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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调皮,我的小公主。”是索文烈的声音在我耳边喃喃低语,温柔的语调让我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了起来。
他吻了吻我的脸颊,将我打横着抱了起来,不顾我使劲挣扎,径直抱到床上才放了我下来。
我迅速缩到床角,扯了被子挡在身前,恶狠狠地瞪着他问道:“你到底是谁?”
“我是谁并不重要。”他微笑地看着我,褐色的眸子微微转动,不知道在想着什么,“你只需明白,你只是猎物就够了。还有……以后不许用这种眼神看我。”他跳上床,慢慢逼近我,用食指的轻柔地刮着我的脸颊,我为了躲避他,脑袋尽量地往后仰着。
他叹息般地说道:“瞧,你又不乖了。”他那的手如毒蛇般蜿蜒地慢慢地移到我的脑后,抓住我的长发,突然间猛地往前一扯。
我尖叫了一声,身体直挺挺地往前扑倒在床上。
他用膝盖顶住我的后腰,一只手用力地按着我的后脑,我整个脸都被埋在被褥里动弹不得,只觉得呼吸困难,胸口痛得几乎裂开。
我本能地伸手胡乱地挥着,心里期望着能抓到点什么。
突然间,他的另外一只手用力地扯掉了我的腰带,我心里一沉,预感到了即将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他将我的身体翻过来,面对着他。他的呼吸浑浊而沉重,双眸中跳动着一团团熊熊燃烧的火焰。
我拼命地挣扎,大声地哭喊,希望有人能进来救救我。
他的手用力地撕扯我的衣服,一声声衣料的撕裂声让我绝望到了极点。他掐着我的脖颈,用力将我固定住,紧接着整个身体都压了上来,嘴唇在我的双唇上辗转反侧,时而碰触时而轻咬。
我拼命地咬紧牙关,心里只觉得自己这次难逃一劫。
我恨死了索文烈,但我却什么都不能做。他捏住我的下巴,强行让我张开了嘴,我感觉到他的舌尖如毒蛇般钻进了我的口中。
我只觉得恶心,拼劲了全力摆开他的挟制,对着他的舌头狠狠地咬了一口。他吃痛地低哼了一声,推开我,捂住了嘴巴。
我的口腔中弥漫着一股血腥味,心里却是又痛快又解气。
他扬手一巴掌打在我的脸上,我只觉得眼前金星乱冒,整个脸颊都肿胀了起来,先是痛,紧接着渐渐地有种麻木的感觉。
鼻子有温热的液体蜿蜒流下,下意识地抬手一擦,竟是一手的血。我见他像是痛极了,暂时并没有注意到我,便偷偷绕过他想跑下床去。
眼看就要成功,索文烈的手飞快地扣住了我的脚踝,猛力往他身边一拖,我只觉得一阵尖锐的疼痛,不由地倒吸了一口冷气。
他用力将我的肩膀一搬,这样我便仰面地躺在了他的大腿上面。他的大掌放在我的脖颈上慢慢收紧……他的脸上现出一种古怪的笑意。我渐渐喘不过气,用尽了力气想掰开脖颈上的手,但终究还是徒劳无功……
恍惚中,听见有人进来,听见一个女人的声音,紧接着架在我脖子上的力量便渐渐消失了,意识慢慢回到我的身上,我连滚带爬地逃开他,蜷着身体拼命咳嗽,满脸都是泪水。
“大单于说有要紧的事情跟王商量,让王赶紧过去呢。”那个女人又说。索文烈冷哼了一声,跳下床去,摔了下袍角便走了。
我惊魂未定,再次缩回到床角,仿佛这样才能让我感觉到一些安全感。
“脸上都是血,擦擦吧。”
我抬起头,见到一个年轻的女子正一脸同情地看着我,她看上去二十多岁,穿着打扮都透着一丝尊贵,便猜想她的身份大概是东煞某个贵族家的小姐。
我身上颤抖地厉害,哆哆嗦嗦地从她手里接过白绢。
“谢,谢谢……”
“真是个小可怜。”她幽幽地叹了口气,“亏他还下的了这个手。”
“他是谁?”
“他是左狼王索文烈啊。”她顿了顿,苦笑道:“也是我的夫君。”
“夫君?”
她点点头,“没错,是夫君。”
我有些惊诧,我以为一个女人看到自己的夫君对另外一个女人施暴,应该是悲愤欲绝或者怒不可遏。
可是她看上去很冷静,甚至带着一丝无奈。
女人告诉我她叫伊达,是宸蛊王之女。她跟索文达从小结亲,十四岁的时候两人举行了婚礼,一直到现在。
我猜索文达对她并不好,也是,像他这样的人渣怎么可能对人好。
伊达差人给我拿来了食物,托着腮帮子静静地看着我吃。
“慢慢吃,你好几天都没吃过东西了,小心吃坏了肚子。”
我点点头,心里很感激她。
伊达终于起身要告辞走了,我拖住她的手急道:“伊达,你可不可以别走?”
她摸了摸我的脸颊,笑道:“别怕,他不会对你做什么,只是……你能顺就顺着他点,不要惹怒了他就可以了。”
“他会的,他心理不正常!他有暴力倾向!”我急得快要哭出来,也顾不上伊达听不懂听得懂我说的话。
“静瑶,我并没有办法保护你,若是惹怒了他,他定然连我都不会饶过。”伊达歉意地挣开我的手走了,“我改天再来看你吧。”
我看着还在晃动的门帘,心里又陷入一片冰凉。等回过神追出门去,到底还是被守在门边的士兵给逼了回来。
第四十五章
我呆坐了一会儿,突地想起之前林子昂送给我的那把镶宝石短匕首不知道丢在了什么地方。我醒来后,之前的衣服已经被换掉,也不知道被人拿到哪里去了。
这样想着,目光已在帐篷内搜罗起来,我觉得手中至少可以拿一样可以用来防身的器物,如那索文烈再这样折磨我,了不起跟他同归于尽,一了百了。
我起身,翻箱倒柜在帐子内找了一通,令人失望的是居然没有找到一件可以用来防身的锐器。
有些失望地跌坐在地上,用手捂住脸,心里说不出的绝望凄楚。想哭却又哭不出来,心里不解上帝为什么会让我落到索文烈这种人的手里,任由他这样肆意地折磨我……若非刚才伊达及时出现替我解围,恐怕我早就被他……
我甩了甩头,不敢再想下去。
可是伊达竟然说索文烈不会拿我怎么样,他怎么可能不会拿我怎么样?我叹了口气,这时脑子里突地灵光一闪。
难道伊达说的这句话是想传达给我什么信息。
我缓缓闭起眼睛,尝试让自己从慌乱中镇定下来,将之前的事情都好好理清了一遍:自从我被抓到这里以后,索文烈曾先后两次折磨我,不但将我的衣服都撕烂,还又抱又亲。如果后面那次是因为伊达的出现让他没有机会得逞,那么前面那次并没有谁来打扰,而且我当时已经痛得昏了过去,索文烈完全有机会下手,但他并没有……
是了!并非他不会,而是他不能!
我蓦地睁大了眼睛,心里闪过一丝难耐的兴奋。
门帘动了动,有人进来了。
我的心一下子又提到了嗓子眼,双手不由自主地紧攥成了拳状,身上那么多的冷汗一瞬间也不知道从哪里涌出来,只觉得背脊冷飕飕的,连着里衣几乎都要湿答答地贴到了皮肤上。
令我意外地是这次进来的却不是索文达,而是两个东煞的士兵。他们进来后见我坐在地上,双手抱着膝盖紧缩成一团,又惊又怯,模样象极了受伤的小猫。先是露出了惊诧的神情,互相望了一眼后,神情中又不约而同地露出了一丝玩味。
他们大概幸灾乐祸地在猜想他们的左狼王是用了何种手段,竟让一个女子惊惧成这样子吧。
“你起来,随我们去见大单于。”
我知道大单于是东煞人对最高统治者的称呼,也便是东煞人的王。我心里忐忑,不知道大单于突然召见我到底怀着什么样的居心。
还没来到这里之前,我曾看过一些历史小说。根据最常用的逻辑,两个国家打仗,女人和牲口便是战利品,哪个国家打赢了,便会让士兵把战败国的女人和牲口掳了去。
女人随他们享用,牲口被宰了吃或者再次圈养起来。这样算起来,我认为牲口似乎比女人更加有尊严一点。
这时我便觉得能做花木兰真的是一件极好的事情,即使她替父从军战死沙场,却也死得轰轰烈烈。
我胡思乱想着,随着两个士兵穿过密密麻麻的帐篷。
巴图曾经跟我说过,东煞人喜欢流浪,他们没有固定的住所。他们过着狼群一样的生活,到处侵略,到处抢夺。
士兵带我来到一个巨型的帐篷跟前,示意我等一下。进去了一个,剩下一个人看着我。过了一会儿,进去的士兵出来招呼我进去。
我又很没出息地开始双脚发软,喉咙发紧,刚收进去的冷汗也再度沁了出来。勉强定了定神,这才抬脚踏入帐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