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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拒绝的热情。
这回,唐糖是真的傻了,全身僵硬得犹如一块木头般。
半响,余清风才察觉到一丝异样,待他一瞧,不禁乐坏了。怀里的人儿小脸蛋憋得通红,表情不似享受,反而痛苦不已。他好心的将她放开,随即边拍着唐糖的背帮她顺气,边笑着调侃道:“你憋着气做什么?”
唐糖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空气,直到脸色稍霁后,便二话不说挥掌向余清风的脸上扇去,边怒吼道:“男女授受不亲你可是懂,仗着一副好皮相,便一而再再而三的欺负我这个弱女子,你有本事倒是去调戏皇帝的妃子啊,我可承不住你这不知真情还是假意的厚爱。”
余清风的左脸不偏不倚的挨上唐糖的一巴掌,虽是不痛不痒,到底是泛起了红印。只是,这一巴掌非但没将他打恼,反而愈发无赖地笑弯了眸子:“娘子,俗话说的好,打是疼骂是爱,打在我身,可是痛在你心。”说着,他硬拽过唐糖的手腕,状似心疼地检查着已然红成一片的手掌,继续道,“瞧瞧,都给打红了,以后莫再这般折腾自己了。”
“没有以后了!我收回前言,给我消失,再也别出现了。如果可以,我希望一辈子都不要再见你!”唐糖没想到自己的恶言与拳脚全都似打进了棉花里,软绵绵地不起一点作用,而无赖照旧无赖,还越发脸不红心不跳地说着肉麻情话。她心里憋着气,对余清风便又是一阵拳打脚踢,可手脚一并用上了,却仍是纹丝不动的被他抱在怀里,任她如何使力,都挣脱不得。
“若是我不闹你了,你可乖乖的不动,听我继续说下去?”余清风知道自己玩过了,连忙补救,好话说尽又让唐糖将气尽数撒在他身上,这才勉勉强强劝住了她。看着那微红的眼眶,心里便不禁一疼,却又觉得好笑万分。想他从小到大,竟是头一次挨了巴掌,而且还是在一天之内挨了两下,若要被人知晓,又岂是被取笑那么简单。
“你放开我我自然不会再动。”唐糖也不是傻子,哪有人家讨价她不还价的道理,先前一通气出完,如今她倒也是冷静了些许,又回想起之前那个吻,虽恨得直咬牙,也如何讨不回来了,只能作罢。
“你若再动,我便继续亲了。”余清风也不是好惹的主,他轻笑着低下头,一缕碎发轻拂过唐糖如水娇嫩的唇,引得他又想品一品先前那番诱人滋味了。
“我不动,你继续说!”唐糖慌得连忙捂住了自己的嘴,天下哪有这般无赖的人,打无用、骂无用,还愈发得寸进尺。
“好!”余清风眼神灼灼的凝着唐糖,眸中免不了的浮起一丝笑意。来日方长,他可不想在一天之内便吓坏了他的小白兔。都说狗急跳墙,兔子急了还会咬人,他的小白兔,应该没那么容易妥协吧。“你可知月王爷是如何做的?正如你所说的,牺牲了本朝的百姓,所以就算羽国皇帝想要追究,也无话可说了。”
“一命抵一命,总比两国开战伤及更多无辜的好。”
“说得好!正是如此。”余清风的眼里满是赞赏。
“那个月王爷是什么人?”
“本朝历经开朝圣祖帝、去世的先帝,传至如今的宝辰帝共五代。由于先帝的缘故,宝辰帝不过一弟一妹,便是鼎鼎大名的月王爷和华舞公主。”
“鼎鼎大名?”
余清风神秘的一笑,凑至唐糖耳边轻语道:“可想知道为什么吗?因为本朝第一美男和第一美人就是这两位。不过,在为夫眼里,还是娘子略胜一筹。不知在娘子眼里,为夫可会略胜那月王爷一筹呢?”
“一来我从未见过那个月王爷长什么样,二来我也没兴趣知道,这第三嘛,在我眼里,你根本什么都不是,何来比较。”唐糖看着余清风期待的表情,蓦然微笑,心想这下如何也该让余清风难堪一下了。
余清风微微一愣,只觉得那笑容甜得仿佛化到了他心里,眨了眨眼,狡黠重现,但听他笑道:“娘子责之深爱之切,为夫有理由相信,你已经被为夫深深的折服了。”
“妖孽,没想到你连讽刺都可以当补药吞下,你果真是我的‘偶像’!”
“偶像是什么?相公的别称?”
“不,是能引起别人某种非正常生理反应的人。”
“生理反应?”余清风一瞬间化身为好奇宝宝,反而对唐糖问个不停了。
“举例来说,哭和笑,肚子饿都是正常的生理反应。”唐糖没有注意到,她与余清风的谈话早已在不知不觉中脱离了原本的初衷,越扯越远了。
“那何谓非正常?”
“你这么聪明,不如猜猜?”
“该不会是为夫引起了娘子的爱慕之情?可是猜对了?”
唐糖不得不佩服余清风的想像力,但是她却含着笑轻轻一眨眼,随即冷笑道:“可惜,猜错了。”甫一说完,她便突然醒悟过来,自己被余清风绕着绕着竟偏离了正题。待察觉后,她连忙话锋一转,转了回去:“妖孽,你告诉我,我朝如今究竟是何等的形势?”
“呵呵,想知道?”余清风也极懂审时度势,知道唐糖不愿继续先前的话题,便将自己的疑惑压于心底,那些个自她口中时不时冒出来的新鲜词,他不是不想追究,但他不想将她逼得太紧了,毕竟,他有的是时间,可以慢慢套、慢慢问。
“想!”唐糖不耐烦的撇了撇嘴,她就是讨厌余清风那种天生的自信和自大,而如今却又不得不依赖这样讨人厌的他,并从他口中获取一切她想知道的情报与信息。
“既然要说,那还是从月王爷说起吧……”
第八章
“说起月王爷,臣好像已有几个月未在朝堂上见到王爷的身影了。”李修自五岁起便进宫,从小跟在君远然身边当侍读,两人可以说既是君臣又是挚友。
方才,午时刚过,李修便在宫人的指引下向谨身殿而去。
谨身殿,李修也去过无数次了,自然是熟门熟路。只是皇宫到底是皇帝与后妃居住之所,君臣有别。就算儿时的他经常出入皇宫,如今也必须恪守规矩,踏错一步皆是要不得的。
宝辰帝有严令,谨身殿乃办公之所,后妃绝不可轻易来此,是以,连伺候在旁的宫人数量也是寥寥无几。
周遭的景致,李修早已无心欣赏,步履匆匆间,他已穿过了好几个回廊。他的表情甚是平静,让人很难猜度出如今的他究竟在想些什么。来到御书房,李修便卸了一身的冷漠,在君远然面前,他无需如此,也不可如此。寒暄了片刻后,他便寻思着话题,提起了那位久未露面的月王爷。
“子兴,你也知道落月的为人,本就不喜与人来往,连朕怕也有个把月没见过他了。”御书房内只有李修时,君远然自然也放下帝王架子。换下皇袍后,先前的威严与魄力与随之不见了,加之皇家的人个个相貌姣好,此刻的君远然反而生生透出几分翩翩贵公子的味道来。
有些话,他可以对身为臣子的李修说,但有些事,身为君王的他却需得瞒下所有的人。李修在此刻提到君落月,无非是没话找话说。君落月是丰裕朝唯一的王爷,却在京城当起了闲散王爷,既不要封地亦不参与政事,所以,他本人非但不会成为君臣议事的禁忌,反而可以当成茶余饭后的话题来聊。然,唯有君远然才知道,有些事并非如表面看起来的那般简单。
子兴是李修的字,李修知道,只要君远然这般称呼他,便说明此刻的君远然,心情尚属不错。
“臣倒是听说,王爷不敢出王府是另有隐情。”李修淡淡一笑,也不见往日的冷漠与寒意。
“你说羽国那十六岁小丫头?呵呵,朕亦有所耳闻。”
“皇上,该称一声明珠公主才是。”李修恭敬的出声,好心纠正道。
反倒是君远然不以为然的摆了摆手,勾唇笑道:“无妨,这里不过你我二人,无需拘泥礼数。落月定是没想到,年初他替朕解决了与羽国间的麻烦,不料,自己却被麻烦缠上了身。”
“是,这明珠公主也忒地是大胆,听说她当众抛下一句“誓嫁落月”后,便每日守在王府门口,一守便是几个月。就算本朝和羽国近年来没什么冲突,但她如此冒失便来我朝都城,又是冲着我们鼎鼎大名的冷血月王爷而来,臣觉得,王爷被逼着出不了门也是情有可原。”
君远然亦是赞同的点了点头:“如此真性情的女子倒也不常见了,寻遍丰裕朝,能与那位明珠公主相较一二的,怕也只有雪遥了。朕还听说,明珠公主美貌无双,落月那小子面对如此艳福,竟避之如虎豹,甚是有趣。然他愈是如此,朕倒愈是想将他二人撮合在一块。”
“皇上的意思是,有意与羽国联姻?”
“子兴,这便是你不了解落月的地方了。只要他不愿,就算朕拿刀架在他脖子上逼他拜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