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丝的疏离,就是为了到时候不会太过于在乎。也可以接受严沛轩的伤害,因为她没有期待。但是她无法想象从小一起长大的那个少年离她而去,那么多美好的回忆,那么重视的彼此,她知道自己可以算是俞笙心里的唯一,就是因为知道,才无法对他有一丝一毫的隐瞒,却又极度恐惧他知道之后的那个可能的后果。
因为太重视,所以才无法忍受失去的后果。
望着面前的少年,一时间,严洛沉默无语,想说与他听,却怎么也无法开口。恍惚中,她仿佛见到了俞笙清冷的脸上,已经没有往日的宠溺和关怀,反而布满了对她的不屑和厌恶,心中犹如被巨物挤压碾碎一般闷苦,仿佛就要透不过气来,有如刀割,又如窒息一般,却无法抗拒那不断侵蚀而来的绝望。
她甚至觉得,就这样痛死过去,也许会更好……
害怕这诸般一切,终究不过一场空。
☆、第四十七章 情定
也许是严洛那浑身散发出绝望悲伤的气息惊动了俞笙,他担忧地走到严洛旁边坐下;轻轻搂过呆愣的严洛;只是静静地将她环绕进自己的胸膛,缓慢而有节奏地轻拍着严洛的背;给予她无声的安慰和温暖。
饭菜渐渐变冷。俞笙依旧轻抚着严洛;默默地传递着自己的心意。
那温暖让困苦中的女孩晃过神来。面前的少年还是那副只有在自己面前才放松下来的温和面容,并没有厌恶;也没有疏离,女孩微红了眼眶。
“俞笙,有一样东西,我害怕失去;但是却又没有办法确定是不是会一辈子能让我拥有,甚至担心那东西到底有没有属于过我,最怕的是到头来终究会一无所有。”
“虽然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东西。不过,假如你想要一件东西,就放它走。它若能回来找你,就永远属于你,它若不回来,那根本就不是你的。是你的,就是你的。越是紧握,越容易失去。我们努力了,珍惜了,问心无愧。其他的,就交给命运,不是不争,而是争过了,还无法得到,那么你就应该学会放下,去寻找更适合你的。”俞笙听了严洛的问题,有些吃味,虽然不知道有什么是让她如此重视,不过还是将自己的想法说出来,希望能开解到她。
放它走?等它回来找我么?严洛心里想问,俞笙,如果是你,你会回来吗?望着男孩一如既往的目光,终于使严洛下了决心。
“俞笙,听我说个故事。然后,你再决定要不要回来找我。”既然下了决心要全部说出,严洛也不会再踌躇,轻轻挣脱了俞笙的怀抱,不待俞笙回答,严洛就讲述了一个小女孩的故事。争取父亲的关注,母亲的疼爱,孤单的童年,怪癖的性格,背叛的苦痛,无望婚姻的挣扎,死亡的解脱……
这些事情,其实一直都不曾忘记;只是被记忆封存,放在心的最深角落,自己不去想起,却也不让外人触及。只是,偶尔的梦见,却还是格外的心痛。
不得不说严洛是在赌博。这时候的少年也许会有着年轻无畏的勇气,坚持自己的心,不去在乎她上一世的所有。只是这样的爱太轻,他是真的不会介意曾经的过去吗?还是心底总会有个地方隐藏着一丝不满,终有一天会在两人不断地消磨下爆发?又或许少年没有经历过爱情的心,排斥了她,不愿接受一个瑕疵的灵魂,这样的爱又太狭小,容不下她的存在,那么她又该如何应对?这两种结果都让严洛浑身发冷,让她觉得自己还是太过冲动。
对于一个十三岁的少年来说,这样的事情无疑是匪夷所思的,自己从小就心心念念的女孩,其实已经有过一次生命,经历了婚姻,经历了许多自己无法去参与的事情。可想而知对他的打击有多大。
少年内心翻滚不已,他已经朦朦胧胧知道男女之事,他也一直坚信着自己从小的信念,即使是在知道所有的这一刻也不曾退却。他知道女孩担心什么,那么害怕和恐惧,却依然还是选择了和自己坦白,正如他一样,也会小心翼翼,也会患得患失。原以为只有自己纠结两人之间的感情,现在知道女孩并不是不开窍,而是有着这样的苦衷时,虽然心痛她的经历,也会有些醋意,但是更多的却是开心。
因为你相信我,因为你也那么在乎我。
“小洛,这几年,我们一直都是形影不离。和我相遇的日子,你快乐吗?”
“嗯,很快乐,都是很美好的回忆,但是却担心这一切只是一场美梦。”
“那就好,其实听完之后,我很高兴,因为你这样紧张我的看法,因为你心里也是有我。那些事情,虽然仍是会有些吃惊,不过更多的是对你的心疼。我知道你的担心,你担心我对你疏远,担心我介意。小洛,相处这么久了,难道你认为我是一个那么狭隘的人吗?其实我也有这样的担心,担心你会不会觉得我是一个沉闷的人,担心你会不会觉得我无法保护你,也担心你会不会在遇到一个你更重要的人时,将我遗忘。你重视的人很多,我也只是其中一个,而我也不知道,我的分量在你心里又排在第几位,我能做的,只是将自己感情完全对你表达出来,让你知道你对我的重要,这样即使你不在需要我了,也能给你留下一辈子的回忆。”
“我要不起一时的怜悯,俞笙,你可知道,如果你在我放手后,找回了我,那么你就不允许再放手了。如果没有很大把握,又或者没有坚定地信念,请不要说长久的承诺。两个人相互喜欢的时候叫承诺,不爱的时候呢?也不是谎言吧。毕竟爱着的时候就算说了地久天长,相信也是出自真心,只是后来的离开,没有了感情,也不是自己所能把握。所以,如果你不能坚持,那么就不要牵我的手。”
“我的世界从来都只有一个人,也只会有一个人。那就是你,严洛。即使你垂垂老矣,不能说话,无法行走,我也会用我苍老布满皱纹的手一直牵着你,永不放开。在这条漫长的修炼之途上,如果没有你,我想我是不会期待长生不死的。因为如果没有你在身边,那好不容易因为你而丰满起来的内心,又会变得千疮百孔,满目疮痍了。若是你觉得我还太小,承诺不可靠,那么我就做给你看,总会有一天让你相信,让你接受的。”俞笙重新又将面前的女孩搂住,这一次,他搂得很紧很紧。
是的,小洛,我会让你相信,让你无法离开我的。你知道吗?你已经成为了我最深的执念。
将自己的头埋在俞笙的臂弯里,不让眼中的泪水被人看见,因为少年的这番话和信心,让严洛忐忑不定的心,渐渐安抚下来。
以为自己不会爱上谁,以为少年的感情只是自己的臆想,以为即使喜欢也就足够,但是不是的。
原来爱上一个人,由人由天,就是由不得自己。在自己都没有发觉的时候,原来真的已经情根深种。
“俞笙,你是我最重要的人。没有之一。”严洛想自己应该学会开始让一些人渐渐淡出自己的的生活。一个人的心那么小,可以遇见的人不多,可以付出的,亦只有那么几个。穆青云和殷翠微有着对方,穆苏也有着严莫,或许以后还会有她的另一半,其他的每个人都有自己最重要的人。她和俞笙也应该是拥有着彼此。
“你一直是我最重要的人。”俞笙浅笑着,又紧了紧怀中的女孩。
“俞笙,为什么你会几年如一地对我那么好?也许一天两天,一月两月,但是你纵容我的任性那么久,会不会很辛苦?”
“不会,因为任何一件事情,只要心甘情愿,总是能够变得简单。”
“那么你还会继续纵容我的任性,满足我的要求吗?即使是无理的?”
“当然,我说过的,只要你要,只要我有。”
得到承诺的严洛笑得像个真正的孩子。她相信俞笙,她不得不信,因为他是俞笙,陪伴她五年的俞笙。
有人说过,如果信,就别怀疑。
俞笙,你若不离不弃,我必生死相依。
作者有话要说:……两人会不会太早了一点?
不过我的设想是俞笙本来就是个非常非常早熟的家伙,严洛更不用说了,在一起那么久了,现在出来两人世界,孤男寡女的,没点什么进展,总觉得说不过去。
☆、第四十八章 开学
又腻歪了一会,还是严洛肚子打鼓的声音惊醒了沉浸在甜蜜中的两人。
“吃饭吧;都凉了。以前的事情;就不要再想了。最重要的是你现在有我在,不会再让你受伤了。”夹了几筷子菜给严洛;俞笙温和地说。
“嗯;吃饭。”严洛也同样夹了些菜给俞笙,两人就着刚才甜蜜的气氛吃完了晚饭。
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