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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黛闻声,才要说什么的当儿,凌远萱却已撒娇的开口道:“孙女那里也有止咳药,等回头便去问我娘讨了送来,老太太可要记得用呢!”
萧老太君自是含笑的一一应着。祖孙三人说过几句闲话后,老太君这才开口道:“今儿所以唤你们过来,却是因你们萧姐姐的缘故”说到这里,她却顿了一顿,注意的看向二女。
远黛的神色是一如既往的淡静,眸中却透出几分毫不掩饰的关切之情。凌远萱则是眸光明澈,若有好奇之色。萧老太君将之看在眼中,哪还明白不过来。暗自叹了一声后,这才继续的说了下去:“你们也知,娴丫头的婚事一直蹉跎难定,令人好生焦心。今儿萧府使人送了信来,道后日娴丫头打算往观音山求一求姻缘,顺道问你们可愿结伴同去!”
远黛闻声,不觉一笑,却先问凌远萱道:“十妹妹可打算去吗?”
她原以为凌远萱是绝不会不去的,却不料这话一出,凌远萱面上却现出了几分犹疑的神色来,好一阵子,才甚为勉强的道:“九姐姐若去,我又怎能不去?”
不意她会说出这么一句话来,怔得一刻,远黛才平静道:“萧姐姐既去,我自也是要去的!”凌远萱的反应,虽让她心生诧异,但却并不会妨碍到她的取舍。
凌远萱其实早知远黛的选择,然乍一听了,却还忍不住面现失望之色,只抿了嘴不言语。
将二人的反应尽收眼底,萧老太君倒也并未多言其他,微微颔首之后,倒也并没多说什么。与二人又略说了几句后,便借口身子不适,打发了二人出门。
远黛与凌远萱之间早生嫌隙,在萧老太君处,虽仍言笑晏晏,但一离了老太君处,便复相敬如宾,不无生硬的同行几步后,便相互道别,各行各路了。
一路离了春晖园,远黛才忽而若有所思的道:“今儿十妹妹看着倒有些古怪!”对于凌府一些与她无干的人与事,她极少会去理睬,身边人既知她的性子,自也不会刻意同她说起。因此她这会儿忽然说起这个,却是在问身边的文屏二人,最近可有什么她不知道的事儿发生。
文屏听得先是一笑,而后方解释道:“小姐不知道,后儿陆家会有人过来!”
她虽没说的太详细,远黛却已全明白过来。陆家来人,谈的不管是不是凌远萱的婚事,那人总都是她日后的长辈,这也难怪凌远萱不愿往观音山去。
笑了一笑后,远黛淡淡应道:“原来如此!”言毕便也不再多说什么。因着陆夫人的缘故,对陆家之人,远黛是全无好感的。故而这个消息反而更坚定了她往观音山一游的打算。
又行几步之后,远黛却忽而问道:“这些日子,沅真那里,可有什么消息没有?”
她与沅真那边的联系,却都建立在文屏的身上。文屏乃凌府的家生子,虽因身在内院的缘故不能时常出府,但她父兄却都是在外头当差的,帮着里外传个话却还是能做到的。因此远黛这话,却是在问文屏。文屏闻言,当即应道:“昨儿我特特问了,说是还没有!”
微微颔首之后,远黛便不再言语。一时回了环翠阁,便令文屏从螺钿小柜里头,取了枇杷露来,又唤了杜若来,令她亲自送去。杜若却无一言,接了那细口小瓶便自去了。
… …
凌远萱终究还是没去观音山。远黛原也并不想她去,得了这消息,也只一笑了之,并未置词。观音山,于她,已是第二次去了。第一次去,是罗氏为让女儿安心,特为安排成行。而那一次,萧呈娴因着种种缘故,也不曾去。隔过年来,却是凌远萱不能成行了。
远黛如是想着,心下却不由失笑不已。
因陆家来人的缘故,凌府一时竟找不到人陪她同往,无奈之余,萧老太君只得点了二房凌晖的续弦赵夫人,陪伴远黛同往观音山。
因萧老太君不喜的缘故,于凌府而言,这位赵夫人很多时候都像是一位局外之人,而她也的确极少过问凌府之事。萧老太君所以点她同行,也有一个极好的理由——赵夫人嫁入凌府至今,也将十年,膝下至今却无一儿半女。
观音山,非但可求姻缘也可求子女,因此让赵夫人同行,倒也算得一举两得。
对这位二婶,远黛既说不上有什么好感,却也并无丝毫厌弃之心。在凌府,赵夫人无疑是个存在感极低的人,而她也很明白自己的地位,因此一向谨言慎行、安分守己。
凌府之人每每提及这位二太太,除却嘲笑她手头太紧,近乎苛刻之外,倒也并无二话。
第二十八章 再上观音山(二)
远黛闲闲的靠在炕上,漫不经心的翻看手中书卷。屋内一侧,惠儿文屏等人却正轻手轻脚的收拾着明日往观音山所需用到的各色物事。杜若捧了茶盏从外头进来,换下了远黛手边那盏已自冷了的茶水。见杜若过来,远黛便随手搁下手中书卷,道:“老太太那里可好些了?”
杜若原是老太君身边的贴心人,如今老太君身子违和,远黛想着自己跟前倒也不缺人使唤,这日一早便打发了过去老太君处代自己请个安。杜若这一去,果如她所料的,却是直到午后才得回来。因她在老太君跟前伏侍了一个早上,远黛这会儿才会问起这个来。
杜若应声答道:“昨儿我送了枇杷露去,老太太听是小姐亲手制的,当即便用了些。用过后,便说嗓子里清爽了好些,却比旁的止咳物事都要见效的多。今儿我再去,眼看着老太太咳得比昨儿便好了许多。想来再用几次,便能大好了吧!”
远黛闻言,点一点头后,便坐直了身子,端茶喝了一口。还不及放下茶盏,外头却已传来小丫头子传报的声音:“小姐,白露姐姐到了!”
远黛忽然听了这个似曾相识一时却又想不起来历的名字,却是不觉一怔,她这里正想着这白露是谁的时候,那边杜若已自可心的接了口,低声道:“这白露却是二太太跟前的大丫鬟!”
二房赵夫人早年已分院独居,与远黛这里来往亦是极少,远黛不识。也在情理之中。听白露乃赵夫人跟前的丫鬟,远黛便也明白过来,知道白露此来,为的该是明儿的观音山之行。她既明白过来。少不得朝杜若使了个眼色,杜若会意,忙笑着迎了出去。
白露的年纪。只与杜若仿佛,生得容长脸蛋,细细眼儿,亏得肤色白净,方勉强算个中人之姿。进得门来,忙自上前一步,向远黛行了礼。远黛含笑的摆了摆手。又令惠儿搬了锦杌来使白露坐。白露谢过座后,方斜签着身子略略坐了。
见她这般拘束,远黛心中虽觉疑惑,面上却是半分不显,只含笑的问了几句赵夫人的起居身子。白露忙一一答了。言辞却甚为恭谦得体。
稍叙过几句后,远黛这才回归正题的问道:“二太太使你过来,可是有什么事儿吗?”
白露闻言,忙起身道:“我们太太使我来问一问九小姐,不知九小姐打算明儿几时动身?”
远黛听得一笑,便道:“二太太这话,我却如何当得起。这趟出门,我为晚辈,又是与长辈同行。一应相关事宜,自该由二太太做主才是!”
这话一出,白露面上顿然露出释然之色来,当即笑道:“我来时,我们太太原说了,此去既是礼佛。便当诚心,若九小姐并无异议,最好是辰时初刻(早七点)动身!”
陡然听了这话,远黛却不觉愕然,好一会子才笑道:“二太太既有此语,我自无异议!”
白露告辞之后,远黛还不曾说什么,那边惠儿已不满道:“辰时初刻便要动身,那岂不是说,至迟卯时正,小姐便要起身了。二太太”
她才只说了半句,便被远黛抬手打断:“如今天气也暖了,便早起些也无妨。左右待在这府里也闷得慌,却不如早些过去观音山散散心!”
惠儿听得这话,心中对赵夫人虽仍多不满,但终于没再多说什么。
远黛也不在意,却转向杜若道:“二房那头的事儿你知道多少?”
杜若早前一直伏侍萧老太君,自是出落得玲珑心窍,听得这话,哪还不明远黛的意思,当下一笑,便自解释道:“二老爷素常是个不安分的性子,二太太也管束他不得。没奈何之下,只得尽量不予他空子钻。身边所用的丫头,如白露者,已算是出众的了!”
说过白露之事后,她才又道:“至于先头白露说的话,小姐也不必放在心里,这事却并不独小姐一人遇上的。二太太于七八年前虔心礼佛,每年春秋两季,总要过去各家佛寺尼庵叩拜许愿,每常去时,都起得绝早,似此次辰时动身,已算是迟的了!”
若有所思的点一点头,远黛道:“二太太如此虔诚,想是存了求子之心吧?”赵夫人过门十多年,腹中却一直无有动静,眼看着那群姨娘接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