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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蹙眉看了看文心,又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很虚心的点点头。
文心继续撒开弥天大网:“这不是肉瘤,每个女子随着身体的发育都会渐渐长出,而区别于男子。这个是……哎……你没见过女子吗?她们胸前或大或小都会鼓出来一点吧。”文心暗念阿弥陀佛:“菩萨,请原谅我言辞如此拙劣,实在是这辈子没回答过这种‘高深’的问题啊!”
“她们都穿好几层,我没留意。”少年答的很快,没有丝毫犹豫。
文心只能无奈的翻了翻白眼,长叹道:“哎——你相信我的话就好。来来,快把这些收起来!会要人命的!”指指他手中的刀具盒,文心暗抹冷汗,心中抑郁:真不知他平时是怎么区分男女的,莫不是是靠衣服?——奇妙的识人之图蓦地浮现脑海,文心摇摇头,甩去这可笑的场景。
抬眉便见他迟疑的收好东西,坐在圆桌旁抿了口茶,淡淡说道:“慕容无忧,我的名字。”文心本想先探探底,这傻子识相,到先报家门了。
“林文心。”她也脱口而出。看他那么单纯告诉他也无妨,何况,在这异乡说不定还要靠他保命。可惜啊,就是傻了点!先抛开成见,尽量博取好感才是真。
“慕容公子,请问这是什么地方?”
“幽云山兰泽谷,”他停了一下,“你可以叫我无忧。”
求之不得啊!公子公子的叫还真是别扭!
不过历史上有这么一个地方吗?文心不断在脑中回忆中国地图,现在的山名与古时的山名基本上没有多大出入,从大兴安岭最高峰内蒙古赤峰到海南岛五指山,再从最西边的青藏高原、塔里木盆地、准噶尔盆地中各个东西走向的山脉到东部平原不多得的几座名山大川,纵横祖国九百六十万平方公里的大地上,何曾听说过这么一个地方?
文心初步断定,自己应该来到了一个异时空。
本想更深入的询问何朝何代一事也只能作罢。
文心暗叹,算了,再问也是白问,这陌生时空的朝代肯定不会听说过。问多了反而显得自己更像傻子。不过眼前情况还是得好好摸透。于是便道:“恕我冒昧,这兰泽谷以何为业?”说到此,文心突的一顿——她怎么觉得自己的语言开始有古董化的倾向?
叫无忧的少年平静答道:“兰泽谷主萧慕云以超群武艺闻名于世,手下二子经商。我一直寄住于此。不过,此处很少有外人出入……”说着轻轻放下手里的杯子,不着痕迹的瞧了文心一眼,“幽云山位于南疆与中原交界处,地处偏僻,群山环绕,山中常年迷雾。加上地势险峻,四周更遍布喀斯特地貌,鲜有外人能成功上山。并且兰泽谷机关重重,一般人极难活着进入。即使幸运的进了一个两个,也必然很快被发现,斩断手脚,丢出谷喂狼。”
他淡淡悠悠的说着,嗓音好似轻风抚柳般悦耳动听。
倾听之人却未必平静,文心心头一阵激跳,身上瞬间冒出了颗颗鸡皮疙瘩。她不禁低眉暗自思量:真的假的?不会是故意恐吓于我吧!转念再想:这里好歹是传说中的江湖,江湖、朝廷自古互不干涉,其中定有它管理一切的潜规则。
文心一阵恐惧,无忧面似淡淡然的话语之中明显透着对自己的怀疑,本想竭力澄清的一大段演说也硬生生浓缩成一句:“我也不知道怎么来的。”无比苍白的辩解,想想也可笑,谁信?
玉楼深深锁流光
突然,从门外由远及近的传来几声脚步声。文心侧耳倾听,似有两人,脚步柔软轻盈——定是女子!文心微微一愣,惊叹于自己此刻的超强耳力,什么时候竟变的如此灵敏?
木质门板被轻轻叩响,随之而来的是少女清脆的嗓音:“公子——”
“进来。”无忧刚说完,文心便条件反射般的匆忙躲到床帐内,双手环腿屏息不动。她心中知晓躲着比较好,毕竟这兰泽谷不是无忧当家。万一那个谷主认定自己形迹可疑心怀不轨,那她的下场会怎一个惨字了得!
门“吱呀——”一声由外向里打开,紧接着便是一阵磕磕撞撞的器物轻碰之声。
一切都如往常般井然有序……待器物置好,两女子正要告退出门时,一个轻柔徐缓的声音伴着丝丝疑惑忽的穿透了当场所有女性的耳朵:“黄音、蓝歌,你们胸前是不是有两块鼓鼓的东西,摸上去软软的,还很有弹性?”
平铺直叙般的淡淡问话却恍若平地爆出的一声惊雷!
暗香萦绕的室内顿时陷入一片无尽的冷寂之中。而这边厢蹲躲在帘内的文心仿佛被一个千金重槌狠狠的砸中般顿感无力与彷徨……
待脆弱的心灵慢慢适应这连番袭来的沉重打击,文心逐渐从迷惘中清醒,胸口抑制不住的升起一团熊熊燃烧的烈火!而它燃烧的不知是愤怒还是无药可救的悔恨!心中一个声音悄然作响:无忧少年,你真的万事不知,万事不忧啊~~
那边厢呆然的二人组此时也慢慢的转醒。圆圆的小脸如煮熟的虾子,红的发光红的闪亮!只听一个含羞带怯的声音吞吞吐吐道:“回公子的话,奴婢……奴婢确实有……”
听罢,纤长浓密的睫毛低低敛着,仿佛陷入了深思。两位女子局促不安,直到无忧温声说道:“好了,下去吧。”才惶惶然低眉退出。
脚步渐渐远离,文心一把拉开重重纱幕,心中点点委屈无处发泄。想先吼他两句,可是理智又再度占据上峰。虽然第一次被吃豆腐确实令人愤怒,可是,人生总要经历数不清的第一次,说话、行走、读书、工作……吃豆腐……文心无声长叹——算了,也没少块肉!说不定,这孩子或许真的常年蹲山里头,像小龙女那般不食人间烟火。不不……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不懂红尘俗事!——试想,一个连男女都分不清的苦命孩子,她又怎么狠得下心肠责怪?
怜悯油然而生,加上生存的需要,文心勉强扯了一抹淡笑。斜眼瞥见红木嵌石圆桌上摆放的早点,她不由伸手摸了摸早已瘪下的肚子,轻轻询问:“我饿了,能不能先解决饭食问题?”
无忧微微一顿,却没有看向她,径自从大瓷盅里舀出一碗粥,随即轻轻的点点头。
文心万分别扭的离开从穿越到现在一直赖着的黄花梨木大床。从来都不算是床居动物,这次窝太久全身不免有些许僵硬。
她伸伸腿抖抖手便犹豫着赤脚下了床。地上铺了华美精致的锦纹栽绒毯,踩上去柔柔暖暖,如漫步云端般舒适。文心低头细看,木红地的栽绒毯大边编成方棋朵花锦纹样,串枝玉兰镶系中边,毯心是典雅的四合如意天华锦纹。其华丽高雅之程度不禁让文心暗暗赞叹:“珍品啊!搁现代也不知可以值多少人民币?”
移至桌边坐下,心中不由欢喜。桌上除了盛粥的瓷盅,舀好粥的碗,几碟新鲜素菜,就是三份甜点。红、黄、白三色,每色三个。她流连着黄色那份,光看着就让人食指大动啊!
视线游移,当触到无忧用过的茶杯时,琥珀色的眼眸忽的一亮!文心屏息凝神,凑近身子仔细审视。杯型美观典雅,底色乳白、釉面光滑。文心忍不住将它轻轻捧于手中——触手细腻润泽,质地轻薄坚硬。对着光线再度观察,却见杯身通透细致,均匀无杂质。屈指轻弹,一声“叮——”的金属脆响绕至耳中!
文心心中的激动难以言喻!那无处不在的高贵典雅,骨子里蕴藏的贵族气质,这杯子,分明是素有“薄如纸、白如玉、明如镜、声如磬”美称的骨瓷所制!
心中兴奋,还不忘暗暗观察其它盛满早点的餐具,一样的清透,一样的独尊着华美,都是……竟然都是骨瓷!
文心满眼晕眩,内心却不住的低吼:“奢侈啊!浪费啊——”
暗自发泄完毕,文心正欲开吃——蓦然发现,桌上只有一副餐具!
初遇骨瓷的震撼瞬时被无尽的茫然取代。文心疑惑地回望无忧,犹豫着是否该接过他递来的碗筷。
无忧长眉微促,仿若平静的湖水泛起一丝涟漪。看着文心呆滞的样子,终于忍不住说道:“你先吃,吃完后我去后室的沐浴阁洗洗再用。”
文心听完,略微惊讶。她决定收回前面说他是傻子的话。小小年纪就懂得女士优先,不是出于礼貌而是发自内心,真真的将她感动了一番!
慨然的同时,也只能尽快喝粥——不能因为自己而耽误小少年长身体啊!
于是菜也没尝,便呼哧呼哧的一口气下肚。其实她一向进食缓慢,也不是特意装淑女或是善于养生之道,而是天性使然。但此刻心中的感动迫使她抛开天性加紧咀嚼。
欲速则不达,这不,居然呛到了!文心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