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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舞说:“种海棠吧,海棠无香但很美,也好养活。”
蓝枫道:“好。”
花舞一笑,原以为他这句好再正常不过,可待他问道:“你还喜欢什么?”她忽然意识到了更深的一层,便不知该如何回答了。
再过几日她便要搬出郑王府了,她阿玛已派了人来接她。
这个阿玛还是好的,至少一辈子只娶了她娘一个也只有她这么一个女儿,虽然一家人聚少离多但在这个年代也实属不易。
也不知道这个所谓的阿玛是何样人,会不会待她好,自己刚熟悉这里,明日却要到另外一个陌生的环境中,心里总有些不踏实。
离开的前一晚,她特意去向郑王爷和姨娘辞别,感谢他们一直以来对她的照顾,姨娘一直拉着她的手说了许多话,反复交代,让她今后多来王府走动走动,她心有所感,出来后便有些心情低落。
蓝枫就跟在她身后。
分花拂柳,月下一路淡香,青石小路偶尔能听到他的脚步声。
他早应转向离开,却一直跟在她身后。心中一动,竟起了一丝涟漪,她忽然停住了脚步,他就停在她身侧。
她没有看他,只看着地上青石小路,淡淡道:“今后再见便有些难了。”
他低低应了声。
而后再无下文。
她终于鼓起勇气抬头向他望去,却未能从他的神情中发现任何值得期待的蛛丝马迹。
有些失落,有些自以为是的解脱,还有些自嘲,一切的一切或许都是自己多心了。
她的阿玛尚要数日后方能入京,阿玛先派了管家入京打点府中一切。花舞这几日早已打算好了,如果这个阿玛不合心意,她就穿回去。
尚书府虽然没有郑王府大,却也不小。虽然花舞的阿玛准尚书尚未到达京城,但尚书府确已在管家的打理下方方面面井井有条。
搬来此处的第二天,赫月贝勒便来访。
花舞将赫月礼让至前厅,管家早已命人上了热茶。
花舞坐在赫月下首,看着厅中一应礼物,笑道:“贝勒爷真是客气。”
赫月笑道:“尚书大人是我的老师,你就是我的小师妹,这些都是女儿家的一些小玩意,算不得如何贵重。”
“老师?”
赫月点头,道:“尚书大人曾经教过我三年武艺与兵法。自然是我的恩师。”
花舞忽然咧嘴笑道:“不知道阿玛教了多少弟子,贝勒爷是我的大师兄还是二师兄。”大师兄就是孙悟空,二师兄自然就是猪八戒了。
赫月笑道:“据我所知,老师只有我一个弟子。”
靠,原来他是大师兄孙悟空,那论资排辈她岂不就是猪八戒了……呸呸。
赫月望着她古怪的神情,虽猜不透她在想什么,却仍觉得这样子的她很有趣,便道:“我约了几个朋友明日去京郊狩猎,早上去,晚上回。后天老师才能回来,明日你与我同去如何?”
花舞这几日早已闷得发慌,有心答应可一想到赫月居心叵测又有些犹豫。
见她犹豫,赫月也不逼她,只等她回答。
好半天,听她道:“我不擅骑射。”
赫月笑了,仿佛这不是什么难题。
赫月笑道:“那里风景很好,我可以陪你游玩,不狩猎。”
花舞正要再说一个理由,便听他道:“明早我来接你。”竟是不容她拒绝了。
赫月走了,花舞一下子又闲了下来,东西原也不用她收拾,自有手脚麻利的丫鬟栾丫在收拾。
原本服侍她的小红和绿儿都是郑王府的人,她离开郑王府时,姨娘原也想让她将二人一同带走,却被表哥一句:“郑王府送尚书大人小姐两个贴身丫鬟不合情理。”而不了了之了。
她本没有多问蓝枫为何有意拒绝她带着小红和绿儿,表哥却莫名其妙地对她说了一句古怪的话:“我只是不想让元宵夜那晚的事再发生。”
当时她没能想明白蓝枫这句话的意思,还多心地以为他是不是在吃醋?后来又觉得自己想法太天真,可当她回房收拾自己东西时,看到了那套赫月所送的衣服,忽然想到,是啊,这套衣服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她寝房?
所以,如今回到尚书府,贴身服侍她的丫鬟自然换了,是伍总管亲自为她挑选的栾丫。
栾丫不似小红、绿儿,年龄虽与二人相仿,却是个只做事不多话的女孩儿。
栾丫长相清秀,第一眼见到她时举止得体目光沉稳,一看便知是有些心思的人。
栾丫心思灵活,花舞虽然没和她相处多久,却觉得栾丫一人比小红、绿儿两个都要得心。
伍总管帮她找的丫鬟的确不错。她听表哥说过,伍总管已跟在阿玛身边十余年了,是个不可小觑的人物,年轻时也曾伴着阿玛出生入死,后来受了伤便成了阿玛身边的管家,所以她自来到尚书府,伍总管虽然一见她便对她如仆待主般恭敬,她却因表哥早先的一番话对他存了几分长辈的敬意。
现下闲着无聊,她便将赫月抬来的几箱子礼物一件件打开,第一箱是些绸缎,她不太感兴趣,第二箱是首饰,她摆弄了一会儿便丢在一边,第三箱,竟然是一套衣服。她自箱内取出,抖开来一看,竟然是一套骑射装。原来赫月对明日之事早有准备,看来什么借口原本也是没用的。
忽然想起赫月临走前,那句:“我会常来的。”不禁疑惑,他究竟对自己是什么心思?喜欢?不,虽然他对她处处细心照顾,但她一点也没感觉到那种男女之间的喜欢。如果说被她吸引,那倒是……花舞对着铜镜搔首弄姿了一番,而后对着镜子飞吻了一下,穿越女注定吸引帅哥的目光,这点无可厚非……贝勒爷会被她吸引,有理有理。想到此处,自己也忍不住喷笑出声,觉得自己这幅样子真是自恋到了极点。
第十四章
不知是不是以前总能见到蓝枫的缘故,而今看到花瓶上的梅花图案竟也能想到他。
夜色寂静,烛光成了她此刻眼下唯一的风景,忽明忽灭中似诉说着她的空闺寂寞和不想承认却仍萦绕不断的想念。
正出着神,便听门外栾丫轻唤:“小姐?”
自从搬回尚书府,她便免了通房丫头住在外室伺候的习惯,让栾丫住到了西侧偏方。此刻听栾丫如此轻地唤她,想是以为她已睡下,不敢打扰,便扬声问:“我没睡,进来吧。”
栾丫推门入内,快步上前,小施一礼后方将一个小竹管和一个白色鸟笼子放到她面前的桌案上,道:“蓝枫贝勒方才差人送来给小姐的。”
笼子中装着一只白鸽,花舞见竹管中藏有纸条便抽出来对着烛光细看,只见上写一列小字:将字条放入竹管绑在鸽子腿上放飞便能传与我。
是表哥的字迹,烛光下,纸条上的每一个字都显得那么可爱。忽然想到一句成语:鸿雁传书。
鸿雁传书?此时此刻,他是否正在远处盼着白鸽飞回?不知道这鸽子放出去后,是否还能飞回来?
她迫不及待地想要试上一试,便迅速叫栾丫备好了笔墨。
幸好她曾学过写毛笔字,虽然写得不太好,却也知道些基本功。来到这里后,也曾看过些书,只是写起来还是很艰难,其中有几个字写法记得不太清楚了,不过也顾不了那么多,迅速写完将纸条卷了起来塞进竹管,而后绑在鸽子腿上,提着鸽笼子兴冲冲地跑到外面,手忙脚乱地放飞了鸽子。
看着白鸽渐渐消失在夜色中,她的心也跟着飞得很远很远。
栾丫这时道:“小姐,方才来者交代,小姐只需将笼子放在院中再放些粟米,鸽子自然会飞回来。”
“真的吗?”见栾丫点头,她更加开心起来,如此一来,她便可以和蓝枫说话了。
收到他传回来的字条时,夜已深了。从鸽子腿上解下竹管时,手微微在颤抖。
虽只传递了一个简单的问候之语,却忽然觉得蓝枫与她之间多了许多说不清道不明的亲近。明知道天色已晚,可还是忍不住又写了一个字条传了出去,上写:黑夜好长,我睡不着。
白鸽飞回时,带来他的一句:我也没睡。
她又将鸽子飞出,告诉她明日受邀去狩猎,问他去不去。
不一会儿鸽子飞了回来,上附一句:明日我有公务在身。注:狩猎二字应如此写,非骑鸟狩鼠。
看着字条,再看自己写得分了家的“狩猎”繁体二字,顿时喷笑出声,留下一句:有空教我习字。
鸽子带回他的回答:好。
次日晨,天方亮,赫月便等在前厅。一身骑射装越发衬得他十分精神,顾盼间的神色,便是端茶递水的婢女看了也要脸红。但花舞一看到他便想到了昨晚的“骑鸟狩鼠”,想到他骑在鸟上射老鼠,实在没忍住,便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赫月笑问:“在笑什么?”
花舞刚要向他施礼便被他扶起,道:“没什么,让贝勒爷久候了。”
二人说了会儿话,赫月眼见她没穿自己送的那套骑射装,却也不提,只领着她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