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那名属下低垂着头,高大的身影稳如泰山,动也不动地跪在地上等候主子发落,
“崖底有多深,下面是如何情形可知道吗?”
洛溪强忍下心中的震惊,努力地稳住自己带着颤音的声调淡淡地道。
那青衣属下奇怪地抬头扫了一眼洛溪,赶紧地低下头,见主子并没有发话,这才努力地回忆了片刻,谨慎地道,
“方天涯高约数百丈,下面十几丈处便有毒瘴缭绕,至于底下是何情形……。从未有人能下到过崖底。”
洛溪紧拽着胸口的衣襟,心再次被狠狠地揪了起来,她知道那种痛彻骨髓的感觉其实有一大半是来自于这身体本尊,可是她也是控制不住的红了眼圈,
从那种地方掉下去,也就是说爹爹是九死一生了,紧咬着唇,直到咬出了一道深深的血痕,才忍住没有让眼底的那滴晶莹落下来,
“带我去看看。”
没有亲眼所见,她觉不死心,或许爹爹没有跌落下去,而是落在了崖壁上横生出来的树杈,受了重伤或是晕了过去才没有被发现哪,这种可能也不能完全排除吧,只要一时没有见到爹爹的……她就绝不能放弃,
眸中坚毅的眸光稳如磐石,灼灼生辉,苍王深深地凝视了洛溪一眼,对着那跪在底下的青衣男子挥了挥手,那青衣男子刷的一下便不见了踪影,而一阵冷冽的带着淡淡清雅茶香的冷风吹过,洛溪只觉得身子一轻,便撞入一具温暖的怀中,鼻尖撞得生疼,还没有等她反应过来,已经从枝叶繁茂的大树中飘了下来,
眨了眨眼,再眨了眨眼,直到确认眼前那张紧绷着的冷面,轻狂的薄唇轻勾,邪魅的丹凤眼带着抹揶揄的笑意看着自己的不正是苍王,还有谁?
“你……。”
红唇刚吐出一个字,突然就发现了不妥之处,
苍王还是浑身懒散地斜倚在他那张得天独厚的轮椅之上,而自己却是十分暖昧地坐在某人那双废了的双腿上,而头则是靠在男子的怀中,好死不死的某只该死的大掌还无赖的,也不知是有意无意地放在她纤细的柳腰上,
即便是洛溪此时心情再是焦躁,脸皮再是厚也不由地红了红,这丫的手放哪里了?
啪,
洛溪跃身而起,流转的美眸暗含恼怒地瞥了某人一眼,不要以为自己现在有求与他,他就可以对自己与所欲为了,
某人无辜地摸了摸鼻头,丹凤眼挑了挑,那般幼稚的表情出现在他这张冷漠冰沉的脸上还真是有些……。受不住,
洛溪动了动唇,刚要说什么,突然一声冷喝传来,吓了她心一跳,脸色难看地看向某人,
“死要见尸,活要见人。”
“是”
暗处一阵整齐划一的声音响过,一匹马,哦,就是来时与某人同乘的那匹令洛溪又爱又恨的黑毛高头大马踏踏地从远处闪电般的跑到了近前,还对着洛溪‘友好’地打了两个响鼻,直喷的洛溪脸上一阵呛鼻的热气扑过,那不屑高傲不可一世的眼神简直就是跟它主人一个德行,
洛溪冷哼了一声,心里暗自腹诽,还真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畜生,一样的……。讨厌,
“我可以自己骑一匹马。”
洛溪微扬起下巴,眯着眸子,仰视着阳光下一袭锦衣缎靴,潇洒不羁地飞身上马的男子,那高大挺拔的身姿如神祗般地令人炫目,高不可攀,
“上来。”
冷冷地带着不容置疑的霸道的语气,令洛溪心口一堵,紧咬着下唇狠狠地低咒了一声,对视了片刻,才有些不情愿地将手伸过去,
“我要坐在后面。”
嗯,一声闷哼,洛溪吓得脸色一白,双手快速地抓住马鞍前的一宗毛发才算是没有被黑马突如其来的狂奔给摔下去,
这个男人一定是故意的,洛溪恨恨地想,她就偏不开口示弱,不过就是一段短短的路程,以这匹黑马的速度不过一刻就到了,她就权当是做过山车了,洛溪心里自我安慰地想,
不过随着马儿奔跑的越来越急速,眼前的景象风驰电掣地一闪而过,洛溪的脸色也是越来越苍白,胸中翻涌的也越来越厉害,小手却是死死地抓住马的鬃毛,下唇都被咬出了一层深深的沟壑,也不出一个字,
骏马上,男子稳如泰山地坐在马上,一头如墨染的黑发在肩后飞扬,头顶的金冠散发着耀眼的光芒,绛紫色的紫貂披风发出猎猎地声音,一双敛尽世间光华的丹凤眸冷然地望着前方,单手持鞭,却是有意看着身前身材瘦小的女子死命的强撑着,有几次女子都是险些被疾马带落下去,可是每次又都是有惊无险地被她化险为夷,他也是几次都想出手的,
毕竟以闪电如此的速度若是真的落马那非死也是只留一口气吊着了,可是看这小丫头倔强如斯,宁肯几次与死神擦肩而过都不肯低下头开口求他,他倒是想要看看这丫头能支持到什么时刻,黑眸转了转,眸中闪过一道邪魅的光芒,薄唇一抿,发出一丝极细微的声音,
那声音犹如虫鸣,飘散在风中,洛溪竟是一点儿也没有听到,而正四蹄如飞急速奔驰着的闪电却是机敏地煽了煽耳朵,猛地守住了奔势,前蹄一抬,整个身子都直立了起来,
洛溪全神贯注地正在磨合着怎么稳坐在马上,尽量减少被甩的七晕八素的那种感觉,浑身都出了一层热汗,此时刚刚磨合出了一点儿诀窍,哪里料到这马儿说停下就停下,说立起来就立起来,一点儿前兆都没有的,心里一慌,紧攥着马鬃的手便松了些力气,本来她就是靠着自己强大的精神气强撑着,此时一旦泄了,哪里还能接着提起来,身子自然地便向后落下,
唔,洛溪紧紧地闭上眼眸,她不敢去看,这般被摔下来,她就算不被摔得脑浆并裂,只怕也是残肢断臂了吧,
啊,她不要啊,这死马,若是她这次能大难不死,那么第一件事就是要将它烤了吃……
“傻了?还不松手,你的口水都流到本王衣襟上了。”
嫌恶的声音带着一贯地冷冽在耳边响起,洛溪眼皮一跳,脑海中一闪而过某人欠扁的脸,
不要怪她将这至关重要的某人给抛到九霄云外去了,实在是刚才在马上,她全副心神都用在这头烂马身上了,反而将身后的那位忘了,洛溪恶寒了一把,鼻中闻着熟悉的清冽的茶香味,这次有了先前的经验,她不用睁开眼看,也知道刚才在危急时刻某人又占了自己的便宜,
“本王的怀抱如此温暖吗,姑娘若是再舍不得下来,青阳王可是要喂鱼了。”
“你胡说什么……。”
洛溪从男子怀中一跃而下,犯了个白眼,将自己显得凌乱的衣衫抹平了,脸色便也慢慢地恢复了正常,抬眸看向四周,不由闪过一道差异,这里哪里有山崖,
“不是没有人到过崖底吗,你怎么知道方天涯下面有水?”
苍王眸中闪过一道赞赏的光芒,不过瞬即便是一面深入骨髓地阴冷,
“想要下得方天涯底只有一种方法?”
洛溪奇怪地眨了眨眼,这人怎么比天气都多变啊,刚才不是还好好的,怎么眨眼就一脸阴沉生人勿进了,不过现在不是去探究某人性情的问题,洛溪凝重地道,
“什么办法?”
有办法那也一定不会简单了,要不然刚才那侍卫回话时也不会没有提及了,但是不敢怎么说,如今有总比没有的好,
“跳下去。”
洛溪深深地看着某人,唇角忍不住抽了抽,心中却是更加阴郁了,难道爹爹注定难逃此劫吗?
若是真的如此,那也是天意难违,她只能……为他将那暗害他的人除了,突然一种无穷无尽苍凉的悲意涌上,洛溪本就胸口翻涌,此时哪里还忍得住,俯下身子便连着血水将腹中的东西全都吐了出来,心中的悲痛却是没有一丝减轻,
她来不是为了亲眼看见自己的爹爹赴死,亲耳听见那令人五内俱焚的绝望的消息,
“方天涯在哪里?”
☆、第九十七章
“走吧。”
瑟瑟风声中紫貂披风摇曳飞舞,划过绚丽的弧度,崖边那道纤细的身影久久地凝立在狂风中一动不动,好似随时都会被风吹走一般。
青龙有些奇怪地扫了一眼百米远处的女子,然后又收回眸光看向自家的主子,他突然发现自己今日有些看不懂那个第一次见到时还装疯卖傻的小丫头了,而主子今日也有些怪异,
竟然默默地陪着一个小丫头在这方天涯上吹了两个时辰的冷风,还把自己的披风给了那个小丫头,
主子不是很讨厌女人的吗,平时就是伺候的丫鬟也是做完了事赶紧退到三尺以外,这丫头难道有什么特异之处,能的主子刮目相看,可是他怎么看不出这个狡诈腹黑的丫头有什么过人之处,
“撤。”
一声令下,青龙立时收回飘走的思绪,抬眸正对上主子冷冽深沉的眸光,赶紧低下头,躬身道,
“是。”
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