水进来,送来了上好的皂角与干净的衣服。他脱下衣服,照例用金丝绦带蒙了我的眼。
耳边响起水声跟他满意的轻叹。他在洗澡!我一整神色,心里颇是不以为然。我二人已经如此亲密,何必每次洗澡都要这般!鼻端嗅到清香的皂角味道。他此时,正在打着皂角么?脸色微红,我不由的想像,此时的他该是多么的绝色诱惑!
才这般一想,我便很没气质的流下了鼻血来!赶紧掏了帕子抹去,长长的叹息着。果然是欲求不满哪!我略显烦燥的把手搭在自己的脉门之上。却无奈的发现脉像仍是没有变动!
我果然疯了!才这几日而已,便是再怎么样,也不可能把出有没有孩子!
云风几不可闻的笑了声,攸的水声骤起,俯在我耳边轻然的道,“你是不是也想一起洗?”他的声音极尽诱惑,让我愕然。这个人,真的是云风么?
轻然的点头,我局促的笑了下。在他手心轻轻的划着,“解下我眼上的丝带!”
沉默,他许久才沉沉的抛下四个字来,“非礼勿视!”
我一窒。差点没有摔头走人!什么叫非礼勿视!明明是他提出邀请!“那就,把你的眼也蒙上!”我笑,一把扯下自已的腰带,摸索着将他的眼绑了,这才衣衫褪尽。跨入浴桶。
水温恰到好处。浴桶很大,却仍然避免不了肢体的接触。他的身子滑若溜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