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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的吵闹,如果是在平时,翠珠绝对能够管束得住。可是她已经被乡邻们骚扰得头昏脑胀了,这会儿脑袋里象有针在一下一下扎她的神经。她实在是无力干涉,蒙头倒下,任他们三人一决胜负。
翠珠迷迷糊糊睡到半夜,烧得嗓子眼又干又痛,她挣扎着要喝水,刚一坐起,床头的油灯就亮了,把翠珠吓了一跳,以为修习内力居然连意念都能加持,动动意念就能隔空点火。
她还没有摸到杯子边,斜刺里就有一双手把盛好水的杯子递到了她的手里。看到这双手,翠珠这才觉得不对劲,眯着眼睛使劲瞧了瞧,“哦,楚容啊,你不睡觉跑到我这里干什么?”
说完,她忽然意识到什么,赶紧摸摸自己的身上,她有睡觉把束胸解开的习惯,不然长期压抑,胸部上都可以起飞机了。
楚容嗤笑一声,“翠竹哥哥,你怎么像个女人?房间里出现个人,都要赶紧检查一遍自己的身体。真是的,就算你是女人,我也没有兴趣。”
翠珠摩挲一遍,还好,还好,她睡之前迷迷糊糊的,并没有记着去解束胸。感觉安全无虞之后,翠珠想起楚容的话,疑惑地问道:“为什么?”
“我不喜欢长得没我漂亮、本事比我高强的女人。”楚容看一眼翠珠,“不过,男人嘛,另当别论”
正文 第一百一十一章 解心结和转病情
第一百一十一章 解心结和转病情
摇曳的灯光下,楚容神态自若地走过来,接过翠竹手中的茶杯,顺手搁在床头的桌子上,趁势坐到翠竹的床边,去揽翠竹的肩膀,“翠竹哥哥,傻坐着干什么?发了汗,再招了风,麻烦可就更大了。”
翠珠顾不上头晕,赶紧卧倒,裹紧被子,狐疑地看着楚容。
楚容嘴里说着,“慢点,慢点。又没有人跟你抢被子”竟也躺到了翠竹的身侧。忽然记起灯还没有吹,虚趴在翠竹上方,探出身子去吹油灯。
翠珠看着楚容近在咫尺的面孔,慌乱地说道:“楚容,你……这是做什么?”
翠竹这么紧张,本要熄灯躺下的楚容,此时心里起了疑,面上却笑道:“翠竹哥哥,躺在地上离你太远,害得我睡觉都得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就怕你哪次起来有需要,我却睡熟错过了照顾你。我和你挨得近一点,也更容易警醒些。怎么,地上那么硬,你就那么愿意小弟睡到地上?”
翠珠听楚容如此说,正犹豫着想个什么理由搪塞过去。
楚容却已然果断地吹熄了油灯,紧挨着翠竹睡下,翻个身,正对着翠竹,一只胳膊似无意地搭在翠竹胸前,一条腿也压在了翠竹的下半身。
翠珠吓得从被子里伸出一只手,把压在胸前的那只魔掌丢回去,一蜷腿,拱起被子,把身上的那条毛腿也滑了下去,喘着气说道:“楚容,我本来就鼻子不通,你压着我更出不来气了。”
哪知楚容得寸进尺,伸出一只手,从上面往翠竹的被筒里钻,嘴里嬉笑着,“哦,那我给翠竹哥哥顺顺胸,气息就顺畅了。”
翠珠气得一把挥开他的手,裹紧被子,翻过身去,脸对着墙壁,不再跟楚容说话。反正说什么,他都能跟她耍无赖。不理他,他自己觉得无趣,自然就会不再纠缠了。
楚容静默了半晌,幽幽地说道:“翠竹哥哥,我真的有那么讨人厌吗?”
翠珠依然背对着他,没好气地说道:“没错算你也有自知之明。”
楚容受了刺激,不但没有下床走开,反而从后面紧紧地抱着翠竹的腰身,脸埋在翠竹的后背上,闷声说道:“翠竹哥哥,我真的很惹人烦吗?……。从我记事起,母亲就要求我做这做那,我从来都没有跟她顶过嘴。每件事,她只要说一遍,我就尽量做好、不要她再说第二遍。我都已经尽我的努力不要让自己成为母亲沉重的负担了,可是母亲却还是常常不如意,不仅屡屡挑我的错处,还经常背着我垂泪哀啼。我,我……。”
原本僵硬着的翠珠,想起了苏齐也常常这样把着自己的手臂,一片孺慕之情,可是苏齐却比楚容幸福得多,想到楚容小小年纪弓着身躯承担家事的样子,翠珠心里软了几分,轻言安慰楚容道:“傻孩子,那是你母亲,爱之深责之切,你还不懂呢”
楚容将手臂搂得更紧些,“我不信这次母亲让你收下我,明明你都那么不想要我,母亲还一个劲地把我往你这里推,还决绝地断绝了母子关系。有这么爱儿子的母亲吗?”
翠珠挣了挣楚容的胳膊,空出缝隙缓缓躺平身子,伸出一只手,拍拍楚容的头顶,“真是傻,你母亲不是以为我是神仙嘛,想让你跟着我学习仙术以求长生不老,再不济也期望着你能托生一个富贵的下辈子、下下辈子。既把你交给了我,如若她再黏黏糊糊地与你母子情深,只怕我会心生不悦、不尽心尽力教你。可怜天下父母心,有哪一个做母亲的会轻易将儿子推给一个外人?”
楚容又沉默了片刻,方才说道:“那你后来也向村民们说明了,你只是凡俗之身,可为什么母亲还是托人传话给我,要我不准回去,只一心一意跟着你?”
这个,翠珠倒是有点意外,她想了想,试着说道:“只怕跟前面是一样的道理。你母亲知道我会医术,大概是想让你也跟着学习学习呢。不让你回去,是怕你分心,错过了真东西。我若有这么一个儿子,只怕也会像你母亲那样,把他送出去交给有能耐的人。当然,我可不是夸自己有能耐。”
楚容语气转为欢快,手臂依然搂着翠竹的腰,脑袋靠在翠竹的胳膊上,“真的吗?翠竹哥哥也会这么想吗?不知道翠竹哥哥将来会找一个什么样的妻子,会生一个什么样的宝宝。”
翠珠长舒了一口气,用胳膊顶了顶楚容,“死孩子,你要热死我啊。再捂下去,我就被你捂出一身热疮了。”
楚容拿开手臂,从枕边摸出一条汗巾,抬手给翠竹擦脑门上的汗,还顺着翠竹的脸颊继续要擦翠竹的脖颈。
翠珠赶紧夺走汗巾,“我来吧,痒死了,你不许再捣乱了。天还黑着,你到底还睡不睡了?”
楚容嘿嘿一笑,“睡,谁说不睡了?”心满意足地闭上了扇子似的睫毛。
被楚容这么一闹,翠珠反倒睡不着了。她想起了苏齐,想起了沈凤翎。不知道沈凤翎是怎么跟苏齐说起自己的,也不知道苏齐看不见自己会不会焦急。不过,苏齐她倒没怎么担心,那么机灵乖巧的孩子,到哪儿都能生活下去。再不济还能回家找爹娘。可是,沈凤翎呢?还是没有他的消息。王岩到底有没有看到自己留在雪山洞口的纸片?对于沈凤翎,翠珠早已经是担心多过痛恨。
夜里发了汗,早上起来,翠珠明显感觉到身上轻快了许多。她惦记着头天乡亲们探望她时要她病好了赶快出诊的事情。虽然她自己医术是个半吊子,可是架不住乡亲们苦苦哀求,只好能帮几分就帮几分。而她成功地治好了二牛的伤脚和老医生的孙子孙小乙的伤寒,也让她增添了几份自信。
所以,病一好转,她就放下手头的事,按照登记造册的出诊要求,先拣最要紧的,挨家挨户走访、问诊。
正文 第一百一十二章 放手?不放手!
第一百一十二章 放手?不放手!
翠珠病好之后,就出去拜访乡邻,解决小胖肚胀、毛妮厌食、母鸡不投蛋等杂七杂八的问题。
二牛郁闷地目送楚容欢天喜地地跟在翠珠身后当药童。他感觉他竟然被这个小毛孩子给骗了。头天晚上,两人争论不休,都抢着要留宿翠珠的房间,给翠珠当看护。结果争论到最后,楚容说,“不如两人一人一晚,轮换着来。第一晚就先由小弟来值宿,作为补偿,第二天给翠竹哥哥煎药和喂药的差事也一并交给二牛哥好了。”
结果,就过了一晚,翠珠就已经精神抖擞地四处活动了,哪里还要人煎药喂药?更不要说晚上看护了
二牛手抚着大门,黯然神伤,谁说楚容是小白兔的?分明是一只比小灰还要黑的黑兔精。偏偏小灰还嘴里叼着楚容之前下地干活回来稍给它的胡萝卜秧,一蹦一跳地跑到二牛跟前耀武扬威。二牛气得失了人民教师的分寸,追着兔子跑了好几圈,企图从兔子嘴边拔食。
每天来李二狗家报到的夜蔷薇,看见二牛一袭蓝衫生龙活虎地跟小灰兔练赛跑,虽然不再是一副温文尔雅的斯文摸样,却比平日更添了几分难得的俊朗、英气。一高兴,干脆拍着巴掌喊道,“二牛哥,你的脚全好了?都快赶上小灰兔了”
二牛愤愤地停下脚步。跟个兔子比试腿脚有什么好高兴的?有本事他能把楚容挤走,每时每刻都能跟到翠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