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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最后这笔帐肯定得算到他头上就是了。
“没咯血就好。这几天我先把师妹稳住,你现在身体还没全好,我们内力冲击穴道还没开始,不能被她打扰了。等你病情好了,我会带她回去,顺便和师父禀明你我的事情。”花信卿道。
东年道:“你离开这里带她回去之前,记得把你要我背的书留下。”
花信卿有些迟疑,道:“再晚些也没关系。你那时病体初愈,也还是不要太过操劳才有利于恢复。”
东年道:“现在这样说了,当初哪个人急吼吼跑过来,一定要我帮他把书背下来的?”
花信卿被东年挤兑得脸上一红,东年见他面上尴尬,也不再打趣他,只道:“我知道你关心我身体,不过你这次来就是为了让我帮你吧?若是将东西原样带回去,你师父怕是对你我的印象都不好。既然你想将我们的事情告知你师父,我总也要表现好些才配得上你不是?放心吧,我会量力而行的,不会拿自己身体开玩笑。”
花信卿这才点点头,道:“那就好。我走前把书给你留下。这段时间,我先教你内力冲穴的路线,之后就开始帮你渡内力到身体里去。不过今天怕是不行了,师妹既然来了,她若等得久,怕是又会起什么疑心。师妹那个脾气,就像个小炮仗,一点就着的。当初在山上,我们师门上下莫不对她全都让着。若是她这几天对年儿有什么无理之处,年儿千万看我师父面上,原谅她则个。”
东年笑道:“我认得你,又不认得你师父,干嘛要看他面上原谅你师妹啊?”说着看花信卿的脸色尴尬,又道:“知道了知道了,就你罗嗦想得多。若是我不肯帮你,刚刚也不会出去对她说那些话来。”
花信卿这才放心,又听东年道:“你师妹既然在等,你还是快些去吧。莫要真让她把我家拆了才是,不然到时只怕不是你师父不愿意,而是我爹娘就要第一个反对这门婚事了。”说到最后“婚事”两个字时,东年的脸微微红了起来。
陪东华信卿难分神
璐师妹来的这几天,花信卿大部分时间都在陪她在县中闲逛,或者陪她聊天,偶尔打着为她买钗环胭脂的借口一个人脱身出来,就会立刻到东年这里,帮她渡内力到体内,并且指点她如何让内力顺着穴道一次次周转流走。开始东年还不习惯,总是弄错,好在她天资聪颖,这几年坚持练习拳脚,身子骨也壮实了许多,倒还禁得起她这般折腾。而几天之后,她则慢慢掌握了其中诀窍,终于能在受了花信卿的内力后,自己试着让那股内力在体内游走了。
对于璐儿那天的乱闯,花信卿心里明白肯定瞒不过东氏夫妇,因此他在东氏夫妇还未开口时,就主动去见了他们,替小师妹向他们赔罪。东北方见他诚心实意,再加上他早表明要娶自己的大女儿,倒也没有为难他,只告诉他不希望这种事情再有下次。花信卿自然应了。
东年偶尔心血来潮想起那个胖嘟嘟的小娃娃,便趁着花信卿在身边时问他那娃娃是谁。花信卿犹豫了一下,才问她:“你听说过食宝么?”
东年道:“食宝?不就是那次无极宫的人要你交出去的么?”
花信卿点头,道:“不错。可是江湖中人只知道有食宝这种东西,却不知道那到底是什么。总以为那是什么物件。其实,食宝是人。”
东年微怔,道:“人?有什么用?”
花信卿道:“食宝据说是当年神锅大侠称霸武林时,养的救命蛊。此蛊以被弃的幼童为载体,若神锅大侠性命垂危,可以借食宝来渡过一劫。所以,食宝向来与神锅大侠形影不离,若神锅大侠自己离开,食宝也会凭着与主人心意相通的本能找到主人。”
东年微怒道:“这什么大侠?居然用别人的命来填自己的命?”
花信卿讶异地看了东年一会儿,才笑道:“年儿,原来你果真不知道食宝。食宝所用的被弃幼童,必是生命垂危救不回来的那种,将命蛊种于这种幼童体内,幼童就能活下去,只是发育会较常人缓慢得多,就外形来讲,十年也只抵普通人一年。若是不放命蛊在他们身上,他们怕是活不过一刻就会死掉。”
东年只觉得心下别扭,道:“救得活也就算了,可是既然活过来,就算是活人。又怎么可以将别人的命再移到自己身上,就为了让自己活下去?”虽然她话这样说,心里却明白生的力量到底会有多强大。别说只是被弃幼童,就算是活生生的人,对很多人来说,若是杀了他们能让自己能活下去,他们也会毫不犹豫动手。
只是知道归知道,一想到这点她仍旧觉得别扭。
花信卿摇头道:“这你就有点错怪神锅大侠了。他当年以厨艺暗合武功心法震惊武林,武功自成一脉,谁也不知道他的来历。后来也有人对他下黑手,也曾有得逞的,但每每不出数日,神锅大侠便会重新出现,而且完全不见一丝伤痕。终于有人查得,原来他是从师门那里继承了命蛊的养法,靠炼成的食宝渡过了每一次危险。当时也曾有自命正义人士以此为借口要杀他,说他草菅人命,但没有一个人成功。最后经过了一场武林大劫,那场黑白两道的争斗神锅大侠也有参加,并且身受重伤,可并未殒命。在场的武林人士才有缘看到神锅大侠的食宝到底为何物,原来却是他一直随身带在身边的襁褓中的娃娃。那些人眼睁睁看到他的食宝发了疯,将想趁机接近神锅大侠的人无论黑白两道全都杀死。所谓食宝,居然要比神锅大侠的武功威力高得多了。”
花信卿说着,垂下了头。
东年听得胆颤心惊的,光想一想花信卿形容的场景,黑白两道的人互斗,毕竟下手绝不容情,说是血流成河也不为过。
花信卿停了一会儿,才又道:“那时我师父还很年轻,也参加了那次争斗。黑白两道互斗的结果就是那里的黑道人全部殒灭,而白道的人,也损伤大半,剩下的少部分,又因为其中一些想趁乱染指食宝,而为食宝所伤。
“当时师父他们都看到,食宝在确定剩下的几个人对神锅大侠再无恶意后,才停了手。他拼命想凑到神锅大侠身上帮大侠续命,但每次都被神锅大侠击退。可他却并没有停止,一次次的上,一次次的被打,直到最后也全身伤痕累累,可他却似乎一点也感觉不到。明明形状只是个婴儿,但行走神情一如常人,他脸上的悲伤让所有活着的人动容,除了神锅大侠。
“最后,还是神锅大侠的几个结义兄弟来了,才结束了这件事。那几个人直接制住了食宝,想带走神锅大侠。可是神锅大侠重伤在身,明明已经支撑不住,却当着食宝的面,切断了命蛊与自己的联系,这才离开。我师父说,当时食宝满脸伤悲,就像被自己的亲生父母遗弃一般。而神锅大侠一切断联系之后,便晕了过去,被他的结义兄弟带走了。”
东年啧舌道:“联系要怎么切断?”
花信卿道:“切掉自己的右手小指。因为,命蛊原有阴阳两条,互相倚靠。阳蛊存于主人身体中,阴蛊则存于食宝体中。神锅大侠那时切断了自己的小指。而现在,你若细看,会发现小宝有一只手长了六根食指。”
东年只觉得自己像在听故事一般,种种离奇不可思议之事全都随着花信卿的话浮现出来。东年呆了一会儿才道:“小宝现在也不大。”
片刻之后,她又道:“可是他以前不是用过小宝很多次吗?为什么那次又不肯用了?”
花信卿道:“这个我也不大清楚。或许是食宝也有使用次数,之前已经被将将用尽,若那次再用,食宝就性命难保。也或许是因为以前他受的伤并不致命,所以其实并没用过食宝。但那次伤势太重,若是用了食宝,食宝必会死去。真相如何,我并不清楚,这些也只是我师父对我说过的话。”
东年道:“他那次伤得很重么?”
花信卿苦笑道:“一个人头骨都裂开,肚破肠流,你说伤势算不算重?”
东年倒吸一口冷气:“那,那他不用食宝,不是死定了?”直到此时,她才对花信卿口中的神锅大侠肃然起敬。
“也或许,他找到哪位不世神医,服过灵丹妙药,渡过此劫也说不定。像他这般有风骨的大侠,必不该早死才对。”花信卿这话明显是在安慰东年。
东年却信了,长舒口气道:“也对,好人肯定有好报的。”
花信卿又道:“不过,阴阳蛊间的联系虽然切断了,食宝如果近距离接近神锅大侠或者与他有联系的人时,还会有所反应的。”
东年却只是叹一口气,道:“那神锅大侠后来再没有出现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