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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天傍晚时分,突然下起了暴雨。
先是起了一阵大风,刮地窗框“呯呯”地乱响,阿不和容秀刚手忙脚乱地关严了窗,豆大的雨滴便从天空“噼噼啪啪”地掉了下来。
雨越下越大,到后来向外望去只见到一片交织起来的雨帘,白茫茫的什么也看不清楚。
“今年的雨水可真多。”容秀摇摇头,叹了口气。
我倒是挺喜欢下雨,听着雨声,晚上睡得实沉。还没等我出声,只听见外面一声“皇上驾到”刘锦倒是来了。
一行人忙出去迎接,行了礼。
“你们都下去吧。”他挥了挥手打发了其它人之后,拉着我到桌边坐了下来。
“皇上今天不用陪林夫人么?”我问。
他看着我温柔一笑道:“刚才突然很想你。”
呃……刘锦又开始肉麻了么?我还没想好如何应付他,却又听见他说道:“对了,等过几天我带你出去玩玩如何?”
“玩?”我脑子里飞快地想了一下,莫非又是去御林园或者是农家乐?
“先前我说过要去吴中走走,你可想跟我同去?”
我一听乐了,原来刘锦这次要去的地方竟是江南王的封扈!上次听江南王的介绍,对吴中那块地方已经无限向往之,原本以为此生都没有机会去那里看上一看。没想到这次竟是刘锦主动提出要带我出去。
见我一脸的傻笑,他的脑袋往我眼前凑了凑,低声道:“那今晚我就在这里歇下了哈。”见我一愣,心里有些不太乐意,他见状便皱起眉头道:“我又不是把你怎么样,你这一脸的什么表情?”
“当然当然。”我忙顺着他说的话接口道:“君无戏言,静瑶自然是相信皇上的。”
刘锦瞪了我一眼,大概心里不满又被我将了一军。
外头风雨交加,密集的雨滴敲打着屋瓦……这一阵风雨不知道要扫掉多少花草,恐怕等天亮时只会看到一院的狼藉吧。
我打了个哈欠,不知道是夜深了,还是看书看得累了,只觉得倦意一阵阵袭来。
刘锦放下手上的书卷,长长伸了个懒腰,口中念着:“睡觉睡觉。”快步走向床边,蹬掉了鞋子便躺了下来。
我偷偷睨了他一眼,假装继续看书。
“哎—”
“皇上先睡吧,静瑶再看一会儿。”
“你不过来,我睡不着。”他侧转身,手臂垫在脸下,盯着我看。
“你不过来,我睡不着。”他侧转身,手臂垫在脸下,盯着我看。
“皇上说笑的吧?平时皇上不也睡得好好的。”
“你怎么知道我睡的好?”他朝我招手,“过来嘛,过来嘛。”
我又开始发抖,他这副撒娇赖皮的样子哪里还有一点皇帝的样子?!
我在他旁边躺下,他便侧躺着用手支着下巴,一动不动地盯着我看。
我装腔作势地打了个哈欠,侧过身去拿背对着他。
过了一会儿,便见一只爪子悄悄搭住我的肩膀。
我打算装死一动不动,心想如果不算过份的话就忍忍算了。又过了一会儿,刘锦的爪子又悄悄往前伸了一些,紧接着身体也慢慢靠了过来,口鼻中呼出的气息吹在我的后颈皮肤上,惹地我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然后他继续靠近……
实在忍无可忍,我一下子从床上蹦起来起来,瞪着他道:“皇上难道说话不算话?”
“哪有?”他挠挠头,一脸无辜。
“刚才那只手难道不是皇上的吗?”
他撇了撇嘴,“不过是抱一下而已,又没有把你怎么样?”
“抱抱就是怎么样了。”我说,“之前还说君无戏言呢。”
“你怎么老喜欢用这句话来压我?”他说,“了不起我今晚上就先不当自己是君了。”
“你……唔……唔……”
“哇,好痛!”
我擦了擦嘴唇,NND,刚才一不小心竟然被刘锦这个大色狼偷吻了。
刘锦捂着嘴又惊又怒,半天都没有吭声。过了半晌,气呼呼地瞪着我道:“你居然敢咬我?!”他放下手时,我才发现他的嘴唇还真被我咬出血了。
“为什么不敢?”我摊了摊手道:“就在刚才你还说今天晚上不做君,既然你不是皇上,静瑶当然敢。”
他愣了愣,垂下眼皮有些哭笑不得,摇头道:“是哪家教出来你这么个刁顽的女子。”
“自然是五好家庭。”我又随口应上。
刘锦叹了口气,仰面躺了下来,像是自言自语道:“可我又为何偏偏拿你没有办法……”他苦笑着摇了摇头,又长叹了一口气。
刘锦此次出行是微服私访性质的,跟朝中的众臣号称皇帝龙体不悦,需要休养数日,朝中大小事务先由老丞相代为打理。
出行的随从还是四大高手和陶青,加上我和阿不和容秀。
至于太后那边,刘锦说是因最近宫中发生了太多事情心里烦乱,去避暑山庄住一阵子散散心。
太后见自己的心肝宝贝一副郁郁寡欢的样子,当然不会加以阻拦,反而不停地催促着他快点过去养养身体。
九月某夜,月黑风高。
有三辆马车皇宫中驶出,守城的侍卫举着火把上前盘问,不料差点被车夫亮出的金牌晃瞎了眼睛。
我们出宫的时候都换上了普通老百姓的衣服,我坐在颠簸的马车内想象着这次微服私中可能发生的事情,心里充满了期待。
我想大概是我看电视剧看多了……
我与阿不容秀一辆车,刘锦和小青一辆车,四大高手又是一辆车。此时已是初秋,天气已经不似之前那般炎热。坐在马车上虽然颠簸了一些,但能领略到不同州县的风光,倒也令人欢喜。
一行人白天加紧赶路,到了晚上便找间客栈随便住下,第二天一早天还未亮继续启程出发。
越是接近南部,路上衣衫褴褛匆匆赶路的人就越来越多,刘锦特意喝停了车子,让陶青下去打听,这才知道原来他们都是这次受灾的灾民。因房屋被冲,田地被毁,如果留在继续留在家中只有等着饿死,没有办法之下这才准备往北去要饭,以求得一线生机。
听了陶青的禀报,刘锦的脸色显得异常难看。
“之前不是已经拨款下去,为何灾民们还是没饭吃?”
我睨了他一眼,苦笑道:“钱款是拨下去了,可谁晓得灾民有没有拿到。”我想到以前经常报道出来某些人仗着自己手中的权利私吞专款的事,觉得格外恼怒。
也是,所谓的贪官污吏,又何止是后来才出现的产物?!
刘锦让人将我们带的干粮分给灾民,那些人已是饿极,见到食物后眼冒绿光不顾一切地上来哄抢,我手中拎着一包干粮,刚打开发放了一点,却被一拥而上的人们推倒在地,包裹被抢去了不说,还险些被人给踩死。
还好玄武眼疾手快,一把将我从人堆里面拖拽出来。
刘锦见场面失控,忙喝令众人上了马车赶快离开这里。已经饿疯的人见我们要走,大叫大嚷地追了上来,那场景就好像僵尸电影的场面一般。
我坐在马车上惊魂未定,腿上胳膊上多了好几个淤青,发髻也被扯乱了,容秀正帮我重新整理。
刘锦沮丧地很,没想到他的一片好心竟然害我受伤。
一路上紧赶慢赶,即使后来再遇到了灾民也不敢再下车搭讪。
天黑前终于赶到了附近的县城,并且找了间客栈住了下来。
因发生洪灾,当地的物质非常稀缺,客栈老板大有坐地起价的意思,陶青跟他们讨价还价,谁知道老板眼一白脖子一耿道:“本店就卖这个价钱,你们爱吃不吃,”
刘锦什么时候受过这种窝囊气,当时便气得脸色发青,若不是我们合力把他拉住,恐怕那店老板就要被四大高手给咔嚓了。
但干粮已经在路上被我们分完,没办法只好用高价一人叫了一碗面条。
面条差不多就是用清水煮出来的,上面除了漂着几根发黄的菜叶再无其它材料。难吃是难吃了些,但眼下肚子饿地咕咕叫,也只能用这来填饱肚子了,反正鼻子一捏眼一闭,使劲往嘴里填就是了。
刘锦刚吃了一口便吐了出来,并“呸呸呸”地连吐了好几口,搁下筷子怒道:“这是什么玩意,能给人吃的么?”
那掌柜眼一白,不紧不慢吐出一句:“你不是人么?”话音未落,只听得他发出“嗷”的一声惨呼,刘锦吃了一口的面条已经扣在他的脸上,烫地他直叫唤。
老板大概也是当地一恶霸,一招手便唤了两个满脸横肉的打手上来,放言要好好收拾我们。我看了看刘锦,这时候他倒反倒摆出了一副风轻云淡的模样。
他当然不用担心,别说四大高手了,就是派陶青出来撒下金丸子撂倒十几个人也不是什么大问题。我也懒得管他们的闲事,端了面条到阿不他们那张桌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