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锦绣坊的金蝉丝?
他怎么不用御用的天蚕丝,自然那天蚕丝可是比金蝉丝还要难得,据说那饲养天蚕一日便要耗用去十两银子,堪比一个普通家庭半年的用度了,即便是如此,那天蚕也是极难饲养,从吐丝到成线也要五年的时间,
所以放眼整个东齐,除了皇上的龙袍与皇后娘娘的凤袍用的是天蚕丝之外,就连那些得宠的妃嫔都不能使用一根线头,而这金蝉丝则是仅次于天蚕丝之下的,其名贵程度也可见一斑,不是什么人都能用得起的,
就是青阳王府上,她似乎都没有见过金蝉丝绣制的绣品,他丫的就不嫌闪了舌头吗?
纯净的雪水?
此时已入了春,别说是雪水,就是雪花都见不到一朵,她到哪里去寻去,冰倒是在地窖中存了不少,不过若是化成了水洗衣衫,那彻骨的凉意说不好就会冻伤了肌肤,留下后遗症,
“楚公子,小……。”
洛溪睫毛抖了抖,刚要拒绝,却冷不丁地听到身后一道冷冰冰地没有一丝温度的声音传来,
“楚公子,王爷请公子过去。”
那面无表情,浑身冷得如同一块玄铁般背光而立的青衣男子,浑身散发着一股凌厉肃杀之气,令人无端地便生出几分畏惧来,洛溪眯了眯眼,便想了起来,他好似是苍王身边的贴身侍卫青龙,
眼眸在楚公子身上又转了几圈,难道这楚萧月与苍王认得?
楚萧月明媚入春的笑容僵了一僵,一双魅惑的桃花眸闪了闪,也不知自言自语了些什么,只是表情十分的古怪,在越过洛溪身侧时,将褪下的那件衣衫快速地塞到了洛溪的怀中,
纤长的玉手向着空中一勾,洛溪正在纳闷,只觉得眼前一暗,楚萧月身上已是多了一袭雪色的锦袍,而某人偏偏还好整以暇地缓缓踱步,似乎什么也没发生过一般,
若不是她手中还抱着某人的衣衫,她真要怀疑是自己眼花目眩了,明明他刚才穿的只是白色的中衣,怎么转眼间就……
“公主殿下,这衣衫就交给奴婢来修补吧。”
抬眸间,一名面无表情,神情肃穆的宫装打扮的女子迎了上来,恭谨地行了一礼,便侧身立于一旁,神态举止都标准地令人无可挑剔,
洛溪一怔,面含浅笑地拂了拂手,柔若春风的声音淡淡地道,
“不知这位姑姑如何称呼,怎得看着有些面善。”
那名女子却是依旧保持这那副面瘫脸,既不逢迎,亦不卑怯,恭恭敬敬地完全中规中矩地回答道,
“回公主的话,奴婢是苍王府的安嬷嬷,在宫中宴会上见过公主。”
“哦。”
洛溪点了点头,心中却是更加诧异了,难道叶擎苍有千里眼不成,这安嬷嬷她可不认为会无缘无故没有人指点的情况下找上她,
只是苍王这又是什么意思?或者说这几次的频频动作又是何目的?主动示好,非奸即盗。
再者这安嬷嬷的出现也太及时了吧,她可是正想着送到哪间的绣坊修补的,难道说她的一举一动都落入了某人的监视当中?
洛溪浅笑的眸光闪过一道凌厉,轻应了一声便不再言语,只是静静地望着安嬷嬷,
那安嬷嬷倒是沉着,双手放于身侧,眼观鼻,鼻观口,不言不语,表情没有一丝波澜,还真不愧是宫中调教出来的老人,洛溪心内冷哼一声,语气微微带着几分锐利地道,
“此等小事,不敢有劳嬷嬷,还请嬷嬷回了你的主子,德阳多谢‘兄长’厚爱。”
安嬷嬷面色不变,心中却是暗暗点了点头,
主子早就料到了这位欧阳三小姐虽然看似柔和温婉,性情绵软懦弱,却是最为心高气傲,是断然不会无缘无故地接受别人的恩惠的,只是那‘兄长’二字听在安嬷嬷耳中,眼角却是微不可见地抽了抽,语气却是依然不卑不亢地极有节奏地道,
“王爷交待,公主殿下今日之事无须太过介意,楚公子出身神龙岛上的楚氏家族,行事难免不按常理,公主天资聪慧……。”
最终洛溪还是将楚萧月的那件衣衫交给了安嬷嬷,倒也不是因为其他,
而是她也有自知之明,就算是她请了京都内绣坊最好的师傅也未必能将那件衣衫修缮地完美如初,如此有人既然愿意为她代劳,她又何乐而不为,一开始的推辞不过是因为她想不通那人到底为何要处处‘帮’她,或者是挖好了一个巨大的陷阱等着她往下跳也不一定,
不过听安嬷嬷这一番话,她便打消了那种想法,楚萧月是何等人,叶擎苍就算再傻也绝不会将他也牵扯在内,再说今日狩猎场上处处透着一股诡异,爹爹更是九死一生,
所有的纷争都与她无关,楚萧月如何也好,居心叵测也罢,她只求爹爹平安无事便好,其他的,便是别人有意要将她扯入这盘烂棋中,她偏偏不如人意,搅乱那一局棋,又能如何。
楚萧月?楚氏家族?
传言中这楚家极为神秘,他们世代居住在荒僻的孤岛上,据说是为了守护着一件神秘的传承了千年的武林至宝,得此宝物者当可得天下,但也势必会引起天下大乱,所以为了守护这至宝不被觊觎之人盗取,楚家之人都是与外界隔绝的,
而几百年来也无一外人能进入楚家族居住的荒岛,即便是去了那也是有去无回,先不说能不能到达楚家氏族居住的岛屿,就是面对瞬息万变的海潮,也是望洋兴叹,无法驾驭,除非你是极为熟悉海域之人,亦不一定能找到那片海域。
“小姐,热水备好了,小姐要现在沐浴吗?”
轻轻地将没有翻动一页的书合在桌上,懒懒地从软榻中坐起身来,那一头如丝缎般柔顺丝滑的长发便顺势披泻下来,直到腰间,薄衫轻扬,曼妙的身姿若隐若现,
“青儿,爹爹那边可有什么消息?”
虽说爹爹受伤的消息当日皇上已是下令极力地封锁了,可是当时狩猎场上的还有其他各国的使臣,皇上总不能也下严令令那些使臣闭嘴吧,总之爹爹人还没有从狩猎场回来,便满朝文武都知道了,这几日青阳王府可是热闹地翻了天,
爹爹的院子更是车水马龙,川流不息,人来人往,送的补品更是有小山高,库房都塞不下了,罗倩柔更是衣带不解,殷勤地服侍左右,听说连夜晚都是在房内按了一张软榻休息,
而那欧阳瑾萱自从狩猎场回来之后,就变得温婉矜持端庄了起来,一改以往的骄纵张扬,同她的那位好母亲恭顺地伺候在青阳王身侧,宛然一副大家闺秀的风姿,这倒是令洛溪好生诧异,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她宁可相信这世间有鬼,也不相信欧阳瑾萱会突然转变,有时候转变的太快了,反而是一种变相的欲盖弥彰,
“小姐放心,王爷已经醒来了,不过太医交待王爷伤了肺腑这几日还不能进食硬食,只能喝些清粥。”
青儿眼眸闪了闪,将找出来的那袭干净的衣衫放在屏风后的绣墩上,沉吟了片刻,又接着道,
“今早奴婢听王嬷嬷说院里的几位小姐都天还未亮便去看过王爷了,四小姐还亲手下厨为王爷煮了粥,五小姐还将自己养伤时王妃赏赐的野山参拿了出来……”
洛溪勾了勾唇,纤长的玉腿轻抬缓缓踏入热水桶中,浑身顿时被热水围绕,一股暖意直达心头,舒泰地轻呼了一口气,眸中的笑意更加灿烂了,如藕般洁白无瑕的玉臂轻轻地撩拨着水珠,就如同误入红尘的仙子般,长长的眼睫轻煽,眸中却是一片清凉的笑意,
“她们如此殷勤地伺候爹爹也是好事。”
“可是小姐不去看看吗?府中都有了流言了,那些个乱嚼舌根的真真是气死奴婢了。”
小姐沐浴时不需要人在里面伺候的,所以青儿便在屏风外铺床,她就是气不过吗,明明小姐也是关心王爷的,若非如此,小姐何须受那楚公子的委屈,好不容易用那件价值连城的玉佩讨来了两颗药丸,还是趁着王妃不在的片刻喂王爷服下了,更是在夜深人静的时候还要去给王爷施针,
小姐明明做了很多,可是偏偏那些不知内情的人如此编排小姐,说什么小姐薄情寡义,不忠不孝,看着自己的亲生父亲缠绵病榻都不舍得拿出好东西来孝敬,真真是养了一只白眼狼……。
“事非人说事非话,世间多了去了,只要我心明镜,他人说什么何须在意,青儿,水有些凉了,再去厨房添些水来吧。”
青儿扁了扁唇,小姐就是如此淡然的性子,其实也没有什么不好了,叹息一声,放下手中的衣衫,打开房门径自去了厨房,
“梁上的那位君子,还不下来吗?”
目送着房门合上,脚步声渐渐远去,女子眸中闪过一道幽冷的光芒,语气冷若冰霜地淡淡地道。
☆、第一百零二
随着黑衣身影落地地那一刹那,将整个身子都沉浸在洒满花瓣的水桶下的洛溪玉臂猛地一沉,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