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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站在凉亭外正翘首以盼的欧阳瑾萱,唇角含着一抹讥笑,心情十分的愉悦,她正等着看欧阳洛溪身败名裂,闺誉尽失,屈辱地被踩入地底下哪,
可是转眼间,变故便发生了,父王甩袖而去,母妃脸色大变,而那个本应被千夫所指,万夫所骂的贱人竟然……。
“春红,怎么是你,那个人尽可夫的小贱人哪,她……。”
啪,
清脆的掌声落在欧阳瑾萱美艳的小脸上,顿时都傻了,欧阳瑾萱捂着半边火辣辣的印着五指印的脸,不敢置信地看着那个来不及收回手的昔日疼爱自己的母亲,
青阳王妃见自己的女儿这般表情,心里的烦闷郁气更盛了,憋得胸口都几乎要吐血,眸中既有懊悔,又有恼恨,都怪自己平时太过骄纵宠爱这个女儿了,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情形,如此没有一点儿心思,
“萱儿,你也累坏了,陪母妃到厢房去歇息一下吧。”
欧阳瑾萱掀了掀唇,一行珠泪悬在眼眶内,欲滴不滴,满脸的委屈,怨恨,可是当对上青阳王妃阴冷严肃的眸光时,终是不甘不愿地在丫鬟地搀扶下随在青阳王妃的身后离去,
这边一场闹剧刚刚落幕,而另一边此时却是热闹了,一群御林军迅捷地奔走在皇宫大内,而方向正是静贵妃寝宫的方向……。
☆、第九十一章节
层层叠叠若流云般雪白飘逸的白纱帐内,满室雾气氤氲,烛光摇曳,金玉镶银丝的紫檀屏风后,自成一股天地,
袅袅的水汽从池中升起,朦朦胧胧,仿佛人间仙境,淡雅带着一丝香甜的幽幽花香漂浮在整个空间,令人不觉得心旷神怡,浑身无比的舒爽,
轻浅的脚步声从屏风外响起,几名发髻高束的宫女簇拥着一名身材窈窕,体态轻盈,一袭凌云拽地轻纱,鹅黄罗裙的绝美少女缓缓走近来,
少女一头柔滑乌黑的青丝松松散散地披在肩后,粉黛低垂,似有无限心事,纤细的脖颈白皙细腻,行走间柳腰芊芊,不盈一握,轻纱摇摆,莲步款款,
侍女轻轻地褪去女子的衣衫,薄薄的雾气中,更衬得女子肤若凝脂,眉若远黛,唇若涂脂,眸波流转间,风情万种,媚态天成,只是眼眸深处却是带着缕缕的轻愁别绪,
“公主,让奴婢伺候您沐浴吧。”
“嗯。”
漫不经心地点了点头,柔若无骨的玉手扶着侍女的手缓缓滑入温池中,随即便有侍女拿过一个篮子向着池中抛洒着散发着沁香的花瓣,
领头的侍女对着身后跟随的几名宫女挥了挥手,那几名垂头敛眸的宫女行了一礼,便鱼贯而出,守在了殿门之外。
“田嬷嬷,你跟我说说宴会上的事吧。”
轻柔的声音婉约而,那被叫做田嬷嬷的侍女其实也不过三十岁左右的年纪,眉目清秀,五官端正,正是昭阳公主的奶娘,如今昭阳殿的首席女官,
田嬷嬷修剪适宜的柳眉皱了皱,心内暗叹一声,一双保养得益的手轻轻地按擦着少女柔嫩莹白如玉的肌肤上,徐徐地将听到的拣了些有趣的简要地说了,
公主的心思,她身为自小将她奶大的身边人,又岂能看不出来,只是身在这皇宫大内之中,华荣尊贵,荣宠无限,是多少人家羡慕也羡慕不来的,可是女儿家的姻缘也是不能由自己任意妄为的,
烨王与太子亲近,就是为了日后为太子能够坐稳那个位子,平衡朝中的各方势力,烨王妃也必然是有身份,有家族背景的,小姐就算是出身尊贵,又养在太后膝下,可是终究只是个孤女,
况且如今烨王府已经内定下了一个陆娇娇,又有一个圣旨和亲的北燕第一美人云萝郡主,且不说静贵妃是如何想的,小姐的一腔痴情便已注定是要空付与云月了,
“嬷嬷,宴会散了吧,皇……。各王公大臣的家眷们可都出宫了?”
“是,今晚只是云瑶宴的第一日,圣上体恤各国使臣长途跋涉,身疲体乏,便早早的散了。”
田嬷嬷故作听不懂的似是而非地道,其实为了表示东齐对各国使臣的尊重,皇子们,还有朝中的几名重臣都被留宿在宫中,
虽说几位皇子都在太子册封之后便出宫有了各自的府邸,但是在宫中的寝殿却并没有变动,平常也有宫人洒洗打扫,碰上在宫中待得晚了也会偶尔住上一夜,
这些昭阳在宫中住了多年,自然也是知道的,只不过是顺口问问罢了,今夜她总是心绪难平,患得患失,
自踏入这里的那一刻开始,她便知道自己的一切,哪怕是生死都不再由自己做主,可是她还是不可自拔地一腔痴心喜欢上了那个冷漠深沉的男子,
她的美丽,她的端庄,她的恬静,她的才艺,她的琴棋书画都是为他而展现,可是他却从来没有真正的好好看她一眼,
在他的眼中,她永远只是妹妹……
“小姐,夜深了,奴婢伺候你休息吧。”
青儿将床榻上崭新的被褥都铺好了,回头,看到一袭薄衫长裙,长发披肩的洛溪还坐在窗前的软榻上津津有味地看书,不由摇了摇头,上前轻声道。
“嗯。”
看完一页的最后一行,洛溪揉了揉有些酸疼的眼眸,随手做了个标记放在了桌上,抬眸望了望外间昏暗的没有一丝月光的天色,淡淡地道,
“天色是不早了,青儿你去休息吧,明日还有许多事等着哪。”
青儿望着洛溪,神色担忧地摇了摇头,
“小姐也累了一日了,奴婢还是先伺候着小姐休息吧。”
洛溪笑了笑,也不再什么,青儿这个傻丫头是怕将她打发走了,自己又看书到天亮吧,这般体贴又忠心的丫头,还真是……。无奈,
“小姐,郡主今晚将凤鸣琴‘借’了去,奴婢明日便去讨回来。”
青儿将锦被盖在洛溪身上,细心地掖了掖被角,对着跳动的烛光,眸光闪了闪,欲言又止了半晌,才鼓足勇气道。
洛溪轻声一笑,点了点青儿的额头,佯叱道,
“傻丫头,你以为她欧阳瑾萱‘借’去的东西会轻易还回来吗,这些年她可是没有少从北苑或‘借’或拿去许多好东西吧,你见她何时还了什么回来,就是上次爹爹发了火,我记得她好像都没有什么动静吧,就凭你一个小丫头去讨,还不得被她反咬一口,找板子打啊。”
青儿不听到小姐提起往事还罢了,现在一想起以前郡主是如何欺负她们小姐的,就一脸的忿忿不平,情绪激荡,皱了皱鼻子,双眸通红地急道,
“难不成那凤鸣琴就这样被郡主抢去了不成,那可是小姐赢的彩头,苍王馈赠的宝琴,怎么能够这样……。奴婢明个便去找王爷,要王爷为小姐做主。”
洛溪被青儿这幅急怒攻心的表情吓了一跳,心里却是暗暗感动,也只有青儿这个傻丫头才会单纯地在乎她这个人,而不是她的身份,可是这样的青儿也是最令她不放心的,于是脸一板,沉声道,
“青儿住口,凤鸣琴再珍贵,左右不过就是一把琴,郡主毕竟是青阳王府的大小姐,你家小姐的亲姐姐,她喜欢拿去就是了,你这般在宫中口无遮拦,道主子的事非,是想要我被世人指责没有规矩,不敬嫡姐,连身边的奴婢都调教不好,被赶出宫去吗?”
青儿见洛溪睁着眼眸怒瞪着自己,顿时跪在地上,禁了声,低垂着头不敢说话,心里却是无比愧疚,
她只是一时气愤郡主的强抢豪夺的卑劣行为,寝殿内又是只有她们主仆二人,这才敢说出那一番话来的,要不然就是打死她,她也不会乱说一句的,
小姐的微妙处境,在宫中更是步步谨慎,如履薄冰,谨言慎行,她也看出了一二,这宫内也不平静,尤其是今晚听到的那些隐晦的传闻,她更是为小姐揪着心,提着胆,生怕那些腌臜事牵连到小姐一星半点,
过了半晌,见青儿似乎是想明白了,洛溪才挥了挥手,淡淡地带着丝疲惫地道,
“起来吧,青儿,记好自己的本分,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你去歇着吧。”
青儿规规矩矩地行了一礼,等了一会儿见小姐没有再吩咐什么,这才轻手轻脚地将两侧的床帐放下,熄了烛火,转身去了左侧的厢房。
今晚发生的事她也该好好想一想了,从小厮传她带着凤鸣琴进宫,小姐诧异的表情,郡主以观赏御赐宝刻意支开小姐……。宫内发生的一件件诡异的事,她只觉得大脑都要涨开了,眉头皱成了个‘川’字,也没有想出个所以然来,这富丽堂皇,只能仰望,世人无限仰慕艳羡的皇宫,还真不是她应该踏入的,
难怪小姐从不羡慕那些能入宫为妃为嫔的娘娘们的风光无限,尊贵雍容,甚至在被太子退了婚后都不见有一丝沮丧伤感,反而是如释重负,心情比先前还要好了许多,连身体也是越来约好了哪。
青儿一边想着唇角不觉间便溢出了一抹浅笑,只是刚刚走到那张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