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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饿了么?”突然出现一个声音问我,眼前出现了一个用油纸抱着的麦饼。
我迅速地回转身,竟见到那日在夜市里为我打抱不平的塔姆族男子。可是他怎么会上城楼来的?难道他也认识守门的卫兵么?
“你怎么上来的?”
他温和地笑笑道:“飞上来的。”我发现他的眼珠子是褐色的,鼻梁高,眼窝深,拥有塔姆族男子又密又长的睫毛……总之是个很好看的男人,那天在夜市倒并没发现这一点。
我摇摇头道:“我现在可没心情跟你开玩笑。”
“你是想让我跳下去你才信么?”
“我并不想看。”我淡淡地说,“总之现在没什么心情跟你聊天,你明白吗?”
他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你在等人对吗?”他沉默了一会儿,又开口问道。
“嗯!”
“等你喜欢的人?”
我瞪了他一眼,“这关你什么事?”
“有关系啊,因为我喜欢你。”这话从他口中说出来很自然,就好像平时人们互相打招呼说“你好”一般轻松。
但却让我惊讶到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结结巴巴地辩解道:“我,我是个男人。”
“我喜欢啊。”他笑起来,露出洁白整齐的牙齿。
晕,大清早的我怎么遇到了个断袖男?我对着他冷笑,“哦,那对不住了,其实我是个女人。”我得意地扬起眉毛,想看他沮丧的模样。
他不以为然地笑道:“对啊,我喜欢啊?”
我不耐烦地皱起眉头,“你没听懂我的话吗?我说,我,是,个,女,人!无法满足你特殊的嗜好。”
“实际上你是个女人对不对?即使你说自己是男人,即使你穿了男人的衣服,但实际上你是女人对不对?”
我想了想,没错,是这个道理。
“我喜欢你本身,所以就是喜欢你。”
我被他绕的晕头转向,瞪着他半天才道:“不好意思,本姑娘已经有喜欢的人了,所以你没有机会了。”
“嗯,那我便杀了他好了。”这句话,他说得相当风轻云淡。
他温柔地看着我笑,“你说好不好?”
我看着他,心里陡然间生出一丝寒意。那样好看的一张脸,那样温和的笑容为什么竟会给我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第四十二章
他慢慢朝我逼近,我心里大惊,忙向后退去。
“你怕我做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他笑得越发温柔。
我的背撞到了墙,再没地方可退。
“你别再过来了。”我瞪着他,手在腰间乱摸,我记得早上出门的明明带上了林子昂送给我的那把匕首的。
他笑,突然伸手毫无预兆地捏住了我的下颚。之后又用力将我的下巴一点点抬了起来,这样一来我的后脑门便呈现四十五度抵在了墙面上。
我只觉得下巴处传来一阵剧烈的痛楚,他下手很重,并没有因为我是个女孩子而有所顾忌。我终于拿到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滑到了腰后的匕首,抽出来,咬牙朝着他侵犯我的手刺去。只见他眼神一凌,飞快地缩回手,但在没有防备之下到底避让还是慢了一些,手背上被我的利刃划了一道小口子。
他神情惊诧地看了我一眼,又看着自己流血的手背,嘴角蓦地生出一丝森冷的笑意,他缓缓抬手到嘴边,伸出舌头舔舐着手背上沁出的鲜血,眼睛却朝我直直地看了我来。
“唔,你可真调皮。”他的语调依旧温柔,看我的眼神却有种说不出的阴冷。
我脑子里第一时间跳出来一个字:逃!
对,逃!这里离汉军的军营如此之近,只要我逃下了城楼便有人来救我了。还未等我采取行动,那个叫索文达的男人像是早就已经知道了我的想法,突然一闪身,堵在了我的身前。
我顾不得再跟他纠缠,手持着匕首胡乱地朝他比划。他的身体左晃右晃轻易便躲过我的攻击,跟着突然出手按住了我的肩膀,用力一捏,我的肩膀便像是要被他捏碎了一般,痛得我大叫了一声,手上突然就失了力气,手一松,匕首便掉在地上埋入积雪中。
索文达冷哼了一声道:“这是把很漂亮的匕首,对吗?”
他的手依旧用力捏着我的肩膀,在巨大的痛楚折磨下,我的额头开始冒汗,斜着身子,半跪在地上,几乎要哭出来。
“痛吗?”他温柔地问,“看你的样子好像很痛呢。”
我忍住眼泪,扭转头瞪着他,“你到底是谁?你想怎么样?”
我心想自己来群马镇又没多久,平时又不太出门,即使出门了也只是去林子昂那里转上一圈,总不至于好端端就得罪了谁吧?更何况这个人在夜市的时候还曾帮过我出头,怎么今天一来就像变了个人似的。
难道是因为精神不正常?但看他脸上干干净净,打扮大方得体,看上去并没有什么不妥。
“你到底想怎么样?如果是因为我用刀子伤了你,那我道歉就好了。”我想了想,决定先放软了语气试试。
毕竟我跟塔姆族人接触的不多,或许是自己无意中侵犯了他们。或者刚才他突然捏我的下颚,只是他们表达情感的方式而已,而我却用匕首刺伤了他……
“你口里在道歉,但心里却一直在骂我是吗?是吗?”他的笑脸慢慢冷了下来,“我最不喜欢的就是口是心非的女人。”他的手掌持续地用力。
我痛得浑身都打哆嗦,忍不住哭起出来。
“放了公主殿下!”
突地传来一声暴喝,朱雀持刀从空中朝索文烈横劈而下,索文烈冷笑一声,竟不避不让,拖住我用力向后一扯,这样一来我便暴露在了朱雀的刀下。
听得朱雀沉声叫了一声“不好”,便硬生生地撤了刀,脚尖抵住城墙一跃,落在了地上。
对着索文烈怒目相向道:“你是何人?竟敢对公主殿下无礼。”
这时玄武和阿不也相继赶到。
索文烈笑道:“嗯,大内侍卫的武功果然不错,而且一来就来两个,恐怕我还打不过。”他俯身贴住我的耳朵,低语道:“我还会来找你的。”说完,便松手放开了我。
加在我肩膀上的力量突然一松,我趔趄了一下便朝前扑到在了地上。阿不连忙过来搀住我,索文烈哈哈一笑,跃上城墙,接着便纵身跳了下去。
我惊叫了一声,顾不得疼痛,追过去探头出去一看,下面除了残雪乱石哪里还有索文烈的身影。
“公主,你没事吧?”
“公主,你怎么样?”
几个人围住我,七嘴八舌地问道。
“没事。”我摇了摇头,想起他临走时对我说的那句话,心里不由激灵灵地打了个冷战。
巴图家中
仁金大娘拿了祖传的疗伤秘药过来,让阿不细细地敷到我的肩上。
“那个男人是个疯子么?怎么能对小姐出手如此之重。”阿不看着我肩上大片黑紫色的淤青心疼地掉眼泪。
我咬牙忍住疼痛,闷闷道:“之前在夜市见他的时候并没有见他不妥,不知道怎么就这样了。”
“肯定是个疯子呗。”阿不说:“否则还有谁能做出这种事情。
我并没有接口,心里直觉那个叫索文烈的男人并没有我们想得那么简单,他接近我是怀着某种目地的。
到了下午,天还是晴朗朗的。巴图开心地说,这风雪天终于是过去了。
我将匕首擦干净后,放入刀鞘中,并仔细地别在腰上。经过早上的事情,我越发觉得自己应该带着它防身。
“殿下,你有伤在身,怎么还要出去。”朱雀玄武拦在了门口。
“我想去趟军营。”我说,“你们若是不放心,就跟我一起去吧。”
“殿下若是想知道陈小姐的事情,让属下代为打听就可以了……早上那人的身手十分了得,属下怕他会威胁到公主殿下的安危。”朱雀好言相劝道。
我听他说得也有道理,想了想便也不再勉强。
只是说:“好,若是有消息,尽快通知我。”
巴图家的疗伤药很管用,涂上去以后只觉得像有块热棉布敷在皮肤上一样,一个时辰以后,我肩膀上的疼痛便已经消了许多。
由于昨夜里没怎么睡,到了下午渐渐感觉到了困顿,不知不觉地便躺在床上睡着了,等再次睁开眼睛天色已经微微发暗。
夜幕开始降临了。
“要命!”我一下子从床上蹦起来,光着脚就往外面冲,口中喊着阿不。
“小姐,阿不在这儿。”她看着我慌慌张张的样子,以为我又做了什么恶梦。
巴图盘腿坐在地上摆弄他的一玄琴,仁金大妈正在张罗着晚饭,玄武倚在门边望着外面,听到我的声音后便转过头来。
我连声问:“朱雀呢?朱雀呢?”
“回公主殿下,朱雀前去汉军军营打探消息。”
“他不是早就去了么?怎么还没回来?”
“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