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川流不息的人群,来往的香车宝马,身着各色行装走南闯北的客商,叫卖的小贩,两旁林立的店铺,京城还真是繁华之地啊,
洛溪也不着急,一路缓缓行来,眸光流转,唇角勾着一抹浅笑,从东齐的史记上她知晓这是个崇尚礼仪儒雅的国度,所以路上行走的人不管是文士墨客,还是贩夫走卒,谈吐上,装扮上都文邹邹的,没有一个大声说话的,哪怕是在闲言碎语,
眸光突然定在一家店铺的牌匾上,‘摘星楼’,这家店铺的主人还真是够张狂的,好气魄,摘星吗?倒是独特的很,与她的个性有几分相似,脚步便不由自主地向着摘星楼而去,
刚踏入大堂,便有一名胖乎乎的伙计笑面迎了上来,
“这位小公子请里面坐。”
洛溪清澈淡漠的眸波流转一圈,发现这摘星楼清清冷冷的大堂比起那些店铺前的门庭若市还真是鹤立鸡群了,也不知道这家店铺是经营何种生意的,不过凭着她商人的灵敏直觉,这店铺的主人不同一般。
“公子,请答题吧。”
那伙计指了指墙上,对着洛溪不瘟不火地道。
哦?
洛溪诧异地回眸看去,这才发现柜台侧面的墙上贴有一张纸,只见上面龙飞凤舞写着一首诗,
水远山秃入云间,高峰如笔孤立寒。
何处雾生又笼罩,岸上残花飘零乱。
没有任何提示,洛溪凝眉思索了片刻,拿过柜台上的笔,隽秀而工整的几个秀气的小字便落在了纸上,眸中流转着自信的光芒,想要考究她,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不就是一首藏头诗吗,她六岁的时候就不玩了。
那伙计接过来,有礼地笑道,
“公子请稍后片刻。”
说罢,便腾腾上了楼,洛溪摇了摇头,自得地寻了一处坐下,今日她踏进这摘星楼纯属好奇,既然来了,会会这里的主人倒是也无不可,
“我家主子请公子上楼一叙。”
冷漠的声音有几分耳熟,洛溪眸子闪了闪,缓缓抬头看去,只见二楼上一名黑衣抱剑男子正面无表情地盯着她。
☆、第二十九章节约定
厢房内,奢华而不落俗套,雅致而不失贵气,
一室的清香绕鼻,刚踏进房内的洛溪眸光微敛,而身后的门被小二再次合上,窗台上一鼎香炉,袅袅香气,洛溪对香料极为的敏感,所以只是轻轻一闻,别知道这香料不是凡品,也不是一般的权贵人家能够想用便用的,
回眸四望,墙上四周悬挂着几幅山水字画,或恢宏大气,或气象万千,或视野开阔,洛溪却是觉得少了一点儿什么,眉头微不可见地轻蹙了一下,缓缓移开眸光,
珠帘玉翠,丝竹缭绕,一名粉衣绝色佳人正在纤手抚琴,音调悠扬而缠绵,柔情万千,旖旎回旋,甚是悦耳动听,
层层的轻纱帐之后,一道若隐若现的颀长身影慵懒而惬意地斜倚在软榻上,乌黑如墨般的发如云般地披泻下来,随意而狂放,深若寒潭,灿若晨星的黑眸微微眯起,性感的薄唇勾着一抹魅惑众生的浅笑,只是男子脸上那几道纵横交叉的浅色疤痕,破坏了所有的美感,
“不知公子请在下前来所为何事?”
洛溪沉稳不迫地站在房内,恭敬而疏远地道。
这摘星楼的主人身份不简单,若是她猜得不错,只怕是那个人。
而重重纱幔后的男子却是无声无息,只是一道锐利带着审视的眸光灼灼地注视在洛溪身上,令她很是不舒服,
“公子若是无事,那么在下就不打扰公子雅兴了。”
说罢,袍袖一掀,便要转头离去,对于这种神秘诡异的人物,她还是敬而远之,躲着些的好,这种人一旦招惹上了,那可就预示这以后会有无尽的麻烦找上门,
“相由心生,境随心转,阁下既然来了,何不留下品茗赏花。”
冰冷的声音仿若是那冰寒千里的天山上的雪莲花,散发着幽冷地馨香,却是致命的吸引,
洛溪抬起的脚步一窒,心内暗叹一声,故作沉吟片刻,方道,
“承蒙公子盛情相邀,在下与公子不过是萍水相逢,且还身有要事待办,嗯……。不如改日由在下请公子品茗吧。”
至于这个改日吗,那就很难说了,反正只要今天从这里走出去,洛溪发誓,她以后一定不会再用这个装扮,那么就算是他在东齐权势滔天,能力非凡也绝不会找到她了,心里打定主意,倒是坦然了许多。
“也好,那就明日甘泉寺后的青竹小筑吧。”
一股幽冷的龙延香味虚无缥缈地飘入鼻端,洛溪不由一怔,这男人也太过狂傲自负了吧,他喜欢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控中是他的事,与自己何干?
既然他不摆明自己的身份,那么自己也没有什么好顾忌的,她偏就不如他的意,心下暗暗有些气恼,语气却是平淡如风地道,
“青竹小筑吗,风景优美,空气清新,倒是不错,不过在下听闻静云庵的梨花林这几日盛开地很是娇艳,正如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美不胜收,不如就去静云庵赏花吧。”
“好。”
洛溪又是一怔,想不到这男子答应的倒是爽快,难道他没有听出来自己话里暗含的讥讽之意吗,他请她去和尚庙里喝茶,那么她就请他去尼姑庙里赏花,他竟然还答应了。
“既然如此……”
“且慢。”
洛溪心里咯噔一声,她刚想着要快点告辞,脱身哪。
“还没有请教公子的尊姓大名。”
原来是这个,不过她倒还真没给自己起名字,只得信口胡诌道,
“不敢,在下姓罗名三,不知公子又是如何称呼?”
罗取洛的谐音,三吗,她不是三小姐吗,罗三,这个名字好啊,简单普通,在文人雅士眼中又是俗不可耐,想来不会令人记忆犹新的,洛溪灵动的眸中不由闪过一道得色,正在自鸣得意时,耳边却听到纱幔后的男子薄唇轻启,不缓不急地念着她的名字,似是回味无穷般地温润道,
“罗三?好,我记住了,叶擎苍,我的名字。”
洛溪正恨得在磨牙哪,罗三不过是个假名字,记住了就记住了,姑奶奶保证明天之后世上再也不会出现这个人,只是后面那句,
叶擎苍三个字却又是令她一震,但是也并没有太大的突兀,刚才她已经隐约猜到了,眸波微转,微微点了点头,有礼地道
“叶公子,就此别过。”
既然他用了‘我’,而不是‘本王’,那么就代表着他并不想将自己的身份泄露出去,只是他又为何要告诉自己他的真名哪,心里隐隐有些疑惑,却是面色平静无澜。
“罗兄,明日在见,来人,送客。”
温润而低沉的声音,如一首曼妙的曲子,婉转旖旎,不似初始的冷冽。
洛溪唇角轻勾,顾盼生辉的眸中一抹不可觉察的笑意,门开处,一名青衣丫鬟恭谨地站在门外,
“公子请。”
洛溪不轻易的抬眸间,微微一怔,瞬即不由黯然自叹,人家连个丫鬟都比自己长得有姿色,真是造化弄人,天公不作美啊,
“嗯。”
洛溪不再犹豫,点了点头,便走出了摘星楼,只是心中觉得有些奇怪,虽说青阳王有些粗犷,但看他如雕如刻的五官轮廓,年轻时也不失为一个英姿飒爽的美男子,而在看王府内的那几位小姐,倒也是如花般娇艳,怎么偏偏自己就这么普通哪,莫不是她的娘亲容貌不扬,只是面貌普通的娘亲又是怎么会引起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青阳王的注意的哪?
“小姐,奴婢是听到管家通传,太子今日邀了公子在宝祥阁相聚的。”
还真是冤家路窄,前方一顶奢华而招摇的软轿与洛溪擦肩而过之际,只听得那轿外的丫鬟低声道。
太子?
洛溪唇角上扬一道玩味的冷笑,他倒是敢出门了,那件丑事想来也被压下了吧,只是想不到他倒是与相府还有勾结,那么陆娇娇就是他握在手中的一颗好棋了。
欧阳瑾萱还真是有头无脑的蠢猪,活该被男人玩弄在鼓掌之间,以太子对青阳王的抵触,就算是能娶她入东宫,只怕也是一个如花瓶般的摆设,而且还有可能会利用她的蠢不可及借机将青阳王府打入万劫不复之地。
欧阳瑾萱一颗芳心错付良人,她不管,可是若是牵连到那个疼爱她的爹爹,那么她就绝不会冷眼旁观。
那日如意客栈的事,事后叶擎宇想想也觉得十分蹊跷,他向来小心谨慎,从不吃外面的东西,茶水,怎么会招了人家的道,那么唯一的解释就是他的人里面混进了敌方的眼线,
如意客栈是他的产业,而那日他就在如意客栈开了酒席,好巧不巧的就中了那种极厉害的媚毒,还在父皇面前失了堂堂太子的尊严,仪态,这笔账他又岂能吞下,
那么自然如意客栈上至掌柜,下至伙计全都倒了霉,太子可是宁肯杀错一千,绝不放过一个的阴狠的主,一番严刑逼供之下,都是奄奄一息,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