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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灼低头默默吃茶。心中暗笑杨馨不懂韦浩然的性子,这样追问怕要自取其辱了。
果然韦浩然不耐烦了,一翻眼皮阴阳怪气道:“我不说话是给你留面子。你若再问可不要怪我不留情了。”杨馨脸色一僵被堵得下不来台,不由得看向舞阳县主露出几分委屈的神色。
舞阳县主这时便笑道:“韦公子你有什么高见直说就是。馨儿也不是小器之人,只要你说得有道理咱们从善如流。”
“这可是你说的。一会儿别怪我话太重。”韦浩然的美人扇晃了几下,然后眼白儿一翻,“什么破烂,污了我的耳朵。就这么点本事,在不懂韵律的人跟前显摆也就算了,还沾沾自喜洋洋得意,简直就……”
杨馨的脸色先白后红气得表情几乎都扭曲了。
“咳。”舞阳县主也想不到他竟然真的一点面子也不给。微恼道:“韦公子,你太过份了。馨儿的琴艺在京中是出了名的好。”
韦浩然嘴角一撇起身就出了静室。
“县主他、他太无礼……太放肆了!”棱馨怒道。
华灼眼观鼻鼻观心,假装她就是个木头人。韦浩然这个脾气早晚得死无全尸,也不知道舞阳县主为什么这么容忍他,多半还是看着苦月大师的面子吧。正在舞阳县主安抚杨馨的时候,静室外突然一声脆音传来,清越悠扬声入云霄,舞阳县主一愕凝神细听只觉笛音一曲一叠…叠而直上青云,于是不觉魂飞。(未完待续。)
第220章 我长大了
韦浩然吹的是横笛。
华灼很惊讶,她本以为韦浩然不学无术,顶多懂些佛法,却想不到他竟然也精通音律,一曲《梅花落》,清丽无双,虽说笛、琴不同,但在意境上,已远远胜过杨馨之前所奏,孰优孰劣,一闻便知。
仿佛月夜,一株白梅,在寂静无人时,悄然绽放,无人得见,无人欣赏,只有一缕暗香,随风而逝。
直到笛声渐袅,韦浩然没再出现,杨馨怔愣了半晌,一言不发,掩面而去。
她一走,舞阳县主也不好再安坐,冲着华灼淡淡道:“今日真实不虚此行,我也累了,先回了。”
华灼连忙起身恭送,望着公主府仪仗渐渐远去,她终于松了一口气。却不知舞阳县主此时忽的回首,深深地望了她一眼,眼中,嫉恨交加。
往来佛光寺多次,从来不知韦浩然竟然还精通音律。这一曲,他是为了替华灼出头而吹,羞走了杨馨。
凭什么?
舞阳县主握起了拳,修剪得十分整齐的指尖,刺入了掌心中。
“今儿多亏了韦三少爷呢。”
八秀在旁边笑个不停,仿佛对韦浩然大为改观,觉得那个讨厌的家伙也不是无一可取之处。
华灼轻轻一笑,也不去戳破这丫头的美好幻想,韦浩然那个家伙,不是一贯如此吗?他最喜欢的,就是欺负人呀,不分男女,不分老幼,甚至不论远近,只要他看不顺眼了,不是冷嘲热讽,就是一通骂。
“七巧,带钱了吗?”
“带了。”七巧解下腰间的钱袋,从里面倒出十来个银锞子,还有五个一两重的金元宝。
华灼扫一眼,捡出那五个小巧玲珑的金元宝,道:“把这个捐作香火。回去后记得和刘嬷嬷说一声,腊八之前,给佛光寺布施百斤白米、白金各色供果。”
虽然是韦浩然出手帮了她一把,但她绝不会谢那个家伙的,她只记苦月大师的情,但若当面道谢,就落了下乘,所以捐些香火米粮,以表心意也就是了。
“是。”七巧善解人意,拿了金元宝就去寻知客僧,不大一会儿,捧了两份护身符回来,笑道:“这是开过光的,知客说小姐善心,菩萨佑小姐平平安安,称心如意。”
华灼笑起来,把两个护身符亲手挂在两个丫头的脖子上,道:“我没有什么不顺心的,就让菩萨保佑你们两个平平安安,称心如意吧。”
七巧和八秀摸着护身符,笑得嘴巴都快合不拢了。
自佛光寺回来以后,华灼就再没了清闲的日子,天天有请帖,日日有应酬,有时她一日得赴三个约,上午、下午加晚宴,虽说累了些,但收获却是极大。不到半个月的时间,她几乎把整个京城的官宦小姐们都认了个遍,不说熟悉不熟悉,最起码姓名、出身、模样儿都记下了,最让人烦的是,人人一见她,都想听她抚琴,待她解释了,偏也不是谁都信的,不过好在这些官宦千金们并没有太过骄横的,华灼说是初学,她们也就不逼她弹了,转而去赞扬华灼的绣艺。
这段日子,华灼带过来的绣活儿,差不多送了个干干净净,还倒欠了几位小姐的帕子、鞋面、香囊什么的,幸好在刺绣方面,她这点手艺还算拿得出手,给她本来就已经很盛的风头,又添了一把柴薪。
于是荣昌堂就来人送了张贴子,说是老祖宗请华灼腊八日过府去吃粥。这张帖子,当场把刘嬷嬷吓得脸色发白,直以为老祖宗忍耐不住,要对华灼下手了。
“去不得,去不得,小姐,万万去不得呀……”
“慌什么,有我在,谁能动的了你家小姐。”十五姑太太瞪起眼睛拍了桌子,把慌得六神无主的刘嬷嬷给镇住以后,她才拿起那请帖仔细看了看。
“荣昌堂腊八请亲族吃粥,是有惯例的,你们荣安堂往日远在淮南,难道就没收到过荣昌堂送来的七宝粥?”
华灼想了想,别说,还真有,只是父亲对荣昌堂有心结,所以荣昌堂送来的七宝粥,都让母亲方氏给到了,压根儿就没上桌。
十五姑太太又道:“原不想这么早说,但我腊八之前,便要启程返回江南郡,所以……”
刘嬷嬷的脸色又白了,十五姑太太一走,这京中还有谁能护住小姐,荣昌堂太狠,分明就是吃准了十五姑太太会在腊八之前就走,所以才送了帖子来,不但恐吓小姐,还恶心了一下十五姑太太。
华灼微笑着接口道:“十五姑太太照常启程便是了,不用为灼儿担忧,到腊八时,灼儿自去荣昌堂,不论有什么责难,我只逆来顺受,老祖宗疼我,自然不会为难我的。”
刘嬷嬷是关心则乱,事实上,她现在就算没有十五姑太太护着,荣昌堂也不大敢动她的,她不再是那个刚入京时无依无靠、无人知晓的荣安堂大小姐了,现在的她,在京中风头一时无两,人人都盯着她,看着她,如果荣昌堂这个时候对她动手,岂不是把家丑爆于众目睽睽之下,更何况,她现在背后还有庄家和苦月大师这两座靠山。到时候去荣昌堂,她只要老实本分不惹事,有点委屈也忍下,不给荣昌堂落下口实,荣昌堂就不可能、也没借口对她下手。
十五姑太太难得的露出一丝笑意,道:“你能说出这些话,便是个明白人,我就是走了,也能放得下心。”语毕,又对刘嬷嬷斥道,“你一把年纪活到狗身上了,还不如一个小女娃儿明白。”
刘嬷嬷被骂的抬不起头来。
华灼有琢磨了一会儿,道:“正好明日便是凤表姐邀我的日子,我便往镇南王府走一趟,或还有机会拜见一下世子。”
对林正阳她其实颇为不齿,典型的当了婊 子还要立牌坊的心态,但这也正可为她所用,如果能利用林正阳的这种心态,她也算又多了一把保护伞,不过对林家,她实在没有什么信心,当年林正阳明知三姑母是害死珧姑姑的人,却还是为了家族利益而迎娶三姑母,又焉知今日不会为了别的利益而卖了她,所以当个备用的吧,有他不多,没他不少,但不管怎么说,有总还是比没有的好。
十五姑太太点点头,道:“镇南王虽只是个闲散王爷,但当年他家祖上也是与太祖爷马上打天下的人,立下不朽功勋,这才换了个世袭罔替的王位,这么多年下来,与皇家及各家宗室根根脉脉,牵扯不清,在武将中也还有些余威,你能不计前嫌,主动笼络,也是一分助力。我走后,好好干。”
这次十五姑太太可是料错了,华灼哪里是不计前嫌,根本就是记得深了,只是没有能力去计较,这才忍了。不亲近,也不报复,保持远距离的和谐罢了,当然,若在危急时,她也不介意利用一下镇南王世子。
不过对十五姑太太的话,她还是乖巧的应了一声“是”,顿了顿才又问道:“不知姑太太预备哪一日走,灼儿好做些准备。”
十五姑太太沉吟了片刻,才道:“本来这个月月中就该启程,但荣昌堂既然这么迫不及待的送了帖子过来,我也不能白让她恶心了,便到月底在走吧,多出的这几日,我也串串门子,你泰家姑老太爷在京里,也是有几个同年、好友的。”
华灼垂下头来,她知道十五姑太太还是不放心她,所以即使人要走了,也还是要给她拉一批人当靠山,泰姑老太爷的同年、好友,又岂能是泛泛之辈。
“姑太太,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