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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夭瞟了一眼面色惨白的连焕临,淡漠道:“看到没,四叔?”看到了吧,在权势面前,这就是亲情薄如纸!往日里兄友弟恭,只是因为诱惑还不够大。
连焕临咬咬牙,再不看静姝一眼,哆嗦着手探向托盘,眼一闭,端起那杯鸩酒。
静夭又是讥讽一笑,父女情谊,血浓于水,挨上富贵权势,也是这样的不可靠,若她哪一日失势,连焕仲也会这样对她的,毋庸置疑。因此,从长公主那里捡回一条命开始,她就已经决定了,她要站在权势的顶端,决不能失势!
连焕临端着那杯鸩酒,缓慢得走向自己的亲生女儿。
静姝怨恨的接过,哭着诅咒:“连家人,你们都不得好死,连静夭,我做鬼也放不了你!”话毕,将鸩酒一饮而尽。
静夭起身,最后一眼也没有看,七窍流血的死人,有什么好看?她最不屑于有人说做鬼也放不了谁谁之类,连人都做不好,做鬼能会有什么出息?再说,她能把活人变成鬼,也不介意把鬼打的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超生。在迈上皇位的每一步,都由累累白骨堆积,想要至高无上,只能冷血无情。
商甯安晚间来连府接静夭,见静夭把头发挽成发髻,吓了一跳。静夭见他看着自己的头发愣神,青葱一样的手指拂过乌黑的发鬓,笑道:“怎么,不好看吗?”
商甯安回过神来,握住静夭的手,凑上前嗅了嗅,声音有些沙哑:“好看,你怎样都好看!”
“那咱们走吧!”说着就要往外走。
商甯安奇道:“不和岳父岳母打声招呼就走?这样不合礼数吧?”
“他们正怕我呢,我去了反而会吓着他们,咱们只管回去,以后多得是让你尽孝的机会。”
两人相携上了马车,静夭粗略的把连府的事说了一遍,商甯安拥着静夭,听完皱了眉头,下巴轻轻的蹭着静夭的鬓角,沉吟道:“连静姝是该死,只是你这样当着所有人的面上处死她,会不会惹得连家人恨你?”
静夭静静的笑了,掀起眼睛看着商甯安,十分专注:“你不了解连家人,他们都有一副自私懦弱的心肠,若不加震慑,只要有足够的利益,他们会害了我,会害了我的大事。”商甯安一下子全懂了,这一回,静夭之所以把事情做得这样决绝,其中恐怕有一半是为了他。
“而且,昨天我还在连家找到一样好东西,这东西至少让你能少拼五年。就算是为了这样东西,今天也要立立威。”
“什么东西这么大的用处,我可没听说过?”商甯安大奇。
静夭从袖子里掏出一张纸,上面誊抄着人名,不用说,这是静夭誊抄的一遍。
“这就是皇帝,太子,包括你父亲心心念念想要得到的名单,的一部分。”静夭在后面四个字时,顿了顿,说实话,她有些怀疑这事的真实性。只是冯怜已经死了,现在唯一知道真相的只有傅国舅了吧!
“一部分?”
“对,据冯怜的说法,这名单总共四份,这仅仅是其中一份,但是其中足有震慑北疆的一般将领,得了它,就等于是得了北疆的半壁江山。”而且,还是在这个大好时机面前。
“近期,太子一定会请旨让皇世子去北疆,至于目的嘛,好听些叫巡视边防,其实是想趁这个节骨眼上,借机收服北疆。当然,皇帝也一定会派你和另一个人协同皇世子,只是另一个人我猜不出是谁,但是这于你来说,是个大好的机会。”
北疆的步多是静夭的力量,现在步严法将军死于乱兵,步多没了后顾之忧,只需静夭一句话,反了都成,再加上这张要命的名单,商甯安想不收服北疆都不成。
在静夭的计划里,原本是打算由妲卢协助经营南域,等南域差不多成熟了,再去和步多一起吃掉北疆,谁料战火起的蹊跷,又阴错阳差的得到名单,这么一来,先北后南,进程就会快上许多!等掌握了南北两面强兵,大良的两面屏障握在手里,想取江山,还不是手到擒来!
作者有话要说:二更来到!
☆、第73章
大良骤然大乱;股肱忠良死了不少;皇帝迅速陷入乱后重建的繁忙中,而此时;原本遇刺卧床;危在旦夕的太子突然就见好了;不但见好;还能临朝了。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现下正在清算郑王势力,景王因为护驾有功;正在大肆捞取力量,再加上三品以上官员死伤不少;太子的拥泵又多是高官;多受损失。景王正好相反,因着景王入京最晚,支持力量大多职位较低,这次上头一下空出这么多的空缺,本着上缺下补的原则,景王实力大涨。此消彼长,太子不急才怪,许是一急之下病好了也说不定。
商甯安现在可是实权核心的人物,暂与皇帝亲信林泉共同统领羽林卫,忙的陀螺一样,自把静夭接回家,一连三天,也只回来不到一个时辰。
这几日,静夭仪容周全,每日早早去琼芝堂请安,可能是田氏死的太离奇,也可能是景王妃被警告了,竟是出奇的好相处,大不了就是一声冷哼,却是一句难听的话也没说。
这一天静夭请安出来,前脚刚刚踏出琼芝堂,董侧妃从后面跟了过来。
“世子妃请留步!”董侧妃声音娇婉轻盈,很难想象这是将近四十岁的女人的声音。董侧妃见静夭停下,往前走出两步,正好齐头赶上,那张娇美娴静的脸望向静夭,一脸真诚关爱:“算一算,世子妃嫁进景王府也有两个月了,咱们世子又是个好的,屋里一个通房丫头也没有,不知世子妃有什么动静没有?刚刚王妃还提起话头,就是怕新娘子脸皮薄,没当着面问出口,这不,我私底下来问问。”
哦,这意思静夭明白了,拐弯抹角的就是想问问静夭有没有怀孕,不说刚嫁进府里两个月怀孕的几率有多低,就算是真的受孕了,现在也不一定能感知出来吧,这么问了,肯定是别有所图吧!
静夭往前走了两步,折下边上一枝打着朵儿的梅花,含笑看着旁边的董侧妃,缓缓道:“听甯安说,侧妃是母亲的娘家人,与母亲同气连枝,今天您这样问了,也就是代母亲说话了,我是新媳妇,孕育大事,真是难住我了,要不让母亲给我身边派一位妈妈,时时刻刻的看着,也好让母亲和侧妃放心。”
董侧妃没立即答话,意味深长的笑了笑,不过她翘着嘴角的样子让静夭想到了一个人,静夭回以一笑,董侧妃摸着手上的翠玉扳指转了一圈,笑着开了口:“世子妃是个聪慧人,说话一定是有道理的,要不我就禀了王妃,给世子妃派去一个得力妈妈?”
“好得很,我这几日正少了玩意儿!”静夭轻笑着,拿纤手摘掉梅花骨朵,两指重重碾过,汁儿啊粉儿啊的沾满手指,就这那话,有些说不出的残忍。反正王府里人人都知世子妃心思毒辣,她不介意吓吓这个仪态万千的侧妃美人儿。
董侧妃很聪明的没有接茬,世子妃的狠毒,她已经听了不止一回,据说,自家堂妹妹都是世子妃赐的鸩毒。只是,静夭的出现已经坏了她的全盘计划,她不甘心。
“对了,听说乱前时候,东阳妹妹正和襄国公家的公子议亲,现下老襄国公新丧,齐三公子可是孝子贤孙,三年孝期之后只怕会误了东阳的前程,我劝侧妃考虑长远些,我看景王跟前的关大人就不错,年轻有为,和世子又亲厚——”静夭说着说着就停了,因为她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过来。
这人就是和董侧妃相像的那个,静夭刚刚还想着呢,左相家的姑娘钟海蓉。大乱一起,钟阳钟大人作为景王爷跟前的第一智囊,立即炙手可热起来,这不,连着钟家小姐都翘起辫子来了,这几日三番五次的来王府,说是要瞧姨妈,不过是想在静夭跟前多转几圈碍眼罢了。
钟海蓉披着白色裘皮大氅,脖子围得紧紧的,只露出一张娇艳的脸,娇俏的笑着,真是花骨朵一样呢。
“侧妃姨母,我一进门就听表嫂在说东阳呢,东阳怎么了,可是又做出了好诗不给我看?”钟姑娘给二人行完礼,一把抓住董侧妃的手臂撒娇。
董侧妃笑吟吟的,握着钟海蓉的小手道:“来时怎么也不通传一声,瞧瞧这大冷天儿的,手都凉了,快进屋,屋里暖和。”
这么一来,故意的把静夭给忽略了,静夭能不知道这里面的意思,刚刚她一提东阳的婚事,东阳也就是董侧妃的大女儿,这个董侧妃就变了脸色,她想去攀上齐三这个女婿,静夭偏就不遂她的愿,谁让齐三是步夏颖看上眼的呢。
见董侧妃与钟海蓉裹着往琼芝堂里走,静夭也一刻不留,慢悠悠的向夺曦院走去。只是她没看到,钟姑娘悄然回头盯她的那一眼有多怨恨。
下午,夺曦院里,静夭坐在客厅里,手里拿着一幅卷边的羊皮大图,上面弯弯曲曲的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