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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见小猪,尚书大人便当即下令射箭,尚书大人的声音在空气中尚未消失,便见两支离弦的箭已然射出。瞬间便见一箭贯穿小猪的身体将小猪定在了墙上,而另一支箭随后而至,随即射中了小猪身上的苹果。一箭先到,另一箭迟到,如此迅速、如此精准,无论是角度计算、速度拿捏都准得令人发指。众人在一惊之后,纷纷寻找是谁射的。
花舞亦站在屋檐下观战,见此情形,片刻惊怔之后也按捺不住跳出来看谁弓上的箭不在了。
一眼扫去,便看到方才要拿苹果插贝勒爷箭的那位含笑站着,目露几分讥诮,并无半分得意,手中只有弓,两支箭都已不在。
是他!
花舞这一刻,只觉自己心跳加速,兴奋无以言表,只要不是舒什兰,是谁都行!
而后只听舒什兰冷哼一声,弃了手中弓箭,敷衍地向尚书大人行了一礼,便大步无礼而去。
尚书大人目光幽幽地看着舒什兰愤而离去的背影,而后看了花舞一眼,便当众大声宣布:“付雅赢了。”
原来他叫付雅。
付雅一箭赢了舒什兰,此事一夜之间传遍整个京城。
舒什兰狂妄自大,自来京城便十分嚣张,四处寻人比箭,从未输过,更大放厥词说自己箭术天下第一,本朝无人能及,此番输给了付雅,想必心中甚是不忿。
舒什兰引以为傲的箭术,面对同样的箭术高手付雅,败北之后,便被有心人耻笑成了雕虫小技。其实并不是舒什兰箭术实力不及付雅,只是付雅根本没让他有出手的机会。付雅有些取巧,在尚书大人话音未落便出手了,可高手比箭,比的便是那稍纵即逝的一瞬,比的就是看谁能抓住那一瞬间的机会,所以舒什兰输了就是输了,虽气怒却无可辩驳。
事后,众人回到厅中,重又入席,尚书大人先是一阵舒畅的大笑,众人亦跟着大笑。花舞一想起舒什兰临走时的摸样,就一阵暗爽,自然也跟着眉开眼笑。
席间,没人提及舒什兰,但每个人的样子都显然在暗爽舒什兰气急败坏地走了。
花舞发现宴席气氛全然变了,大家没有了初来时的尴尬,话也开始多了起来,推杯换盏喝得好不痛快,尤其付雅,被众人轮着灌酒,阿玛也举起酒杯对下首所有人道:“喝!今晚你们谁敢不醉,老夫就军棍伺候!”
结果便是,全醉。
子时过后,有些人尚还有些意识,便被随行的家仆搀扶着走了,有些实在醉得厉害,便被安排在了尚书府客房休息,付雅便休息在了府中客房内。
回屋后,花舞一想到付雅于席间说的那句不惜性命也要将苹果插进贝勒爷箭上的话,便觉此人很有些意思。
花舞边换衣服边随口问栾丫,付雅在自我介绍时是如何说的?原本也没寄希望栾丫记得,未料想,栾丫竟记得清楚明白。
栾丫说:纳兰付雅,年二十一岁,乃正一品领侍卫内大臣纳兰帷幄之独子,刚由外京调回京城任职,现任副护军参领职。
花舞问栾丫副护军参领是几品官?栾丫回她:正四品。
花舞暗道,年纪轻轻已是正四品武职京官,前途不可限量。她就知道,她阿玛给她挑选的都是些极品,只可惜……哎……她耸耸肩。
次日醒来,花舞出门透气,无意中便听到了尚书大人与伍总管在廊下的一番对话。
伍总管说:“依老奴看,小姐昨晚风采夺人,在座大人无不倾慕,付雅与荀宇两位大人想必已对小姐留了意,便是舒什兰贝勒对小姐似也存了些心思,只不过舒什兰贝勒实在狂妄无礼了些。”
尚书大人道:“舒什兰的狂妄无礼宫里也已有所耳闻,原本不用老夫出手教训,不过,他既惹上了老夫的独女,老夫便不能袖手旁观。”
伍总管道:“大人也只不过稍挫了他的锐气,让他今后行事收敛几分,也算是对他的提点。”
尚书大人叹道:“自小舞额娘去世,我便将她一人留在辽东祖宅,鲜少照顾,年前听说她为了蓝枫到了京城,住进了郑王府,我得了消息,知道她寄人篱下看人脸色,蓝枫那小子亦对她不理不睬极为冷淡,她还一直不死心地纠缠于他,又听说她落崖摔伤失了记忆,我便有些愧疚。她额娘去世后,我没有尽到阿玛的责任。此番我终于能看顾于她,原本想多留她在身边一段时间,可明年宫里便要选秀女,她这性子不适合宫闱生活,婚事最迟今年底就得定下来了,我一定要为她选个好夫家。”
伍总管说:“大人,您大半生为国为民操劳,舍小家为大家,小姐定会理解您的劳苦不会埋怨您的,夫人在天有灵,也会保佑小姐找个好夫婿。不过,大人,在您尚未回京之前,据奴才私下里观察,蓝枫贝勒与赫月贝勒对小姐都颇为上心,蓝枫贝勒这几日也常来府里看小姐,赫月贝勒更别提了,每天送来各种各样稀奇古怪的玩意至今仍不间断,只是小姐都避而不见。”
尚书大人道:“哦?是吗?赫月那小子心里打得什么注意,我倒清楚。不过,你看蓝枫当真对小舞有情意?”
伍总管说:“这个老奴尚不敢十分肯定,只是奴才私下里瞧着,蓝枫贝勒对小姐想来也是有几分心思的,尤其那天小姐自围猎场气急败坏地回来,蓝枫贝勒随后便来了府上,后来又被小姐拒之门外,那目光冷得,老奴看了都怕得不敢直视。”
尚书大人“嗯”了一声,没了下文。
二人刚说到此处,便听远远传来脚步声,一个家奴小跑着过来打了个千,说:“大人,伍总管,几位大人都已经醒了,正梳洗了准备在前厅用膳。”
尚书大人道:“去看看。”
伍总管应是。
三人这便去了。
花舞见他们走远,倚在廊柱上,望着清晨蔚蓝的天空,微微含笑。
其实,这个阿玛待自己是真心的好。她想到现代的父母早在她十几岁时便离了婚,而后各自有了家庭,她反而像是多余的,大学,靠勤工俭学和助学贷款,找工作也完全靠得是自己,生病住院照顾她的是同学或朋友,父母从来没给她打过电话,哪怕她在外死了,或许他们也不会知道,甚至连他们的电话换了,也没通知过她。
可她从未怨过什么,依旧开开心心地活着,事事看得开,一直觉得生活很美好,甚至一直期盼着找一个真心对待自己的男人结婚,只是大概是心结使然,始终没有遇到能交付真心的那个人。不是没人追求的,不是没人对她好的,只是自己总是不确定,好像对方总缺少了她想要的一样东西。想起一个朋友问她:“你究竟想要什么?”她也说不出来。
朋友语重心长地说:“你恐怕是被父母影响了,不再相信感情,却又渴望感情,你真是矛盾。”
她笑,不置可否,只道:“要是小说中至死不渝的爱情出现在她生命中就好了。”朋友笑她太不切实际。
方才听了阿玛与伍总管的对话,虽然这个古代阿玛事事都要掌控,行事武断事先根本不问她的意见,可她忽觉能有一个这样关心自己的阿玛是世间多么幸福的事。她想到这里竟笑了起来,眼中不知不觉蒙上了一层水花,这样一个小小的感动,竟令她忍不住想哭。
这里虽不是她的世界,却有真正关心她的人在,不只有阿玛,有伍总管,还有表哥、姨娘……她,真的还要回去吗?
想了一会儿,她恍然站直,正要向回走去,可一转身,却撞入一人怀里。
二人急忙各退一步,一看对方,均露出笑意,付雅施了一礼,道:“付雅见过小姐。”
花舞含笑回了一礼,道:“花舞见过大人。”一侧身,让出路来,道,“大人请。”
付雅一扬眉,道:“实不相瞒,在下是特意来寻小姐的。”
花舞一扬眉,道:“哦?不知大人寻我有何事?”
付雅道:“不知小姐昨晚说的会应允赢了游戏之人一件事还作数吗?”
花舞一笑,道:“按照游戏规则,大人可说一事,小女子如能办到便允了大人。”
付雅道:“我的确有一事希望小姐应允。”
花舞道:“什么事?”
付雅先是一揖到底,而后道:“如果在下日后来府上提亲,望小姐回拒。”
闻言,花舞顿时一笑,反问道:“为什么?”
付雅道:“不瞒小姐,在下之所以会来提亲,一来,实乃家父所迫,在下已然应允就不能令家父失望,二来,也要给大人一个交代,但实不相瞒,在下早已心有所属,她出身虽比不上小姐,却是个好姑娘,在下打算今年便迎娶她进门,结发为妻一生不变。”
闻言,花舞越发对他有了好感,寻思了一会儿,突然一挑嘴角,带着一丝戏谑笑道:“若我不回拒,偏答应呢?”
付雅一挑眉,道:“那我只好在娶小姐之前,先争取个风流薄幸之名,让大人将我扫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