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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青禾说得搪塞,唐糖也听得糊涂,只知在游丝阁内,颜絮儿将自己交给了酒醉后的李修,却怕李修爱的只是她的琴、她的貌,竟求段青禾给了她一副人皮面具。结果便是,本以为身边躺着絮儿的李修却在一觉醒来后发现了带上了面具的颜氏。可想而知,李修是又羞又恼,却不得不娶了颜氏,因为颜氏怀了他的孩子。而那一夜之后柳絮便不见了,游丝阁则对外宣称柳絮因病去世,此事便不了了之了。
最最匪夷所思的是,李修竟是因为那一张假面具,从此不再看颜氏一眼,因而错过了三年认出颜絮儿的机会。
听完段青禾的叙述后,唐糖便有种强烈的感觉,他在隐瞒什么,而且是非常重要的事。不仅如此,最让她不明白的反而是颜絮儿的古怪行为,明明可以和李修长相厮守,却偏偏要绕一大圈,末了还伤了自己的心。段青禾也极是古怪,既然这么爱颜絮儿,为何不干脆将人抢过来,还默默的陪在爱人身边三年,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所爱的女子被另一个男人伤至如此。明明解了惑,却反而更让人疑惑不已。
所幸她不是颜絮儿,不会像她这般别扭,不会像她试探爱情。所幸她遇到的既不是李修也不是段青禾,而是那只深情却不多情的绝美妖孽,有他即可,别无所求。
“段公子,感谢你的坦白,但是既然知道我不是颜絮儿,你也不必再留在这里了吧。”唐糖知道,段青禾不肯说,她如何也是问不出来了。想了许久,还是决定将自己的疑惑压下。如今对她而言最重要的不是搞清楚那些乱七八糟的过去,而是尽快逃离丞相府。
“今夜一过,就再也没有暗卫青离了。这也就是为什么我会来找你的原因。”
“你要带我走?为何偏偏过了这么久?”
“唐姑娘,你以后便会知道了,人能相信的只有自己,李修会派我来看着你,自然也会派别人来看着我。所以,只有趁今晚,皇宫内外皆忙着明日太后寿宴的时候,我才有机会打晕这院里院外所有的暗卫,才能面对面的和你说话。”段青禾不再叫唐糖“絮儿”,也不称呼她为小姐,而是疏离的叫她一声唐姑娘。
唐糖明白,段青禾已经确定了她不是颜絮儿的事实。
“只是,我还要你去做一件事。”段青禾说完,只是深深的看着唐糖,一手揽着她的腰,携着她一路轻功离开了丞相府。
“你要带我去哪?”
“驿馆。”
“大理国使者住的驿馆?”
段青禾没有低头,星眸中却闪过赞赏。怀中的女子着实比絮儿聪明,然而他爱的始终是絮儿,那个倔强得让人心疼的女子。
“你要我做什么?”
“进宫。”
黑夜中,段青禾的速度犹如飞燕般在屋顶间穿梭跳跃。夜风呼啸,凉得很,也吹走了唐糖身上所有的热气。她一个哆嗦,慢条斯理的问道:“丰裕朝的皇宫内有什么秘密值得我窥视吗?”
“称不得窥视,你大可光明正大的瞧个明白。”段青禾的语气甚是平淡,转眼间,已到了驿馆的门口。
因为驿馆内住着大理国的使者,戒备自然极为森严,只是当他掏出一枚玉佩,递与驿馆门口的大理国守卫时,那位守卫二话不说便将他与唐糖请了进去,径直将两人带去了主屋。
所谓主屋,正是此次来访的大理国使者中顶顶重要的人物所居之所。
来到门口,段青禾将手中的玉佩塞到了唐糖的手中,用仅他二人才可听见的声音在她耳边低声说道:“明日,用你的眼睛好好看清这最后的真相吧。”说完,他便闪身不见了踪影。
第三十章
唐糖无语的看着手中的玉佩,领路的守卫则无语的看着她。
“姑娘请自便。”段青禾一走,守卫心知自己交不了差,便躬身一礼,快步离开了,免得受到殃及。
唐糖微微叹了口气,犹豫了半天,这才敲响了主屋的门。
“进来。”屋内响起一个慵懒且好听的男子声音,却险些让唐糖退却。
只是好奇心终是促使着她推开了门,眼前之景却也让她瞬间因讶异而怔住了。
屋内花香扑鼻,粗粗一看,精致的家什上竟处处撒满了各色的花瓣。而就在她眼前,一壶美酒,一双美人,一风流美男子。
男子身着华服,慵懒的躺在软榻上,衣襟微开,风光大好。华丽的衣衫上绣满了朵朵娇嫩的花,犹如扑花蝴蝶般晃了眼。星眸微阖,嘴角无意识的上扬着,真真是个面如冠玉的翩翩公子,却兀自带着难掩的风流。
男子的身侧,粉衣女子垂首弹琴,面貌端丽而秀气,两耳各挂着一五瓣菊形状的小巧耳坠。蓝衣女子娇俏玲珑,灵气十足,但见她轻执酒壶,一见杯中空了,便及时的将酒满上。
唐糖后悔了,她不该听段青禾的话,去什么皇宫看什么真相,她该老老实实的回她的茶馆,继续当她的茶馆老板才是。
风流男子见人进屋了却不好话,登时有些好奇的睁开了眼,却在瞧见唐糖的一霎那,眸中泛起了一抹喜色,立刻自榻上坐了起来,无不惊喜道:“絮儿丫头!”
又是絮儿!唐糖沉着脸颇有些不悦,她究竟还要背负着絮儿的身份多久。
“都三年没见了,丫头可是想念我?”男子笑着抱住唐糖,在空中整整转了一圈才停下。
“放开我。”唐糖扫了眼那两个一动不动的美丽女子,淡淡的说。
“就不放,丫头,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男子颇有几分无赖的捏了捏唐糖的脸蛋,满眼的欢喜。只是,下一秒,男子却猛地松了手,随即弯腰蹲在地上,龇牙咧嘴的痛呼道:“丫头,你狠!”
“不许对二殿下无礼。”男子还未有任何指示,一旁的蓝衣女子已放下了手中的酒壶,秀眉一拧,自柳腰间抽出一把银软剑,直直的朝唐糖刺去,虽非指向要害,却也带着威慑之意。
只是,蓝衣女子还未靠近唐糖,坐于琴后的粉衣女子却右手一挥,自袖出飞出一根极细的银丝,如蛇舞般缠在了蓝衣女子的手腕上。随后她又稍稍用力,便逼得蓝衣女子软剑脱手,未伤唐糖分毫。
“愚儿,你做什么!”蓝衣女子气恼的一回头,不满的朝名叫愚儿的粉衣女子跺了跺脚。
“痴儿,你逾矩了。”愚儿又是一挥手,银丝便被她抽了回去,隐于袖中再不可见。
一个愚、一个痴,这两个性格迥异的女子倒颇是有趣。唐糖这般想着,却对自己先前踢了男子要害的行为毫无愧疚。二殿下,原来眼前的男子是大理国的二皇子。
男子哼哼的站直了身子,额上却渗出了丝丝薄汗,可想而知,先前那一踢着实让他中了招。只是,男子却不怒反笑,“丫头就是丫头,三年不见,却还是老样子。从小到大,我被你打了多少回了,就不见你打过大哥。丫头,你扪心自问,你对大哥做什么如此偏袒。”
唐糖本想问一句“你大哥是谁”,想想却作罢了,随即举起了手中的玉佩,对男子说:“叙旧就免了,我今晚前来是因为这玉佩的主人要我来找你。”
岂料,唐糖才拿出玉佩,男子又是一阵惊喜,整个人扑到了门外,左瞧瞧后看看,过了很久,才略显失望的回头问道:“丫头,既然是大哥让你来找我,那大哥人呢?”
“走了。”唐糖心里头暗暗惊讶,她本以为段青禾只是个普通的皇亲贵族,顶多与皇室沾亲带故下,没想到竟是大理国的大皇子。“段青禾是你大哥?那你叫什么?”
“丫头,你傻啦,怎么连我的名字都给忘了!”男子大呼小叫起来,俨然失了第一眼的风流惊艳,亦或是在唐糖面前便卸了伪装。
“无关紧要之人,自然无需时时挂念,忘了也是正常。”
“你这没心没肺的絮儿丫头,我是你段哥哥段青崖。”段青崖明显是好了伤疤忘了疼,边说着边又缠上了唐糖。
“你想从此不举还是断子绝孙?”唐糖笑着仰起头,一手指了指段青崖的身下,作势欲抬膝。
段青崖的眸子缩了缩,瞬间放了手,敏捷的向后一跳,却不忘将愚儿和痴儿两个美人搂在怀里,边吃着美人的豆腐,边坏笑着开口道:“命根子最要紧,丫头,我不闹你了。”
“识时务者为俊杰。”唐糖横了段青崖一眼,却想这大理国王也是顶顶好玩,生了两个儿子,一个万年不开花的沉默呆木头、一个到处开花的花心大萝卜,一个清心寡欲的就像个出家人,一个风流不羁到处拈花惹草,也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了。
“丫头,你说大哥走了,可知他去哪了?”
“你问我我去问谁!”
“大哥会丢下你一个人?我不信。”段青崖勾唇一笑,又见自己身边的痴儿仍是嘟着小嘴闷闷不乐,便揽着她的小细腰,在她白皙的颈上啃了一口,笑道:“我的小痴儿,这就吃醋了?”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