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话,若是传到了外面,不知情的还以为自己对她是有意见,一进门就编排起那些老资辈的人呢。
望着神色自若的安妈妈,如锦在心中揣测,她到底是真心不愿在自己身前侍奉、为自己办事,还是故意端了架子?
如锦判断不准,故而只道:“安妈妈何必如此说,您是二爷的乳娘,便是我的乳娘。二爷敬你重你,我还能怠慢你不是?你我虽为主仆,但我毕竟是人生地不熟。这府里的事、院里的事,妈妈您不帮衬着我,我可是没脸去麻烦二爷。”
说到最后,如锦脸上挂了一丝笑意,竟是玩笑的口气重了些。
若是对立方,如锦倒也不怕。怕就怕,那些个立场不明的人。面上一副忠心耿耿,从来都是公私分明,但等到了关键时候却又临阵倒戈,踹自己一脚。如锦急速想知道安妈妈的立场,一来怕自己看错了人,二来也怕失去一个得力的人。
现下虽才与她见过几面,但是如锦心知她能在唐府做到现下的这个位置,让那么多人敬称,想来也是不简单。如果她能不计前嫌,一心为自己所用,如锦自然欢迎。但如果她心里对薛家有恨,继而想发泄在自己身上,如锦也不会任由她胡作非为。
只是目前,她毕竟是唐子默的乳娘,如锦不想将关系恶化的那般快。
如锦脑中念想转得飞速,那旁安妈妈也在心中暗自赞叹。没想到新少奶奶年纪轻轻,想问题看时势也能这般深远。余光又瞄了对方一眼,她可比当初那个没脑子的大嫂聪明多了。
许是想起了那位妯娌的缘故,安妈妈心底阴沉,连带着眸光都带了几分冰冷。如果不是丈夫临终前交代,如果不是因为安平是安家唯一的子嗣,自己还真不想再见那个女人一面!!
薛家都不认的女儿,害自己到这般田地的薛四音,偏自己还发作不得!
“奶奶有事;吩咐一声就是。流雨轩里这么多人,谁都得遵着不是?”安妈妈最后的这话,才真真带了几分恼意。
如锦听了出来,心中惊愕的同时,又望了望一旁的郑妈妈。见后者只是轻轻摇了摇头,如锦似懂非懂;只好对安妈妈道:“妈妈的意,我明白。”
旁边的郑妈妈见状,上前忍不住插嘴道:“奶奶,二爷送来的玉肌膏,想来是极好的。您这伤口,还是让奴婢们拆了重新包扎下为妥。”说完还飞速地眨了眨眼。
如锦忙“哦”了一声。
“那老奴就不打扰奶奶休息了。”安妈妈说完退出屋子。
如锦等她的身影消失在帘外,这才松了一口气。不得不说,交涉这些,真的非她所长。虽然早前廖氏交代了不少;但当真遇着情况的时候,她做不到胸有成竹,一丝不乱。
郑妈妈见状,上前又为如锦添了茶水,亲自递到她嘴边;欣慰道:“奶奶方才说得可真好。”
如锦不好意思地一抬头,眉间未展,“妈妈,我可是瞧不透她。”
郑妈妈面色也凝重了几分,望着如锦答道:“奶奶若是看不明她,便远离她。咱就客气地对着她,不亲近也不疏远,这样就是二爷那;也听不着什么闲话。”
如锦心情沉沉的;白芍和白英二人却已经端水的端水,取白布条的取白布条;忙着为自己换药。
其实这药才方上了一会,并不用急着换。但等见着案几上的那盒药,心里却有些甜蜜。那般急匆匆地寻了那么久?回想起方才在大堂那,唐子默的温柔,目光的专注,如锦的思绪有些飘远。
“呀,这怎么都起了泡?”
白英一惊一乍的声音传来,如锦低头,却见布条拆了的手背上此时一片紫红,上面还有几个绿豆大小的水泡,其间似是涨了脓水。显得倒是晶莹,却是一碰就疼。
如锦自己也忍不住变了色,怎么会烫成这样?
抬起头,却见郑妈妈的眼眶已经红了,一脸心疼道:“我的好奶奶,不过是去认个亲,怎么就带了一手的泡回来?等回到了国公府,老奴可怎么跟夫人交代哟。”
说着还举着帕子拭了拭眼角,“今早上要是奴婢陪着您一起,现在许是就不会这样了。”
如锦见她满口自责,心知她是为自己担心。手背伤得虽重,却还是宽慰对方道:“妈妈可无需自责,这不过是个意外。再者,你去了能怎么样,我可是新媳妇,难不成敬茶的事,你还能替着我?”咧嘴轻笑,语气尽量放松。
郑妈妈望她一眼,半带着恼意道:“老奴这是心疼奶奶您,倒成了我多话了。”
如锦配合地调笑,“妈妈关心我,我自然是记在心上的。但好在你没有去,俗话说关心则乱,那样一杯热茶翻在我手上,你指不定当场就要跳脚了。”眼睛半眯着,如锦的心情倒是轻快。
第二百十一章 高调爱
郑妈妈亲自拿银针将泡给挑了,挤出许多脓水,白英在那旁看着,一张脸就没有舒展过。就是平日里做事稳重的白芍,时不时也紧张地让郑妈妈“轻点”、“小心点”。
手上虽疼,但这些关心的话传入耳中,让如锦的心无比恬静。
她喜(…提供下载)欢这种被关怀包围着的感觉。
唐子默给的药也不知是什么灵药,一阵清凉之后,手背上就再无先前的火辣感,也不似早前的那样难耐。白芍二人伺候在旁,时不时地就投来关心的眼眸。
如锦倒是很是淡然,取了本书搁在案几上,有一页没一页的翻着,然心思却早就不在眼前的书上。进唐府连一日的光阴都没到,周围什么都是陌生的。
陌生的丈夫,陌生的家人,陌生的侍从……好似回到了前世刚自柳州到陈府的时候,陌生的环境里,怀着忐忑的心情,对待外人则是能忍便忍,能避则避。
回首那段日子,如锦都有些恍惚。当初的时候,就听说燕京的人心思复杂,她本不愿轻易信任何人。但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朝夕相对的那些人,让她不得不敞开心房。
“唉……”长长吁了一口气,便是至今,都无法忘记往昔。
唐子默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午时一刻了,二人匆匆收拾之后,便去了唐夫人的曲意苑用膳。一般男女不同桌,饶是亲人,但不是家宴的时候,也没有例外。
八仙桌上,众人按长幼尊卑围在一起坐下。许是因为如锦刚进门,众人倒都是有说有笑的。如锦的右手不方便,加上心底的那股拘谨,使得她没什么胃口,也就不想吃些什么。然隔壁坐着的唐雪却是积极,一个劲地喊着“嫂嫂”热情地为如锦布菜。
眼看着面前的小瓷碗都快要堆满了,如锦低头心里苦叹,这要吃到什么时候?侧首望了眼丝毫没有觉得什么的唐雪,后者却低头只顾着自己吃食。好不容易待她抬了头,撞上自己眼眸,却还是理解错了。
唐雪咽下口中的虾饺不解地道:“嫂嫂是想吃什么,是清蒸鲤鱼还是那道八宝全鸡?”
如锦额上不禁冒起冷汗,这位小祖宗当真没有看出自己的意思吗?左右望了望,见旁人的目光都投向自己,伸了手忙要摆手,却不防忘记了右手上的伤,疼得一皱眉,开口就“啊”了一声。
唐雪放下筷子,“嫂嫂你怎么了?”
“二媳妇要注意伤口,想吃什么就让雪儿给你夹。”
连正坐着的唐夫人都开了口,面对一道道的目光,如锦更是无语。想起头一回见着唐雪的时候,觉得她为人挺聪明机灵的怎么现下就这般傻乎呢?
傻乎……倒是让如锦忍不住想起了陈雨婷。
上一回她去武国公府找自己的时候,提到了一事,陈老夫人病重。对那位外祖母,如锦的情绪很复杂,她是陈府唯一真诚待自己的人,平日里也都百般护着。饶是后来陈大夫人陆氏动了那想悔婚的念头,也被陈老夫人责骂了一通。
她身子一向硬朗,怎么好端端的就病重了呢?回到燕京这么久如锦倒还是一面都没有见过她。一来是因为各府相聚都是陈家几位夫人出面,二来去年中秋前也是唯一一次去陈府的时候,还正逢陈老夫人外出了。
总归觉得有些放不下,如锦心里想着,是该什么时候寻个明目去陈府探探她。
也为了解自己心底的一个疑惑。
“嫂嫂?”
唐雪的手晃在如锦的眼前,如锦眨了眨眼,忙对众人回道:“是我鲁莽了。”说着侧首又对着唐雪道:“三妹妹,真的不用了,我已经吃饱了。”
唐雪张口欲说,却似是想到了什么,又将话憋了回去。
“怎么吃这么少就饱了,可是饭菜不合胃口?”
那旁没有说话的二夫人张氏开口说话,目光就往如锦另一侧的秦霞身上投去,不解道:“大侄媳,回头你问问你弟妹喜(…提供下载)欢吃什么,让厨房多置些。”
秦霞脸上失职的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