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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不迈,聚到一处,便爱说些有的没的,你跟她们处久了,自然就知道她们也只是嘴上说说,不往心里去的。”
”
庄静正跟华灼解释着,忽听到里头有人提她,便道:“这个是陈翰林家的小姐,也是写得一手好字,她家
与陈祭酒家原是亲戚。””
说着,便示意丫头打起帘子,一步迈了进去,道:“我这不过才出去了一会儿,便有人惦着我了。””
怪不得只有这位陈小姐才帮着那位陈祭酒家的女儿说话,原来是亲戚。华灼一边暗付着,一边跟在庄静后
面,也迈入了琼林阁。
一股各色各样的脂粉香气、熏香混成一团的味儿,和着阁里的暖气,扑面而来,有些刺鼻儿,却并不难闻
。华灼抬眼打量过去,便见一屋子的女孩儿,约摸都在十一、二岁到十四、五岁之间,衣着算不上华丽耀眼,但
个个都是有些讲究的,无论处于什么场合,都不会失礼。
官宦千金和宗室贵女之间的差别,几乎是一眼就可以分辩出来,气质风度迥然不同,也难怪她们各自抱成
团儿,并不相互来往。像华灼这种豪族出身,正失在两者之间”上可交宗室贵女,下可结官宦千金,却是占尽了
便宜。
“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姐妹们可都仔细了,以后千万别背着人说坏话,指不定就被正主儿一逮一个准
。””陈小姐用帕子掩着唇呵呵直笑”又拍胸庆幸,“还好我方才没说庄妹妹的坏话。”。
庄静白了她一眼,道:“我又有什么坏话好教人说的。””说着,又绽开笑颜,拉过华灼”道,“我给你
们介绍,这是华家荣安堂的灼儿”我将来的二嫂。””
华灼没料到庄静竟然这样介绍自己,顿时闹了个大红脸,心里却是好气又好笑,这个庄静,真是庄二夫人
是一个脾气,认定了就非要把事情办成铁板定钉。不过反正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她也没有回头路可以走,所以
虽然闹成大红脸,但也没有露出不高兴的神色,大大方方地略一敛襟,道:“诸位姐姐、妹妹”华灼有礼了。”
。
“我是陈云……””
“我叫度蒹葭……”。
“白露……”。
官宦千金们纷纷起身回礼,各自认识了一番,庄静便在旁边跟着低声介绍,这个是翰林编修的女儿”那个
是翰林大学士的女儿等等。
“咦?你就是荣安堂的那位小姐呀……,行几来着?”。
相互认识完了,那位瘦小姐颇有几分自来熟,亲热地拉着华灼的手问道。
华灼听出她的声音,便是那位说陈祭酒家的小姐被退婚的”心里顿时有数,这位看着爽快热情的女孩儿”
其实是个爱打听,便轻笑道:“我在族中行八。”。
问一句说一句,多一字都不说,华灼可不想自己给这些女孩儿们提供谈资。
“那不是比华家六小姐还小一些,我瞧你还好,可不像她那么不爱理人,先前咱们给郡太夫人拜寿时,那
位六小姐可连个正眼都落到咱们几个身上。””庚蒹葭的话里带着刺。
华灼知道她说的是华烟,想来以华烟的性格,大抵也是瞧不上这几位官宦千金,不高兴主动过来交往的。
“六姐姐人很好的……”她笑盈盈地回了一句,滴水不漏。
“这可真还瞧不出来…”,。
庚蒹葭又嘀咕了一声,却被陈云轻轻扯了一把,笑道:“你呀,哪有当着妹妹的面,说人家姐姐的坏话的
,也不怕正主儿就在外头听着。”。
庚蒹葭脸色一变,下意识地往门外瞧去,华灼忙道:“不会的,六姐姐先前往别处去了,我瞧着的。其实
她人真不坏,只是你们没与她相处过,不晓得她的好罢了。””
其实在场的女孩儿们大抵都听说过惠氏与庄大夫人交好,有结为儿女亲家的意思,但毕竟没有明面上说出
来过,因此知道得都不太清楚,偏最近庄家大房要与荣安堂联姻的谣言又传得沸沸扬扬,女孩儿们便存了几分瞧
好戏的心思,要看她们隔堂的姐妹争风,这庚蒹葭也不过是个出头鸟罢了,但华灼却并不顺着她的口风说华烟不
好,反而处处替华烟辩解,瞧那神色,竟还是真心实意,闹得她们也搞不清楚华烟是真的那怎么,还是华灼就是
个傻的教人愚弄了也不知道,一时间也不好再试探,便将话题又转到华灼的穿着打扮上了。
“这件银灰招皮夹袄倒不常见,,“”
“哪里不常见了,去年我就去庙中还愿,正好遇上长信郡主去进香,当时正下了一场大雪,她就穿着这样
的失袄,走在雪里,真是说不出的高贵美丽。”
“你呀…“咱们能跟长信郡主比,能有件灰鼠袄儿便算不错了,这招皮虽也不算多稀罕,但难得有这银灰
色的,比那纯白的还要好看,以往只听说荣安堂败落了,看来也只是谣传罢了。”
华灼任她们品头论足,但笑不语,她自然不会告诉这此女孩儿,这件貉皮儿失袄其实是小惠氏给她做的,
更不会说出在荣安堂里,她其实还有件更难得狐皮袄儿,纯白纯白的,一丝儿杂色也没有,比这件银灰色招皮儿
失袄更加难得。
其实她听得出来,别看这些女孩儿好像是在赞这件貉皮儿失袄难得,其实是拐着弯儿说款式是去年的,已
经过时了,庄静说得一点没错,京里的这些女孩儿,就是爱攀比,也爱追新,倒也未必是恶意,不过是风气如此
,没什么好计较的。
但是庄静却不爱听这个,她拉华灼过来,是来显摆的,不是来让这些女孩儿拐着弯儿欺负的,当下便道:
“你们莫要吃不着葡萄便说葡萄酸,若你们也有这么一件袄儿,看你们还嫌不嫌它是去年的款式。”
“我们哪里有嫌“””
女孩儿们正要辩解,忽听得外头有人扯着嗓子喊:“宫里来人了…“”声音由远及近,又渐渐远去,竟是
一路从琼林阁前经过,又往来兮园别处去了。
是封赏的圣旨!
华灼精神一振,那些女孩儿们更是惊喜、羡慕,种种形色不一而足。她们自然没有资格去听宫里来人宣读
圣旨,这会儿想必老祖宗和华大老爷等一干荣昌堂的人已经去接旨了,方才那个喊着“宫里来人了”的大嗓门仆
妇,显然是荣昌堂特意安排的一出,好让今天来贺寿的人都知道,老祖宗要受封赏,荣昌堂风光无限,就要百尺
竿头,更进一步了。
满阁寂静无声,女孩儿们都竖着耳朵,老祖宗的封赏,到底有哪些?诘命再升一等是必然的,郡夫人升为
国夫人,这已经是普通女子所能达的人生的顶点,除非嫁入皇室,否则不可能比这更高的封号了。女孩儿们固然
还云英未嫁,但这并妨碍她们对这份荣耀的向往。
荣昌堂也不负她们的期望,大约盏茶的工夫后,又有声音由远及近,还伴随着敲锣打鼓的声响。
“圣恩浩荡,“”封华门严氏为国夫人…“赐号孝贞…”,
孝贞国夫人!
华灼在心中默念了几声,孝字,是表彰华氏一族忠孝可嘉,贞字,却是对老祖宗守寡十余年仍贞洁自守的
赞扬,真是好一个孝贞,想起老祖宗拿孙女儿镇宅的行为,她嘴角微微一弯,露出几分讽刺之色。
“我将来能做个郡夫人就心满意足了。”
不知是哪个女孩儿心驰神往,一不留神就把心里话说出来了,顿时招来笑声一片。
“真不知羞,还没嫁人呢,就想当夫人了…,还是郡夫人”
“指不定将来她就嫁个状元郎,入翰林,拜内阁,六部主官必为之一,那可不就是妻以夫荣,晋封郡夫人
了么。”
“噗,“”做梦的时候吧…”
那女孩儿被臊得满脸通红,再也坐不住,一提裙角,飞也似地溜出了琼林阁,偏生她带来的丫环是个腿短
的,跟在后头一路急叫:“小姐,小姐…“等等我,“””
琼林阁里,顿时笑成了一片。
庄静更是笑得倒在了华灼的怀里,抓着她的衣袖,吃吃道:“笑死我了,“”我不行了…“灼儿姐姐你千
万拉住我,别让我滑到地上去,“””
华灼虽也想笑,但到底稳重一些,强自忍住了,道:“你莫笑话人家,难道你自己心中就不想?”
庄静一愣,蓦地收住笑容,坐直了身体,低着头道:“我才不想”
这一瞬间,她的情绪竟是低落下去,华灼有所察觉,诧异地望了她一眼,庄静却突然起身,道:“灼儿姐
姐,你陪我到外头吹吹风,里头太闷了,闷得人不舒服”“”
“我也正觉得闷。”
华灼笑应了一句,跟着庄静一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