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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还是惹了大麻烦。
“皇叔如今在塞外抗敌,珏儿亦是从小希望能跨上战马英雄杀敌。珏儿虽有请愿,但父王和皇叔都不同意,这才出此下策,瞒着宫里的人偷偷溜出来的。皇婶,你也是去战场找皇叔吗?”君思珏一脸自豪的望着唐糖,这次的偶遇双方皆是始料未及,否则他还一直以为他的皇婶在王府养病呢。
唐糖大惊,她没想到君思珏小小年纪,胆子倒是忒大。“思珏,你是未来的一国之君,闪失不得。听皇婶一句话,这战场你去不得,现在回阳顺,顶多是被皇上责罚两句。”
“不要!”君思珏的凤目中闪过一丝倔强,他年纪虽小,个头却与唐糖一般高了。他转眼瞧见唐糖身边那至始至终沉默不语的少年,比他略矮些,眼神却似透着不屑。心高气傲的他登时有些不服,指着丹落便问道:“皇婶,这小子是谁?凭什么他跟得,珏儿跟不得?”
“因为我不是某位被锦衣玉食宠惯而只余莽撞的太子殿下,如何跟不得?试问太子殿下的千金玉体受得住舟车劳顿、风沙饥寒吗?”丹落虽做惯了穆阳的书童,但骨子里到底是骄傲不羁的,所以在君思珏面前也不屑那些个低眉顺目的奴样,丝毫没将他放在眼里。
“看你人长得矮小,口气倒是不小。既然你已知晓本太子身份,却仍出言不逊,想必是有些真本事吧。如何,你敢不敢与本太子较量较量,试试我到底受不受得住,跟不跟得了。”君思珏亮出了银黑宝剑,直至丹落眉心。
唐糖心知丹落说的不无道理,本想多劝两句,把君思珏劝回皇城了事。没想到这两个半大的孩子,皆是争强好胜之人,一个不顺眼便吵了起来。若真要动手,丹落定是把握十足,然凭君思珏的身份又怎能受半点委屈,反倒是夹在两人中间的她,此刻真真是头痛不已。
丹落轻嗤着从腰间抽出一把柔中带钢的软剑,他已很久没有亮过自己的武器了,如今竟是被君思珏激得想要动真格了。
君思珏“咦”了一声,随即勾唇笑道:“没想到你这小子看似穷酸,倒配了把极稀罕的武器。如果我赢了,这柄软剑便归我了!”他打小呼风唤雨着长大,要什么有什么。如今用比武来赢物,对他来说已是大大的让步了。
丹落一听,更是不屑,轻抚剑身,冷笑道:“太子殿下若是有这本事,不妨赢来给我瞧瞧。”说完,他便一个飞冲,提剑朝君思珏刺去。
两道身影就这般在酒楼的二楼打了起来,你来我往,好不精彩。君思珏的武功在同龄人里已是出类拔萃,但相较自幼习武天资过人的丹落来说,还是差了一大截。如今他们能勉强打个平手,多是丹落有意放水的缘故。
只是,这堪比电视剧的打斗场景,在如今的唐糖眼里就是两个乳臭未干的小孩子的添乱行为。她抚额走至窗边,不看还看,一看却惊出了一身的汗来。
回头瞧见丹落和君思珏仍斗得不亦乐乎,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抬脚踢翻了眼前的桌子,朝他二人怒吼道:“有完没完,都给我住手!”
两人互瞪了对方一眼,同时收剑,默契程度就如他们彼此看不顺眼的程度一样高。
“外头被官兵包围了,怎么办?”唐糖脸色不霁看着眼前那两个气息微乱的少年,本有机会趁乱逃走的,却因他们意气用事的比武而生生错失了这大好的机会。这里原本便是边陲重地,她和君思珏皆是隐瞒着身份出来的,若是被抓,最好的结果便是身份曝光遣送回皇城,那她之前的一切都白费了。
丹落收了软剑,抱着手臂看向君思珏,神情不慌不忙,嘴角勾起抹不屑:“太子殿下若肯牺牲下自己,我和夫人便能脱身了。”
“你既身手不凡,为何不做饵引走他们,好让我们顺利溜走。”君思珏也不甘示弱的回敬着,眼瞧着两人之间再起硝烟。
“都别吵!”唐糖拧了拧丹落的小脸,又伸手轻弹了下君思珏的额头,算是小惩,又算准了他们拿她没辙,便当起了和事佬,衡量着利弊,对丹落说道:“眼瞧着离蒙国就差个几步之遥了,与其在此争论不休,不如先择路而逃,待确定安全后再来决定人员去留,丹落,你看如何?”
丹落沉默的瞥了瞥头顶上瓦盖的天花板,微感不耐的皱了皱眉,轻声嘀咕道:“也不知是哪个惹事的,自认为仗义行事,却把麻烦引来。”
君思珏自然晓得丹落这是在暗讽他,奈何看在唐糖的面子上不便发作,只是轻哼着将头转向一边不理不睬。
“过会儿,太子殿下可得用轻功跟上了。”丹落轻蔑的斜睨了眼君思珏,随即从怀里掏出一枚银弹,以投掷暗器的力道将之射向屋顶。下一秒,只听得一声巨响,那银弹犹如炸弹般轰然爆炸。一瞬间,酒楼的屋顶皆被炸飞,浓烟呛鼻,视线也变得模糊起来。
唐糖捂住口鼻,将那些刺激的气味多少挡着,继而便觉自己腰间被人一带,整个人便如飞起来一般,眨眼来到了屋顶。
丹落的轻功确实了得,在爆炸的同时便带着唐糖轻松跃上被炸出一个窟窿的屋顶,脚步轻点,一路跳跃着离开了酒楼。而君思珏也不甘示弱的跟在身后。俯视片刻,却见包围着酒楼的士兵皆被眼前突如其来的爆炸唬得惊呆了,一时竟没发现原本滞留在酒楼二楼的那三人已经悄然离开了。
一刻钟后,丹落带着唐糖落于镇外一处偏僻无人的密林中,君思珏也在同时,抱着小狐狸跟了上来。
“如此一闹,锦绣镇怕是回不去了。”唐糖摸了摸身上的钱袋,所幸大多的银票都放在身上,没有留在客栈,只是墨雪准备的那些衣物都忘在了客栈内,只有今日购得的新衣物和干粮还在。
“夫人要是怕被认出来,不如将面具戴上。”丹落知唐糖是什么打算,他镇定的从身上摸出了先前在羽国时戴的人皮面具。
只是唐糖看到这东西就要头皮发麻,而且戴久了,原本的脸还会痒痒的,极不舒服。所以她是能不戴便尽量不想戴。
见唐糖一脸难色,丹落也并未勉强,只是很不屑的“嘁”了声,大抵是在嘀咕这价值千金的东西竟被嫌弃。“其实,人皮面具是最上层的易容手段,若是只想大致遮掩下,也不是没有法子。”
“丹落,你不早说!”听说另有他法,唐糖的眼睛登时大放异彩,同时又埋怨丹落的知而不言。
“你也没问过我呀。”丹落反驳的理所当然,将自己的责任撇得一干二净。
唐糖气结,禁不住又在丹落的脸上掐了两把,直到那张小脸因气愤涨得通红,这才满意的收手。她见君思珏仍跟着,想了片刻,便问道:“思珏,你这是打定主意要跟着我一同上战场了吗?”
“皇婶,珏儿出来了便不会半途而废。”君思珏笑得一脸自信,那张稚气尚未脱尽的小脸上已初展了属于王者的风范。
“罢了,一个也是多,两个也是多,一起同行照应着,总比让你独闯得好。”唐糖轻叹着妥协,却见丹落自一旁递来一枚朱红色的药丸,不禁诧异道:“这是什么?”
“既不想改变面貌,便须得用些手段小小改变下。这药是绿萝制的,服用后药效可达一个月之久,且对身体不会有任何伤害。”说完,丹落便自服一颗,约莫一盏茶之后,他俊秀的左脸便平白多了块巴掌大的黑色胎记,极是不雅观。
唐糖抽了抽嘴角,犹豫着拿过药丸,终是仰头服下。只是与丹落的不同,她却是在脸上长出了一些又似麻子又似疹子的浅粉色疙瘩,煞是可怖。
君思珏被惊到,待到丹落向他伸出手来,便有些不情不愿的推拒道:“这药丸诡异得很,我……皇婶,我们为何要易容?”
“平民老百姓多是普通之姿,边境若是平白无故多了三个样貌不错的人,换作是你,会作何想?”她也不是自夸,只不过她与丹落两人尚且引人注目,再加一个君思珏,料谁也不会把他们看作是普通的百姓。
君思珏沉默了,过了片刻,便接过了丹落手中的药丸吞下,想必也是想通了唐糖先前与他说的那番话。不过这药丸的效果却是因人而异,如今,吞下药丸后,君思珏的变化却与丹落和唐糖皆不相同,原本白皙娇嫩的皮肤变得与煤灰一般黑,乍一看,就一黑不溜秋的黑小子,五官什么的反倒被忽略了。
唐糖很满意他们三人的改变,想了想,又替他们三人想好了各自的身份。她仍是叫唐糖,身边两个弟弟,君思珏因比丹落年长一岁,在此事上占了便宜,颇感得意。在酒楼里,因她擅自改了君思珏的名字,如今便也将错就错,取其名为唐大丹。丹落最小,便唤唐小落。决定权握在唐糖手中,就算这两人一个因名字中带一丹字不满,一个因辈份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