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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与宁儿只见了一、二次,便得她信任,可见真是与她投缘的,你们能常来常往,我瞧着心里也高兴。”
华灼连忙应了一声“是”,程夫人这才又道:“我在这里你们也不自在,便先走了,今儿务必要玩得开心些,缺什么只管使人来报,我替你们备齐。”
说着,便带了丫环又离开了。
程夫人前脚一直,程宁便招呼道:“面凉了不好吃,你们都别闹了,赶紧先趁热吃了”
几个女孩儿便也给小寿星面子,不再闹腾了,吃了面,腹饱懒动,便更没有兴致去闹,金雪说要到院子里走走,消消食,拖了庄静一道,两个女孩儿嘻嘻哈哈的,又交头接耳,走时偷偷地瞄了李玉容一眼。
李玉容也算慧质,瞧这儿大有不妙的感觉,怕金雪不顾地不管的闹出什么让她难堪的事来,又浅薄个庄静最爱凑热门,忙跟了上去,寸步不离地盯着。
华灼给了华宜人一个眼色,让她陪着程宁、白露闲聊,然后便借口更衣,出了屋子,随手拉了个在外的程家丫头,便往程夫人屋里去了。
程夫人的屋子,便如她的人一般,收拾得素净整洁,一尘不梁,但挂着幔帐、屋里的家什、摆放,看得出明显都是用了多年的旧物,幔帐褪色,家什磨了漆,摆设的款式都是老旧的。
“你来得竟比我想的还快些,到底是聪慧的,比宁儿强。”
程夫人让丫环上了茶水,然后才道。
“宁儿妹妹心思纯净,敦厚可亲,都是伯母教养得好。”华灼道。
程夫人笑了,道:“我才说白丫头嘴甜,你到比她也更强些。可惜我不曾见过你母亲,不知是怎样的性情,才教养出你这样会讨人喜欢的。”
“我母亲与伯母一般的温柔端庄,待人和善,若是能相见,一定会与我同程妹妹一般,一见投缘。”
程夫人这下子连眉眼都带上了笑,看华灼的眼神也多了几分亲昵,道:“贤侄女的嘴呀,就会哄人高兴,只是在秋水台时,你怎就专挑吓人的话讲,让宁儿回来后,做了好几回恶梦呢。”
华灼一愣,瞬间就醒悟过来,正题来了,程夫人竟然是为了她那些隐隐暗指民乱的话而来,想来一个妇道人家,哪里会管这些,多半是程待郎有所触动,又或者别有原因,授意程夫人来细问究竟的。
想透了其中的关窍,她便静下心来,道:“我原也是想起父亲眼下正忙着修筑河堤,一时思念,忍不住就跟程妹妹说了这些,并非有意吓着她,请伯母不要见怪。”
她一边说一边悄悄望了程夫人一眼,见这位夫人仍是眼含笑道,便知道并没有真的怪她,心中略略斟酌了一翻,便大着胆子道:“”只是我也想着,新安江堤坝多年失修,早已如纸糊的一般,前几年未出大灾,不过是天之幸安知下一个讯期便能安然渡过?两岸黎民百姓,何止百万,一旦受灾,十几年前北郡惨状,岂不再现于世?如今我父一心筑坝,已筹得近半数修河款,只是一人之力,难以回头,若此时朝庭能恩泽一二,于国于民,皆有大利……再者,天下粮仓有三,南平郡虽不如江南郡富庶,但也占了半个粮仓之地……
她细细把淮南府、乃至于整个南平郡的善都详述了一遍,虽然不敢有夸大之辞,但一旦有水患,那成千上万亩的良田土地必然颗粒无收,势必影响赋税,而且到那时候朝庭也要救灾赈粮,户部的压力可想而知,所以程待郎身居其位顾忌要有些忧患之心。
程夫人沉吟片刻,方笑道“你说的也不无道理,只是这等子事,不是我们妇道人家该想的,朝庭也有朝庭的考量,你便是多想了,也无济于事,不如放宽心,多想想你自己的事情,听说……庄待郎夫人一直没有见过你?”
第235章 百鸟朝凤
华灼不知其意,也怕言多有失,不敢再多说,索性就附和道:“夫人说得是,这原不是我该想的事情,若不是今日夫人突然问起,我也忘了。”顿了一顿,又道,“庄大夫人她……不知夫人因何这样问?”
程夫人突然关心起她的那桩没过明路的婚事,倒让她十分意外,也不敢随意回答,便反问了一句。按理来说,程家与庄家,不过是同僚关系,也没听说程夫人与庄大夫人私下有什么交往,而荣安堂和程家就更没有关系了,程夫人没道理、也没有立场过问的。
程夫人见她小心翼翼,也知道自己问得冒昧了,便解释了一句,道:“你也不必多想,只是前日收到卢国公夫人的请贴,邀了几家夫人听戏,庄侍郎夫人也在其中,我想着要带着你过去,不知你愿意不愿意?”说到这里,她语气顿了顿,又道,“我说要送你一份谢礼,话既出了。,便不能白说,只是送什么也不如送份心意的好,你觉得如何?”
华灼低头沉吟了片庶,便起身屈膝道:“伯母关爱之心,华灼岂有不领之理,一切但凭伯母安排。”
程夫人也是一片好意,她一来不好随便拒绝,二来也确实有些担心庄大夫人,只是庄大夫人不主动提出见她,她也不好轻易上门求见,那样显得太过轻浮,原本韦氏应该主动带她去见庄大夫人但偏偏韦氏又记恨大房夫妻二人夺了她的亲子,又怕华灼见了庄大夫人就忘了她这个婆婆,虽说也往侍郎府去了几回,但却始终不肯带华灼过去。
所以华灼也确实有些尴尬心里隐约明白恐怕自己以后也难以讨得庄大夫人的欢心了,但好歹一次面也没有见过,实在是说不过去。程夫人是个颇为细心的人,略一打听,就看出这一点,所以才说出上面这番话,也算是真心谢她了。
程夫人见她知忙识趣自己也尊没白费一番心思,心中对这个女孩儿又多添了几分喜欢,随后问了几句她的喜好,便放她出了屋子。
华灼往回走了一半路程,忽地听到院中隐约传来琴音与笛声,不由得一怔,难道金雪真的将程家大少爷请了出来,跟庄静合奏百鸟朝凤?
想法才刚起,前面忽然跑来一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庄静,一溜小跑地到了她跟前,一把拉起她的手道:“你跑到哪里去了,教我一通好找。”
华灼看到她,怔了一会儿,才道:“你在这里,那是谁在抚琴?”
庄静噗哧一笑,道:“你猜稽。”
华灼仔细听去,隐约觉得这琴音似山间云雾忽聚忽散,忽隐忽现偶有咚咚声,如凤鸟乍啼冲霄而起,颇有惊天动地之气狂,心中已是隐约有所醒悟,这必走出自男子之手,柔弱女儿,弹不出凤鸣天地惊的气势,而笛音也配合得甚好,清越动听,忽起忽伏,便如百鸟在林,莺声啼啭,斗歌争鸣,忽而凤啼声起,顿时鸦雀无声,而后低啼细鸣,仿佛拜服在凤凰的脚下。
“弹得真好,竟是我未曾听过有这样的……”
情不自禁地赞了一声,还没赞完,忽见庄静神情古灵精怪,眼中又隐约有得意之后,华灼脑中忽地灵光一闪,惊道:“难道是庄世兄在抚琴?”
庄静哈地一下笑出了声,道:“灼儿姐姐,你果真与我二哥心有灵犀么?”
华灼心中起伏,面色微红,道:“庄世兄怎地到此?”
庄静眨眨眼睛,道:“说来也巧哦,今儿恰好剁大儒放了二哥一日假,程世兄便邀了二哥来手谈,方才我陪金姐姐在院里走动消食,偏巧也碰上程世兄被二哥的一手棋给难住了,也到院中来散心思考,这不……就撞上了……然后金姐姐闹着要让程世兄吹笛,李姐姐羞得要死,上前拦没拦住,我在旁边瞧热闹,从敞开的窗户看到了二哥的身影……”
后面的事儿不用庄静说,华灼也能猜出大半,庄静爱闹,肯定二话不说,把庄铮从屋里拖了出来,那位程大少爷估计也没架得住金雪的闹腾,答应了吹笛。庄静是有心要让庄铮出个风头,便把抚琴的位置硬塞给了庄铮。
至于庄铮怎么偏巧今儿被放了一天假,又偏巧应邀到了程府,这里面的猫腻华灼也不想细究,左右逃不过庄静这个小内奸使的坏。
“庄世兄的琴,果然弹得极好……”
能将百鸟朝凤真正弹出威临天下的气势来,庄铮的琴艺,果然已经是登堂入室,怪不得能把燕狂打压得面目无光,华灼以前不是没听过这一曲,只是以前听,都只听出了百鸟在林的热闹,却委实显不出那个“尊”字的真意。
庄静的眼神越发地显得得意了,她先前弹奏尺百花杀勇失败,心中难免耿耿于怀,现在庄铮出手,一下子就给她这个做妹妹地挣足了颜面,自然是志得意满,一拉华灼的袖子,道:“我晓得你面子薄,我选了个好地儿,保证能让你瞧见二哥,二哥却瞧不见你。”
华灼白了她一眼,但仍是跟在她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