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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静想要玛瑙,玛瑙不似玉器贵重,没有图册,金掌柜直接抱了一匣子上好的玛瑙过来,让庄静当面挑选。择了小半天,庄静终于选定了一串玛瑙手珠,由七种不同色泽的玛瑙串成,戴在腕上,缤纷夺目,十分好看。
华灼倒是没挑,直接要了一百颗不同色泽的玛瑙珠子,随后又捡了一此黄豆和米粒大小的各色宝石,金掌柜见她出手大方,高兴得很,索性又送了她一匣子上好的琉璃珠,至于珍珠,金石堂是没有的,华灼倒也不是一定要买珍珠,这此玛瑙珠子、琉璃珠子还有各色宝石,已经足够她年节时做礼了。
最后一算,这些东西加起来,整整一千两一百两,原还有零头,金掌柜做主抹去了,虽比想像中贵了一些,但考虑到京中物价本就比旁的地方贵几分,而且又在年节上,什么东西都在涨价,而且她挑的那几件与器品质都是不错的,那此宝石虽逊色一些,但黄豆大小的也值不少钱,这个钱数也不算太夸张口
至此,华灼手上可用的银两就不多了,再想花大钱,就得找方大掌柜去要钱,刘嬷嬷去付帐的时候虽然没说什么,但华灼还是她的脸上看出了几分心疼。
华灼也有些心虚,自己是不是太败家了?她反省着但却一点儿也没有后悔的感觉。
“你们荣安堂,真的败落了么?”
庄静听到金掌柜拨打着算盘报出来的数字以后,眼神都呆滞了。一千一百两就这么花出去了,华灼连眼都没眨一下。她忽然有此醒悟,怪不得大伯父没有一口反对与荣安堂联姻的事,反而还默认了。
荣安堂虽然不是宗室,可是绝对比那个镇国将军府有钱多了。她之前看华灼住旧宅,吃用都不是太精细,只当荣安堂与自家的情况差不多,今天看华灼挥金如土还不眨一下眼,这才知道,人家是有钱没花在明处。
华灼白了她一眼,道:“胡扯什么,我带上京的钱,便都花在这儿了,以后再这样,就得吃西北风去。走吧,去糕饼铺子,你也只能打我这一回秋风了,下次就是我去打你的秋风。”
荣安堂。
正在收起银票的金掌柜动作蓦然一僵,迅速转过头来,却只见一行人已经出了雅室。似是突然想起什么,便在金掌柜转过头时,华灼也对七巧低声耳语了几句。(未完待续。)
第231章 自制贺礼
七巧转过身来,对金掌柜道:“掌柜的,我家小姐说,“墙上那幅月下美人颇合眼缘,想问一声,那画儿售不售?”
金掌柜忙笑道:“姑娘说笑了,敝店既名为金石,自然只售金石,墙上画儿原为敝店老东家的手笔,陋作只供自赏,贵家小姐若是喜欢画儿,出门左转直走,在街角处,便有一家书画行。”
“多谢掌柜。”
七巧也不多话,转身便走了,追上了华灼一行。
望着她们渐行渐远的背影,金掌柜眯起了眼睛,忽然想起华灼比划着血玉大小的时候,那不经意勾划出来的形状,当时没太在意,此时回想起来,岂不正是一只振翅欲飞的凤。
“老掌柜今儿来了吗?”
出了雅室,他随手揪住一个伙计问道。
“刚来,正在前店里转悠呢……”
怀了心思,华灼这一日的街便逛得有些不得劲儿,尝过糕饼铺子的点心,觉得味道还算好,便预订了一些也备着做年礼,然后草草回了太液池旧宅。
就连庄静都看出她有心事,不过却是想岔了,只当华灼是在烦恼给庄铮挑的那块玉带扣儿要怎么送出去,于是又取笑了一番,才道:“这玉带扣儿我带走,替你送给二哥,只是先要问好,你想要二哥回个什么礼给你呢?”
华灼虽然怀了心思,但听到这话,仍不免带了羞,白了庄静一眼,道:“什么玉带扣儿,我不晓得,那分明是你挑的,我只作送了你,你爱送谁,便送谁去,我也不想什么回礼。”
庄静咯咯笑道:“你倒推得干净,若你不说,那我可就替你做主了,我想想……回礼就送你一支钗可好?”
“没的你这样来取笑我的,玉带扣儿我不送了,拿来。”
华灼大窘,送钗的意思,哪个又不懂,女孩儿及笄,头上要戴钗,同时也表示能出嫁了,庄铮若真的回礼送她一支钗,岂不是催着她嫁嘛。
“不行不行,已经送出的礼物,哪有反悔的,啊停车停车,前面不远就是侍郎府,梅仙、兰仙,咱们下车,走回去。”
庄静嘻嘻哈哈地抢了玉带扣儿,连帷帽都没来得及戴,就下了车,吓得梅仙、兰仙赶紧追过去,把帷帽给她戴上。
华灼连忙让陈宁派了两个人跟着,一路把庄静送回了侍郎府。待夜深人静时,她把十五姑太太给的那颗蜡丸取了出来,和凤佩一起放在掌心中,凝视了足足半个多时辰,始终没有打开它。
蜡丸里藏着的是曾老太爷当年藏起来的一部分家产的名单,她不知道金石堂会不会在里面,但是那幅月下美人图上的绘纹,与凤佩沾了朱砂以后印下的纹路如此相似,她不信其中没有关联。
但……打开了又如何?
即使她有凤佩,即使她是名正言顺的荣安堂长女,曾祖父已经过世了那么多年,名单上被藏起来的那些产业,是谁在打理?而这些人,又有多少还像六老太爷、十五姑太太及华宜人一家子那样,记着当年曾祖父的一点恩情。
人心叵测,亲人尚不能全信,何况是根本就连见也不曾见过的人。
徐徐吐出一口气,她终于压下心中那一点挣扎之念,重新把蜡丸收了起来,凤佩挂回身上。事关重大,在没有跟父亲商量之前,她不该轻举妄动。不过那间金石堂,有时间的话倒可以再去逛逛,看看别的雅室里,是不是还有像月下美人那样的图,而且,有凤纹,就一定有龙纹,说不定龙佩的线索,就在金石堂了。
“小姐,咱们带来的银两,已然不多,这几日里还要购些药材、布匹、酒肉、蜜饯、干果之类的,荣昌堂那边,要送年礼,镇南王府也要送,听说荣瑞堂也要留在京中过大年,那边恐怕也得备一份,另外,庄侍郎府上,咱们人不方便过去,礼却是不能少的。”
隔日一早,刘嬷嬷就来找华灼,述说她这次大手笔之后的窘境。这还幸亏华灼之前已经做了新衣和首饰,不然又是一笔大开销。
华灼有些赫然,想了想,道:“若是银子实在不够用,便从酒楼中先支取一些,年礼中那些贵重的已经买了,余下的药材、布匹、酒肉、蜜饯、干果之类的,只是小头,应是够用了,等过了大年,咱们就准备启程回淮南府,不会再有大花销。”
“小姐心中有数便成,这次入京用度虽大了些,但我瞧着这银子都不是白花的,有用得很。”
刘嬷嬷也只是那么一提,虽是心疼银子,但也并不觉得这银子就是扔在水里了,说了一句便起身告辞,自去采购了。
华灼定了定神,便让七巧把昨日买的玉件和各色玛瑙、宝石等取了来,又让八秀去请华宜人来。
华宜人前些日受了点凉,一直躲在屋里养病,连十五姑太太离开都没能去送,这几日才稍好一点,但是还要将养一下,华灼怕她再吹风受寒,昨儿上街就没喊她,不过这会儿要串珠子,做手工,华宜人在这方面颇有巧思,再说她一个人闷在屋里这些天,也无聊透顶,正好请过来一起说说话。
华宜人不一会儿就来了,身上披了件绣白梅红锦大斗篷,脱下后露出里面的灰鼠皮坎肩,头发随意地挽在脑后,松松散散的,只用一根镶珠银簪固定,脸上虽略施脂粉,但明显有些清减,倒多添了几分风韵。
“我才病了几日,你倒是大手笔呀,竟又购置了这么多东西?”
扫了一眼桌上,华宜人微微惊讶道。
华灼正在整理准备打络子用的丝绳,闻言笑道:“左右是要送出去的,什么大手笔不大手笔,你闲着也是闲着,帮我配配色,我打算用这些玛瑙珠子配着琉璃珠子,打一些如意吉祥的络子。”
华宜人看着她手上的动作,道:“我看你挑出来的这些,可不是打络子的,这块玉倒是极好,做坠儿的?”
华灼点点头,道:“初三那日是户部侍郎之女的生辰,她已邀了我,我思来想去,准备亲手做个璎珞,这块五福衔芝玉挂件,寓意极好,镶在璎珞上,做寿礼正好,对了,看看这些,你随意打个什么,反正你心思巧,不管打什么必定都是好的,到时我带你一起去。”
“我还是帮你打络子吧,你去就好,不用带着我,反正我也不喜欢跟那些千金小姐们应酬。”
华宜人坐了下来,挑了几根天青色的细绳,不大一会儿,一个精致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