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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长年累月地容忍‘闲会’的人(闲在家里什么都不会)。如果过于无能只会让村民们轻视和排挤。翠珠对二牛当前的认知就是,他除了会闲在家里读书以外,其余的一概都不会。这样‘闲会’的人跟在身边怎么能行?
翠珠和二牛在门口双双挥别李二狗,各自愁眉苦脸着开始了望月庄的短暂之旅。
要逛望月庄,自然要先从神湖开始。
宽广美丽的神湖,阳光下波光粼粼、温柔静谧。可惜了,中看不中用。
神湖里的水四季常温,一定是与雪山腹地的温泉私下暗通款曲。村里人不懂,误以为是神湖,顶礼膜拜、敬而远之。所以这么不费水电煤气、用之不竭的免费温水,这么唾手可得、渔之不尽的肥美游鱼,还有湖底那世世代代无穷尽的愚公们撅着屁股日夜不停歇地挖都挖不完的肥沃淤泥,这些让人垂涎欲滴的好东西统统都不能动
谁动了神湖,谁就要引起公愤。初来乍到的翠珠还是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还没有那种三言两语就能改变人家信仰的能力。观念要一点一点地渗透,村民要一点一点地洗脑。
神湖是不行了。沿着神湖岸边走了没多远,翠珠就下了这样的定论。那还继续在湖边散什么猫步?另觅他途吧。
翠珠远望着一片郁郁葱葱的绿树,想着自己在湖对岸就是先看到它们才看到房屋的。那么这些指引她的绿树应该能给她带来创业灵感吧。于是,她奔着那片绿色,张开了双臂。
绿树是一种什么树呢?科学地介绍是,桑科桑属、落叶乔木——桑树。翠珠又郁闷了。这么多哗啦啦啦迎风招展的桑叶,她又要白白浪费了,因为她不是嫘祖
她没有嫘祖的养蚕之法,也没有嫘祖的抽丝编娟之术。她只有守着这片葱茏茂盛的桑树,望树兴叹。穿过来之前,她为什么没有学养蚕?不然她就可以万民景仰、世代流传了啊想想吧,这是什么境界
“咳咳咳……。”二牛看着翠珠发光的眼神,不喜自己被心上人忽视,极不淡定地出声警示。
他看到自己成功地拉回了翠珠的注意,心情大好地问道:“翠珠,你发现了什么?”他顿了一顿,接着问道:“毛毛虫?还是花大姐?”(花大姐,七星瓢虫也)
翠珠差点呛了一口口水,惊悚地盯着二牛。她怎么一直没有发现二牛居然这么极具喜感。越是老实人,越是藏得深啊
二牛不知道自己在翠珠心目中的形象已经颠覆,兀自喜气洋洋地说道:“看,我猜对了吧还是我最了解你小的时候,我们就常常一起用毛毛虫和花大姐吓我们那些同窗。没想到这么多年,你依然记得、依然钟爱。我很高兴”
翠珠心说‘钟爱’?她怎么不记得?她还有这么勇敢的时候?上辈子,看见毛毛虫一类的,她都毛骨悚然、压根儿不敢正眼看它们。想不到她在这个世间的分身居然这么有主见,自己脱胎换骨、重塑精神了。
对于二牛自以为是的猜测,翠珠感到哭笑不得。不过,二牛毕竟给了自己一个温馨、可爱的童年。对于陪伴自己多年的竹马,她不能太苛刻了。于是,她惊喜地说道:“二牛哥,我不光发现毛毛虫了,连毛毛虫肚子下面的桑葚,我都发现了。我们要不要摘几串?”
二牛果然更高兴了,点一点翠珠的脑袋,轻声说道:“顽皮还是这么喜欢偷摘人家的果子”他环顾了一下四周,悄悄说道:“你帮我看着啊,我来上树。有人来了,你咳嗽一声,眼睛不要往树上看,不然我就惨了。”
翠珠再一次感慨二牛的长相真是骗死人,貌似忠良的背后藏着的是一颗蠢蠢欲动而且滑不溜秋的心。
二牛选定一颗桑树,在树下脱去鞋子,并把它们藏在树旁的大石头后面,然后撩起前襟掖进腰间。又看了一下四周,轻轻一跃,跳上大石,双手抱着树干,噌噌噌噌爬了上去。在一个树杈上坐定,聚精会神地去够一串红得发紫、红得发黑的桑葚。恰在此时,却听到树下的翠珠发出连串的咳声,惊得他差点从树上掉了下来。
正文 第九十章 狼来了和收小弟
第九十章 狼来了和收小弟
桑椹树下,卿本佳人。
所以,只好由二牛去做这个贼了。
为了博佳人开心,长成15、6岁花样美男的二牛,不惜自毁形象,重新爬了一回树,做了一个偷吃果子的大毛贼。
大毛贼虽然自告奋勇,但到底是做贼心虚,听见树下佳人示警,赶紧缩回手臂,微微挪了挪身子,将自己藏在浓密的树叶中间,一动也不敢乱动。
静等了片刻,并不听见人声。二牛才壮了壮胆,悄悄从枝叶的缝隙往下张望。树下除了盈盈浅笑的翠珠,哪里还有第二个人?
二牛佯怒道:“翠珠,你戏弄我”树叶丛里,二牛俊朗的脸上映着斑驳的树影。
翠珠哈哈大笑道:“怎么,不可以?”很欠揍的语气。
二牛觉得这样就能博得心上人开怀大笑,真是意想不到。暗悔这个方法怎么从前没有想到。别说爬一次树了,就是天天爬树他也愿意,就当是锻炼身体。
二牛说不出来‘可以,当然可以,欢喜你戏弄我’这样的话,于是敦厚地嘿嘿一笑,心满意足地看着自己心上人丽如春花般的笑容。
翠珠郁结在心的苦闷稍稍得到缓解。她不是要欺负老实人。实在是今天一出来两人之间的气氛就很僵硬。二牛怕自己想不开,又不知道该怎么劝解,所以总是小心翼翼地看着自己的脸色。这也太让她有压力了。
为了以后彼此能像朋友一般融洽地相处,翠珠还是决定让二牛误以为自己并没有把这次情伤放在心上。这样,二牛也不必顾忌许多,自己也能轻松一些,不用时时刻刻被二牛小心关注着,提醒着自己弃妇的命运。虽然自己还没有成为沈凤翎的‘妇’,但她在心里觉得自己已经是他的人了。如果没有被王岩劫走,她和沈凤翎之间会是怎样呢?……。
二牛在树上看见翠珠又开始神思恍惚,不再精挑细选,随手摘下一串桑葚,朝翠珠投了过去。
翠珠暗道‘惭愧’,明明是想要二牛放心的,结果还是被二牛看到自己心神不定的样子。她勾了勾唇角,低头捡起了地上的桑葚。桑葚熟透了,饱满而多汁,从树上砸下来之后破损了几粒小果核,汁水沾在手上紫红紫红的,像染了高锰酸钾的溶液。不过味道确实甘美。
没有什么污染的桑葚果,吹一吹上面的浮灰就可以入口即食。翠珠吃了二牛掷下来的那串,又有新的果子接二连三地投掷下来。翠珠大呼,“够了,够了,你在树上也可以先吃几颗。”
二牛果然又摘了几串,小心地揣在袖子里,没有接着往下投。
翠珠掏出帕子(李二狗借她的)轻轻包好地上的桑葚,打个结,拎在手上,等着二牛下来分而食之。也可以留几串捎回去给李二狗的,就是怕李二狗知道了会怪罪他们。等摸熟了情况,以后再请李二狗品尝也不是什么难事。
她收拾完毕,悠闲自在地等二牛下来。二牛袖子里揣着桑葚,怕把它们弄破,破坏了果子的完整不说,染在衣服上还不好洗下来。因此一举一动就格外细心谨慎,不像上来的时候那么轻松。
二牛刚离了树杈、抱着树干往下爬,就听见翠珠在底下再一次‘咔咔咔’地咳个不停。二牛莞尔一笑,低着头,自顾自接着爬,嘴里假装责怪道:“翠珠,你又吓唬我”
这次真是二牛冤枉翠珠了。翠珠不是淘气而是着急。
因为在她稍不留意的时候,从五六米外的一棵大树后面忽然冒出了一位大婶。翠珠一个劲地咳嗽,嗓子本来就被毁了,这回被翠珠这么暴力使用,愈加地难以入耳。她都这么努力了,二牛却还是不能闻咳音而识君意,居然一边继续往下爬,一边责怪她道:“你咳这么多下做什么?我又不是聋子。你还是省省嗓子吧。回家该喊疼了。”
眼看着那个大婶已经走近、并且狐疑地盯着树上的二牛,翠珠再不掩饰已经不行了。要她大方承认还是有一定的难度,所以她只好胡扯道:“呵呵,大婶,您出来采果子?我这不是没见过毛毛虫吗?所以让二牛哥帮我捉一个下来,我好仔细观察观察。”
翠珠和二牛,大婶在头天晚上李二狗家里就见识过他们了。神仙嘛,果然是有些奇怪的嗜好,而且也果然是没有见识过凡间的东西。毛毛虫,那么恶心人的东西有什么好看?不过,这个时节还有毛毛虫吗?大婶将疑惑的眼光从二牛瞬间僵硬的身体上移开,投向桑树茂密的枝叶上面,眯起眼睛细细打量。
二牛只听到翠珠的声音,并没有听到‘大婶’说话